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律師,你這么緊張,該不會是一個禮拜沒換內褲吧?”
聽了費倫的調侃,岑孝禮怒道:“你胡說什么?我昨晚才換過內褲!”
“那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請像我這樣站起來,走兩步!”說著,費倫用原地踏步的姿勢演示了一下。
岑孝禮卻故意道:“我為什么學?你到底玩什么花樣,法官大人…”
費倫悍然打斷他的話頭:“法官大人,我只需岑律師配合這一下,馬上就可以闡明內褲顏色與案情的關系!”
法官大人聽了費倫的話后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沖岑孝禮比了個“請”的手勢。
岑孝禮很不甘,卻不得不站起來原地踏步了幾下:“這樣行了吧?”
“行了行了,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岑律師應該穿的是紫色帶點紅的那種內褲吧?”
費倫這話一出,眾皆愕然,跟著旁聽席的人都不禁低笑起來,岑孝禮漲紅了臉,咆哮道:“你胡說什么?”
費倫卻毫不示弱,反而咄咄逼人道:“你的內褲到底是不是我說的顏色,可以讓法警帶你到小單間里去驗一驗就知道了…”這話一出,岑孝禮頓時沉默了,“案發當曰,我趕到車子另一邊的時候清晰聽見了撕衣服的聲音,那么就絕對不會錯,而我跳上車的時間也就在撕扯聲停下來不到兩秒內,那么撕衣服的人只可能是當場之人,岑律師。你總不會想要告訴我,撕受害者衣服那人鉆到我車底下土遁逃走了吧?”
岑孝禮聞言心頭一慌,強辯道:“那就不是能受害人自己扯爛衣服勾引我當事人么?而且這一點一開庭的時候我就已經提過了…”這番話頓時惹來旁聽席一片嗡嗡議論之聲。
柳香瑤更是搓揉著白清憐的小手低罵岑孝禮道:“呸呸呸。這他媽什么律師啊?簡直就是顛倒黑白,無恥之尤!”
而證人席上的費倫卻笑了起來,哂道:“岑律師,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頓了頓又道:“我剛才已經在大家面前爆出了你的內褲顏色,知道我是怎么猜出來的嗎?”
“怎么猜的?你、你肯定買通了我們家女傭!”岑孝禮眼珠一轉就又給費倫栽了個贓。
費倫不以為忤,只是冷笑道:“買通你家傭人獲悉你內褲的顏色,那我真是腦子被門擠了!對了。你們家女傭連內褲都幫你換,還是你跟她之間…”
旁聽席上又是一陣偷笑。
這個時候,費倫好整以暇解釋道:“岑律師。事實上每種布料和每種染料結合起來都可以產生不同效果,而兩種不同布料摩擦的聲音又會有細微區別,因此你剛才原地踏步的時候我就聽出了你內褲什么顏色,同樣的。是男人的手在撕衣服還是女人的手在撕衣服。又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聲音,所以對于聽力特異的我而言,要聽出個男女來并非難事,而案發當天,雖然我那車兩邊都是單透玻璃,根本看不穿對面,但我的耳朵很清楚地聽到是男人在撕衣服,接著我跳上車頂。入眼的三個男的不是施暴者還能有誰呢?”此番言論一出,不止旁聽席。就連法官和陪審團都大感不可思議。
岑孝禮也微微色變,道:“法官大人,費警官這樣匪夷所思的證據不足采信!”
“這…”
法官頓感為難,畢竟如果費倫真能做到他所說的,那光是他這個目擊證人的口供就足以釘死三個嫌疑人了,但事實上正如岑孝禮所說,費倫沒有親睹三人撕白清憐衣服的過程,只看到他們圍住白清憐的畫面,所以他的證詞只能作為旁證。
費倫見法官猶豫,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當即道:“法官大人,如果您和諸位陪審員不信的話,咱們可以當場做個小測試,看看我的聽力是否能分別是男是女撕衣…”
“反對!”岑孝禮聞言又叫囂起來,“法官大人,我反對,就算費警官能證明他可以聽出點什么,但也不能證明我的當事人正欲強奷白清憐小姐這一點!”
不得不說,岑孝禮就是惡毒,仗著白清憐旁聽的機會,來來回回總會把“白清憐”這三個字牽扯進他的說詞當中,如此一來,白清憐所受到的心理壓力將會增加不少,而以前同類型的案子,受害女方被逼瘋跳樓的都有,所以費倫見岑孝禮一口一個白清憐,甚至覺得光弄掉他吃飯的律師執照是否太便宜他了?搞個家破人亡才好吧?
至于直接干掉岑孝禮,費倫想都沒想過,因為那樣太便宜這個毫無是非之分的律師了!
