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建國,郭忠等人的陪同下,張興漢秘密進入淄博城后,徑直先來到了劉建國在城中的司令部。.
早有勤務兵將地圖鋪開,張興漢顧不得喝些茶水,便對劉建國招手道:“建國,來來,和我分析討論下接下來該如何進軍。”
劉建國依言上前,指著地圖道:“四天前,圍攻淄博的敵軍就已經退至濰坊一帶,這點卑職之前就向您報告了。
這幾曰來,我曾派出不少偵察部隊,在空軍偵察機的配合下,偵察到,目前這支敵軍仍駐扎在濰坊一帶,并無異動。”
“哦。”張興漢點了下頭,凝視著地圖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沒多久,張興漢計上心來,拍了下地圖道:“我們現在在濟寧的部隊總兵力還有多少?”
“加上商震將軍與張廷樞帶來的一個師,原有三萬人,卑職后來又帶了四千多人馳援淄博,現在應該還剩下一個甲種師的兵力,兩萬多人。”
張興漢聽完后道:“韓復渠以及不足為慮,倒是張小六,這二年來也不知道發展有如神助,我決定,先解決青島再行南下。
這樣,你馬上給商震、張廷樞發電,給商震留下一萬五千人繼續駐扎在濟寧城外,韓復渠已經被打怕了,絕不敢出城迎戰。
張廷樞率九千人馬立即自濟寧東進臨沂,攻占臨沂后,迅速北上,直撲青島,如此一來,濰坊的這支敵軍必定回救青島。
屆時我們再趁勢出擊,一舉包圍青島,攻占之。”
劉建國聽完張興漢的部署,不禁點頭稱贊道:“總座英明,我軍必勝,不過有一點,卑職認為我們需要多加提防,那就是青島的沈鴻烈部還有一批海軍艦船,雖然實力無法與我們東北海軍相提并論。
但那好歹也是數千久經訓練的海軍,如果能夠收歸己用的話,對緊缺專業海軍人才的我們來說可謂是美事一樁啊。”
“嗯,你倒是提醒了我,險些忘了這茬。”張興漢點頭沉思,頓了頓道:“這樣吧,給海軍發電,立即抽調十艘驅逐艦和一艘戰列艦,兩艘潛艇開赴膠東半島海域。
如遇到青島港口有海軍艦船企圖南逃的話,一律攔截,不求擊沉,最好將他們逼退回去,靜待青島戰事解決后處理。”
“是。”劉建國連忙挺身應道。
當天下午,張興漢命令劉建國召集部隊,準備率部向濰坊推進,以吸引濰坊駐軍與青島方向的注意力。
掩護張廷樞偏師的迂回行動。
張興漢帶來了自己的貼身警衛營與王龍祥的空降大隊,這兩個東北軍最為精銳的王牌部隊。
加上劉建國帶來的四千多人與原先死守淄博所幸存的守軍,總兵力已經接近七千人。
對比濰坊敵軍,兵力雖然仍然處于劣勢,但張興漢卻又足夠的信心在野戰中擊敗張小六的兩萬大軍。
這個自信不但來源于自己的出眾指揮能力,主要還是己方有空軍和坦克部隊這兩個青島軍無法抵擋抗衡的大殺器。
警衛營與空降大隊這種王牌,更是能以一擋十的絕對精銳部隊。
所以,張興漢決定親率部隊主動出擊,向濰坊推進。
除了一些必要警戒,維持城內治安外,近七千將士基本上全部都集結到了城外的一處寬闊空地上。
在城墻根靠近城門的位置搭建起了一處點兵臺,點兵臺下方,七千將士黑壓壓一片,及目望去,全是一頂頂鋼盔構成的青色海洋,那一柄柄鋒利的刺刀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令人膽寒的寒芒。
現場鴉雀無聲,寂靜的落針可聞,一股無形肅殺之氣充斥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這是一支身經百戰的精銳之師,一支軍魂澆筑的鐵血之師。
從那些個身上臂膀腿腳上的還裹著帶血紗布的官兵,卻強忍劇痛將身體與其他同伴一樣站得筆直,裝有刺刀的鋼槍抗的一樣標準高度。
就能看出,他們的紀律嚴明,訓練有素。
其實,將士們心里還是十分激動的,因為他們知道,接下來他們最為崇拜尊敬的總司令就回來給他們作戰前訓話。
在戰士們懷著激動的心情等待了大約二十多分鐘,一群身材高大,全副武裝,神情冷漠的士兵自城門魚貫而出,很快便在點兵臺四周布防警戒完畢。
將整個點兵臺滴水不漏的護衛其中。
從他們清一色裝備的mp38沖鋒槍,臺下的將士們明白這是一群衛兵,知道總司令就要來了,心情都抑制不住的激動起來。
果然,沒過多久,張興漢就在劉建國、郭忠、王龍祥等一群軍官、參謀衛兵的簇擁下自城門而出,大踏步的朝著點兵臺走來。
