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皮縣城,東北邊防軍指揮部。廣告太多?有彈窗?界面清新,全站廣告 張興漢已經在指揮部隔壁的一間臥室入睡,指揮部里面有劉建國和幾名副官在輪流執勤。
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張興漢從睡夢中驚醒,特種兵的本能促使張興漢眼睛還未睜開便伸手去摸自己放在床邊的配槍。
摸槍在手,張興漢冷聲問道:“誰?”
“總座,是我,建國。”門外劉建國的聲音有些焦急。
“建國啊。”張興漢將槍收起,穿上皮鞋披上外套打開了房門,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劉建國也顧不得敬禮了,道:“總座,剛剛收到郭忠的來電,東光縣城出事了。”
“怎么了?沒能拿下?”張興漢眉頭一挑問道。
“不是,拿下了,但是城內有直通城外的地道,有一部分守軍順著地道逃走了,郭忠現在已經帶著部隊去追了,但是我們的行蹤可能已經暴露了。”劉建國道。
“不是可能,是肯定會暴露,大晚上的,一旦有人逃出去,再想一個不漏的全部截住無異于癡人說夢。”張興漢陷入了沉思當中。
劉建國道:“那咱們現在該怎么辦?”
沉思一會,張興漢當機立斷道:“我們必須得改變原來的作戰計劃了,馬上給郭忠發電,讓他不要再去做無謂的追擊了,馬上南下繞過吳橋鎮,突襲德州,不惜一切給我拿下德州。
另外命令各團迅速集結出發。”
“是。”劉建國啪地挺身應道,轉身疾步領命而去。
很快,駐扎在南皮城內的一個步兵師一個坦克師共計約四萬大軍迅速出動。
由于步兵師也實現了機械化,全部搭乘軍用卡車與摩托車,所以行軍速度非常快,僅僅用了半個小時就抵達了三十里外的東光縣城。
張興漢并未分兵進駐東光縣城。直接率部隊繞過,直奔德州而去。
與此同時,郭忠也接到了張興漢的指令,停止了對周川殘部的追擊,掉頭向德州奔襲而去。
所幸的是周川這個營級部隊并未配備無線電臺,又都是步行,加上撤退匆忙,夜晚行軍竟然迷了方向往西北方向逃去了。
這個方向距離衡水,德州甚至吳橋與景縣那是越來越遠。
德州距離不過五十多公里,對于全機械化行軍的精衛營來說,根本不在話下。
郭忠所部從晚上凌晨一點半左右接到張興漢的命令后,只用了兩個多小時就繞過吳橋,悄悄進抵德州城北。
此時還不到凌晨四點,天色還并未完全放亮,有了張興漢不惜一切代價拿下德州的命令。
郭忠沒有絲毫的停頓,安排好己方車輛后。立即率部對德州城展開了進攻。
德州位于黃河下游以北,乃是山東省的北大門,京杭大運河自城區貫穿而過,津浦鐵路也從此經過。
戰略位置不言而喻。韓復渠在這里部署了兩個保安團(注,韓復渠當政期間,保安團就是山東軍的正規軍,因為蔣委員長不給太多正規番號。所以很多韓私自擴充的部隊都以保安團代稱,許多保安團甚至是韓復渠不惜花費重金打造的主力精銳部隊,戰力在一般的中來說還算不錯。)共計四千多人。城內不但有電話,守軍還配備了無線電臺。
除此之外,在濱州與聊城還各駐扎有一個團,與德州遙相呼應,互成犄角之勢。
深知自己兵力并不占優,所以郭忠這次沒有再分兵包圍四城,而是將所部攜帶的二十多具擲彈筒與迫擊炮全部部署在北門外,瞄準北門城門開始炮擊。廣告太多?有彈窗?界面清新,全站廣告 由于不是戰時,德州的守備也很松懈,守軍根本不知道有敵軍來襲,連城樓上的崗哨都很少,更別說在城外構筑防御陣地之類的了。
再加上是晚上,借著夜色的掩護,所以郭忠所部炮兵得以悄悄將迫擊炮架設到距離城門很近的位置。
隨著一名少尉悄然揮手,二十多門60mm與50mm的迫擊炮擲彈筒紛紛突然開炮。
嗵嗵嗵嗵…一陣炮彈出膛的沉悶聲接連響起,猩紅的火光自炮口呼嘯而出,在低空中劃出一道道耀眼的弧線,朝著城門狠狠砸去。
“轟轟…轟轟…”一連串的劇烈爆炸在城門發生,耀眼的紅光幾乎攀上城門樓子。
突如其來的爆炸震驚了整座德州古城,城墻上剛好巡邏到附近的兩名山東軍士兵嚇得連忙臥倒,凄厲的大喊大叫:“不好啦,有敵人,敵襲!!!”
