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嚴重到這個地步了么?”
聽到佐田的話,中佐苦笑搖頭道:“情況比你想的還嚴重,因為我們剛收到風,就連與蒲生家有姻親關系的三好氏也遭了難,他們家中兩個本姓蒲生的老太太俱都暴斃而亡…”
“你的意思是…這是一起針對蒲生氏的有預謀的案件?”佐田探問道。︾£,ww※w.2♀3wx.co⌒m
“不是案件…”中佐搖了搖手指,“而是恐怖事件!”頓了頓又道:“根據統計,蒲生宗家今次有約兩百人遭難…佐田警官,難道這個數字還不足以說明問題么?”
“恐怖襲擊么?”佐田心下有些戚戚,“我還得看過現場才能下定論!”
中佐聞言哂笑了一下,比了個“請”的手勢,道:“那就先看一看尸體最多的宅院吧,多作!”
佐田聽出了中佐的不屑,卻也不辯解什么,領著一幫手下就進了蒲生宗家最大的一座宅院,不過剛一進院門,就見三個門衛倒在門房那里,全身發黑,顯然已經死了。
“這是…他們…”
中佐接茬道:“雖然我們的軍醫不是專業的法醫,但他已經做過肝溫計量了,這三人幾乎死在同一時間,而他們身邊又都沒有明顯的食物或飲料痕跡,所以…啪啪…”說著,他拍了拍佐田的肩膀,“佐田君,你若接受這個案子的話,壓力會相當的大喲!”
佐田聞言,絲毫沒在意中佐以下犯上拍他肩膀的動作。反而眉頭緊蹙,死盯著那三具門衛的尸體半晌沒挪步子。
三人同時倒斃,又非食物中毒,這尼瑪怎么看都不可能啊?而且看三人倒斃之前所在的方位,根本就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這要是有人利用扎毒針的手段搞死他們,身手得有多快啊!畢竟佐田雖然是從基層升上來的非警校畢業的刑警,但憑藉這許多年的積累,一眼就看出三名死者當時就這么站在那里,死前未有丁點兒挪動步子的跡象。
“呵呵。想必佐田警官你已經看出來了吧?”中佐的臉上再度泛起了哂笑。“三名死者的站位令人不寒而栗,如果這起案子真是人干的,那么即便鎖定了兇手,恐怕你們警視廳未必能抓住吧?”
所謂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再一次聽到奚落的話語。佐田終忍不住回了那中佐一句:“能不能找到兇手進而抓住他。這是我們警視廳的事情,不勞你操心!”
中佐皮笑著的臉頓時陰了下來,冷然道:“這種話。還是等你和你的人看完所有受害者的死狀再說吧!”說罷,他當先走向了前面帶路。
雖然佐田還想再研究研究三具門衛尸體的站位,可是見中佐已開路,加上周圍士兵的虎視眈眈,他也只好跟了上去,同時還不忘揮手招呼上一眾手下。
不過隨著深入內院,佐田和一幫警視廳的警官們就再也沒法淡定了,因為一路走來,所到之處隨時可見臉色泛黑的尸體。
“這、這這…”佐田已被看到的場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中佐又度開口道:“佐田警官,你很驚訝是不是?那你可要準備好救心丸啰,因為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會讓你犯心臟病…”
佐田半瞇著眼,陰鷙地瞅著中佐,道:“你說!”
“實際上我們的軍醫,連這邊、這邊、還有這邊的尸體都量過肝溫了!”中佐似笑非笑道,“不幸的是,這幾處地方的尸體的肝溫…居然與門房那三具尸體相差無幾耶!”最后半句話被他一順溜說出口,佐田還以為幻聽了。
“你、你說什么?”
“我說…你們目前看過的所有尸體,肝溫都相差無幾!”中佐把話中重點重復了一遍。
“這不可能!?”佐田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就好像聽到拳王泰森被一個幼稚園小朋友用巴掌拍死一樣,簡直不能置信。
看到佐田整個人都不好了,中佐竟開心起來,哂笑道:“本來對于這個結論我也是不信的,但是沒辦法,我們的軍醫連換了三根測量計,得到的結果仍舊驚人的一致,而且我本人也親自試過三根測量計,它們并沒有絲毫損壞,呵呵…”
不止是佐田,就連他身后的大部份警官都被中佐的話給震得麻木了,也就在這個時候,警視長田中倏然驚叫起來:“我想起來了,我終于想起了我在哪里見過類似這樣的尸體!”
