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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此時,在汝溪湖游玩的幾人,因為李剛要學廚藝,引出了一個燒臘店的構想,讓大家的玩性大大降低,因此,眾人在吃了極品美味的鹵肉面之后,也就打道回府回盧江了。
古麗雅,也沒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楊小梅后來告訴她,趙無極很在乎你,但那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因此啊,你還是收起你的感情吧。
為此,古麗雅整整地哭了一個晚上,才將這段單戀收藏在內心。
回到盧江,也差不多到了下午三點,吳雪、張敏、孫艷等六名小美女果然如約提前等候在縣政府宿舍門前。
好吧,既然能夠遵守約定,趙無極也不吝惜指點一下。
由此,盧江公園內的一處亭子里,每隔一周或兩周,總會風雨無阻地傳來一群美女與一個男人在起啊啊啊、哦哦哦、嘀嘀嘀、嘚嘚嘚的吊死鬼般的聲音,當然,有時也會哼出一整首曲兒,或一首完整的歌兒,如遇后者,便是聽者有福了。
這幅看似浪漫的風景,一直持續了近兩年時間,直到六個小美眉離開盧江,考入更高一級的學校為止。
嚴格地說,六個小美眉的嗓子都不錯,粗看起來,好像都有唱歌的天賦,但是,隨著她們學習的深入,差距越來越明顯,到了半年之后,其中三人便主動對趙老師說,她們已經改變了最初想把唱歌作為職業的初衷,而僅僅是把唱歌作為人生的一個愛好。
趙無極等人瀟灑地離開汝溪湖時,趙無極發現虎公子等人也在湖邊野炊,虎公子看到趙無極時,恨得牙癢癢的,可是,根本不敢再來找趙無極的麻煩,甚至連趙無極的名字也不敢站立起來問。
今天,算他倒霉。這個仇,他遲早要報。
虎公子把仇恨藏在心里,勉強把笑容掛在臉上,因為他已經給汝溪湖管理方說好,過兩天前來湖中打撈那把手槍,當然,虎公子等人在給了管理方每天5塊錢看護費后,也沒忘記“威脅”一番,這把槍,是國家的并登記在案的槍,誰如敢私人擁有,至少要判三年有期徒刑。
虎公子等人吃得差不多后,六個人擠在一輛車上,悶悶不樂地開著車向梓州而去。從梓州到平原,雖然說還有120里路,但路況卻相當好,而且是西川省最好的一條道路。
回到平原之后,虎公子“老老實實”地告訴父親李紹基,他今天與朋友一起去盧江的汝溪湖玩,在游船上一不小心把那把六四式手槍給掉在了湖中心。
虎公子知道這樣一說,免不了挨幾下,但他也沒有辦法。因為那個槍柜,父親每早起床后都要察看一番,同時佩帶上自己最喜歡的那把手槍。
“你個小兔崽子,這下惹事了吧?你小子,趁開校前,找人去撈起來!否則,看我不打死你!”李紹基雖然暴躁,但顯然是“相信”了虎公子的說法。不小心掉進湖里,確實算是個意外。
得到了李紹基的指示,虎公子就有辦法了,他拉大旗作虎皮,從省消防總隊借用了一些專業設備,又通過關系在渝江市借調了2個專業的沉船打撈人員,后來,李紹基又專門從省廳給虎公子借來了一輛警用吉普,算得上人強馬壯,一路浩浩蕩蕩地向汝溪湖殺來。
從此,虎公子苦逼的日子開始了。
他們到達汝溪湖時,已經是星期三,安營扎寨(人多,費用少,自搭帳篷)之后,虎公子就提出立即打撈。
渝江市兩名專業人員翻了個白眼。打撈隊員甲說道:“先要確定手槍掉落的位置,然后還要找來汝溪湖的建設圖紙,最后才是確定打撈方案。今天,就辦這事兒吧。”
沉在水里的東西,哪有說打撈就找撈的,確實需要做很多準備工作。
確定位置?尼媒,當時我緊張得不得了,只恍惚看到手槍的落點,這時,怎么還會記得呢?不過,虎公子也不是沒有辦法,他請來幾名管理員詢問,希望他們看得清楚一些。
“從這兒向前,落點大概在80米以外。”一個中年大叔想了想,說了個手槍的入水點。
“80米!不會吧?誰有那么大的手勁把一支槍摔那么遠?”打撈隊員甲立即否定道。尼媒,80米外絕對是湖泊最深處,自己兩人帶的設備能潛到那么深的地方嗎?
誰知,打撈隊員的話音未落,另一個年輕的管理員說得更讓人絕望:“從這兒向前,落點大概在120米左右。”
打撈隊員乙面色有些陰沉:“你知道120米是什么距離嗎?簡直是打胡亂說!”
