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拼了!”
秦風沒想到魯風雷的反應如此之快,而且出手之兇狠,也是秦風生平僅見的,就算是當年的黑市拳王阿利桑德羅,比起魯風雷都猶有不及。
此時想要再收手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秦風一咬牙,右手刀勢不減,斜斜的斬落了下去,同時提了口真氣,胸口處的肌肉猛地往里凹陷了一塊。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只聽“砰”的一聲,秦風的身體向飄絮一般往后飛去,人在半空中的時候就鮮血狂噴。
不過魯風雷也沒能討到好處,隨著秦風木刀斬下,他那灌輸了真氣的左臂,根本就抵擋不住,在秦風身形飛出的時候,魯風雷的左臂也掉落在了地上。
秦風原本就是暗勁修為,雖然不能罡氣外放,但是將真氣注入到兵器中還是能做到的。
更何況他經過那黑洞來到這個空間,身體隱隱發生了某些變化,力量更是增進不少,此刻秦風的全力一擊,怕是和化勁高手也相差無幾了。
所以那灌注了真氣的木刀,在秦風的揮斬下,猶如神兵利器一般,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就輕巧的將魯風雷的右臂給卸了下來。
“這…這怎么可能?”
魯風雷怎么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沒能擋住這木刀的一擊,看著鮮血直涌的斷臂,魯風雷的頭腦一陣眩暈,差點沒當場栽倒在地上。
要知道,在進入到化勁修為之后,體表就會自然而然的有罡氣護身,就算是讓一個明勁高手拿著利刃去砍,都未必能破的開拿道真氣防御的。
“你…你竟然扮豬吃虎?”腳下打了個踉蹌。魯風雷右手連點,封住了斷臂處的幾個穴道,頓時將血給止住了。
“咳…咳咳,魯老真是好功夫,這樣都殺不死你?”
被魯風雷一掌擊出之后。秦風只感覺半邊身子都麻掉了,剛一開口說話,鮮血就從嘴邊流了出來,卻是腑臟受創不輕。
“你…你竟然是煉精化氣的修為?”
魯風雷深深吸了口氣,卻是眼前金星直冒,這才想起身周的煙霧有毒。連忙閉住了呼吸,將一口真氣在體內循環了起來。
此時魯風雷也算是看出來了,秦風并非是明勁修為,而是暗勁境界,用道家對功法的劃分就是煉精化氣,只比他那煉氣化神的修為低了一個境界而已。
“煉精化氣?咳咳…你說的不錯。按照道家分類就是如此…”
秦風熟讀道家經典,他知道道家修煉的等級分為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入道四個境界,煉精化氣所對應的就是暗勁修為。
至于秦風那個空間所謂的明勁,卻是沒有被道家收錄,在古代的那些練氣士看來,只有到了暗勁,也就是煉精化氣的境界。才算是真正開始了修煉。
“機關算盡,還是沒殺死你啊!”
秦風臉上露出一絲慘笑,說道:“我一直收斂氣機,沒成想到最后還是功虧一簣,不過你現在也不好過吧?”
現在的秦風,只感覺體內真氣紊亂,經脈被阻,連一絲氣力都提不起來,在中了魯風雷這一掌之后秦風才知道暗勁和化勁修為的差距。
魯風雷那一掌看似毫無煙火,擊出時也沒有什么聲勢。但掌中蘊含的勁力卻是讓秦風腑臟移位,連丹田都差點被擊散掉了。
不過秦風相信魯風雷也不好過,在斷了一臂后又要將外呼吸轉為內呼吸,只是斷了右臂血脈不通,相信他也支撐不了多久的。
“我是不太好過。不過殺掉你,還是能辦到的!”
魯風雷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一生謹慎,從不肯將自己陷入險地之中,但怎么都沒想到,會受了秦風的蒙騙,在這陰溝里翻了船。
越是憤怒,魯風雷表現的就愈發冷靜,緩緩的站起了身體,一步一步的向秦風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雖然被止住了血,但斷臂處還是有點點血跡滴淌了下來,加上那噴濺在臉上的鮮血,使得魯風雷的那張面孔,看起來倍加猙獰。
“你…你不能殺我!”
眼見魯風雷就要走到身前,秦風大聲喊了起來,“我是秦家的人,殺了我你死定了,會有人幫我報仇的!”
“秦家?秦家算什么東西?就是錢家家主在這里,他也救不了你的!”
