“趙無極,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飛機起飛后,段希文調整了自己的思路,不再以“美色”勾引眼前的小男生。
“西川師大。”
“哪一年畢業的呢?”
“去年。”
“啊…你是說,你畢業還沒一年?”饒是段希文見慣了火箭式升官的人,也沒見過大學畢業沒一年,就坐到“副處”而且是縣委副書記這樣位置上的。要知道,國家機關里升個科長、副處什么的,也許不太難,但在小地方,那個,實在是太難了。
“5天后,即米國獨立紀念日那天,剛好一年。”
“趙無極,你爸是干啥的?”徐小韻也禁不住好奇起來。
“我爸啊,當時是副縣長,現在是梓州市農業局長。”
“你家沒親戚是市委、省委或中央的高官?”徐小韻再問道。
“沒呢。”
“快說說,你是怎么升官的,為什么這么快,教姐姐一招。”此時,段希文雙手搖著趙無極的手臂,讓趙無極多少有點曖昧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黨員,他們要提拔我,我也只有服從是不?”
“你敢騙兩個美女姐姐?”段希文不依不撓,而徐小韻也伸手掐了一下趙無極的胳膊。
趙無極只得作痛苦狀:“我跑到首長那兒要的官。”
“哪個首長?”兩女覺得終于問出了一個秘密。
“吳冕首長啊。”趙無極丟下一個白眼,連誰是首長都不知道,還問什么啊。
“趙無極,你還騙我們!”兩女再次施展酷刑,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呵呵。當然,只是要管也不成的。我還有另外一招。”趙無極見拿出首長鎮不住兩個魔女,又想了一個主意。
“哪一招?”
“我現在還是盧江縣鳳山鄉黨委書記,我的這些官位啊,都是拿著鋤頭。與農民伯伯一道,一鋤一鋤地挖地球,挖出來的。”
“鬼才信你。”兩句異口同聲。
“這個,你們不信就沒辦法了。可是,鳳山鄉的老百姓信。”趙無極對自己升官其實也是意料之中加意料之外呢。
意料之中,是趙無極為國家做了那么多事情。升官是遲早的事,而且做的那些事情,從普通農村、村長、到鄉干部、縣級干部,直到中央大佬人人都知道,沒不升官的道理。
意料之外,是趙無極這個官升得確實有點快。很具“跳躍性”,從副科到副處,雖然也有這樣的例子,但也不多見啊,再加上趙無極畢業連一年都沒有,就升到這樣的水平了。這種升官的方式,豈不是與未來的頂級首長升官的速度一樣了嗎?
而且。別個大首長升官雖快,也是一級一級來的呢。
“聽說,你女朋友也在盧江?”段希文換了一個話題。
“是的。”
“你女朋友漂亮不漂亮?”段希文問道。
“哎,段處,你不知道趙無極的女朋友?”徐小韻及時插話道。
“難道,你知道?”段希文有些不解。
“哎,也不知道你這個官是怎么當的。在春晚時,與趙無極同唱‘知心愛人’的那個女孩,就是他的女朋友啊。”
“我沒看春晚。”段希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看春晚,起碼也看過報紙啊。誰信呢?哦,對了,春節期間,你老公回來了是吧。”徐小韻終于發現了一個問題。
“你老公是干嘛嗎?”趙無極也抓住一個機會反問道。
“他在邊防部隊服役。”段希文說道。
“南疆?”
