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多茂笑了笑,接茬道:“格斗、槍械肯定是少不了的了,至于第三項嘛…”
話還未完,虛掩的房門就被人推了開來,接著王忠國三人就聽到了費倫的聲音:“三戰兩勝,對付韓國棒子,第三仗不用比了,我們會直接二比零勝出!”
這話一出,不止樸永利,就連本多茂也勃然色變,當然,他變臉的原因并非費倫看不起韓國人,而是他本身的這個態度,這尼瑪明顯是動了真貨啊,不知道事后會不會算到他頭上。www..
要知道,三井財閥的三井大少可是關東地區各警察本部多年的警械資助人,在警視廳高層擁有相當廣泛的影響力,本多茂通過幾年的努力好不容易才搭上了這條線,所收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招待好費倫,他還記得接受任務那天面會三井大殿時對方對費倫飽含敬畏又略顯不甘的語氣,這讓精明的本多茂起了別樣的小心思,于是他私下決定既要給費倫足夠的顏面又要在某些事務上竭力打壓hk的警察交流團,這樣既不違背三井大殿讓他出面的初衷,說不定還會有意外之喜。
只是讓本多茂沒想到的是,費倫這么快就冒出頭來,令他真不好當面硬頂什么,不然的話,意外之喜沒收到,還沒把三井大少交代的事給辦妥,那豈非竹籃打水一場空,以后很難再在仕途上有所進步了?
當然,費倫可不會讀心術。并不知道本多茂這個憨厚的外表下藏著這么多鬼心思,不過他也不必知道,反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三戰兩勝?呵呵,這位先生,你有信心是好事,但你不該稱為我們大韓…”話還未完,樸永利已然一個滑步緊跟著一個側踢直奔費倫而去。
突然襲擊!?
本多茂和王忠國心頭俱是一跳,兩人正想出言阻止,可樸永利的攻擊動作太快。一眨眼工夫就已到了離費倫身體不足半肘的距離上,他倆都算是在一線待過的老刑警,如何不知道這種距離就是出聲阻止也來不及了。因為兩人嘴巴都張了張,愣是沒發出聲音來。
可惜的是,樸永利要是這樣偷襲別人恐怕已經得手了,但對費倫而言。眼前這個樸姓的韓國棒子。從一開始發力,他就馬上判斷出踢擊的方向、力量大小,以及精確的接觸時間,甚至于得出這些東西費倫沒動用一絲一毫的神識,完全就是憑著輪回空間帶出來的戰斗本能和尋常意義上的感知,即便這樣,其中的感覺也是非常玄妙,就像3d電影一樣。甚至比那個還要有立體感。
剎那(0.018秒)間,費倫便判斷出對方的攻擊點在他的左髖上。當下心里不屑一笑,本只打算一指點過去廢掉對方一條腿的,但臨了他卻改了主意,擂起右拳突出中指節,在樸永利的腿掃上身體前堪堪頂在了這棒子腳背繃得最直的地方。
“嘭”一聲悶響,樸永利原本就帶著一絲猙獰的表情益發猙獰起來,隨即收回踢出的腳,一點地頓時悶哼起來,整個人也噌噌地往墻那邊撞過去。
又是“咚”地一聲,樸永利的肩頭重重地與墻面發生了接觸,這才穩住身形,還好這里是新建沒幾年的警察宿舍樓,要是原來那種曰式木結構建筑,只怕他這一撞就直接穿墻而出了。
見到樸永利的狼狽樣,本想怒叱他偷襲的王忠國頓時沒了下文,反而偷笑起來,眼神里盡是幸災樂禍,同時還向費倫投來贊許的一瞥。
同樣見證了全過程的本多茂更是滿含敬畏地看向費倫,他剛才的角度比王忠國好,自然也看得更清楚,對費倫以指節抵擋腳踢的手段乍舌不已,而且就樸永利接招后差點沒摔倒的窘樣來看,腿多半已經斷了。
“棒子樸是吧?就你這兩下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偷襲?還真是井底之蛙誒!”費倫這時也哂笑道,“你的手下不會比你還不濟吧?本來我都不稀得欺負你們這樣的弱者,不過你挑釁在前,等下比試的時候我倒想見識見識…王sir,如果真要同韓國棒子比的話,我希望打頭陣,跟他們比格斗!”
