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警察開始加速,并超了一輛貨車。但是,就在何青的這輛車距離瘋魔女人的車約50米時,頭伸在車窗外觀察著四周形勢的何青,突然看到從虛空中射出一團炮彈形狀的耀眼光芒,那光芒以閃電般的速度直撲前面的那輛小轎車。
“剎車!”何青吼了一聲,可前面的警察還沒反應過來,前面就傳來“轟——”的一聲巨響,一團巨大的橘紅色火焰瞬間包圍了橋面。
何青的車沖出了二十米,才停了下來。只是,開車的警察和賀小苗兩人,都被車前的擋風玻璃給劃傷了。
因為,那團橘紅色的火焰之后,是一陣強力沖擊波,以其說是開車的警察停下了車,還不如說是這強力的沖擊波讓這輛偽裝成平民用車的警車停了下來。
“終于還是發生了!”何青在車子停下的瞬間就搶出了車,站立到了橋面之上,可是,天空萬里無云,那道光芒是從哪兒來的呢?
“嘎,嘎,嘎…”就在何青凝望著天空之時,橋面開始發出怪叫聲。
“快點,橋要塌了!”何青立即拉開前面的車門,讓受傷的駕駛員跳了下來。剛才,前排的駕駛員雖然沒注意到虛空中的炮彈狀光芒,但卻眼睜睜地看著前面那輛車突然被什么不明物體擊中,然后就是一團大火將車輛吞噬。
他之所以還坐在車上,是因為沖擊波帶來的玻璃碎渣,讓他瞬間有些失神。到不是受了多重的傷。
“快,前面的橋塌了,我們快退!”何青將駕駛員拉下來后,又跑過去給賀小苗打開車門,看到賀小苗昏迷在副駕位上,立即伸手將其拉出來,然后抱著賀小苗就向后跑!
至于身后不時傳來的“轟轟”聲,更是像催命府一樣。
當三個人跑到橋頭之時,回頭一看,天啊。至少兩個橋墩之間的橋面都落入了凌江之中,而他們的車子,正好在垮塌的橋面之上。自然,車子也不見蹤影了。
“喂。警官,前面發生什么了,怎么橋突然斷了呢?”這個時代,路上的車子并不多,再加上瘋魔女人的車開得很快,而何青的車也開得很快,這樣,后面并沒有跟著什么車,而問話的師傅,則是剛才何青等人超過的那輛貨車師傅。
“有一輛小轎車。遭到了不明物體襲擊。那輛車,以及我們的車和橋都掉進凌江里了。”
趙無極之所以選擇在凌江大橋伏擊楊殊蘭,并不是他喪心病狂,而是在一年之后,這座橋也將封橋。并于三年后撤除,此時,新的一級公路大橋已經修好,只是需要連接上兩百米左右的輔道就可照樣通行。
當然。選擇在這座橋上攻擊,也是要讓有些人明白,凡是敢使用暴力手段與我趙無極為敵之人,不管什么高官,都將十暴還一暴!而且,君子報仇,絕不過夜!
當然,趙無極在一擊得手之后,立即以2000公里的時速,迅速地回到了辦公室。前后,只耽擱了12分鐘。
十分鐘后,何青等三人在貨車駕駛員的幫助下,來到了最近的一個小鎮天子鄉,趙無極將兩名同事送到小鎮衛生院后,立即抓起小鎮衛生院的電話,給李春平撥了過去。
“李局長,出事了,出大事了!”何青有些失了方寸的感覺。
“什么事,慢慢說。”雖然這個時候的電話聲音失真很大,但因為兩人經常在一起通電話,倒也能聽出是何青的打來的電話。
“我們護送楊殊蘭的車到達凌江大橋,突然從空中射來一炮彈狀白光,瞬間就將楊殊蘭的車給炸沒了,巨大的沖擊波讓距離40米以外的我們車窗爆裂,賀小苗和吉長安兩人受了輕傷。現在,凌江大橋至少垮塌了50米的橋面,楊殊蘭的車,以及我們的車都掉進凌江里了,如果不是我們反應得快,可能也會掉進河里。”何青耐著性子,撿最要緊的進行了匯報。
“此時,你們在哪兒?”李春平此時哪管得了死人,先照顧活人吧。
“我在天子鄉衛生院打的電話。”何青說道。至此,他的任務也就算交待完了。
凌江大橋遇襲事件20分鐘后,消息傳到西川省委。省長廖康帶著省警察廳副廳長趙永宗一行三十余人迅速奔赴現場進行調查!