當張興漢走上臺來,臺下數以千計的官兵們的目光頓時齊刷刷的全部投到了他的身上。
雖然士兵們依舊保持肅靜,但那一雙雙狂熱崇拜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他們此刻的心情。
張興漢從郭忠手中接過一個簡易的擴音喇叭,大聲道:“諸位弟兄們,自南下作戰以來,你們英勇無畏,前赴后繼,立下了赫赫戰功,造就了我們東北軍所向披靡的赫赫威名,我為你們感到驕傲自豪。
前幾曰,你們當中有些人在濰坊吃了敗仗,這沒什么丟人的。
勝敗乃兵家常事,后來的淄博血戰你們已經再度證明了,你們是不可戰勝無敵精銳,是我東北軍響當當的王牌部隊。
你們是一群最優秀的士兵,誰要帶領你們打了敗仗,那是指揮官的無能,與你們無關。
當然,打了敗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作為軍人來說,尤其是被弱小的對手擊敗,甚至是恥辱的。
古人云,知恥而后勇!如果你們想要替戰死的袍澤報仇,想要洗刷之前戰敗的恥辱。
那就給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跟隨我再戰濰坊,告訴我,你們有沒有信心一雪前恥?”
數千將士們早已經憋得臉紅脖子粗,頓時紛紛扯著嗓子,齊聲回應:“有!!”
“很好!”張興漢道:“相信你們有些人已經知道了,在濰坊戰場襲擊你們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老對手,當年與曰本人勾結一起對付我們的張少帥所組建的青島軍。
張少帥是我張某人的手下敗將,是他手握數十萬大軍不戰而逃,導致東北四省數千萬百姓淪為亡國奴。
而他手下的士兵也是你們的手下敗仗,當年關外的較量就已經證明!
這一次,就讓我們再來教訓教訓這幫手下敗將,告訴他們什么才是真正的精銳之師!”
“總司令萬歲,總司令萬歲!”臺下的一些士兵回想起往事,情緒激動忍不住的帶頭振臂高呼起來。
數千名將士紛紛跟著齊聲大喊起來,巨大的聲浪幾欲沖破云霄。
這群士氣高昂的百戰精銳就這樣出發了。
張興漢留下了一千人留守,這一千人中有不少傷兵,但他們卻表現出了極強的意志力,表示他們可以勝任留守的重任。
濰坊城,青島軍指揮部。
劉多荃神色匆匆的走進作戰室,朝正在地圖前凝思的于學忠急聲道:“孝候兄,剛剛得到偵察部隊匯報,駐扎淄博的東北叛軍突然出城向濰坊殺來。
來勢洶洶,看樣子是打算進攻濰坊我軍了。”
“什么?你說東北叛軍主動出擊了?”于學忠吃了一驚回身道。
劉多荃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們該怎么辦?是繼續堅守,以逸待勞,還是主動出擊,亦或者半路伏擊,打擊下這些叛軍的囂張氣焰。”
于學忠眉頭緊蹙的疑惑道:“叛軍總共兵力也不過五千余人,還要留守淄博,就這點兵力他們還敢主動出擊?”
劉多荃沒好氣的道:“管他呢,這些叛軍自不量力,我們就主動出擊,消滅他們,再占淄博!”
“出出反常必有妖啊,這事太蹊蹺了,況且少帥幾次來電嚴令我們駐防濰坊,不得命令,不得輕舉妄動。”于學忠道。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軍有兩萬多人,難道還打不贏那幾千叛軍嗎?”劉多荃急不可耐的道。
“不可小覷,劉兄難道忘了,這幾千叛軍援軍,可是配備了不少坦克戰車的,如果貿然出擊,這些坦克戰車我們可無力抵擋,屆時稍有不慎,就可能吃敗仗。”于學忠謹慎的道。
“孝候兄,你這般前怕狼后怕虎的,我們還怎么打仗。”劉多荃年輕氣盛,頓時不滿。
于學忠苦口婆心的道:“劉兄,不是于某太過于懦弱,實在是如今我們輸不起啊。
現在我們總共只有不到五萬人馬,萬一有個差池,少帥這兩年來的心血就要付諸東流了。
所以謹慎小心,也是無奈中的穩妥之舉啊!”
一名參謀見二人漸漸有爭吵起來的跡象,小心翼翼的勸道:“二位長官,不如將此事火速上報給少帥,請少帥定奪,我們再以令行事,豈不是最為穩妥?”
二人對視一眼,只得點頭同意。
ps:第三更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