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贖身

　　“哼，原來姑爺又是來見那個林黛兒！”

　　半個時辰之后，當秦永轉上“小秦淮河畔”的時候，琴兒和棋兒已經是明白他的意思了，于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

　　當然，此時她們已經是完全地把秦永當成是自己的姑爺了的，所以，自然是不敢說出聲來得罪秦永，不過，背地里腹誹幾句卻是不可避免的！

　　因為，這說起來，好歹她們也是柳落瑤的貼身丫環啊，所以，她們自然是要為柳落瑤著想的。可是，她們也知道，不管她們的心里是再怎么不滿都好，那都是沒有資格過問秦永的什么事的，所以，她們自然也就不再多說了。

　　其實吧，即便是她們的小堊姐柳落瑤，那也是沒有權利這么做的。因為在這個時代里，男人與女人的地位是根本不相等的，所以，男人外出尋花問柳也就成為常態了。而家中的妻子，不僅是不能夠過問，甚至是當丈夫最終決定要納妾進門的時候，她們一般也是要笑臉相迎的，否則的話，那就會被視為“妒婦，”甚至是會受到社會典論的“遣責”的。

　　“秦公子，這是來自北方的馬奶酒，您試試……”

　　在“怡香樓”里，秦永很輕易地就見到了林黛兒。

　　這也難怪，好歹他現在也是貴為揚州城的第一才子了，所以，在這方面還是有一定的“特權”的。

　　特別是在那個老鴉也知道他與林黛兒的關系匪淺的情況下，那就更是沒有人會攔著他了。

　　甚至是當他出現在這“怡香樓”的時候，老鴉潘媽媽還親自地將他迎進林黛兒的閨房了。于是，這才有了眼前林黛兒親自服待秦永的一幕。

　　“呵呵，好！”

　　秦永對于這個倒是沒有什么意見的。什么馬奶酒，來自后世的他也很清楚，那是北方游牧民族的一種傳統食物，其味自然是與中原的各種酒水有不小的區別，不過，好歹也是民族珍釀之一就對了，所以，秦永自然是愿意品嘗一二的。

　　于是，林黛兒是臉上掛著笑意地為秦永倒滿了一杯酒。不過，秦永細品之下，倒是不覺得這馬奶酒與民族珍釀有何關系了，因為，其中除了酒味以外，還有一股比較淺淡的騷味口這不必說，定是由于這個時代的釀造工藝太過落后的原因，所以，最終才是造成了這樣的一個結果的。

　　“怎么樣？秦公子，是不是喝不習堊慣？”

　　林黛兒看到秦永淺嘗輒止，而且還輕輕地皺了皺眉頭，于是，她頓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笑著問道。

　　“呵呵，沒錯！此種‘馬奶酒”雖然頗有特色，不過，與中原的口味相差太遠，所以，一時嘗鮮倒是可以，長久喝下來的話，怕是沒有多少人會喜歡的！”秦永隨口說道。

　　其實這東西即便是在后世社會，那也根本是成為不了普通百姓的日常用酒的，主要的原因就是在為它其中所添加的馬奶，那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輕易接受得了的，所以，即便是日后的釀造工藝是有了極大的提高，可是事實上，這“馬奶酒”也始終只是蒙堊古族人平常用來招待客人的禮物而已，至于蒙堊古以外的其他地區，那可就是極少能夠看到的了！

　　“秦公子說的是呢！此種‘馬奶酒’也是最近才運到我們這‘怡香樓’來的，而且還是全揚州城的獨一份，不過，銷量卻是并不怎么好的…”林黛兒聽到秦永的話，她也是點頭說道。

　　“那是自然的！”

　　秦永心里想道，作為一種酒水，它的味道與普通人的口味實在是相差得太遠了，所以，銷路慘淡，那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不過，此事也與他無關，于是，他隨便又喝了兩口之后，接著就放下了酒杯了。

　　“呵呵，秦公子今天走到韓山書院去就學了？”

　　林黛兒看到秦永的酒杯已經空了，于是連忙是又給他倒滿了，最終才輕聲問道。

　　“哦？對，此事你也知道了？”

　　“當然，秦公子如今貴為我們揚州的第一才子，一舉一動，那可是萬眾矚目的呢！”

　　林黛兒又是輕輕說道。

　　“呃！”

　　聽到她的這一番話，秦永就很有些無奈了。這么說來的話，自己可就是沒有絲毫的隱私了？可是，他也不想想，他雖然是這個揚州城內的第一才子，可事實上，又哪里有幾個人會如此細致地留意他所有的行蹤啊，所以，這件事情，事實上還全都是林黛兒派人去打聽的而已，否則的話，她又如何會得知，秦永會在今天去韓山書院行拜師禮呢？

　　“那秦公子明年開春，也是會進京赴考的了？”

　　林黛兒看到秦永沒有回應，她也沒有在意，反而又是順口問道。

　　“哦，應該是吧！如果是沒有什么意外的話！”

　　秦永說道。對于這件事情，他其實并不能完全地確定，不過，卻是有八堊九成的把握了，因為，只要是這途中沒有什么意外的話，那韓山書院里的那三個推薦名額，就一定是會有一個是他的。所以，他明年開春，自然是要赴京趕考的。只是，他不明白的是，林黛兒此時間是什么意思。

　　“唉，那妾身便是有好長的一段時間不能見到秦公子？嗯，若是秦公子直接外派放官，也許就是永久不能再相見了！”

　　林黛兒聞聽到秦永之言，她突然是萬分感慨地說道。

　　“呃……”

　　聽到林黛兒這么一說，秦永這才明白她剛才為什么要這么問！

　　不得不說，這件事情還真的是有這樣的一種可能的，畢竟，林黛兒可是身在風塵的，而他秦永，此次上京，即便是沒有外派放官，那也起碼是得一年的時間才能回轉的，而一年的時間，那未免是太長了，長到有可能是，等他從京堊城回來的時候，這個“怡香樓”之內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黛，黛兒姑娘，青樓賣笑，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不知，你可有贖身之念？”

　　秦永心里感慨了一陣，突然是開口問林黛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