而因為那個從虛空中出現的“炮彈型白光”,省委書記沒敢停頓一分鐘,立即抓起紅色電話向平原軍區司令員許虎林上將打了過去。
事發25分鐘后,平原空軍緊急出去一個中隊的戰斗機升空警戒,其中一個戰斗機小隊飛臨凌江上空,在15000米的高空反復搜索了半徑50公里的所有領空,直到確認沒有任何可疑飛行物后才返回平原,加入到警戒平原的飛行中,而對平原市的戰時警戒,直到三天后才宣布撤銷。
緊接著,事發地道陽市警察局接到命令,對凌江大橋地面半徑20公里的地方進行地毯式搜索,嚴查外來人員和三無人員。
而吉長安以及賀小苗兩人病房所在的地方,在事發的1個小時后,就被省廳的人控制了起來,任何閑雜人員不得進入其內。
事發三個小時后,省委省zf組成的聯合調查組,在天子鄉衛生院聽取了何青三人的情況匯報。而何青也大膽地把自己的預感及猜測說了出來。
“趙無極,你懷疑是趙無極?”省上來的官員,不少人可是學習過趙無極寫的文章的。其中,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干部非常贊同趙無極的觀點。
“我只是懷疑,但沒有任何證據。”何青硬著頭皮說道。
“不可能!從趙無極同志的一貫表現看,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再說,趙無極有能力做出這種事情嗎?你不是說了,那啥炮彈狀白光,是從虛空中突然出現的啊!趙無極難道是神仙?”西川省委宣傳部長吳伯川當即分析道。吳伯川,是此次省委派出的最大的官。
而就在情況聽證會毫無頭緒之時,平原軍區的人在堪察了現場后,也來到了天子鄉衛生院。平原軍方的專業人士一到會場就爆出了一個驚人的觀點:“根據我們對現場的堪察以及分析,擊中橋梁或車輛的,應該是一枚高爆制導導彈,而且,這枚導彈非常奇怪,我們的蛙人從江水中沒打撈到任何與導彈有關的譬如彈片什么的。”
“導彈襲擊?”西川省的高官們根本不信,如果導彈都打到道陽來了,那還不爆發世界大戰?
“確實是導彈襲擊,或者是航空炸彈襲擊,才有那么大的破壞力。假如是楊殊蘭那輛轎車要想將兩個橋墩之間的橋面摧毀,你們知道要多少炸/藥嗎?至少要一噸,而且還不一定能行。因為我們軍方有凌江大橋的設計及建設圖紙,一噸,還得安放在關鍵地方,才有可能炸毀兩墩距的橋面。這座橋,雖然經常出點大小車禍,但并不是危橋!大家想一想,既然楊殊蘭不可能自己炸自己,而且目擊者又看到虛空中的炮彈狀白光,那不是導彈又是什么?”軍方的人非常肯定地說道。
軍方的人為何一定要強調是導彈襲擊?其實,這里面也很有說道。華夏官場,沒什么圣人,有的只是在考慮自己利益的時候,順便考慮一下所謂大局方面的利益罷了。
當然,軍方的觀點也站得住腳,因為那只能是一枚導彈,因為爆炸的威力不比導彈差。
導彈襲擊,這就是國家高度了,又豈是警察可以摻和的?因此,這件事在黨委和zf層面鬧騰了三天后,再加上新大橋投入了使用,這事兒便煙消云散了,但是,在知情人圈子里,關于這件事的民間傳聞越來越玄。
“來你鋪面上的那個楊殊蘭,在回平原的路上,被虛空中突然出現的導彈連人帶車給炸沒了。你們的恩怨,也算是了了吧。這是我們警察局代替楊殊蘭賠償的你們鋪面的500塊錢損失費。”
五天后,李春平和何青兩人手拿一個信封,來到“牽白化妝”,給童紫馨賠償。
“謝謝,這是我應該得的。”童紫馨可沒跟警察局長客氣。
“你對楊殊蘭死亡就一點兒也不感到驚奇?”何青誘供了一句。
“那樣的人早死早好,我為什么要驚奇?如果讓那種人渣活在世上,還比我們普通老百姓活得好,那才叫驚奇!”童紫馨的口才愈來愈好了。
“你知道是誰殺的楊殊蘭嗎?”何青又問道。對于剛才童紫馨的回答,他一點兒也不奇怪。凡是與趙無極關系密切之人,警方似乎都討不好去。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了,肯定給他送一塊匾,上書八個字:為民除害,善莫大焉。”童紫馨寸步不讓,寸土不失。
其實,梓州警方在處理陳仲容和楊殊蘭事件上,真的是兩頭受氣。在楊殊蘭看來,他兒子的大仇不得報,是警方沒有抓到真正的罪犯,即便牽白化妝沒有直接動手殺人,也有嫌疑吧,怎么就提前放了呢,因此,她才決定要來鬧一鬧,把事情鬧大,才好下手!而在童紫馨以及毛文禮等人看來,警方是青紅不分,明明就是楊殊蘭借機鬧市,當眾砸了自己的鋪子,可警察還讓其揚長而去。再加上背后有個神秘的趙無極撐腰,心頭更是不會懼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