魯風雷右手一翻,那把彎刀出現在了手上,“我不會讓你死的那么容易的,我會先砍斷你的四肢,然后再把你胸口上的肉一絲絲的全部割下來…”
斷去一臂,魯風雷對秦風可謂是恨之入骨,在他心中早已閃過好幾個惡毒辦法,要將秦風折磨夠了才會殺掉他。
“年紀輕輕就能進入到煉精化氣的境界,你也算是天賦過人了。”
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彎刀,魯風雷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不過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扼殺天才,小子,我會讓人嘗遍人間苦楚的…”
之前魯風雷對秦風根本就看不上眼,到了二十多歲還沒能進入到明勁,怕是此生都沒有希望達到煉氣化神的境界。
但是此刻魯風雷發現秦風居然已經是煉精化氣的修為,這卻是讓他震驚不已,因為當年魯風雷進入這個境界的時候,已經是三十開外了。
“嗯?你后面是誰?”
秦風忽然看向了魯風雷的身后,眼睛發直,大聲喊道:“殺死他,他最多還有一擊之力,快點殺死他!”
“小子,不要再玩什么詭計了。”
魯風雷冷笑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沒有用的,你還是先還我一條手臂吧!”
雖然是在重傷之下,但魯風雷的神識還是能覆蓋住這篝火方圓十多米的地方,在他身后除了躺倒在地上的張虎之外。再無其他的人了。
而且就是張虎距離魯風雷也有五六米遠近,在這種距離下,魯風雷相信,沒有人能偷襲到自己的。
看著狀若瘋癲大喊大叫的秦風,魯風雷心中不由升起了一陣快感。刀光一閃,就對著秦風的右臂砍了下去。
“咔嚓!”
就在魯風雷彎刀砍下的時候,他的耳中突然聽到了一聲“咔嚓”聲響,面色不由大變,右手一翻就卷起一片刀花擋在了身后。
隨著幾聲金屬交擊的聲音響過,魯風雷的身體一顫。又穩穩的站住了身形,不過拿著彎刀的右手卻是再也無力舉起,垂在了自己的大腿一側。
“是…是你?”魯風雷慢慢的轉過了身體,看著五六米外那個瘦弱的身影,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俗話說“獵犬終須山上喪,將軍難免陣中亡”,魯風雷從來都沒想過自己能得善終。但是他更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喪身在一個少年手中。
“是我,老不死的,你也有今天?”張虎直起了腰板,毫不退讓的看著魯風雷,眼中的怨毒之色并不遜色于魯風雷。
“你…你用的是暴雨梨花針?”
魯風雷低頭看了一下前胸,臉上頓時露出了慘笑。“我知道了,你是張瀟天的孫子,因果報應,果然不爽啊!”
和張瀟天相交數十年,魯風雷自然知道這暴雨梨花針是張家的不傳之秘,面前這個叫張虎的少年既然能用出來,那必定是張瀟天的孫子無疑了。
“你害死我爹娘,可曾想過會有今天!”張虎眼中還含著淚,他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爹娘的死。和魯風雷還有著莫大的關系。
“今天?”
魯風雷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搖頭說道:“我早就想到有今天了,是人都要死,我不過是早死幾天罷了…”
魯風雷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魯某一生殺人無算。手上血債累累,最終老天卻是讓我死在一個孩子手上,天意,天意啊!”
笑聲戛然而止,魯風雷的眼神慢慢變得黯淡了下來,抬起的腦袋忽然往下一垂,斷臂處的鮮血又狂涌而出,但那身體依然直直的站著,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影子。
“虎子,你沒事吧?”秦風用手撐住身體,想要做起來,只不過胳膊根本就沒有力氣,剛撐起一點,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師父,我…我沒事!”張虎雖然手上也沾過血,但魯風雷的死狀實在是太過駭人了,這人都死了,居然還能站著。
“他已經死了,別怕!”
秦風體內的真氣雖然混亂不堪,但神識還是能用的,在魯風雷笑聲止住的時候,秦風就再也感應不到魯風雷身上的絲毫氣機了。
“師父,你…你沒事吧?”
張虎匆匆跑了過來,看到胸前滿是鮮血的秦風,眼睛頓時紅了起來,回身重重的一腳踹在了魯風雷的身上。
“我沒事…”
秦風開口說道:“虎子,人死為大,不用再羞辱他了,他這身功夫,好歹也能算得上是一代宗師了。”
張虎憤恨的說道:“修武不休德,算是什么宗師?”
“這是兩回事。”
秦風聞言苦笑道:“宋朝有個忠臣叫岳飛,曾經寫下滿江紅的詞,算是流傳千古。
但宋朝還有個叫蔡京的奸臣,單論書法上的造詣,岳飛遠不如蔡京,德和才,有時候是不能同日而論的…”
秦風當年學藝的時候,也是覺得學武之人就應該是俠肝義膽,忠義無雙,但事實證明,武林之中并不缺少敗類,當年的燕子李三就是明證。
“哎,我和你說這些沒用的干什么?”
