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位患者
隨著吳睿點下‘馬上搜索’選項，虛擬屏幕快速變幻，很快就轉換為表格模式，上面很快就出現了一張表格，分別是姓名和頭像、所在位面和星球、種族、最后還有一些閑雜資料。
“啊牛，銀河位面奧森星球，人族。奧森星球處于蠻夷文明，星球上99%的面積都是森林，阿牛是犀牛森林中的人族首領，剛剛在大戰犀牛時被擦上，1級傷勢，治療成功有1點積分，失敗則扣一分。”
看到第一個病患的資料，吳睿暗暗稱奇，但同時又有幾點疑惑的地方，于是也沒急著選擇召來，而是開口問：“指導員，地球也處于銀河位面對吧？”
“是的主人，地球科學家所稱的銀河系其實是一個完整的位面，銀河位面中有數億個各種類型的星球，地球就處于銀河位面太陽系中。”指導員回答道。
“哦…”吳睿似懂非懂，接著又問：“什么叫蠻夷文明？”
“剛剛進化成人類、能夠使用石器、形成種族生存模式的階段叫蠻夷文明，也叫原始文明；能夠創造文字、使用鐵器、初步形成禮儀時叫初級文明；能夠使用科技的時候則是步入科技文明的標志，如果是修煉體系，則為對應的修煉體系文明，就如修真、魔法文明等。當然，具體還有高低之分，主人以后隨著接觸就會了解。”指導員也不管吳睿能不能記住，噼里啪啦的就說了一大堆。
“原始文明、初級文明、科技文明…”吳睿自言自語一句，同樣只能算是半懂，不過他沒有多做根究，緊接著又問：“什么叫1級傷勢？”
這問題吳睿不得不問，因為他要了解自己能夠治療的傷勢如何劃分等級，相信以后會經常接觸到這個名詞。
“一級傷勢指皮外傷、小病痛、輕微骨折、刺傷出血等，為了容易區分相應傷病的積分獎勵，位面診所根據病患嚴重性從低到高劃分數字等級，病患傷勢越高，治療成功后獎勵的積分就越高。另，現在是初級診所，只能搜索到的1級傷勢的病患，每名獎勵或扣除1點診所積分。”
“原來是這樣…”吳睿這次終于明白了，深呼吸一口氣后摁下了下方的“召喚”選項。
“選擇成功，病患阿牛，銀河位面奧森星球，人族，召喚中…”
隨著診所大廳白光一閃，一個身披樹葉裙子、赤裸著上身的大漢憑空出現，正是照片中奧森星球的阿牛。
突然被吸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阿牛頓時大驚失色，抬頭發現前面太師椅上坐著的吳睿時，先是一愣，而后豁的一聲就跪了下來，嘰里呱啦道：“拜見神仙！拜見神仙！…”
吳睿明顯感覺得到，阿牛說的不是漢語，應該是奧森星球的土著語言，但神奇的是，此時此刻才自己居然能夠聽懂，似乎被診所的某種規則轉換成為了漢語一般，不是將對方的語言直接翻譯，而是將對方所表達的意思轉化。
阿牛的夸張舉動將吳睿從思索中叫醒，頓時大吃一驚，連忙起身繞過桌子出來攙扶，同時解釋說：“我不是什么神仙，只不過是一名醫者罷了，快快請起！”
神農門雖然也算是修真門派，但并沒有染上修道者對凡人那種傲慢、高高在上的姿態，而是倡導平等、謙卑，尤其是對待自己的病人，現在這阿牛跪下膜拜著自己，還叫著神仙，吳睿哪里承受得了呢？
“醫者？”阿牛愣了愣，在診所某種規則的協助下，他明顯也聽懂吳睿的話，但似乎對這個新詞有些陌生，當感覺到吳睿攙扶著自己時，更是受寵若驚，欲要下跪膜拜：“拜見醫者神仙…”
吳睿及時將他扶住，哭笑不得之余，還是耐著性子、盡可能直白的解釋道：“醫者不是什么神仙，我只是一個治療傷病的人，你可以叫我吳大夫，現在這里是我的診所，可以為你提供治療的地方。”
