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傻鱷,老子不是說這個!”費倫很是無語,重點不在這里好不好。
“那主人您在說啥?”太平洋霸主不解道。
“閉嘴,我需要跟你解釋么?”費倫叱道。事實上,他擔心的是,類似太平洋霸主這樣天賦異稟的巨大化海生物,既然太平洋霸主能夠憑藉黑化突破至四階,其他海怪未必不行,甚至有可能出現那種不借助黑化、只要天時地利人和都對就自然突破至四階中期的海怪,到那時,借助四階的飛行能力,一只巨型海怪完虐一支軍隊的畫面絕對很美,普通人根本不敢想。
“對了,問你個事兒!”
“主人請講!”
“你們這些海怪不好好在海里待著,干嘛沒事兒總發動海潮啊?”費倫一直搞不懂海怪們是怎么個思路,趁今天剛好奴役了太平洋霸主,他索性將問題拋了出來。
“不是我們想發動,而是有人給了好處讓我們發動!”太平洋霸主答道,“畢竟攻擊陸地好處不大,而且小的們也無法深入內陸,所以…主人您懂的!”言下之意,沒好處的事海怪不會干,這其實也事常理,就好比械劫押款車,要是搶匪知道押款車上裝的是紙錢,他們肯定不會去搶了。
“人?什么人?”聽了太平洋≮長≮風≮文≮學,ww≡w.cfw→x.ne∨t霸主的解釋,費倫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訝然道:“你是說海怪潮是人為的?”
“也不算是人為的,畢竟海怪潮只能由我這樣的大洋霸主或萬里霸主才能發動得起來,但發動海怪潮的根本原因是有人出了高價…”
“什么高價?”費倫眉頭大皺道。
“也沒多高啦。就是幾張位于深海的藏寶圖而已!”太平洋霸主道。
“藏寶圖?”費倫對于這樣的答案既感到意外又覺在情理之中,畢竟海怪要人類的財物也沒用。不管是美元英鎊還是黃金,對海怪來說都是無法花用的東西。哪怕是成噸的人類吃食,也未必合海歸們的胃口,更何況,要想把四大洋中的海生物都喂飽了,這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藏寶圖就不一樣了,只需用完整的藏寶圖忽悠四大洋霸主同意,就完全可以調用海怪大軍做出一些恐怖的事情來。
“是的,對方給了十張藏寶圖。我分了三張,大西洋霸主也分了三張,剩下的由印度洋霸主以及北冰洋霸主均分,然后發動海潮的事基本上由我跟大西洋霸主負責完成!”太平洋霸主在費倫面前毫不隱瞞道。
費倫本就略顯的眼睛頓時瞇成了縫:“那你知道送藏寶圖人的身份嗎?”
太平洋霸主咂巴著大嘴道:“不清楚…人類在我眼中,除了公母,都一個樣!”
“嗯?”
“不是…”聽到費倫不滿的鼻音,太平洋霸主趕緊改口道:“除了主人您,其余的公的母的一個樣兒!”
“這還差不多…不對,照你的修煉方式。你不會這么容易碰上人,得到這筆生意吧?”費倫疑惑道。
太平洋霸主承認道:“這是當然,我基本都在深海活動,很少去淺海地區。就算偶爾遇到人類船只,也是一口吞了了事…”
“那發動海潮這筆生意…”
“是我手下的一個萬里霸主介紹過來的,具體它是怎么跟那人搭上線的。我也不大清楚!”太平洋霸主解釋了一下因由。
“還有這等事?”費倫聞言挑起了眉頭,“那…你手下的那個萬里霸主呢?現在能找到它么?”
“當然可以。我這就把它傳喚過來!”言罷,太平洋霸主的識海中傳出一道奇異的脈沖。迅速朝周圍海水擴散開去。
費倫的神識感受著脈沖的衰減程度,一時間大為驚詫,因為這種特異的脈沖在海水中的衰減度極其細微,簡直就是用來傳訊的不二法門。
也就在費倫試著模擬這種傳訊脈沖時,遠處的海水反饋回另一股脈沖。太平洋霸主隨即道:“主人,我那手下的手下報告說,它們的主子于兩海時之前奔赴洋心群島了。”
“兩海時?洋心群島?”
