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幾把破椅子,外加幾個盤子杯子,你們酒店要收我們兩萬?”倒不是汪三修沒錢,而是有錢也不是這么個花法!
女侍者見了汪三修的兇樣,一臉怯怯道:“先、先生,這、這是酒店定的,我、我也沒法給你們降價不是?”
事實上,剛才費倫要刷卡,女侍者之所以沒立馬答應就是因為她知道財務部那邊會搞這么一出,前次她有個姐妹也是一樣,提前幫客人刷了卡,結果客人一看賬單,賠損壞器皿的錢比飯菜錢還貴,頓時不樂意了,在酒店大鬧一場,還把那姐妹給打傷了,最后到頭來,那姐妹是又被打了,還得罪了酒店財務部的人,養傷期間就被辭退了,只多得了一個月工資,其他的錢一分沒有,下場很慘!
費倫自然不知道女侍者的難處,不過他倒真不在意這幾萬塊錢,畢竟比起汪三修成為他仆役來說,幾萬塊的成本真的可以忽略不計。當然,汪三修的潛力忒低了點兒,他這個分局長本身就有二階中期的實力,結果黑化以后也才將將二階后期,實在不值一哂,好在三修童鞋有個強項,那就是“臉皮厚吃得夠”,人脈挺廣,八面玲瓏,大可以成為費倫手下最得力的對外聯絡員。
“算了三修,賬單拿過來我簽,刷卡就是了!”
“可是老大,這…”
見汪三修還想廢話,費倫不禁漠然斜了他一眼,他頓時閉緊了嘴巴,不敢再亂開腔。
刷完卡之后,女侍者沖費倫連連鞠躬,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汪三修當即覺出點味兒來。冷哂道:“小妹妹,那賠償賬單是你們酒店誰他媽理的呀?也忒霸道了吧?信不信我回頭讓你們酒店歇業半年,什么高管啊經理都喝西北風去?”
“啊!?”女侍者被汪三修這話嚇了一跳,有點不知所措地僵在那里。
費倫見狀,拍了拍汪三修的肩膀,道:“行了行了,都小錢。那么大火氣干嘛?”
“可是老大,本來今天是我請您跟嫂子的…”
費倫頗為不耐地一擺手:“夠了。走吧!”不過等進電梯時,他倏然想到了什么,“這樣,等下你自己回去,我跟阿蓉今晚就住這兒了!”
“啊,你們倆住酒店?”汪三修愣了一下,隨即領悟到費倫用意,“也好…不過老大,這破酒店就不住了吧。換別家!”
“不行,就住這一家,不能換,反正也就一晚上的事!”
聽見費倫的話,汪三修的表情顯得很糾結,心下卻打定主意,錯過今晚。一定要這家巨城酒店好看!
不久,電梯到了樓下大堂,費倫攜著阮玉蓉到了前臺,很隨意地抵上金卡和身份證件,道:“幫我開個豪華套!”
前臺小姐微微一怔,隨即在電腦上查了查:“對不起先生。[超多好][.超多好]我們酒店的房間基本都已經客滿了,就剩下一個雙人標間!”
費倫聞言眉頭大皺,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要是換了才剛從輪回空間脫身的費倫,你讓他睡尸堆都沒問題,可現在嘛,美人在側。苦了他可以,總不能讓女人家家的也受委屈吧?
“那總統套呢?”
前臺小姐一愣,旋即答道:“總統套房也已經有人了!您看…”實際上看到費倫手里那張金卡,小姐就知他不是一個差錢的人,問題是豪華套和總統套不是有客已經入住就是處于的狀態,總不能趕人走吧?況且能住總統套的人也算是豪客了,酒店方面并不想好了這個惡了那個,和氣生財才是正道。
“老大,要不然換別家吧!”汪三修忍不住插嘴道。
結果又遭了費倫斜眼:“好吧,就那間雙標!”
前臺小姐這才松了口氣,接過費倫的金卡刷過之后,開始給他錄入身份信息,恰在此時,大廳自動門朝兩邊無聲滑開,外面走進來了一個風風火火的女人。
汪三修瞟了那女人一眼,當下就嘀咕開了:“現在六月天,居然穿風衣,真他么有病!”