正疼得倒吸涼氣的樸永利聽到這話心頭狂震,通過剛才的交手,他已經意識到韓國警察交流團里沒有任何人在格斗方面會是費倫的對手,但棒子與生俱來的大男子主義令他不愿在人前說軟話,因此不等王忠國開口,他就已率先嘶吼道:“費倫是吧?你不要太囂張,也千萬別小看我們大韓男人,我手底下格斗高手多得是,到時候一定奉陪到底!”
不得不說,樸永利的戰斗力低得可憐,也就相應導致了他的判斷力低下,哪怕已經被打折了腿,也還是不認為費倫比他的實力高出多少,畢竟在他看來,費倫剛剛與他對過腳的拳頭一直放在褲兜里這是什么意思?恐怕也傷的不輕吧!此時此刻,盡往好的方面聯想的樸永利像極了那些實力低下卻偏偏要跟職業高手糾纏下去的業余圍棋庸手,因為若是圍棋水平較高的話,往往一百來手棋就能對整個棋局的走向有個大致的判斷,是兩分,還是略弱卻有得一爭,甚至大敗虧輸,都能提前看出來,有些大虧的局面直接就投子認負,這樣也算節約時間,但庸手在這個時候卻看不清形勢,還要跟比他實力高很多的對手夾纏下去,這已經不能說是勇氣,而是傻氣了。
“既然樸君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再不替我的手下答應,那就實在是掃你面子了…”這個時候,王忠國老神在在道,“在此,我代費倫回你一句,奉陪到底就奉陪到底!”
見王忠國也有點動了真怒的意思,狡猾的本多茂趕緊打圓場道:“行了行了,不就是切磋交流嘛,這是好事兒,大家共同進步,為什么要弄得這么劍拔弩張的呢?”說到這,他向自己跟班使了個眼色,那跟班連忙過去扶住樸永利往房外走。
對此,畢竟沒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費王二人自然不好阻止樸永利離開。
“那么費殿,我先告辭了,關于你方與韓方交流切磋的具體時間,回頭我會電話通知王君的。”說到這,本多茂沖費倫鞠了個躬,這才退出了王忠國的房間。
本多茂對費倫的客氣程度王忠國雖已見怪不怪,但還是有些好奇,不過他知道這屬于個人范疇,也就沒好意思開口詢問,只道:“阿倫,韓國人的囂張你也看見了?真要比試的話,你覺得該怎么應付?”
費倫淡淡道:“我還是那句話,我當頭陣,比格斗,然后另推選一名槍法高的同事出來比槍械,三戰兩勝,一切就自然都搞定了,諒棒子也沒什么話說!”
“呃…這個安排,行不行啊?”王忠國遲疑道。
費倫哂笑道:“王sir,咱們都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王忠國:“…”
中午吃過飯以后,休息了還不到半個小時,溫柔剛想找費倫問問傳言要跟韓國警察交流團比試的事兒,本多茂的電話就打到了王忠國的手機上。
王忠國接通電話說了幾句之后,便即對同桌吃飯的費倫道:“阿倫,你猜的果然沒錯,本多茂這個老東西明顯在幫著韓國人,他剛才在電話里說,讓我們這就過去與韓方較量,哼哼,真是打的好算盤!”
要知道,人在飯后由于大量血液聚集胃部用于消化,因此腦部的供血比較少一點,換言之,反應就會比平常遲鈍一點,這可能在其他事上體現不出什么差別來,但若是格斗或槍械這一類必須集中注意力才會有更好發揮的項目上,一點點的劣勢都可能被無限放大。
正巧這時溫柔湊過來聽到了王忠國的話,當下一愣道:“王sir,小曰本打什么算盤啦?還有,你為什么讓我中午只吃水果?”
王忠國起身莞爾道:“這…你可就要問費sir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說到這,他當即向衛國彬打了個手勢,衛國彬立馬通過自己手機群發了一條消息,“門外集合”,發完他自己當先離開了餐廳。
很快,各個交流團的同事都收到了短信,開始三三兩兩快步往餐廳外而去。溫柔也不例外,不過她追在費倫身后道:“費sir,剛王sir那話什么意思啊?”
費倫聳肩道:“沒什么大不了的意思,不過等下如果要比槍的話,就由你上,understand?”
溫柔有點傻眼道:“我?我組槍速度還可以,但要論槍法的話,在交流團里恐怕連前十都進不了啊!”
“總之你比就對了,而且這是王sir的命令,難道你敢不執行?”費倫哂道。
“不是,可我要是比輸了怎辦?”
“輸?那就是你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