“…”阿牛又愣了愣，吳睿雖然說得很直白，但眼前這幕對他的沖擊實在太大，在他的想法里面，能夠把自己收來、穿著好看衣服、仙風仙骨摸樣的吳睿就是一個神仙，看到神仙就必須要下跪，想到這，阿牛又欲想要跪下來，“吳大夫神仙…”
“真的不用跪！”吳睿都快要哭了，見阿牛那么執著，連忙將他扶到椅子上，同時轉移其注意力道：“阿牛是吧？你先坐好，我給你看看傷勢如何。”
“哦…好…好…”阿牛干巴巴的應了兩聲，被吳睿著一提醒他才感覺到后背撕心般的痛楚，痛得嘶嘶叫著，剛才見到神仙太過震撼，所以才忘卻身體的痛感。
“嗯？”吳睿輕輕一皺眉，來到阿牛身后看了一下，神色中多了幾分了然。雖然只被診所評估為1級傷勢，但阿牛后背還是被犀牛角刺穿了一個洞，現在鮮血正不斷冒出，萬幸的是并沒有傷及內臟。
診所要求的流程是先談報酬，后治病，但阿牛現在這樣傷勢，再拖下去必然流血過多，吳睿不僅于心不忍，而且這樣也會影響之后的治療，所以他想了一個折中的想法，先為阿牛止血。
想到這吳睿神情一肅，兩手捏出一個奇怪的手勢，一道綠色的光華在他兩手間出現，徑直沒入阿牛的傷口內。令人驚奇的是，這股綠色能量進入阿牛的傷口后，傷口竟然當即就止了血。
阿牛雖然未能親眼看到后背的情況，但疼痛的削弱卻是能夠清晰的感應得到，知道是神仙幫了自己，當即神色竭誠的想要跪拜…
“你現在不能跪，坐著吧！”吳睿連忙將他壓在座位上，然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尷尬的咳嗽一聲才正色道：“你身上的傷，我可以替你醫治！”
“真的？謝謝吳大夫…神仙！”阿牛聞言很是激動，如果不是被吳睿用眼神制止，他又差點忍不住下跪了致謝！如今自己的領地正遭受犀牛襲擊，如果自己病倒了的話，族民可能會被犀牛驅趕，甚至踩踏，阿牛心里正著急呢！
“咳咳…”阿牛希冀的眼神讓吳睿臉色一紅，但診所的規矩還是要遵循的，隨后就嚴肅的道：“我可以替你治病，但診所的規矩是要收取一些報酬，不知你用什么來交換健康？”
“報酬？吳大夫神仙指的是祭品嗎？等我回去后，馬上給吳大夫神仙準備族里最好的潔女、最好的圣果和最好看的貝殼，集合全族向吳大夫神仙供奉祭品！”阿牛恭恭敬敬道，顯然已經被吳睿當成神靈來看待。
“…祭品？”吳睿雖然無奈，但也沒辦法跟他解釋太清楚，只是眉頭一揚，好奇又奇怪的問：“潔女?什么是潔女？”
“稟告吳大夫神仙，潔女是指族里最干凈最漂亮的女人，我愿意奉獻為吳大夫神仙侍寢！”阿牛態度竭誠道。
“咳…”吳睿被嗆了一下，老臉發紅，連忙拒絕說：“千萬別，這個潔女我是收不到的，而且…我也不需要，還是換別的東西吧！”
“吳大夫神仙請恕罪，凡人無意冒犯，請恕罪！”阿牛還以為自己冒犯了神仙，嚇得臉色大急，如果不是吳睿連忙用眼神制止，他現在已經跪在地上把頭磕得砰砰作響了吧！
“無礙，我們還是繼續商議一下報酬…祭品方面的事情吧！”吳睿感覺頭疼，連忙把話題轉回正題。
阿牛聞言果然松上口氣，隨后就小心翼翼問：“不知…吳大夫神仙需要什么？只要仙人吩咐，小人一定回去找！”
“這…”吳睿感覺頭疼了一下，他也不知道這奧森星球里有什么啊！原始星球，森林面積占99%…吳睿突然眼睛一亮，意念一動把彌納戒里的一根人參取了出來，難得用殷切的目光看著對方問：“阿牛，你們那里有這種植物嗎？叫人參！”
而阿牛看到吳睿手里的人參，當即驚疑問：“咦？難道吳大夫神仙需要這種毒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