“主人,一海時是我們海族的計時單位,是通過潮汐起落來劃分時間的,至于洋心群島,位于咱們目前位置的那個方向上,我馱您游過去的話大概得花半海時!”太平洋霸主一邊解釋一邊揚起鱷魚腦袋給費倫指了個方向。
費倫掏出改造手機一定位,頓知太平洋霸主口中的洋心群島指的就是夏威夷,而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距離檀香山有三千四百多公里。本來沒這么遠的,但太平洋霸主剛才逃竄那幾分鐘,就游了差不多八百公里。
“還得花半海時游過去?你不是大洋霸主么?直接用脈沖把你那手下召過來不行啊?”費倫有些不滿道。
太平洋霸主聽后眼睛中流出無奈之色,卻不得不解釋道:“主人,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的脈沖夠不著那么遠啊!”
“夠不著那么遠?”費倫對這樣不清不楚的解釋實在頭疼,索性跟太平洋霸主解釋了一下人類“公里”的概念,再相互一交流,才明白所謂的萬里霸主,也就是方圓(直徑)一萬里內的海生物霸主,其脈沖召喚的極限半徑也就一千五百公里的樣子,而大洋霸主的召喚半徑是從兩千公里起底,太平洋霸主則已達到了三千公里半徑。相對來說,在海生物中,召喚半徑越大,實力也就越強。
當然,這一點也并非絕對,拿四大洋霸主來橫向比較,太平洋霸主的召喚半徑只能排到倒數第二,但它的實戰能力卻一直雄踞四大洋霸主之首,雖做不到像王重陽那樣一挑其余全部高手,但它一挑隨便兩個四大洋霸主還是能夠做到。
另外令費倫吃驚的就是。大洋霸主級別的海怪并非只有四個,單單太平洋霸主知道的就有九個之多。只不過在公選四大洋霸主時,其余那五個大洋霸主落敗。所以只能屈居(四)大洋霸主之下,乖乖蟄伏。
差不多明白了海怪世界實力構成的費倫當下道:“這樣吧老鱷,你馬上往洋心群島趕,同時隨時利用脈沖聯系你手下那個萬里霸主,一旦聯系上,就叫它去洋心群島最西邊的尼豪島,我在那兒等它!”
“這樣啊…主人,還是我馱您過去吧!”
“不必了,你游得太慢!”話落。費倫已然念閃離開,唬得太平洋霸主一愣一愣的。
下一秒,期間念閃了N次的費倫出現在夏威夷最西邊的尼豪島上。要知道,此時的京城已經午夜,而夏威夷時間要比京城標準時間慢十八個鐘頭,正是早上六點,朝陽初升之時。
也就在費倫抵達尼豪島沒多久,太平洋霸主就通過巨鰻聯系上了他:“主人,我聯系上那個蠢貨了。它剛剛離開洋心群島附近,我已經讓它轉向來見您了!”
“我怎么辨認它?”費倫直接問了個關鍵。
“它叫西昂,是一條…”說著,有點表達不清楚的太平洋霸主在急切間傳輸了那種特異的傳訊脈沖過來。費倫的神識與其交織在一起,瞬間秒懂了太平洋霸主的意思,它的那個手下是一條巨大化的劍魚。
費倫鬧明白了太平洋霸主手下的形象后。立刻擴開神識,很快就搜索到了那正往尼豪島游來的劍魚。一個念閃就站立到了它的背鰭上。
“西昂?”
正欲甩費倫入水的大劍魚立馬止住了沖動:“你是…”
“太平洋霸主讓我找過來的。”費倫表明身份,趁西昂微松一口氣時。黑化肉針頓時從它的腮部縫隙射了進去。
十多分鐘后,實力提升至三階后期的西昂也成了費倫的仆役之一,在聽過費倫的問題后,它立刻驚叫道:“主人,我半個海時前還與那人見過面,可惜了…”
“那人呢?”費倫皺眉道。
“走了,坐快艇走了,往東邊去了!”
聽到西昂這個回答,費倫瞬間知道與西昂勾搭成奷那人應該還在檀香山,只可惜整個夏威夷人不少,在不清楚對方的形體樣貌前,費倫根本無從找起。
“西昂,如果你再見到那人,能認出他來么?”