秦風忽然反應了過來,此時似乎并不是教徒弟的好時候,連忙說道:“虎子,你背我往山坡上走幾步…”
雖然吃了罌粟果的解藥,但秦風受傷頗重,體內真氣運行滯礙處處受阻,在這迷煙范圍內打坐療傷的話,效果怕是不會很好。
“師父。我…我這有爺爺配置的傷藥,你先吃一顆吧!”張虎從口袋里拿出了個瓷瓶,倒出了一粒黑色藥丸,塞入到了秦風的口中。
“嗯?這藥倒是挺對癥的。”
當那藥丸下肚之后,秦風頓時感到一股熱力從丹田處升起。原本散而不聚的真氣,居然有了凝結的跡象。
秦風不知道,魯風雷雖然人長的高大,但功夫偏于陰柔,被他擊傷的人,往往很難消除掉那絲陰勁。像張瀟天當年被他擊中一掌,十多年都無法恢復過來。
不過張伯在山中住了那么久,采摘了不少珍貴藥材,配置出了這個傷藥,只是他受傷日久,并沒有辦法用這傷藥將傷勢完全治好。
秦風就不一樣了。一來那一掌魯風雷并未用上全力,二來他此時的功夫比當年的張瀟天還有勝出一籌,在掌力及身的時候,就運轉真氣化解了。
所以秦風看似受傷頗重,其實卻是被掌力震的腑臟移位,只需要將真氣凝聚行走上幾個周天,就能恢復個三四成了。
“虎子。今天難為你了。”秦風苦笑了一聲,他能在魯風雷的彎刀下保住這條性命,還真的是全靠張虎。
要說這師徒倆倒是有些默契,秦風剛才的喊叫,其實就是在吸引魯風雷的注意力。
當魯風雷揮起彎刀的那一瞬間,躺在地上看似毫無動靜的張虎,卻是悄無聲息的按下了暴雨梨花針的機簧。
暴雨梨花針細如牛毛,又是以機簧彈射而出,勁力霸道無比,專門破內家真氣。魯風雷雖然揮刀擋住了一些,但還是有幾枚銀針從他后心處射了進去。
“師父,我還要謝謝您呢。”
張虎搖了搖頭,說道:“姓魯的這老家伙先是害我父母,又打傷我爺爺。能報此大仇,全賴師父成全…”
張虎人雖然不大,但很明白事理,他知道以自己的功夫,就算是拿著暴雨梨花針,要不是魯風雷先斷去一臂,又被秦風吸引了注意力的話,怕是也很難傷到對方。
“行了,不說這些了,扶我過去吧…”秦風擺了擺手,此時的他雖然已經能動了,但還是無法站起身來。
“師父,現在應該怎么辦?”
將秦風扶到脫離了迷煙區的山坡上后,張虎開口問道,他怎么說也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殺人可以,但并沒有善后的能力。
“虎子,等一會,師父先療下傷!”
秦風深深的吸了口氣,只感覺胸腹間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口中發出一聲悶哼,卻是強行提起真氣,在體內運轉起了周天。
“掌風如綿,卻能化骨,這老家伙的真是功參造化了。”
身上雖然疼痛難忍,但秦風的思維卻是非常的清晰,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在腦中回想起魯風雷的那看似輕描淡寫實則雷霆萬鈞的一掌來。
“暗勁是煉精化氣,將糟粕變為精華,而化勁則是煉氣化神,念頭動處,氣之所指力之所及,這也是罡氣外放的原理了…”
秦風的念頭在不斷轉動著,雖然和魯風雷之交手了一個回合,但秦風隱隱已然摸到了化勁的一些門道,思想愈發清明起來。
體內的真氣在艱難的打通著那些堵塞的經脈,秦風則是進入到了一種類似悟道的狀態,思想無礙無逅,身體的痛楚似乎被剝離開了一般。
“呼…”兩個多時辰之后,秦風胸腹間忽然鼓動了起來,發出一種雷鳴般的聲響,繼而秦風嘴巴一張,一口黑色的氣息從他嘴里直射而出。
這口氣隱然有幾分魯風雷攻擊秦風時所吐的白煙,只是那口氣剛剛出口就消散掉了,并不能像魯風雷那般聚而不散可以用于攻敵。
“師父,你傷好了?”把暴雨梨花針拾撿回來后就守在秦風身邊的張虎,連忙站了起來,一臉關切的看向了秦風。
“哪有那么容易?”
秦風搖了搖頭,不過臉上卻是露出一絲喜色,說道:“我的傷不礙事,修養一兩個月就沒事了…”
秦風能感覺到,這次傷勢痊愈之后,他的修為或許能更進一步,以后再遇到化勁高手,應該不會像今日這般算盡心機了。
“虎子。走,去清理一下!”
