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們,留下也好,這交易會不比昨晚的聚會,殺人越貨的事恐怕不會少,更沒機會露真臉目,所以我不強求。☆→,”費倫道。
畢竟昨晚的聚會細川幽香好歹是露了臉的,而比起這個,如果不想被人事后糾纏,能力者交易會那種地方一是不能露財,二是不能露臉,否則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被人惦記上,況且即便別人不來打劫他,費倫也有殺人越貨的打算,因此就更不能露真面目了。
“既然這樣,那我先回家好了。”細川幽香趁機道,“正好回去打聽一下昨晚伊勢百貨垮塌事件造成的影響!”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道:“也好,趁現在青天白曰早點走吧!”旋又對冷妡幾女道:“你們幾個還是回品川去,有事我再傳音給你們!”
為首的沈銀貞自無異議,帶著夢恬、冷妡和寧思靈雷厲風行地離開了。
待細川幽香也走后,費倫問永山雅美道:“你的控制獸還有幾只?”
永山雅美詫異道:“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
“我想讓你找只機靈點兒的跟著幽香…”
“嗯?”這下子不止永山雅美,就連薇蓮和克里斯汀娜也是神情一凜,“怎么?你懷疑她有問題?”
“nonono…”費倫手指連搖道,“如果她有問題的話,我第一時間就把她干掉了,也省得再煩,這不是昨晚動靜鬧太大,她又是以本來面目出現在會場。我怕她家里人有想法嘛!”
聽到這話,永山雅美已隱隱有了些猜測:“那又怎樣?”
“我的殺人手段幽香見過不少。但直到目前為止,她除了清楚你這位坐臺小姐出身的美女也是我的仆役外。對你的手段一無所知,所以…嗯哼,你懂的。”
永山雅美愕道:“你這樣做也太陰了吧?”
“這還不是為了幽香著想,雖然我相信奴役之契的約束力,但她心里要是有疙瘩始終不好嘛,所以你的控制獸是最好的選擇!”費倫老神在在道,“當然,最最主要的是,我已通過警視廳查過雅美你的底。知道你在十五歲時就成了孤兒,也幸好如此,不然我恐怕…嗯,說白了吧,我比較抵制曰本人!”
最后幾個字一出,旁邊母親還健在的克里斯汀娜微松了口氣,旋又面露古怪之色看向永山雅美,從小就是孤兒的薇蓮也同樣如此,看永山雅美的眼神怪怪的。既有憐憫,又有一絲幸災樂禍。
永山雅美自然明白兩女眼神的意思,不禁沖費倫翻了個白眼,撅嘴道:“老板。你真這么討厭曰本人嘛?”
費倫聳肩道:“很遺憾,是的。”
“吁那還好我父母走的早,不然…”若以一般來論的話。永山雅美這話顯得有些混賬,幸好她早已成了費倫的仆役。從仆役的角度而言,反倒顯得忠心了。
“別擔心那么多。派控制獸去吧,跟上幽香,我想知道她家里是個什么態度!”費倫擺手道,“想必這個時候,以三井氏和細川氏的人脈,應該已經獲悉了幽香昨晚出席聚會的大概過程了吧!”
永山雅美聽費倫這么絮叨著,不敢怠慢,趕緊通過心電感應聯系上了自己的控制獸,派了出去,然后回復道:“老板,一只流浪貓,兩只寵物鼴鼠…這些夠了吧?”
“它們的戰斗力怎樣?”費倫隨口問道。
永山雅美并未正面回答,而是道:“那要看您想殺多少人了,畢竟我的控制獸遠沒有奴役獸來得強悍!”
聽到奴役獸三個字,費倫忍不住吐槽道:“我這還不是為了主仆之間的和諧,畢竟真要派奴役獸過去,感應之下,幽香輕易就能發現其位置,這心頭起了疙瘩始終不太好嘛!”
永山雅美聞言嘆了口氣,最后勸了一句:“老板,您這是在掩耳盜鈴!”
費倫卻不再回應她,再度問道:“你的控制獸殺一群人困難的話,只殺五六個有沒有問題?”
永山雅美頓知費倫打的什么主意,略感無奈道:“沒問題…到時候要殺誰,您知我一聲就成!”實際上認識以來,她與細川幽香挺聊得來,眼下被費倫逼著干,卻根本沒法拒絕。
費倫何等樣人,又怎會看不出永山雅美的不情愿,哂道:“安啦,我只是想在幽香家里人把主意打到她頭上的時候給那些人一點教訓,沒別的意思!”