青年毫不相讓:“我怎么不知道了,每年鄉上的基干民兵訓練,都要投彈,還要打百米靶,我又怎么不知道,那個落點,絕對在100米靶之外!”
虎公子覺得不是辦法,又問另外幾個人,只是,另外幾人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兩位,我還有個問題,就是手槍掉落的方向,你看啊,我手上這把尺子是否正指向前方的落點?”打撈隊員甲的態度要好一些,他知道與兩個什么都不懂的農民要把“落點”這類復雜的問題搞清楚,其難度實在太大。
“嗯,差不多吧。”兩個管理員看了看那把尺子指的方向,點了點頭。
尼媒,差不多?怕的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啊!不過,打撈隊員也沒其他什么辦法,只能按照水庫管理員確定的距離和方位,先在圖紙上確定“打撈位置”。
“對了,你們是不是要潛水下去,撈那啥槍啊?”一個管理員看了看不遠處堆放的設備,突然問道。
“是啊,有問題嗎?”打撈隊員甲問道。
“呵呵,沒問題。只是我們這個水庫有個特別,每年七八九三個月,湖面上看起來波光粼粼,但在十米之下則是渾水,根本不能視物。而那槍所掉的地方,至少有100米的深度。”
管理員這是告誡虎公子一行,這個地方,水很渾,水很深,在漆黑的百米深處,想要打撈那把手槍,你們行不行啊?
兩個專業打撈隊員,彼此看了看,眼中透露出“麻煩”二字。不過,既然接過了這個活兒,他們也做了一些準備。
除了專業的潛水衣、水下照明等設備外,他們在出發前還在渝江市做了一個簡易的磁鐵裝置,這個直徑約1米的磁鐵裝置,只要靠近鐵件,可以把重達5公斤的鐵件給吸附上來,即便對其施加一定的外力,也難以將二者分離。
這個裝置,如果是打撈掉到水井里的什么鐵件,肯定十分好用。只是,這水庫的庫底,肯定是凹凸不平,如果手槍掉在兩塊石頭之間的夾縫里,這個磁鐵裝置就很難發揮作用。
作為盧江縣最大的人工湖泊,汝溪湖的業主是縣水利局,但平時水利局卻把湖面旅游經營、水面管理等業務承包給了汝溪村的村委會,因此,虎公子等人在汝溪湖的遭遇目前只有管理員和汝溪村的村委會成員知道,如果縣水利局的專業人士知道虎公子等人要來打撈掉在百米水深之下的一把手槍,肯定會大搖其頭!
尼媒,這和大海撈針有區別嗎!
本來,虎公子的手槍掉湖里了,這是十足的“私事”,本來也是虎公子非法持槍,因此,這事虎公子也就無法通過公家途徑去縣水利局查詢當年水庫的設計圖紙以及各類數據。
因此,當把位置確定之后,需要虎公子去索要圖紙時,虎公子卻面露難色了!因為他既沒理由也沒手續,如何從縣水利局把圖紙要出來?
所以,虎公子想要當天開工打撈手槍的想法純屬一廂情愿的事情罷了。
不過,這圖紙必須找來,否則,根本無法開工。這就迫使虎公子開車到盧江,去公用電話亭給李紹基打電話,只有老爸李紹基出馬,這事才能擺平。
水庫管理處本來也裝有電話,但那門平時都鎖著,再加上李虎這是私事,只得委屈到盧江一趟了。
“你狗/日的干的啥事啊!你在電話邊等著,我想想辦法!”李紹基戰爭年代打仗也許行,做領導警察的工作也許行,但要面對諸如在百米深的水下打撈一把手槍這樣的事,卻感覺相當頭痛。
李紹基自己是想不出辦法的,便找來兩個省廳的專業人士,一個是省廳刑偵技術處的曾德平處長,另外一個則是省廳后勤處的羅奇處長。
“李廳長,這事難辦啊。如果不走公函的方式,盧江水利局肯定不會買賬,因為像水庫這種大型建筑的設計圖紙,在建成后都是絕密資料,如果因為圖紙管理不善,給破壞分子可乘之機把水庫給炸了的話,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曾德平一聽,就知道這事難辦,很難辦,非常難辦。
“李廳長,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可以走一個公函,但要派一個得力的人去盧江水利局,與水利局局長私下溝通,如果對方覺得直接把圖紙拿出來有難度,可以請他們派一個當年建設這個水庫的工程師參與打撈。這樣的話,就能將手槍一事控制在最小的范圍內。”羅奇處長也獻上一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