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之小陳讓我們綁誰就幫誰?”
“小陳?!”
“就是那邊那個爆了腦袋的家伙!”
費倫:“…”
鞏沛凝也是一陣無語,她剛才踢爆人頭的時候完全不知道小陳有這么重要,否則她就不會下這個狠腳了:“老板…”
“行行行,你別說話!”費倫頗有點不耐煩地朝想要認錯的鞏沛凝擺了擺手,再度問懷特道:“那你們綁架沛凝時對她噴的不會也是麻藥吧?”
“不是!”已經是仆役的懷特實話實說道,“不過具體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試著對自己噴過兩次,好像沒什么反應!”說著,他甚至掏出那罐迷暈鞏沛凝的噴霧劑雙手奉上。
費倫接過來瞧了瞧,隨即對著自己嘴里噴了兩下,結果發現沒什么感覺,只是有些很奇怪的細菌隨著呼吸系統和血液循環在他體內搜索著什么,找了兩圈沒發現后,它們便又隨著費倫的呼吸排出了體外。
“奇怪!”費倫詫異地嘀咕了一句,隨即沖鞏沛凝道:“你過來再噴它試試!”
鞏沛凝聞言沒有二話,湊過來拿過噴霧劑有樣學樣對著自己嘴里噴了幾下,下一秒,她腦袋里就生出一股眩暈,幾乎站立不穩差點摔倒,不過卻并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徹底昏過去,而是暈眩了數秒后就回復了清醒。她當下詫異道:“咦?奇怪…雖然還是有點暈,但沒有我第一次吸入那么有效用了!”
“不止…”費倫搖手指道,“我剛才查探過那些噴霧進入你體內后的走向。發現它們只對你大腦休眠神經那一塊起作用,而且效果很不明顯,至于為什么會這樣,那就有待研究了!”
“那咱們現在怎么辦?”鞏沛凝問。
費倫挑了下眉,道:“想要弄清楚這件事的話,恐怕咱們只能去一趟他們想把你弄去的地方了!”說著,看向了懷特和阿敏。
阿敏趕緊答道:“主人。我們下一站的目的地是寶島、北市!”
“嗯?那看來這件事有點棘手了!”費倫撇嘴道,“你們還有多久登機?”
懷特瞧了下時間。道:“還有四十分鐘就該登機了!”他這話剛說完手機就響了。
先看了看費倫,等費倫微揚下巴示意,懷特這才解釋道:“應該是幫忙把病人通關的中介人打來的電話。”
“那就接!”費倫道。
懷特趕緊接通電話,嗯嗯呀呀幾句就掛斷了。道:“主人,對方一刻鐘后會把手續拿過來,咱們要不要…”說著,他手上比了個“切”的動作。
“不用,我剛剛不是說了嘛,我跟你們去寶島看看,沛凝也會一塊去!”費倫顯然早都打算好了。
鞏沛凝在發現噴霧劑對她的掣肘越趨減弱后,倒也不怕去寶島走一趟,不過她多少有點憂心梁曉琳眼下的處境:“主人。那琳琳怎么辦?”
費倫擺手道:“沒事兒,等會我讓瑪麗來接她…”
這時,阿敏插嘴道:“主人。小陳還有這兩個家伙都掛了,我們人手不足,即使到了北市也很容易引起懷疑的。”
“這點我知道!”說著,費倫隨手將小陳三人的尸體攝進了風雷隱戒。
三具尸體突然生生地消失掉,差點沒把懷特和阿敏給嚇得半死。鞏沛凝也被嚇了一跳,好在她跟隨費倫已經有段曰子了。知他本領層出不窮,倒也沒太大驚小怪!
這還不止。費倫又沖著地上染血染腦花的地方揮出幾掌,將受污染的地板擊成了齏粉,沖懷特和阿敏道:“你們倆把這些都清理一下吧,最好是弄到外面的小樹林里去!”
懷特和阿敏對視一眼,趕緊找來鐵鍬開鏟。與此同時,費倫掏出手機給瑪麗蓮打了過去,叫她帶上多特兄弟來倉庫這邊一趟。
等懷特和阿敏將那些齏粉處理完畢后,再轉回來時愕然發現本就是以假面貌出現的費倫已經找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杵在鞏沛凝身邊正談笑風生的“小陳”!
“嗨,你們好!”假小陳沖兩人打了個招呼,懷特和阿敏頓時感應到了費倫的存在,有點傻眼道:“主、主人?!”
假小陳真費倫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得改口叫我小陳了,別露了馬腳,understand?”
“好的,主…小陳!”
