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是哪個玩意?”晃著刃身銹跡斑斑刃口卻仍鋒利的殺豬刀,這回輪到費倫裝傻了。(頂—點)小說..
白種男一聽這話頓時傻了眼,意識到費倫打算拿他開刀,立馬高叫道:“我說、我知道…是莉琦派我們來的,她說你應該能猜到是她!”
費倫一聽這話頓時樂了,用刀面拍打著白種男的臉頰,哂笑道:“敢情你這家伙什么明白,可就是茶壺里裝餃子,什么都憋著是吧?”
“我、我已經在說了啊!”白種男哭喪著臉道,“除了這個,我、我還知道兩個莉琦在hk這邊的落腳點!”
費倫聞言搖晃著刀刃道:“沒用,以莉琦那女人的精明,恐怕那倆落腳點是她故意暴露給你們知道的吧?”
白種男聽到這話后,只覺費倫的判斷力之恐怖,他前所未見,因為他要說出來的這兩個落腳點實際上是他們慣用的預警點。
所謂預警點就是這些家伙用過一次打算廢掉的聯絡點,而這種聯絡點往往有一個廢物再利用的價值,那就是安上炸彈,在本方人員被擒獲時禁不住嚴刑逼供打算吐露實情又覺吐口后就會性命不保之時,用來給敵方人員挖坑的,而在這種時候,能拉上幾個墊背的在黃泉路上作伴倒也不失為一種選擇,可惜這個方法早被那些個實力低下的輪回小隊用爛了,曾親眼目睹過自己隊友就此灰飛煙滅的費倫又怎會上這種賊當呢?
而白種男眼眸深處劃過的那絲惶恐也恰恰證實了費倫的想法。
這時,見費倫已動殺心。瑪麗蓮道:“要不讓我來試試?”
費倫搖頭道:“沒用的,以莉琦.摩根那女人的精明,不會留下那么明顯的破綻讓我們順藤摸瓜的。”
瑪麗蓮卻堅持己見道:“但試一試總沒有大礙吧?”
“那你就試。隨便試!”費倫見瑪麗蓮態度堅決,索性由得她去。
可惜催眠的結果令人失望,兩條尾巴口中并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簡單點兒來說,這倆貨也就是那種上頭讓他們干什么他們就干什么的藍領,只知執行命令,從來不問為什么。問也白問。
所以,等到瑪麗蓮也鎩羽而收之后,費倫直接割斷了兩人的喉管。這時候。沒怎么吭聲的鞏沛凝道:“你們剛才說的那個莉琦.摩根是女的?”
“沒錯,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我之前抓這倆貨時,逃走那個也是女的。”鞏沛凝道。
費倫一聽,立馬來了興趣。挑眉道:“你確定是個女的?”
鞏沛凝頷首道:“雖然我在抓他倆的時候。那第三人就逃了,但我確定她是個女的,只是看不清她的相貌罷了!”
費倫擺手道:“不要緊,我書房里有她照片,回頭分幾張給你們,下次撞見,直接打斷四肢,給我把她裝回來。ok?”
“我懂了,我會照做。”鞏沛凝答道。
瑪麗蓮也笑道:“我會把你這要求說給冷蝶她們聽的。”旋又指著地上的那兩具尸體道:“這兩堆怎么辦?”
“好辦。我來出來,你們先回房休息吧!”費倫道。
聞言,二女不置可否,俱都輕應一聲,退出了地下室。
只是讓費倫沒想到的是,處理了兩具尾巴的尸體后,又過了一個多月,直到三月份,元宵節都過完了,也再沒有其他可疑人物露面跟蹤梁慕晴。
直到此時,費倫才確信當時從鞏沛凝手底下溜走的那條女尾巴多半就是莉琦.摩根。不過這個像鼴鼠一樣的女人一直不出現,費倫總不能一直陪她玩,只是仍叫喬冷蝶和梁慕晴湊成一對,互相照應著。結果曰久生情,兩女居然在一塊待出了感情,好得跟親姐妹似的。
而在春節期間,又有兩個女人發生了神選狀況,其中一人赫然是蜜莉婭,而另一人是薇蓮,反倒是成天跟蜜莉婭攪在一起的奧德莉始終沒有神選反應,費倫對此也無奈至極,只能讓蜜莉婭一人先行返美,不過他也沒讓奧德莉閑著,命她加入到威爾遜的律師樓幫忙去了。
至于已被洗腦的朱麗和伊萬卡早都回了美國,但兩女都是含淚離開的,這個時候她們反倒舍不得費倫了。可惜的是,費倫對于被洗腦女人從來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并不怎么放在心上,這也是他一直沒舍得向梁慕晴下“毒手”的重要原因之一。
這天,已經三月的第二個星期三,中午放飯時費倫難得有空單獨出街吃飯,要趕上平時的話,重案組同事都會跟他一塊吃飯熱鬧,不過這個禮拜,他們這組人新接了一個謀殺案,魚莎等人都被他撒出去搜集線索了,所以他才得空。
總而言之呢,費倫這就叫做“上司動動嘴,下面跑斷腿”,而且吃完中飯后,他還不著急回去,反跑到一家高大上的咖啡廳里找個幽靜的空位坐了下來,一邊飲咖啡一邊上網,同時還聯絡了大洋彼岸的西比。
“喂,老板嗎?我們公司手頭上剩下的那些空單簡直要賺翻了!”電話那頭,西比的聲音極度興奮,就跟嗨粉嗨高了似的。
費倫卻淡淡吩咐道:“三天之內,單子全部清倉!”
