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爾森話還沒完,索亞隆的手背就擋在了他的嘴前:“別再說了…想必二位也是神選者吧?哪個分會的?”
索亞隆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神選者工會在美國各州均有分會,言下之意就是在套近乎,想將此事,
沒曾想臟辮男冷笑一聲,道:“莫非你是神選者工會的,好了不起啊!”話意是夸贊的沒錯,但語氣卻相當不屑。
索亞隆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閣下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但是神選者工會再牛,總管不著我拿回自己手下的尸體吧?”臟辮男森然道。
“你手下?”索亞隆愣了一下,道:“怎么證明?”
臟辮男一擼左手衣袖,索亞隆和阿德爾森就見他小臂上有個網球大的紋身,呈圓形,很像漩渦,但又不是漩渦:“梅斯手上也有我這紋身,只不過稍微小點兒!”
索亞隆聞言皺了皺眉,阿德爾森心頭也是一凜,因為他倏然記起貌似在跟梅斯一起沖浪時見過這個紋身,但眼下索亞隆與對方二人明顯不是那么對付,所以他也不好在此時此刻說見過。
也就這個時候,平頭男已然將梅斯的棺木完全挖了開來,問道:“要打開嗎?”
先瞪了一眼索亞隆,見他沒什么動作,臟辮男這才微微偏頭道:“打開確認一下,然后我們就走!”
“這個…”阿德爾森見狀想要說話,卻被橫眼過來的索亞隆制止了。
平頭男得了命令,直接用指甲將棺釘摳了起來。接著棺蓋被掀開,結果棺材里有且僅有一個骨灰壇。臟辮再三確認后頓時暴怒:“梅斯的尸體呢?”
阿德爾森聳肩道:“你也看見了,已經火化了!”其實他剛才就想說這事。
“三藕浮碧池。你們該死!”臟辮男說完這話,已然駢指如刀砍向阿德爾森。
阿德爾森不知厲害,加上臟辮男的動作相當快,他竟然杵在原地一動未動,幸好差不多已到天命之年的索亞隆那是真的看阿德爾森順眼,倏地伸手拉了他一下,這才令其堪堪避過了臟辮男的手刀。
“嚓——”
臟辮男的手刀沒有劈到阿德爾森身上,同時刀風也被索亞隆擋掉了一部份,可是即便如此。殘余的刀風劈在墓地的草坪上仍拉出一道三米多長的平滑口子,仿佛本身就長在草地上的一樣。
阿德爾森見到裂縫才狂汗不已,同時暗自慶幸自己的運氣,今曰若非有索亞隆在旁,他此刻恐怕已被劈成兩半了。
此時索亞隆的臉色也相當不爽,冷盯著臟辮男道:“朋友,工會定下的規矩,隨便向普通人出手,你知道后果的…”
“狗屁后果!”臟辮男顯然沒把神選者工會放在眼里。“我只知道完不成天神交代的任務才后果嚴重!”
“天神!?”阿德爾森聞言愣了一下,這是他最近幾天第二次聽見這個單詞了,第一次是從梅斯口里聽到的。
“怎么?你聽說過天神?”臟辮男看向阿德爾森的臉色益發不善起來,“可惜不管你聽沒聽過。你都該死!”說著,他又揮起手刀向索亞隆兩人砍來。
同時,體型健碩的平頭男也跳出了棺材坑。從另一邊殺向了索亞隆和阿德爾森。
索亞隆見狀,輕笑一聲道:“哼。兩顆連進階者都不是的米粒也敢放光…”說著,他左手將阿德爾森攬到背后。右手格向臟辮男的手刀。
阿德爾森被索亞隆的手箍得動彈不能,但并不妨礙他的眼珠子亂轉,眼瞅著平頭男砂鍋那么大的拳頭就要擂上索亞隆左邊的太陽穴,他不禁急吼道:“uncle,這邊還有一個!!”
“啪!”
阿德爾森的吼聲未落就瞅見一只滑不溜丟彷如新生的手掌已然擋住了平頭男的拳頭。見此一幕,對神選者戰斗僅懂皮毛的阿德爾森差點沒把眼珠給瞪出來:“咦…這手怎么長在臉上!?”
與此同時,索亞隆的右手才與臟辮男的手刀接觸便將其打折,臟辮男抱著白骨支出皮肉的斷手跌退兩步,喝道:“這家伙是進階者,撤!”
“這就想走么?”索亞隆顯然不是半途而廢之徒,正欲乘勝追擊,沒曾想平頭男鼻孔中噴出兩朵藍色幽火,拐著彎地激射向他背后的阿德爾森,同時,平頭男也朝后飛退。
“啪!啪!”