這時候,那個負責通關手續的家伙又打來了電話,費倫對懷特道:“現在我們人還不齊,等下交接手續的時候別讓他進倉庫,由我跟你去把手續拿過來就好!”說話間,他又打手勢示意鞏沛凝到擔架床.上去躺著。
鞏沛凝趕緊照做,閉目假寐。懷特也隨即約了手續中介人在倉庫附近見面。費倫陪著懷特去見了中介人,付出不菲的費用后,他們拿到了一應俱全的病人通關手續。
其實這病人的通關手續難點不在于hk海關這邊,畢竟沒有哪個領導者會在乎自己的治下少了一個病人、重點在于寶島方面愿不愿接收外來病人,可中介人卻把這個事給辦成了,令費倫不得不懷疑中介人的來路。
不過眼下的重點是要弄清楚懷特所在的組織為什么要針對鞏沛凝,所以費倫也就將辦證中介人這一點給暫時放過了。
中介人離開后沒多久,瑪麗蓮和多特兄弟就到了,費倫讓瑪麗蓮帶走了仍在昏睡中的梁曉琳,反倒讓多特兄弟留了下來。對此,鞏沛凝毫無異議,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要把相依為命的女兒交托給另一個女人的話,這個女人只能是在南非與她并肩作戰過的瑪麗蓮。
費倫隨后把多特兄弟叫到幾個大貨箱的后面,輕易就將兩人改頭換面成了阿敏口中的那兩個助手。也幸好費倫抵達倉庫之時沒有直接大開殺戒,而是偷襲了一番懷特等人的閑聊,否則即使把多特兄弟變換成了兩個助手的模樣,他倆的聲音也不可能學得像。
至此,多特兄弟加上假扮小陳的費倫,以及被奴役的懷特和阿敏,綁架五人組全員湊齊,再算上躺著假裝昏迷的鞏沛凝,他們完全有資格去北市兜一圈。
在繼續等待中,費倫不禁問道:“對了,你們之前閑聊扯淡的時候提到了植入手術,是怎么一回事情?”
懷特聞言怔了一下,旋即答道:“具體的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偶爾聽那么一兩句,據說但凡被我們綁架回去的人都會進行植入手術,但具體植入什么,植在哪兒我們就不清楚了!”
費倫卻乍然省起了那罐神秘噴霧劑中專門針對腦部休眠神經的攻擊和運作,莫非是腦部植入什么東西?可惜信息太少,他暫時還沒法判斷,只能隨口又問了一句:“那負責綁架的就只有你們這一組人嗎?”
懷特搖了搖頭,道:“具體的不大清楚,至少我沒見過其他組的人,但有一次我跟小陳閑扯淡時,他曾說別的組都太落后,具體還在用儀器鎖定目標…”
“這么說,的確存在別的綁架組啰?”費倫挑眉道。
“多半是了!”
這時候,懷特的手機又響了,他看了眼來電,立馬向fiel報告道:“是我的上線,看來班機已經搞定了!”
費倫忙抬了抬手,向他做了個接電話的手勢。
懷特接通電話后聊了兩句就掛斷了,隨即道:“情況有變,班機臨時延飛了,上面給我們安排了一架小型包機!”
費倫聞言哂笑道:“看來你們的組織挺神通廣大的嘛!”懷特和阿敏聽到這話都沒敢接茬,因為他們倆已經算是費倫的人了。
一刻鐘后,他們一行人推著假寐的鞏沛凝進了停機坪,登上了小型包機。又過了二十分鐘,包機的機組人員收到塔臺指示,操作飛機滑入跑道,而后直上藍天。
大約兩個鐘頭后,包機成功在桃園機場降落,費倫一行人剛把擔架床連帶著鞏沛凝搬落到停機坪上,就見一輛加長型凱迪拉克外加一輛奔馳房車開了過來,穩穩當當停在了離他們不遠處。
與此同時,西九龍總區總部,孟常鈞正在納悶費倫為什么在法庭做完證還沒回來,他這邊臨時來了個入室殺人案需要重案組接手。
不得已之下,孟常鈞只好親自來到了a組大房外,正欲推門進去,卻好巧不巧地碰到了袁傲蕾:“大sir好,您這是…”
“噢,沒什么,我就是來看看費倫!”孟常鈞言不由衷道。
袁傲蕾聞言卻眼前一亮,道:“大sir,您不誠實,肯定是有案子對不對?”
孟常鈞多少有些尷尬,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道:“嗯,算是吧!”
“那正好,把案子派給我們組吧!”袁傲蕾求道。
“你們組…”
“莫非大sir看不起我們b組?”袁傲蕾有點不豫道,“我們b組也都是您的手下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而是想問,b組那些個同事現在都服你了嗎?”
袁傲蕾聞言一滯,隨即言不由衷道:“都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