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睡覺!”
卜心撇嘴道:“看見你戴眼罩啦,你睡你的覺,我又沒打擾你…再說了,我找你換位子了么?”
費倫聞言把眼罩推到了額頭上,瞥她一眼,然后沖空姐嚷道:“那個誰,我也想換個位子!”
空姐聽到招呼娉婷走了過來,問道:“先生,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太清楚,能重復一遍么?”
“好說!”費倫一指堵在過道上的卜心,“這一位想跟我鄰座的客人換位子,當然,這是他倆的事兒,我不管,我只是不想挨著她坐!”
這話一出,空姐、鄰座的男乘客以及卜心都囧了,因為鄰座男乘客明顯很想成全卜心,而空姐卻知費倫的要求也算合情合理,畢竟如果鄰座男乘客換位的話,總不能要求費倫不可以換位吧?于是空姐眼珠一轉,道:“不好意思幾位,如果班機尚未起飛你們要求換位的話我還可以酌情處理一下,但現在嘛,除非你們幾方都樂意,否則我無能為力!”
“這…”卜心哪會聽不出空姐的話在偏向費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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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么這,人空姐都說了,我不同意你休想進得來,你還杵在過道上干什么?不怕影響飛行安全啊?”費倫吐槽道。
“你…哼!”卜心跺了跺腳,扭身回去前面重新和溫柔坐到了一起。
空姐見狀也松了口氣,沖費倫笑笑。忙自己的去了。
“兄弟,你牛!”鄰座的男乘客沖費倫豎起了大拇指,“我本來想成全你們倆的。現在看來你瞧不上人家啊?”
費倫斜了眼鄰座男乘客,也不答話,重新拉下眼罩開始裝死,事實上有神識傍身的他,有沒有眼罩都一樣,但眼罩這個東西卻能給人相當大的錯覺。
“怪人!”鄰座男乘客見費倫不答他話,嘀咕了一句。也把頭靠在椅背上開始夢周公。
這時候,溫卜二‘女’的座位上。
“怎么?倒貼失敗了?”見卜心回到位子上,溫柔一臉想笑的表情。
“我可不是去倒貼他的…”
“那是什么?”溫柔戲謔道。“不倒貼,你干嘛換位啊?”
“你不懂…總之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卜心絲毫沒被溫柔略帶譏誚的言語挑釁到,反而詫異道:“倒是你,我換座你這么關心。肯定不是為了我吧?”
“不為你為誰?”溫柔硬著頭皮反問了一句。
“嘻嘻…”卜心‘露’出個很欠扁的笑容。“你為誰我怎么知道?”
“那你剛才問什么?”
“那你反問什么?”卜心針鋒相對道。
溫柔頓時語塞,一雙柔荑卻朝卜心身上最柔軟的地方搠去。
“咯咯…咯咯咯…行了啊,你再這樣我…咯咯…我還擊了啊…咯咯…”卜心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終于忍無可忍,兩‘女’頓時在座位上鬧作一團,“哎呀,咯咯…”
若非靠窗的座位是位男同事,換了別的客人。這時候鐵定向空姐投訴兩‘女’了。好在兩‘女’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鬧了一陣后也就歇了手。
這時候。兩名衣著普通的男子正從卜心身邊的過道走過,看樣子應該是去衛生間,可也巧了,此時機身又是一陣劇烈震顫,整個艙內晃‘蕩’不堪,兩名男子中較為雄壯的那名在搖晃中沒有站穩,一下歪了過來,差點沒壓到卜心,同時機艙內驚叫連連,喊啥的都有,就差班機沒真的失事遂了那幫子杞人憂天者的心愿。
等搖晃過去,雄壯男子撐在椅背上的手松開,他還向卜心抱歉一笑,道:“‘騷’瑞,不好意思!”
卜心卻有點晃神,竟沒有馬上回應雄壯男子,直到溫柔用胳膊肘碰了碰她,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搖手道:“沒事兒…”
與此同時,機艙內的廣播響起,說明了一下剛才客機只是遇到了一點‘亂’流,現在已經安全度過,乘客們聽完后,放心者有之,憂心忡忡者也有之,凡此種種,不一而足。坐在費倫身邊那男乘客更道:“老弟,別睡了,我說你剛才是真睡著了還是怎么著?今兒這趟飛機有點邪‘門’嘿!”
費倫也沒拉起眼罩,直接扭頭以眼罩盯著他,道:“怎么邪‘門’了?”
“剛才起飛的時候就遇到側流,飛機那個抖啊,差點沒出事…我跟你說,這航班起飛和…”
“…和降落的時候最容易出事對吧?”費倫不等他說話就接過了話茬,“老兄,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我們已經在飛機上了,眼下除了祈禱還能干什么?總不能幫忙開飛機吧?”