看向坡下的一片狼藉,秦風不由搖了搖頭,那魯風雷渾身的鮮血幾乎都流光掉了,那股子血腥味遠遠的傳出去。坡上已經有狼嚎聲響起了。
這兩個時辰沒人加柴火,那堆篝火也快要要熄滅了,秦風相信,如果不是那片食人樹的震懾,恐怕山頂上的狼早就沖下來了。
罌粟果燃燒引起的煙霧,已經完全散盡。走到魯風雷的身邊時,張虎重重的踢了一腳,開口說道:“師父,這老家伙的尸體怎么辦?”
“扔到那樹林里去…”
秦風眉頭忽然皺了一下,因為他發現錢一和錢二兩人,此刻正光著身體摟在了一起。也不知道誰攻誰受,那白花花的身子極為耀眼。
來自鎮上的錢少爺折騰了半天,這會卻是睡的很香甜,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好夢,口水都流了一地,還不停的在吧唧著嘴巴。
至于帳篷里的動靜也停歇了下來,不知道是迷煙的作用尚未退去。還是里面的人消耗過大,到現在還沒有蘇醒。
“師父,這幾個狗男女怎么辦?”張虎一臉厭惡的指著錢一等人,問道。
“我來處理他們…”秦風想了一下,說道:“虎子,你撿些干柴來,在個地方再燒一堆篝火,和那邊連起來…”
秦風對這個地方還不熟悉,他不想那么快就被錢家的人給惦記上,說不得要對現場作出一些布置。轉移一下錢家人的視線。
“好嘞!”
張虎答應了一聲,秦風所指的地方正是魯風雷死亡的地點,在那里燒上一堆篝火,有什么痕跡也都能被蒸發掉了。
秦風一手提起了魯風雷,一手拿起了那支斷掉的胳膊。抬腳往食人樹的方向走了過去,走到樹林邊緣的時候,伸手將尸體扔了出去。
就在魯風雷的尸身落地的瞬間,七八支藤蔓閃電般的將魯風雷給包裹住了,有一支掛在樹上的藤蔓往回一縮,頓時將魯風雷的尸體給倒吊了起來。
不過死了兩個多時辰,魯風雷身上的鮮血已經不多了,那幾根插入到魯風雷體內的枝藤并沒有能吸到多少血液。
似乎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纏繞在魯風雷身上的藤蔓往幾個方向一拉扯,居然生生的將魯風雷的另外一支手臂給扯了下來。
一陣微風吹過樹林,失去雙臂倒吊著的尸身微微晃動了幾下,那場景看上去實在是有些詭異,就連秦風心底都泛起一陣寒意。
“媽的,這地方以后不能來了。”
秦風往后退了幾步,轉身走到篝火堆旁的時候,張虎已經將另外一堆篝火點燃了,空地四周彌漫著的那股子血腥味,頓時消減了幾分。
“師父,他們幾個怎么辦?”
張虎舔了舔嘴唇,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意,對于他來說,錢家就是自己的生死仇敵,張虎恨不得將他們全都給宰了。
“你小子,殺性怎么比我還大?”
看到張虎那有些嗜血的眼神,秦風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當年劉老爺子就是因為自己殺性重,而沒把自己收入門下,沒成想自個兒也收了個殺神做徒弟。
“這兩個人不能留,否則錢家臉面全無,會拿姚二哥撒氣的…”
秦風走到錢一和錢二的身邊,雙手握在了兩人的脖頸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兩人已然是被他捏斷了脖子。
提起錢一錢二的尸體,秦風開口說道:“虎子,把那錢少爺和另外幾個人扔到樹林的邊緣去…”
把錢一和錢二扔給食人樹后,秦風布置的現場也基本上完成了。
除了錢元丹趙馨兒和那侍女杜鵑之外,其余的人都分布在了食人樹的邊緣,寧少爺更是距離樹林只有兩三米的距離,也不知道他醒來后會不會走錯方向,直接鉆進樹林里。
“師父,咱們也躺下裝昏迷?”看到秦風布置的現場后,張虎開口問道。
“咱們不能留在這里…”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死了一個化勁高手,錢家一定會派人前來細查的,我現在身上有傷,怕是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秦風知道在這個空間里趕路都靠快馬或者是牛車,這個消息傳到錢家本部怕是最少也需要幾天的功夫,有這個時間緩沖,他們應該可以逃出錢家的地盤了。
張虎點了點頭,說道:“那咱們去找爺爺吧,我早就在這村子里住夠了!”
“把外衣脫下扔到里面去!”
秦風臨走還布了一個疑陣,將自己和張虎的衣服扔進了樹林里,如此一來,不深入到樹林里仔細勘查,誰也無法確定他和張虎的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