“什么?!”佐田霍然回頭瞪視著田中,“田中君,你在此之前還見過類似尸體嗎?”
田中肯定地點點頭,道:“我的確見過!”
佐田急忙追問道:“什么時候的事?在哪里?”甚至就連那名中佐也好奇看向田中,實際上他也很想知道這樣離奇的殺人手段到底是誰搞出來的。
“就前些天,本多茂那幾個手下不是死了嗎?”田中一臉心有余悸的表情道,“我跟本多關系不錯,當時在他辦公室里不經意瞄了下他那幾個手下死亡的調查卷宗,發現其中一個的臉也像現在這樣是黑黑的,于是有點好奇的我就本多究竟怎么回事兒!本多就說他這個手下跟他的親侄子死狀一樣,不知中了什么毒,暴斃!”
聽完這話,在場所有人都有點目瞪口呆,原來蒲生家并非第一個受害者啊!
“我想起來了,本多警視長的親侄子熊本君的事我也聽說過,熊本死在家里,一晚上身體都涼了他老婆愣沒發現,直到第二天早上,她老婆才注意到他整張臉黑得不正常!”
這時,有人聯想到神選病毒爆發的情形,驚道:“我說,這該不會是又要爆發什么病毒了吧?”
“很有這種可能啊!”
“屁!熊本的案子我也略有耳聞,他體內血液含有劇毒,這一點法醫科已經證實,并且寫了報告,說明熊本被人毒殺的可能性居多,換言之,眼下這個院落里的受害者都應該是被人毒殺的。”
“好了,大家別說了!”佐田見所有人七嘴八舌,大有開茶話會的意思,趕緊出聲叫停。等場面安靜下來,他旋又將那個中佐拖到一邊,小聲道:“現在事情已經有了一點眉目,我說閣下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的手下分別去各個院落,對每一具尸體進行現場拍照?這樣也好加快案件進度!”
“這…”中佐頓感為難,畢竟他接到的命令是不讓佐田一行人脫出他的視線范圍之外,這要是一分兵的話,到時候上峰怪罪下來,他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可佐田的話也不無道理,按照目前這樣的現場勘察法,怕不要等到太陽落山都未必能看得完所有尸體,更別提收集其他線索了。
佐田見中佐猶豫,知道有戲,趕緊趁熱打鐵道:“閣下,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很簡單,那就是雖然剛才我有手下說法醫科已經證實了熊本是中毒死的,但這畢竟是個例,如果沒有進一步證實的話,也只能當作個案來對待,而現在蒲生宗家出現這么多類似死尸,若萬一他們不是中毒死亡,而是有別的原因,比如真的是另一波新興病毒爆發,這要是耽擱了察覺的時間,恐怕你們軍部也是得不償失啊!”
中佐聞言先是一愣,多少也流露出絲絲驚懼的表情,但最后他卻道:“別想用激將法來哄騙我,好在你的話也并非全無道理,我這就向上面請示一下,看有沒有得通融!”
昨天頓時大笑道:“自然是這樣,你請便!”說著,退到了一旁,不敢過份偷聽中佐打電話。
不多時,中佐通話結束,轉頭沖佐田道:“不好意思…”聽到這個開頭,佐田心都涼了半截,沒曾想對方話鋒一轉,“上面只打算給你們半個鐘頭拍照,到時候隊伍還得集合到一塊,由我全程陪同才能進行現場勘驗!”
“沒問題!”佐田差點沒高興得跳起來。
孰料這時候中佐再度兜頭一盆冷水給佐田潑來:“另外,你們的人得每兩人一組,由我手下一個士兵領著去拍照,不能亂走!”
昨天頓時大笑道:“自然是這樣,你請便!”說著,退到了一旁,不敢過份偷聽中佐打電話。
不多時,中佐通話結束,轉頭沖佐田道:“不好意思…”聽到這個開頭,佐田心都涼了半截,沒曾想對方話鋒一轉,“上面只打算給你們半個鐘頭拍照,到時候隊伍還得集合到一塊,由我全程陪同才能進行現場勘驗!”
“沒問題!”佐田差點沒高興得跳起來。
孰料這時候中佐再度兜頭一盆冷水給佐田潑來:“另外,你們的人得每兩人一組,由我手下一個士兵領著去拍照,不能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