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直一點!好了,好了,別動了!”
“琴兒,你也別動!動來動去的,我怎么畫呢?”
與前一次幾乎一致的是,秦永在準備畫這幅素描畫的時候,琴兒和棋兒兩個小丫頭也是一直在幫襯著的。不過,與前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當模樣的人是棋兒,而給秦永墊畫板的人則是琴兒。
“看,有點像棋兒了!”
“真的,真的!這…這太神奇了!難道姑爺是會法術嗎,竟然隨便勾畫了那么幾筆,棋兒那小丫頭的輪廓就出來了!”
“沒錯,沒錯!剛剛看起來可還半點不像的啊!”
“就是,就是!”
在秦永動筆的過程中,琴兒和棋兒是安安靜靜地坐著,盡可能讓自己保持著一個姿勢不要動的。因為秦永已經說過了,只有她們盡可能地保持著不動,他的這畫也才能盡可能地完美的!
可是跟著她們來看熱鬧的詩兒和畫兒兩個小丫頭就沒有這樣的顧忌了,她們是一直站在秦永的身后的,從秦永拿出一支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做成的筆來開始畫畫,一直到秦永在紙上畫了有那么大半天了,最后等到秦永的底圖打完了,她們才恍然發現,原來棋兒的基本輪廓已經出來了。
這讓她們極為的驚訝,因為作為柳落瑤身邊的貼身丫環,她們的見識可是不淺的。可是她們卻從來沒有見過有人這樣作畫的,先是拿著一根不知道用什么做成的筆在那里隨便畫了幾下,然后等到她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人的基本輪廓就出來了。這看起來簡直就不像是在畫畫,而像是在施展法術!嗯,也就是街頭巷尾那種神婆在施展的“神通”。
秦永若是知道自己被這兩個小丫頭想像成街頭巷尾的騙人“神棍”,說不好他會直接吐血三升。好在他是不知道吧,所以這素描畫的工作還能繼續著。
“還差一點點!你們再堅持一會!”
“還有你們,先不要吵!等我畫完再說…”
秦永此時的態度絕算不上好,若是放在以往,詩兒和畫兒兩個小丫頭絕對是敢瞪上他一眼的。可是在這時候,她們兩個卻是在聽到秦永的話之后立馬撫住了自己的嘴巴,最后甚至是憋得自己滿臉通紅的,可卻就是不敢出聲。
“好了,你們可以停下來了。”
終于,秦永把炭筆一丟,算是完成了今天的這幅素描畫了。而在完成了之后,他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去呆著了,至于琴兒、棋兒等這幾個小丫頭,他暫時是沒有工夫去理會了。
“小姐,這就是姑爺今天畫的畫!”
又是傍晚時分,琴兒和棋兒等幾個小丫環回到了柳落瑤所在的院子,同樣也是帶回了秦永今天所畫的素描畫。
而結果就是讓柳落瑤再次地感到驚訝,因為她發現這幅畫同樣的出采,而且畫風還是那種特異的風格,極度地寫實、逼真!至此,柳落瑤已經完全不再懷疑這種畫是不是秦永親手畫出來的了,因為她的幾個貼身丫環是不會騙她的,而且她昨天晚上也查閱了大量的資料,結果卻是根本沒有發現哪本古籍上發現有關于這種風格的畫的任何記載,也就是說,這種畫風的畫,極大可能是由秦永首創出來的!
這個事實可就比這種畫的本身更讓人震憾!因為歷史上,能創造出一種文體或者是書體或者是畫體的人,無一不是可能流芳百世的世間大儒!
可是秦永會是這樣的世間大儒嗎?柳落瑤心里閃過一陣荒謬感!因為在如今的揚州人眼里,他還只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無用之人而已。世間大儒?說出去只會惹人笑話!
“小姐,明天我們還要不要去姑爺那里?”
半晌之后,詩兒和畫兒兩個小丫頭開口問柳落瑤道。
“去!當然去!難道你們就不想讓姑爺幫你們畫一幅這樣的畫?”
柳落瑤面露笑容,沒好氣地說道。她早就看出來了,這兩個丫頭片子,其實內心里不知道有多想那個登徒子也幫她們畫一幅這樣的畫呢!這也是,像這樣完全寫實的奇畫,雖只是用一支所謂的炭筆畫出來的,可是卻是能把人畫得栩栩如生的,所以別說是她們這兩個丫頭片子了,就算是自己,那也是動了心思的。只是自己好歹也是揚州第一才女,所以才沒好意思像她們那樣,馬上就變節而已。
“小姐!婢兒們哪有?”
詩兒和畫兒兩個小丫頭果然是被柳落瑤猜中了心思,所以這時候雖然口里說著是沒有,可是眼神早已經流露出渴望的神色了。于是柳落瑤就更是氣結了,說道:“哼,真沒有?那你們明天可就不要去了!”
“呃…”
聽到柳落瑤的這句話,詩兒和畫兒兩個小丫頭差點沒急出眼淚來。
可是也沒有辦法明說啊,因為她們剛才可是說了不想要畫的,所以這時候也不能反口了,否則那不是對小姐的大不敬了嗎?
“好了,好了!你們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懂?”柳落瑤看到她們兩個小丫頭快哭出來的模樣,終于是于心不忍了,于是說道,“去吧,去吧!明天去找你們的姑爺去,要他給你們每人畫一幅畫!不過,畫好之后,所有的畫就得暫時放在我這里保管!而且,這件事情也暫時不能向任何人提起!你們可愿意?”
“愿意!愿意!”
詩兒和畫兒兩個小丫頭自然是不會有任何意見的,雖說她們小姐的要求看起來有些古怪,不過,這又有什么關系?她們最在乎的其實是自己能不能被畫到這紙上去,因為只要是被畫到了這紙上去的,難保沒有被永久流傳下去的可能,畢竟這樣風格的畫,那是亙古從來都沒出現過的,所以其收藏價值極高。而到了那個時候,自己的相貌可就是流芳百世了!有此一點,就算這些畫留在自己小姐這邊一段時間,那又有什么關系?因為自己本身就是小姐的貼身丫環,就連自己的性命都是屬于小姐的,更何況是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