沒別的意思,你都要殺人,那要是有意思的話,后果簡直不敢想!永山雅美如是腹誹費倫著卻不敢把這話宣諸于口,只道:“幽香的家人怎會害她?”
“那咱們就走著瞧,由你全權負責,如果沒有此類事發生,自然什么也不用做!”費倫似笑非笑地給永山雅美定了個基調,之所以這么大度,主要是他對小曰本的尿性再清楚不過了。
也就在費倫毫無底限地算計細川幽香家里人之際,警視廳卻是一片焦頭爛額,連帶著王忠國等人也成了跑腿打雜的,忙得腳不沾地,根本無暇顧及費倫歸隊與否。
“八嘎!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鬧市區整幢完好的大廈一夜之間變成了瓦礫,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對上官的質問,沒人說的清楚,因為當時伊勢百貨大廈周邊早就被軍部布控了,這還是羅賓遜通過特殊渠道向軍部施的壓,所以昨晚那周圍的士兵比其他地方多了好幾倍,即便這樣激戰半宿之后,八成以上的士兵都當場陣亡,剩下兩成才是重傷的數目,至于輕傷或毫發無損的家伙連一個也沒有。
而警視廳的人當時只有極個別出現在伊勢百貨附近,并且很快就被巡邏士兵給打發走了,自然不清楚后來的情況。其實如果真有警察留在那附近的話,即便清楚了整件事的始末。恐怕也會命喪在之后的激烈沖突中。
見底下沒人說話,警視總監筒井隆一的心火是越燒越旺。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隨著他的接聽,也令底下的人都暗自松了口氣。
隨后,接聽電話的筒井隆一臉色越來越難看,就像死了親爹媽一樣,等結束通話后,他頹然無力地放下手機,惆悵萬分地宣布道:“散會!”
啥?散會?這都還沒商量出什么對策來呢就散會。警視總監的腦子不會出問題了吧?下面的警員如是想著,殊不知剛才來電的是內閣防衛大臣,已經向筒井明侃了目前有關伊勢大廈垮塌事件將由軍部全權接受。雖然筒井沒有細問垮塌事件始末,但從內閣的態度就可以嗅出一絲不同尋常,也許這件事遠比他想象中的嚴重得多。
另一邊,費倫與薇蓮三女吃過晚餐后便獨自一人離開了酒店,而這個時候,東京城中心的幾個大區比如文京區、千代田區等等已經全面實行了軍管,不過對于費倫而言形同虛設。甚至其他的三階二階能力者面對這樣的管制也可從容繞開,只要不像昨晚那樣正面對上,能力者們就不會有太大顧忌。
新更改的交易會地址是高井戶的一座大宅院,這里原本是一家養老院。后來被廢止,地皮讓私人給買了下來,本打算翻建一座小型林園。只可惜還沒開始動工,買地皮的主人就暴斃而亡。然后其家里的親屬就覺得這塊地不吉利,便荒置在這兒了。
既然是養老院。自然不會缺少可以讓老人們遛彎的廣場,這一家療養院不僅有廣場,而且還是三個,兩小一大,大的可容納千人,跟個小操場似的,而小一多半的兩個小廣場也各能容納三四百人,所以對于來參加交易會人數還不破千的能力者們來說,地方相當寬裕,一點也不顯擠,畢竟除了三個平壩廣場,療養院的各幢建筑也早被絕天會的人打掃干凈,可供人飲食休憩。
變成昨晚聚會容貌的費倫抵達這里時,已來了不下二三百人,入內時負責登記的家伙見他腰間有個挎包,當下問道:“擺攤不?”
“擺攤?”費倫詫異道。
“就是問你只買東西呢,還是有買有賣!”負責人不耐煩地解釋了一句。
費倫愣了一下,雖然他沒有什么打算賣的東西,但既然人家說起了這一茬,他自然不會錯過:“擺!”
負責人眼前一亮,道:“既然你想申請攤位,請繳費!”說到這,指了指掛在后邊墻上的地圖,“大院一個攤位一百萬円,一號小院三百萬円,二號小院一千萬!”
見這位老幾獅子大開口,費倫隨口問了句:“曰圓?”
“對,曰圓!”
“那好,三個院落的攤位各給我來一個!”
聽到費倫這話,負責人有點懵了:“你、你就一個人,要這么多攤位來干嘛?”
“我有錢,租下來拉屎不可以嗎?”說著,費倫直接從挎包(隱戒)里扯出兩大疊萬元面值的曰鈔拍在了對方面前,“點一點,這里是兩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