“能!”西昂使勁點頭。
“那好,你現在回憶那人的樣子,然后看著我的眼睛!”
對于費倫的要求,西昂自然不會違背,不過當這條大劍魚對上費倫眼睛時,一下就陷入了幻境。
同樣的,費倫也進入了幻境,一下就看到了通過藏寶圖策劃海潮攻擊那人的形象,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發現西昂居然在半個多小時前與那人交易了一個金屬箱子。
下一秒,費倫撤除了幻境,咬著后怖道:“嗎的,居然是個小曰本!”
見費倫很生氣,西昂弱弱地傳音喊道:“主人…”
“我來問你,交易給那家伙的金屬箱子里面有什么?”
“不清楚…那箱子是那人用兩張藏寶圖跟我換的,本來我也想一探究竟,只可惜打不開…”
“嗎的!”費倫又罵了一句,“你潛到水下,就在這兒等老鱷它們過來,我先去群島東邊看看!”說著,他念閃離開,直接出現在了檀香山機場最大的一個候機廳。
經過一番查詢,最后費倫無奈之余又有些慶幸,因為那個與海怪們做交易的小曰本比他早到機場一個鐘頭,于四十分鐘前就已經上天了,目的地是東京,如此一來,費倫大可以于幾個鐘頭后念閃去成田機場,在那里守株待兔。
唯一可慮的是,費倫并不知道那只金屬箱子對方是否托運走了,還是說對方變換了包裝,將里面的東西留在了夏威夷,這中間有無數種可能,令人無從捉摸。
有些煩躁的費倫不得不到機場的冷飲店點了杯冰咖啡降火,在落地窗邊的餐桌坐下后,他卻收到了西昂的傳音:“主人,好像有人發現我了!”
“蠢貨,你不會死遠點兒啊!”
“明白!”
結束傳音后,費倫滿腦子都是那只金屬箱,根據西昂的說法,那箱子是從夏威夷附近的海域撈起來的,但從幻境中箱子的光鮮程度來看,那絕不是一只普通的箱子。
“嗎的,小鬼子就沒安過好心,一定要把那箱子拿到手!嘭!”自言自語著,費倫突然把餐桌捶得一跳。
周圍的人紛紛側目,更有兩個洋人青年面色不善地湊了過來,其中的瘦高個道:“嘿,伙計,你打擾到菲麗絲朗誦詩歌了,你知道嗎?”
見對方沒有一開口就種族歧視什么的,費倫倒也沒有立刻發火,反而詫異道:“菲麗絲?朗誦詩歌?”他剛進店時貌似真聽到一個女孩兒在那邊角落念誦著什么,但心情惡劣的他根本就沒在意。
“你看不起朗誦詩歌嗎?”另一個洋人青年皺眉道,“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懂得欣賞詩歌?”
費倫翻了個白眼,很想說一句,你沒病吧?但好在對方雖然臉上很不高興,卻并未惡語相向,他倒不好發作什么,只是道:“我現在心情很不好,而且這里是公眾地方,詩歌什么的還是不要念了吧?”
倆洋青年聽到這話多少有些尷尬,費倫見狀心里只感好笑,心說這倆貨文青病看來犯得不輕啊!這時候,一個青春靚麗的洋女孩湊過來,仰著下巴道:“這位先生,我之所以在公眾地方朗誦詩歌不過是想預演一下,而且這家店的經理也是同意了的,可你剛才捶桌子卻打擾到我了,明白嗎?”
費倫搖頭:“不明白…就算這家店的經理準許你當眾朗誦詩歌,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你…你這是褻瀆高爾基大師的作品!”洋女孩指著費倫鼻子叱道。
費倫一聽“褻瀆”二字,頓時不爽起來,撇嘴道:“高爾基?還大師?”同時暗忖,這都什么人吶,一群神經病!
“怎么?難道你連高爾基大師的《海燕》都沒有…”
見女孩還在那兒自以為是,費倫悍然打斷她道:“《海燕》這首詩是不錯,但高爾基是否大師這就值得商榷了!”
“什么?!你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