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芒和劉伊菲的座位不出意外的在第一排,而旁邊正是韓山平和劇組的剩下幾名演員。
一個個打眼望去,除了韓國的張東健與日本的真田廣一外,其余的幾個也都很有名氣,看到葉蘇芒過來,不管熟不熟,也都站起身來笑著問好。
“蘇芒,這里坐。”韓山平沒有起身,但是臉上的笑意卻沒有半分的掩藏,親密的招呼葉蘇芒坐在他旁邊,這與剛才一直冷著臉的樣子大相徑庭。
果然啊,傳言都是真的!!!
這一刻,附近有心的演員眼中都閃過一絲明悟,傳言中韓山平十分欣賞葉蘇芒這一點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韓叔,你來的夠早的。”周圍人的目光葉蘇芒自然是盡收眼底,但是他也沒什么可在意的,說話間便坐在了韓山平的身旁。
“這可是今年華影集團最大的投資了,我不關心能行么,正好趕在你小子不參與賀歲檔,我們也好多撈些票房彌補全年的虧空。”韓山平說道。
“別開玩笑了,華影今年不是出品了很多好片么。”
“好片多,爛片也不少。”韓山平解釋道:“別看一部電影票房高,可是再高也架不住那些個沒票房的影片拖累,這不知不居中盈利就縮水了不少。”
韓山平這倒是沒說假話,他們華影集團可不像是葉蘇芒的天下影視,一年就那么幾部影片,他們每年出產的電影都是一個巨額數字,其中包含的種類也是數不勝數,自然有的賺錢有的賠錢。
說話間,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很快陳楷歌也回到了現場,坐在了韓山平另一只手邊空著的座位上,而《無極》的首映禮也在主持人的掌控下,漸漸進入了正題。
“蘇芒。看完后,好好和我說說感想。”在放映廳燈光暗下的剎那,陳楷歌隔著韓山平,朝葉蘇芒認真說道。
葉蘇芒點了點頭,隨即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電影上。
伴隨著一陣空靈般的聲音低低吟唱中,整部電影也拉開了序幕,不過葉蘇芒望著片頭中華夏電影集團后面綴著的京都電影廠的字樣忍不住一陣懷念。當初的場子終究還是被這個龐然大物所收購了。
不過想想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國家不會允許一個沒有任何收益的電影廠不斷的賠錢下去,解散也只是早晚的問題。
影片繼續,最先出現的是一段略含深意的旁白,同時也將這部電影的類型與架構簡略的告訴給了觀眾。
這是一部華夏類的影片!
“我們這個世界還年輕的時候,人和神生活在一起。”
“那時候。在海天和雪國之間有一個自由的國家,在哪里,有一個受人愛戴的常勝將軍,叫光明,一個嫉妒他的公爵叫無歡,他們之間的恩怨沒有盡頭…”
“而命運的使者滿神,凌駕于一切之上!她讓每個人從她手里挑選自己的命運。是對是錯,卻不告訴他們謎底…”
“我們的故事卻是從二十年前海棠樹下的一個小女孩傾城開始的…”
影片足足兩個小時,一百二十分鐘,葉蘇芒從頭看到尾,沒有說一句話,而在他身旁的劉伊菲則是早已打起了瞌睡。
望著最后結局的字母在大銀幕上滾動,葉蘇芒悄悄的捅了捅身旁已經把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著的劉伊菲,看到女孩迷迷糊糊的醒來后。這才抬起手,鼓起掌來。
“演完了?”劉伊菲瞅了一眼葉蘇芒身旁已經空出來的兩個座位,小聲的問道。
“演完了。”葉蘇芒笑著回應道,同時替她整理了一下耳邊凌亂的發絲,劉伊菲中途睡著他一點都不意外,這部影片的藝術性葉蘇芒不可否認,非常的濃厚。
無論是畫面的唯美。劇情的架構,還有臺詞中飽含的深意,不過葉蘇芒卻對這部影片的票房并不看好,劉伊菲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因為這部影片太沉悶了。
要按現在的話講,如果你能看明白,那它就是一部非常好的電影,可是如果你看不懂,那它就真的爛透了,也就是俗話講的槽點太多,
而且在葉蘇芒看來這部影片整體劇情的起伏點也不明確,這也是造成沉悶的元兇之一,甚至很多劇情葉蘇芒一時間都無法搞懂,需要在腦中回想幾遍才明白原來是這么個意思。
可以說這部電影是一部好電影,很值得人深思,也很具有超前的意識,但是它并不符合這個時代。
陳楷歌此時已經站在了舞臺上,與韓山平等一眾主演在一起發表著自己拍攝時的體悟,媒體們閃光燈閃個不停,葉蘇芒稍稍注意到,不少的媒體記者都把相機對準了后面一些精神顯得有些萎靡的觀眾,看到這里葉蘇芒也禁不住微微蹙起眉頭,為這部影片的前景感到不妙。
臺上的陳楷歌等人也不是傻子,影片的反響如何現場簡直一目了然。
這部影片陳凱歌是抱了很大期待了,可是沒想到首映禮上就給了自己一個打擊,望著一個個眼中含著迷茫的觀眾與記者,他心中也禁不住擔心起這部影片的未來。
不過現在是宣傳的時候,容不得他多想,他只能盡可能的把自己的感悟說出來吸引大眾,讓他們走進影院,讀懂自己的電影。
隨后的記者發言環節上,果然不少記者提出了對影片的質疑,陳楷歌左右應付下,總算是含混了過去,再加上這些媒體大部分都是韓山平找來的‘自家人’,所以回頭的話只需要打聲招呼,應該也都會寫一些好話。
葉蘇芒并沒有離去,而是帶著劉伊菲來到了影院的一個小會客廳內,一會的功夫韓山平與陳楷歌便來到了這里。
“蘇芒,電影你怎么看。”一進屋,陳楷歌便急著問道。
“很好!”葉蘇芒十分肯定的回答道,這話令陳楷歌與韓山平臉上隨即一喜,不過葉蘇芒很快就話鋒一轉:“可是我覺得大部分觀眾都不會買賬。”
“為什么?”陳楷歌毫不掩飾自己的憂慮,連忙問道。
回答他的只是葉蘇芒一聲輕輕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