那男乘客頓時無言以對,而這時候,溫柔也在問卜心:“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不會還在擔心飛機失事吧?”
卜心聞言嘴角‘抽’‘抽’了一下,道:“這班機失不失事我不知道,但被人劫機倒有很大可能!”
“什么?!”沒等溫柔表達驚訝,最里座一直在留心著溫卜二‘女’的男同事卻驚得差點沒跳起來。
溫柔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色’,卻比那男同事鎮靜多了,瞪他一眼道:“你瞎叫什么?如果真有劫機犯的話,你這一叫不等于給他們報信么?”
男同事聞言頓時訕訕地撓了撓頭,將已經離座的屁股重又落了回去。溫柔卻不再理他,反而問卜心道:“你為什么這么說?有什么根據?”
“阿柔,就剛才那倆男的,你難道沒發現他們很奇怪么?”當時一驚的卜心此刻已經徹底冷靜下來。
“什么地方奇怪了?”溫柔疑‘惑’道。
“很簡單,剛差點壓我身上那個雄壯男照理說地盤該比他削瘦的同伴更穩,可剛才飛機晃時,他差點沒摔倒,而他同伴卻跟沒事兒人似的。”卜心分析道,“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剛那雄壯男的腰側壓我胳膊上了,他那里有個硬物…”
“你是說…槍!?”溫柔猜道。
卜心點頭。
里座的男同事下意識打了個寒顫,道:“也許他們是空警呢?”
溫柔聞言瞪了他一眼,撇嘴道:“以你的判斷力,那世界上都是好人了,先看看咱們坐的幾排再說這話吧?”
男同事愕道:“我們坐的不是21排么?這劫機跟我們坐的多少排有什么關系?”
“廢話,這空客320除了最前面兩排八個商務艙座位外,這后艙二十五排(每排六座)的打頭編號是從11開始到35結束的,21排基本就在半中間,可剛剛那兩人是從后面過來的,你說他們想干什么?”
“干什么?上廁所?”男同事試探著接話道。
溫柔頓時惡瞪向他:“就你這智商,連航班布局都不清楚,怎么‘混’進‘交’流團的?聽好了,就剛才我說的那種座位布局,這班機絕對是機頭一廚一衛機尾一廚兩衛,換言之,這后面半個機艙的乘客有兩個衛生間可用,干嘛跑機頭去解手啊?”
男同事聞言一愕,隨即抗辯道:“說不定后面倆衛生間都滿了呢?”
溫柔聽到這話翻了個白眼,懶得再跟他辯,沖卜心道:“你們倆先待著,我去通知其他人,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卜心點點頭,那男同事卻道:“madam溫,我跟你一起去吧,咱們分頭通知,這樣也快一點!”話落,卻發現溫卜二‘女’看白癡般看著他。
“怎么了?”
“你說怎么了?”溫柔沖他瞪眼道,“光靠兩個人是肯定沒法控制住整架班機的,而三連座突然有兩個乘客離開位子難道不會引起別人警覺嗎?還是說你他媽是劫機犯的臥底,想藉此通知他們早點行動?”
男同事被罵得縮著脖子,不敢再有起身抬屁股的動作,也還好溫柔是壓低聲音罵的,不然恐怕他好一陣子都沒臉見人了。
待溫柔去后,靠過道坐著的卜心便斜倚在靠背上,耷拉著腦袋,明眸半闔,留意著機艙前面。
也就在這時,“砰砰”兩聲槍響從駕駛艙方向傳來,隨即一種失重的感覺蔓延至整個機身,甚至還劇烈搖晃起來,一部份意識到出了什么事的人臉‘色’開始發白,另一部份人也怕得要死,雙手緊抓著座位扶手,驚叫聲成片。
本來戴著眼罩幾乎都快瞇睡著的費倫也一下睜開了眼,要不是有眼罩擋著,他瞳孔中爆出的‘精’光能駭死大把人!
劫機么?沖誰?費倫心中如是想著,并沒有馬上行動,僅只放出神識,密切關注著機場里的動靜。
這時候,失重的航班漸漸恢復平穩,同時費倫感到整架客機正在轉向。
而此時,溫柔也恰好在‘交’流團副團長高級警司衛國彬身邊蹲了下來,衛國彬詫異道:“madam溫,前面估計是遭遇劫機了…”
“sir,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呢,咱們團里有會開飛機的么?”
衛國彬想了想,道:“有一個,費倫!”旋又苦笑起來,“他會也沒用,劫機犯手里有槍,咱們沒法對抗…”當然,還有后半截話他沒說,要是有人肯犧牲,沖上去堵槍眼的話,幾個劫機犯即便有槍,那也是能夠對付的。
不過這種話,他身為上司,絕不能‘亂’說,不然引咎辭職都有可能ps:求訂閱!!求推薦!!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