見法官似乎開口準備打發他了,費倫又搶在頭里說道:“法官大人,我剛見您動了動身子,所以聽到一點聲音,您穿的應該是白色內褲吧?”
法官頓時呆掉了,而旁人一見他這副表情,哪還不知費倫說中了,同時旁聽席上的人再一想岑孝禮剛才的話繞來繞去就是不想給費倫做測試的機會,哪還不明白費倫也說對了他的內褲顏色,頓時議論紛紛,鬧嗡嗡一片。
“梆!梆!肅靜、肅靜!”法官有點氣急敗壞,黑著臉對費倫道,“費警官,你的證供已經作完,可以下去了!”說著,還抬手向法警示意了一下。
隨即有個法警來到費倫身邊道:“請吧,費sIR!”
費倫點點頭,站起身道:“你是淺藍色內褲,三角的!”言罷,也不管那個呆若木雞的表情,大步流星往門口走去,路過旁聽席時還向憂心忡忡的白清憐擠了下眼,示意她安心。
旁聽席眾人自也留意到了那法警尷尬的表情,不禁有人道:“看來這費sIR還真有聽聲辨物的本事,怪不得法官都說他是神探呢!”
“屁!誰知他是不是事先買通了別人偷窺包括法官在內的幾人洗澡換衣啊!”
“你才是個屁!那法警是我隔壁鄰居,今天本來不上班的,只是早上收到電話臨時頂班而已,那費sIR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預知他臨時來上班的?”
“那可保不齊,我聽說這費sIR家里面大大的有錢,說不定人家將當庭所有人內衣內褲什么色早都調查得一清二楚了,自然能猜的中!”
“廢話,老子來的路上,還在車里打了一炮,然后還換了條內褲,他怎么可能猜得中…”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是跟你打炮那只雞出賣了你!”
“狗屁,她下車離開的時候我還沒穿內褲呢!”
“咦?你還真是叫的雞來打炮?現在雞都改車上服務了?嗯,這樣也對,還省了房錢!嘿,兄弟,你叫那雞電話多少,留個!”
“那你拿筆記一下,9573…”
(畫外音,喂喂,你們倆是不是歪樓了?)
同一時刻,柳香瑤也在跟白清憐嘀嘀咕咕:“清清啊,你看見沒,這費sIR為了你連法官都敢得罪,嘖嘖…”
白清憐聞言擔心道:“那他會不會被上司訓斥啊?”
“哈,這你就不懂了吧?hK的司法和警務是分開的兩個部份…”
見旁聽席上又議論紛紛,法官再次敲錘,呼吁所有人肅靜。
這時候,威爾遜見火候差不多了,開始正式向岑孝禮發起攻擊,直接出示了費倫在案發現場拍的照片,特別是其中有一張,黑痣男王彭的臭嘴幾乎就要湊到白清憐的雪頸上了,距離近得連只鉛筆都塞不進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這根本就不是岑孝禮所謂的好心扶同學之類的,好心扶同學需要用嘴嘛?
岑孝禮看到這張照片后臉色鐵青,因為他所看過的公訴方證據里邊貌似根本就沒這張照片:“法官大人…”
“誒控方律師,你什么都不用說了,我有件小事忘了告訴你,就是你看到的公訴方照片里絕對有這張照片,只不過當時底片沖洗的時候那個裁照片的師傅把照片這塊給剪掉了,我也是昨晚上重新洗出組新照片打算今曰呈堂之用才發現這點小問題的…”
聽到這話,岑孝禮頓知威爾遜耍的是什么鬼把戲了,咬牙切齒卻又拿他沒法,等到威爾遜在法庭上播出了那段王彭的囂張話語后,他的臉色更是變得煞白:“法官大人,這錄音帶根本就不能作為證據,而且我們控方這邊也根本沒收到過類似錄音帶的東西!”
“誒控方律師,你又搞錯了!這帶子也是我開庭之前剛剛收到的,至于當不當證據,沒關系,我只是想放出來讓大家聽一聽,也好有個佐證,叫諸位陪審員了解真相!”
聽到這話,又見威爾遜一副老神在在十分欠扁的模樣,岑孝禮差點沒當場爆出粗口:“我叼…法官大人,由于控方出示了新證據,我請求暫時休庭研究一下對方所謂的證據!”
法官看了看時間,道:“同意!現在馬上就十二點了,正是放飯時間,所以本庭將于下午兩點重開!”
岑孝禮聞言微松了口氣,隨即回到了休息室,氣哼哼地對助手吩咐了一句:“嗎的,跟我來這套,你馬上去把白清憐她老豆給我接過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