隨之而來的劇烈爆炸將二人的喊叫聲徹底淹沒,第二輪猛烈爆炸后,厚重結實的城門被炸了個粉碎。
“沖啊,殺啊!”上千人齊聲高呼,最前面的十幾名精衛手中的mp38沖鋒槍紛紛發出怒吼。
密集的彈雨將城內匆匆趕來增援的十多個山東軍士兵撂倒在地。
沒等城內的山東軍主力反應過來,東北軍便已經如狼似虎的沖入了城內,迅速沿著街道向城中心猛攻。
對于類似于全能特種兵的精衛營官兵們,這種巷戰,近戰,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個個如魚得水,再加上手中的mp38沖鋒槍更是巷戰利器,所以兵力雖然不占優勢,但卻將數倍于我的山東軍打的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激戰進行了約兩個多小時,城內的山東軍損失泰半,剩下的山東軍倉皇自南門逃出,但是沒等他們逃出多遠,就發現,前方的道路竟然被大批的鋼鐵戰車擋住。
面對那滾滾鐵甲洪流,一門門大口徑火炮黑乎乎的炮口,逃出城的山東軍絕望了,紛紛丟掉了武器,舉手跪地投降了。
張興漢及時率部隊趕到,基本上全殲了德州城的山東軍,但在城破之前,山東軍的一個團長已經通過無線電臺把消息發給了遠在濟南的韓復渠。
入城后,張興漢分派兩個步兵團分別去進攻濱州與聊城。
“總座,空軍已經起飛,最遲一個小時后就能分別趕往濱州與聊城參戰。”德州城內的臨時指揮部內,劉建國向張興漢匯報道。
張興漢點了點頭,繼續把目光放在了作戰地圖之上。
“總座,根據情報顯示,衡水還駐扎有一個師的zhongyāng軍,卑職擔心如果我們主力西進后,他們會襲擊德州,以切斷我軍后路。”劉建國指著地圖一臉擔憂的道。
張興漢絲毫不擔心后路會被人切斷,他的多功能手表所積累的殺敵值已經足夠他手里這點兵力打上個三年五載的消耗。
因此道:“我們這次的戰略目標是閻錫山的晉綏軍,zhongyāng軍與山東軍并不重要,至于后路被切斷,這個完全不用擔心,我們所攜帶的物資足夠此戰消耗,何況我們還有空軍可以進行空投。”
劉建國放下心的點了點頭:“那總座,我們何時出發?”
“今晚。”張興漢道。
“今晚?那豈不是還要耽誤十幾個小時嗎?總座您不是說兵貴神速,越快越好嗎?”。劉建國不解的問道。
“的確如此,不過建國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大白天就向西進軍,那么我們的戰略意圖就很可能被閆老西,一旦他往晉南調集重兵,與zhongyāng軍合力在晉南抵擋我偏師的進攻,那我們想要完成對晉綏軍在戰略上的合圍,可就要難的多了。
現在德州被我軍攻陷的消息應該已經傳到韓復渠耳朵里了,要不了多久蔣委員長與閆老西都會知道,我們暫時按兵不動,我又派兩個團分別攻取濱州與聊城,很容易給外界造成一個假象,那就是我們很可能會渡河進攻濟南。
這樣不但會令韓復渠投鼠忌器,不敢調兵北上,還能麻痹蔣委員長的zhongyāng軍與閆老西晉綏軍的注意力。
這時候精鐘與劉國棟也該發起進攻了,閆老西迫于北面的壓力必然從晉中晉南抽調兵力北上以抵抗我軍的正面進攻,無暇難顧。
而今晚我們就趁夜行軍,一路繞行,直撲濮陽,新鄉,最后直達晉城,徹底堵死晉綏軍南逃之路。”
“哦,卑職明白了,總座英明。”劉建國一臉恍然道。
山東,濟南。
韓復渠的省主席府邸,老韓剛剛起床,正在院子里鍛煉身體,韓復渠此人早年曾追隨馮玉祥,后又依靠晉綏軍,再至今投靠蔣光頭,官至山東省省主席,多年來一直不斷排斥蔣光頭安插在山東的親信,逐漸掌握山東的軍政大權,如今的他手握十數萬大軍,兵強馬壯,聲勢正值如ri中天,也算是個人物。
忽然有副官急匆匆的自外面慌張的跑了進來,見到韓復渠就道:“主席,主席大事不好了!”
“發生什么事情了?這么慌張。”韓復渠不解的問道。
“張興漢的東北邊防軍突然對我軍發起攻擊,短短兩天已經連續攻下南皮,東光,德州也于昨晚失陷,兩個團的守軍不是死就是降,局勢危急啊!”副官臉色焦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