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內宅,整個張家的人差不多都集中在那專門為三個女人準備的產房里外忙活著。
老爸則在房間外面在轉圈,一臉緊張又欣喜的模樣,兩只手掌不斷的錘在一起,老媽不見蹤影,張鐵安排在琳達她們身邊的保羅也在房間外等候著,相比起老爸的焦躁,那個渾身散發著一種寧靜氣息的保羅則一直安靜的閉著眼睛,只是在看到張陽到來之后,才睜開了眼睛,以手撫胸,對著張陽微微鞠了一躬,張陽則對著他點了點頭。
“爸爸,老媽呢?”張陽大步走過去問道。
“啊,你媽在里面,蕙珍她們也在里面幫忙!”看到張陽到來,張鐵老爸的臉上稍微安定下來了一些。
“里面的情況怎么樣?”
“應該沒有問題!”
“那老爸你也不用那么緊張,就在外面坐一下,等過一會兒應該就會好了!”
“嗯,沒關系,這個時候你想要我坐也坐不住啊,沒想到張鐵那小子也要當爸爸了!”張鐵老爸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他養的那個小子,到了今天,也要做爸爸了,自己的膝下,也會再多出三個孫子或者是孫女來,這讓他有一種很大的成就感,“對了,你上次和張鐵聯系是什么時候,他現在還好嗎?”
“還好,整個人或碰亂跳的!”張陽并沒有完全說出張鐵告訴他的那些實情,反正只要張鐵沒事就好,有些事情說出來反而讓家里的兩個老人擔心。
“啊,這就好,你記得下次告訴他,不要管那個什么塞爾內斯之鷹的榮譽稱號,只要他能活著回來,就比什么都好,那個榮譽稱號在太夏連個屁都不是!”
“好的,等我下次和他聯系的時候一定把老爸你的話告訴他!對了,安清號已經到福海港了,船上的那些設備也到了,老爸你有什么想法。”乘著這個機會,張陽也把安清號的事情向老爸做了一個交代,也順便征詢一下老爸的意思,張家要在太夏落腳,老爸的那個飛艇制造廠也要跟著一起在這里扎根,雖然是作為金烏商團的產業,但飛艇制造廠的事情,一向都是由老爸在做主,算得上是老爸的事業,所以,那飛艇制造廠究竟要怎么辦,還得由老爸拿主意。
“這幾個月我考察了一下福海城的情況,這里的港口和運輸業很發達,造船業的水平也比懷遠郡高出幾個等級,但是這里的飛艇制造業的基礎相對薄弱,幾乎沒有飛艇制造廠,在這里落腳的話,無論是人才,技術,還有資源各方面都會受到很大限制,我們的飛艇制造廠很難得到什么發展,想要造好的飛艇,在太夏這種地方,特別是像我們這樣的小企業,靠著我們以前的那點東西,不與行業內的其他企業交流學xi幾乎就不可能造出什么有競爭力的產品!”說起飛艇制造,老爸一下子就來了興趣,討論的內容頁專業起來。
“那老爸你覺得哪里比較合適?”
“聽說瀛州的內陸有幾個地方的制造業很發達,也集中著一批一流的飛艇制造企業,我還沒去考察過,所以暫時也還沒有什么決定,你又有什么想法呢?”
“先等幾位弟妹的身子好一些,我想到懷遠城去看看!”張陽沉吟了一下說道。
懷遠城是懷遠堂在太夏的一個落腳點,也是瀛州的甲級大城之一,離福海城大概三千多里,自從來到太夏之后,張陽還沒有去看過。
“你準備定居到福海城嗎?”張陽的老爸問道。
“還沒有最終決定…”作為懷遠堂的子孫,到懷遠城自然能受到懷遠堂的關照,但張陽到懷遠城卻不是為了獲得什么特殊關照,而是想和懷遠堂好好的談一談在太夏如何做全效藥劑的大生意,此刻生產的全效藥劑,主要都用在了威夷次大陸,流到太夏的都很少,但全效藥劑這種東西,無論在哪里都會發揮出巨大的價值,比起此刻已經烽火連天被魔族占堊據了四分之一地盤的威夷次大陸來,太夏這個市場要比它龐大成千上萬倍,實在是大有可為。
這次回來,懷遠堂主動派了一個讓張陽都看不出深淺的六十多歲的高手扮作張家的園丁護衛著張陽一家回到太夏,只是從這一點上,張陽就知道懷遠堂非常明白全效藥劑的價值,前段時間,懷遠城中也有人來福海城找過他,主動談起全效藥劑的事情,但當時的張陽對太夏的局勢了解得還不夠清楚,想穩一穩再說,而且那時的他身邊的可用之人也不多,一個人操盤這樣的生意顯得有些勢單力孤,很多方面照顧不來,而到了現在,隨著金烏商團那些可靠骨干的到來和張陽對太夏各方面了解得深入,張陽覺得,是時候和懷遠堂好好的談談了。
“無論你們兄弟倆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張平表態道。
就在這時,管家來稟告,“老爺,福海城中的籍官已經清到了,正在客廳休息!”
“哦,知道了,你親自去招呼,不得怠慢,等這邊孩子生下來,我再讓人通知你,你再把籍官帶來查看就是了!”
“好的,老爺!”管家告退,然后突然想什么來,“那籍官來了兩人,都是女官,宅里要準備紅包嗎?”
“準備兩個,但不要多,每個紅包就六個銀幣再六個銅幣就可以!不要多放,以免誤事。”張陽插口道。
“是!”管家微微楞了一下,只覺得這紅包似乎有些小了,平時府里發給下人的紅包都不止這個數,怎么來到這太夏繁華之地,一向出手大方的大少爺反而會變得小氣了,不過管家也不敢多問,大少爺怎么說就怎么做好了。
一直到管家走開了,張平才問了張陽一句,“這個,給籍官的紅包是不是有些少了?”
“給多了她們也不敢要,而且會和你翻臉,《太夏律》規定,凡公職人員,凡受賄貪腐,只要證據確鑿,哪怕是一個銅板都要被革職,而且永不續用,超過一個金幣就要被追究刑責,一個金幣就是一個月的苦役,超過一百個金幣的人除了十年的苦役以外,個人還要被打入賤籍,超過五百個金幣就是死罪,后世子孫三代以內不能入士。”
“啊!”張平吃了一驚,“那你還給她們紅包?”
張陽笑了笑,“法理也不外乎人情,地方風俗是特例,在福海城,有籍官上門服務的,散喜沖喜的紅包不在此列,但紅包金額最高不得超過八個銀幣,也就是太夏最低公職人員一日的薪水,否則也算受賄,籍官也是不敢要的!”
正在張陽說話的功夫,一聲嘹亮的啼哭就在產房里響起,隨后就是產房里幾聲女人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