“你管人家那么多干嘛?趕緊滾蛋!”費倫吐槽道。
“是老大!”汪三修應了一句,扭身往大門而去,正好與那風衣女人擦肩而過。
不得不說,這女人臉盤子還長得不賴,可外面都華燈初上了,居然還戴著副墨鏡,隙開的風衣里面是輕紗衫和齊膝裙,整個打扮還真有點兒不倫不類的感覺,但哪怕是汪三修也不得不承認,這母的就是老輩子口中那一類的好生養的女人,胸大腚圓,走起路來,屁股一扭一扭的,要多風.騷就有多風.騷!
此女走路有點帶蹭兜風,費倫自然不可能沒注意到,當下挽著阮玉蓉倚在臺邊,邊等前臺小姐辦妥入住手續,邊看這墨鏡風衣女的笑神!
風衣女絲毫不以為意,來到前臺邊,沖那位正幫費倫辦手續的小姐自來熟道:“姐們,幫我開間房,謝謝!”
前臺小姐連眼皮也沒抬一下,只道:“不好意思,我們酒店已經沒有空房了。”
風衣女聞言一怔,蹙眉道:“我問你話,你連眼皮都沒抬,更沒有查電腦,你好意思跟我說沒有房間?”
聽到這話,前臺小姐呆了呆,還真不好接茬,恰在此時,費倫在旁邊來了句:“小姐,我的房卡辦好了嗎?”
“啊先生不好意思,這是您的房卡,還有您的證件!”說著,前臺小姐雙手奉上了費倫的身份證件和房卡。
不過費倫伸手去接的時候,那風衣女居然也伸過手來想要抓費倫的證件和房卡,可費倫什么人吶,怎么可能讓一個女人把證件和房卡截了胡去,只稍稍分出一絲神識之力就令她的手一頓,慢了那么零點幾秒,然后從容不迫地拿了房卡和證件在手。
拿過卡后,費倫瞪了風衣女一眼,本以為她就該識趣。不會再做出無理取鬧的舉動,沒曾想她居然再度抓向費倫手中的房卡,同時嘴里嚷嚷道:“想必應該是你訂了最后一間房吧?不然這前臺小姐剛才答我話也不會那么篤定了,這樣吧我出五百塊…”
“啪!”費倫一巴掌拍在風衣女還在向前抻的爪子上。
“哎喲!”風衣女頓時尖叫起來,怒瞪費倫道:“你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誰嗎?”
費倫嗤之以鼻道:“是該我問你干什么才對,搶東西搶到我頭上來了,雖然我不打女人…”
“怎么?你還想打我不成?”風衣女一陣搶白。同時挺起大胸,一副“有本事你就碰我一下試試”的表情。“把你那張房卡拿來吧,老娘最多給你出到一千!”
“臥槽,老子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還真是遇上奇葩了!”費倫啼笑皆非道,“那個誰,搞定她!”說著,就挽著一直沒吭聲的阮玉蓉往電梯間而去。
“哎哎…別走,啊!!!”風衣女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居然還想追上去找費倫胡攪蠻纏。沒曾想她剛往前半步就被人從后邊拽住了頭發,直接將其拖倒在地。
拽風衣女頭發的不是別人,正是準備離開酒店的汪三修,他剛才與風衣女擦身而過時,見她胸大腚圓就生出點其他想法,孰料她居然去撩撥費倫,好嘛。那只能掐滅想法,狠狠教訓教訓她了!
“啊啊啊…你干什么?”風衣女抓住汪三修的手,一個勁兒撓,大長腿也使勁蹬地,企圖站起來,只可惜汪三修這種狠人。根本不給她機會,直接把人拖到承重柱邊,就拎著她的頭往柱子上猛撞,一邊撞還一邊嚷嚷:“叫你個逼亂拿人家的卡,老子給你長點記性…叫你個逼亂拿人家的卡,老子給你長點記性…”
咚咚咚…連撞了六七下,風衣女滿臉是血。白眼一翻,當場昏了過去。看到這一幕,前臺小姐和附近正留意這邊狀況的保安頓時都驚呆了。
“啪嗒!”