“是的。”
“南疆這幾年打得很苦,不過。現在好多了。”趙無極感嘆了一句。
“是的,戰爭結束了,對了。我聽我老公說,他一個月前已經調到一個新的部門,去組建一個新的訓練基地去了。”段希文說著這話時,一臉的幸福。
“哦,那就恭喜了。”新的訓練基地?不會是鳳山那個特種部隊訓練基地吧?趙無極猜測道,但并沒有說出來。青龍特種部隊訓練基地,在軍方都屬于高級機密。
“恭喜什么啊,他還不是個中校,又沒升官又沒晉銜。”段希文嘴上不滿,但一臉的幸福卻出賣了她。
中校?青龍部長長至少是上校或者是少將一級,中校在青龍部隊,要么是部門主管,要么是隊長一級,只是不知段希文的老公叫什么名字。
不過,趙無極此時也用不著知道這些,他作為青龍特種部隊的總教官,到時部隊所有人的資料他都有資格翻閱。
趙無極與兩個美女聊得非常愉快,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感覺到愉快。徐小韻,在訪問團里,姿色上最為出眾的一個,在這個座位安排上,也不知是官方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總之趙無極坐著就能感覺到四周極不友善的目光。
其中最不友善的,當屬石油工業部人事司下面的那個李成運,他坐在趙無極斜后面的一排,一直盯著趙無極的位置看,雙目似乎一直在噴火。趙無極幾乎很想問一問身邊的段希文,那家伙誰呢?趙無極只知道那家伙的名字和工作單位官職等,但其背景還真是一點也不知道。
不過,趙無極終于沒問。因為,他感覺到,這個訪問團并不是那么單純的。雖然訪問團正式代表,似乎都是真實的身份,也即各行各業的翹楚,但是,隨行的翻譯和醫生,其背景卻不是那么單純,趙無極通過對幾人的靈識感知,就知道,其中至少有一半的人,也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人。
當年倭國三千青年訪問華夏,倭國人不自信,要派警察把自己的人看著,害怕華夏“策反”;而華夏,事實上也是如此“不自信”。但是,華夏似乎做得更隱蔽一些,華夏并不明說自己要派警察跟著這些人,但卻可以在工作人員中安排特殊人員。
當把這個訪問團弄清楚后,趙無極終于放開了。
“徐小姐。還沒男朋友?”趙無極問坐在邊上的徐小韻。
“沒呢。要不,小弟弟給介紹一個?”這兩人,一會兒叫趙無極同志,一會兒叫弟弟,這稱呼,到是亂得有滋有味。
“這個。恕我能力不夠。”趙無極想了想,說道。
“哦,為什么?”段希文饒有興趣地問道。
“因為,我發現徐小姐擁有一種傳統的美,一種極為深厚的美,在我認識的青年中。似乎沒人能夠配得上徐小姐啊。”趙無極半真半假地說道。
“呵呵,小弟弟,看不出你對女人還有研究呢。你說說,女人的美都是怎么樣的?”
“這還用我說嗎,歷代文人騷客都把女人的美說完了。”趙無極欲擒故縱地說道。
“哎呀,趙無極,你就說說吧。”段希文又開媽搖胳膊了。
“古人真的說完了。什么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總聽說過吧。”趙無極說道。
“那個,誰不知道說,說的是華夏古代四大美人啊。”段希文接口道。
“是的。但是,現代人的標準又不同了。”
“現代人有什么標準?”徐小韻問道。顯然,她似乎比段希文還要關心這個問題。這似乎隱約也說明了,徐小韻還沒有男朋友,至少,還沒有結婚。其實,結婚沒結婚,趙無極憑靈識也能感覺出來。沒有結婚的女人。不管年齡如何,身上都有一種處子之香,這個,普通人也許未必能感覺出來,但趙無極卻能感覺到。
“現代人的標準也是四句話。叫: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食得糟糠,睡得茅房。”
“去,哪有你這樣說的。”段希文伸了一下趙無極。
“段處長,別打。要不我說說你吧。我覺得,你只符合前四個字,即上得廳堂,至于下得廚房,你會做飯嗎?食得糟糠,睡得茅房,意識是你吃過苦,吃得下苦嗎?”
“趙無極,你找死!”段希文突然大叫起來。
確實,趙無極這話,對于段希文來說,有些“誅心”,即便段希文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也不用這樣揭別人的短處啊。
段希文這一驚叫,頓時讓趙無極所在位置成了整個飛機上的中心,人們紛紛側目相看。
“哎呀,別打。開個玩笑不行嗎?”趙無極嬉笑道,說話時,還故意看了其他人一眼。給人的感覺,趙無極似乎非常享受這種氛圍。
“不打也行,那你說說,小韻應該找什么樣的男朋友?”突然之間,段希文小聲說道。
“你和徐小姐很熟?”趙無極突然想起,兩人從最初開始的表現,就十分默契,說不定她們此前還真是認識呢。
“我們從小在一個大院里長大的。”徐小韻接口道。
“呵呵,失敬失敬,你們倆竟然還是閨蜜呢。”趙無極恭喜了一句。
“什么叫閨蜜啊?”段希文問道。
尼媒,“閨蜜”這個詞似乎是后世的語言,說漏嘴了。不過,趙無極馬上補充了一句:“所謂閨蜜,就是兩個人躲在閨房之中,能說一些甜蜜的私房話兒的朋友。”趙無極這個解釋,當然也是半真半假,不過,讓她們費費腦筋也好。
“啊,原來閨蜜是這個意思。那你說,小韻應該找什么樣的男朋友?”段希文又問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某男臭屁地說道。
“你說的是你?就你?”后半段,顯然是一種“不屑”的語氣。
“呵呵,你還別看不起我。你沒聽說過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人嗎?那人,就說的是我啊。”趙無極故作委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