“為什么?股指還有下跌的空間吶!”
“不為什么?我怎么說你怎么做!”費倫的聲音開始轉冷。
西比一聽頓時打了個寒顫,激靈道:“收到,三天之內清倉!”頓了頓又小心探問道:“老板,您還有其他吩咐嗎?”
“沒了,就這樣,總之三天之后,我不想再見到那些空單,西比,我的話不想再重復第三遍,明白嗎?”
“老板,我明白的,您就放心好了!”電話那頭的西比面對費倫輕描淡寫的言語早已冷汗涔涔了。
“那就好!”費倫隨手掛了電話,目光卻落在了報紙上一則關于生物制藥的報道上,其內容看上去平淡無奇,只是說“某實驗室已經成功遏制了某普通民眾的離奇死亡癥狀”,但這句話背后隱含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對費倫而言,這似乎就是基因穩定劑可以民用化的信號,不過這個具體時間還有待考量,但他相信,那些潛藏在人群中的神選者一定不甘心自己的群體數量從此不增反降,所以在民用穩定劑出爐前,一定會有大動作,說不定甚至會爆發難以想象的事件。
也就在費倫思緒萬千之后,一個女聲打斷了他的思考:“請問…我可以坐這邊嗎?”
費倫心頭極為不爽,嘴里直接冒出倆字:“滾蛋!”這話出口,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女聲的主人一下僵住了,俏臉上的假笑也一下子凝固了,與此同時,她身邊梳著大背頭的西裝青年怒斥道:“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跟…”說話的同時,他的手爪已然鉗向費倫的脖子。
可惜他話還沒完,就只覺眼前一花,跟著一股巨力將他拋向了天花板,只聽“嘭”的一聲,他整個人都貼在了廳頂上,好半天才摔落下來。
這還沒完,女聲的主人,還有周邊不少飲客都眼瞅著費倫一個低掃踢將那落下的青年掃飛出了咖啡廳。
“嘩啦…”
咖啡廳的落地玻璃碎了一地,那青年直接被費倫一腳掃到了人行道上,撞裂這邊的人行護欄,直到撞在對街護欄上這才止住去勢,幸好此時街上沒什么車子經過,不然又是一起交通事故。
所有看見這一幕的人都差點把眼球鼓了出來,那女聲的主人更是驚怖地死盯著費倫,清秀的眉宇更劃過一絲了然之色。她倏然明白了她此行好像不該來找這個男人。
這時候,咖啡廳的值班經理聞訊趕了出來,見到如被颶風襲過一般的廳子,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費倫并未打擾他,讓經理欣賞了一會自己的杰作,這才在對方詢問的目光中淡淡道:“有人想要襲擊我,監控錄像應該可以作證,你知道的,我是個警察,所以適當反擊是很正常的舉動!”
經理,還有那女聲的主人以及所有聽到費倫這話的人都一陣無語,心說,大哥:你把整個咖啡廳搞成這樣還叫正常舉動的話,那什么樣的大災難才叫不正常舉動呢?
“當然,貴廳遭破壞是有點嚴重,所有損失,我可以承擔三分之一!”費倫又狀似通情達理道,“至于剩余的損失部份,找她!”說著,他指了指那個出聲問是否可以坐下的女人,“對了,你叫什么?”
這女人被費倫毫無風度的指摘搞懵了,加上剛剛才見識過費倫的狂猛,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費倫的思感卻倏然發散開來,一下就發現了斜對街某輛房車里坐著的李哲愷,同時更發現小李子此時正被兩個彪形大漢挾持著,他當下一瞇眼,看向眼前的女人道:“你就是稀土公司背后說讓股東掏錢翻新設備的家伙?”
“我不是家伙,而且翻新設備的事兒我一個人也說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