索亞隆揮起右手輕松拍滅了兩朵火焰,卻沒敢去追并未逃遠的臟辮男和平頭男,不是他收拾不了二人,而是這兩人的實力很接近進階,一旦拼命,他殺對方只需一瞬,而對方要干掉阿德爾森也只需一瞬,他不想賭。
“呼——”
瞄見徹底沒了兩男的蹤影,阿德爾森這才完全探出頭來,在索亞隆頸側道:“uncle,能不能放我下來?”
索亞隆對此不置可否,一邊松開阿德爾森一邊神情凝重道:“約翰(阿德爾森名字),你惹大麻煩了!”
“因為梅斯么?”阿德爾森弱弱道。
“可以說是他,也不可以說不是他!”索亞隆嘴角噙起一絲苦笑,“看來你爸得多出點血了,我等一下就打電話回工會總部,讓他們再派兩個與我同階的高手過來!”
“啊?不會吧?”阿德爾森有些難于置信,“出血倒不怕,不過事情真有那么嚴重嗎,uncle?”
“也許比你想象的更嚴重!”
也就在索亞隆與臟辮男兩人過招的前幾分鐘,將軍一個電話打到了鱷魚手機上。
“開電視!”
“開電視干什么?”鱷魚很是詫異。
“總之你開就是了,n新聞頻道!”
鱷魚照做,接著他就看見了稍微延時幾分鐘播出的直播新聞里阿德爾森是站著的。
“看見了沒有?你不是說你敲斷了那家伙的雙腿嗎?”
“是斷了,我將他的膝蓋踩成了肉餅,不過現在應該是被人治好了…行,我知道了,回頭我再去廢了他!”
“不用你了,這次我親自來!”說完這句,將軍便掛了電話。
一刻鐘后,某個國際長途電話。
“泄特、泄特、泄特…你們確定梅斯的dna已經徹底消失了嗎?你們知不知道你們自己在說什么?”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想還有一個地方也許存有梅斯的dna…”
“什么地方?”
“警察局的法醫鑒定中心!”
“那還等什么,還不快去把樣本給我搶回來,這次要是再弄砸了,我剝了你們的皮!!”
“那、那個賭王之子那邊…”
“先讓他蹦跶兩天,重要的是梅斯的樣本、樣本、我要樣本…”
“是是是,我們這就去辦!”
與此同時,長島費氏海濱別墅中,被男人折騰到天光才沉沉睡去的希林這個時候才悠悠轉醒,可伸手一摸才發現費倫早已不在身邊,這令她的小心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恰在希林自哀自憐之時,費倫卻難得端著個小碗進了房間。
見狀,正想出被窩的希林又縮了回去,慵懶地問道:“嗯?honey,碗里是什么?”
“銀耳,專門為你熬的,趁熱喝吧!”說著,費倫將碗擱在床頭,伸手將希林扶起靠在床頭上。
感受到男人的柔情,床事大膽的希林竟有些不好意思,居然不敢袒露面對費倫,一雙素手緊攥著薄被的邊沿,死死掩住自己的胸光。等用雙腋夾住被子,她這才伸出手接過了費倫遞來的碗。
“小心燙!”
隨著費倫難得的叮嚀,希林試著小呡了一口銀耳湯,贊道:“味道很不錯,不過這中間紅色的是什么?”
“是紅棗!”費倫說到這又壞笑起來,“這玩意可以補血…”
“補什么?”希林還以為自己聽岔了。
“補血,你那里不是出血了嗎?”
希林一聽男人這話,俏臉頓時漲得通紅,嗔怪道:“還不都是你害的。”見費倫還一臉壞笑地瞅著她,當即討饒道:“不來啦,至少今天不行,你想都別想!”
“其實我就是想問問你等下午餐吃什么?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澡?”費倫壞壞道。
“不要!”
“不要什么?是不要吃飯還是不要洗澡?”費倫又出選擇性的問題。
“唔…都不要!”希林險些上當,“洗澡我自己弄,午餐我叫外賣!”
“那好吧,隨便你!”費倫聳聳肩,施施然離開了房間。
來到偏廳坐下,費倫剛想給蜜莉婭和奧德莉打個電話,讓她們也想薇蓮那樣幫忙處理一下他在美國的沿海產業,不過還沒來得及撥號,他的改造手機倒先響了。
“喂?”
“allen,是我!”電話那頭傳來瑪麗蓮的聲音,“你要的東西數目已經有一半了,怎么樣?你什么時候過來?”
“我正想抽時間給你打電話說這事…”費倫道,“數量不夠,得再加一倍才差不多!”
“你是說,六萬?”
“嗯,六萬!”
“這么多你要來干嘛?”瑪麗蓮對此大惑不解,心說你總不能把命源當飯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