汪三修隨手把風衣女扔在了地上,朝那些正沖他緩緩圍攏過來的酒店保安道:“就你們這幫龜孫的膽子,我看還是報警好了!”
與此同時,隨口吩咐汪三修搞定風衣女的費倫已然和阮玉蓉步入電梯,上樓去了,根本沒在意剛才在他面前無理取鬧的風衣女接下來是死是活。
第二天,費倫也沒問風衣女的事情,倒是汪三修給他打了個電話,說已經約好兩個以前的熟人晚上可以出來吃飯。
到了晚上,費倫再次攜阮玉蓉一起出席飯局,不過今次沒再在巨城酒店開席,一來是因為昨晚汪三修實在是太出彩了,警察到場后看過他的證件愣是沒敢把他帶回局里;二是因為汪三修今天白天別的什么也沒干,就做了兩件事,首先就是請熟人入甕,其次就是托了關系去給巨城酒店添堵,從這一點上來講,汪三修還真有點睚眥必報的性格。
包間內,俱都落座后,汪三修就開腔了:“費老大,跟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杜介中,這位是邱大龍,都是我初中同學,現在他們一個是霧都特管分局的局長,一個是滇南省特管分局局長!”
杜介中戴副眼鏡,看上去像一個很文青的研究生,模樣平凡,從外表上絲毫看不出他是一位應該張揚跋扈的神選者。
至于邱大龍,古銅色的皮膚,一派硬漢本色。他臉容硬朗,國字型,顴骨和顎骨較普通人為粗,看上去很像野蠻人,予人一種兇惡的感覺,若放在古代,用“惡來”二字形容亦不為過。可偏偏是這樣一個人,咧嘴笑起來的時候一口白牙顯得足夠陽光。
掃視完杜邱二人的形象,費倫尚算滿意,只不過他最看重的并非是外在皮囊,而是這兩人的黑化潛力,要是他們倆的潛力跟汪三修一般無二,那費倫恐怕殺人的心都有了。
不過好在黑化之后,杜介中的實力由進階者(二階)提升到了三階中期,而邱大龍更是幾乎達至三階后期巔峰。
重新坐下來開始吃食之后,一般很少說話的阮玉蓉忍不住問道:“汪先…”
“嫂子,你叫我老汪就行!”汪三修在阮玉蓉面前可不敢稱先生。
“老汪…昨晚那個風衣女怎么樣了?”阮玉蓉問。
汪三修渾不在意地聳肩道:“能怎么樣,面部五處骨折,中度腦震蕩,目前應該還在昏迷中吧!嫂子,你關系這個干嘛?那女人就是一個二三線的小明星,后臺弱得很,聽到特管局三個字就痿了!”
阮玉蓉:“…”
邊上的邱大龍也接茬道:“嫂子,不是我們跟你吹,就算是那些后臺硬扎的二代,惹了我們特管局也照揍不誤,只要不死人,上頭是不可能拿我們怎么樣的!”
“不是吧?”阮玉蓉聽后有點傻眼。
“怎么不是?”杜介中也開了口,“就算那些二代被弄得缺胳膊少腿兒,但只要有命在就有希望恢復原樣…當然,這一點得我們神選者幫忙,所以他們囂張不起來,真要惹急了我們,一勺燴,然后去國外逍遙,一樣醉生夢死…”
“屁話!”杜介中話音未落就被費倫悍然打斷,“去國外逍遙?怎么逍遙?當漢奷?”
“不是老大,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萬一遇到被逼急了的情況…”
“沒有萬一!”費倫搖手指道,“一旦有這種苗頭,我們就要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
“扼殺在搖籃之中?”
杜介中反問了一句,可惜費倫沒有回答,只是續道:“更何況如今的華夏大地也不是某一個人某一個家族說了就能算的。”
聽到這話,汪杜邱三人似懂非懂,總感覺費倫話里有話,隱藏著無邊殺機…殊不知,費倫早就計劃好了逐步控制絕大多數特管分局首腦,真到了那個時候,國內任何對他不利的風吹草動都會第一時間遭到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