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鐘頭后,跑馬地豪宅小區,十八杠一。
凌舒疲累欲死地靠在費倫臂彎里,俏臉緋紅,喘著粗氣,全身香汗淋漓,像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舒舒,你還好吧?”
“要死了你,剛剛那么折騰人家…唔,都磨腫了…”
費倫聞言,嘿嘿笑了起來,道:“要不要一塊去洗個澡?”
凌舒一下警惕起來,瞪眼道:“你這頭小色狼,又想干什么?”
“看你這么精神,自然是…嘖嘖,鴛鴦戲水啰!”費倫賤笑道。
“不干,人家可不想再被你折騰了,膝蓋現在還疼呢!”凌舒撒嬌道。
“哦哦哦,好好好,那我抱你去沖洗一下怎么樣?”
“你又想干壞事,不去!”凌舒嫵媚地白了費倫一眼,眼神卻很迷離,“我覺得好累,想要睡會兒…唔,對了,你之前去檔案科干什么?”
“去查點舊資料!”費倫道。
“關于什么的…”凌舒又輕聲追問了一句。
費倫猶豫了一下,終還是不打算瞞她:“我查的是慕晴她父親梁萬里的檔案,沒想到他這人年輕的時候…”正打算往下細說時,卻發現凌舒已經睡著了。
“啵!”在凌舒的香腮上輕吻了一記,費倫悄然下床去了浴室。
浴室中,費倫邊淋浴邊回憶著查到的關于梁萬里的案卷,同時心里微微嗟嘆。通過案卷的查閱,讓費倫沒想到的是,他這個已經被人干掉的準岳父梁萬里年輕的時候是那么的荒唐,干了不少缺德事,也因此留了不少案底,甚至有的個案還鬧上了法院,只可惜鬧到最后,因為梁家的財勢,能請得起皇家大狀,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不過,引起費倫關注的卻不是那些鬧上了法庭的案子,反而是二十年前的一起毫不起眼的傷人糾紛案,有個叫霍中德的男人把當時二十來歲的梁萬里給當街暴揍了一頓,然后就被巡邏警扭送到了警局,后來霍中德的妻子出面,說服了梁萬里不告霍中德。
不得不說,當年整理那份案卷的文職人員做事相當細致,案卷里不僅有筆錄、驗傷報告等一系列相關資料,而且還有當時各種八卦雜志的有關剪報。其中被被放出來的霍中德,曾經大罵他的妻子是個奸貨,給他戴綠帽子,后來又有新聞爆出霍中德一歲多的兒子被人從樓梯上扔下來,當場死亡,不過這條消息究竟跟梁萬里有沒有關系,剪報上沒說,費倫也就無從知曉了,畢竟二十年前的八十年代,那個互聯網還沒興起的時代,除了像《中英聯合聲明》這樣大事件可以長久的淪為談資外,其他的新聞即便再大也只能是曇花一現,更別說八卦類的花邊新聞了。
而有關梁萬里的所有案卷里,也就只有這起小案子聯系到了“奪妻殺子”這四個字,剩下的案子雖然也牽涉到不少女人,可都沒有涉及子女。至于說也有可能梁萬里殺妻奪子的事情沒有爆出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畢竟以梁萬里十五歲后這三十年的人生表現來看,這就是一個由小紈绔長成中年紈绔的富家子,加上又是城中名人,要他把一件破壞人家庭的事兒干得天衣無縫到無人知曉的地步,基本不可能,否則他也不會做三十年紈绔而一事無成了。
至于跟梁萬里結下大仇的霍中德最近二十年干什么去了,費倫也稍微查了一下,結果他發現,姓霍的在被他妻子從警局保出來后的第二年就獨身一人移民去了澳洲。雖然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霍中德就是雇兇殺死梁萬里的幕后真兇,但費倫卻已然將他列為了第一嫌疑人。
因此,費倫洗完澡出來就給遠在美國的薇蓮打了個電話。
“喂,老板,您有何吩咐?”
費倫沒先說梁萬里的破事兒,反而問道:“美國那邊的神選怎么回事?”
薇蓮忙把情況介紹了一番,隨后總結道:“老板,因為神選這事兒,現時的美國民眾都滋生出一些恐慌情緒…”
費倫哂笑道:“難道就沒有人期待神選的?”
“有…倒是有一些,不過民眾還是恐慌居多,畢竟神選的死亡率太高了!”薇蓮說這話時,就連她自己的聲線里也透出一絲緊張。
費倫自然聽出了這點,當下故意問道:“那你怕不怕…神選?”
“…怕!”薇蓮實話實說。
“如果你真怕的話,那就回HK來找我吧!”費倫道,“另外你再悄悄通知一下蜜莉婭奧德莉她們,把這事兒轉達一下,如果她們也怕神選,就跟著都回來,不過你們幾個得分批走,別走一路,那樣太顯眼了。”
“多謝老板!”薇蓮喜不自禁,雖然費倫沒有明確他可以對抗神選這一說法,但薇蓮作為費倫身邊的老人總覺得能待在他身邊更安心一些,“那兩個好萊塢女星也要通知嗎?”
“也通知一下吧,不過你別直說,就說我想請她們來HK游玩一番,能來就來,不能來我也不勉強,understand?”
聽到費倫這話,薇蓮卻明白這是費倫給朱麗和克里斯汀娜的一次最后的機會,若這兩人不好好把握,以后要出了什么事,費倫恐怕不會出手相助。
“好的,我明白了。”薇蓮應了一句,又問:“老板,您還有其他吩咐嗎?”
“哦對了,下面戰隊那些人還聽使喚吧?”
“嗯,還好,有威爾管著,一直沒捅什么簍子!”薇蓮道。
“那在澳洲咱們有人嗎?”
“有啊,當時不都您親自安排的嘛,西克是澳洲的總負責人!”薇蓮提醒道。
“對喔,我已經有好幾年沒見他了,那小子隨手順人錢包的毛病改了沒?”
薇蓮頓時嬌笑起來:“怎么可能改得了,那小子狗改不了吃屎!老板,您有事找他嗎?”
“對,你這樣,給他打個電話,叫他幫我在澳洲那邊查個人!”
“查誰?”
“一個近二十年前移民的香江人,名字叫霍中德,相關資料我隨后加密發到你郵箱里,OK?”
“沒問題。”
“那就先這樣,自己小心,BYE!”
凌舒醒來時外面已華燈初上,她卻愕然發現費倫并未睡在身邊,頓時一股失落的情緒籠罩心頭,又聯想到自己已經三十出頭的年齡,越發肯定小男人只是把她當做了一夜.情的對象,不禁有些悲從中來。
也就在她傷春悲秋之際,臥室的門卻悄然劃開,費倫的腦袋探了進來,見凌舒眼角似有淚光,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卻并沒有故意提起這茬,只是輕聲道:“醒啦,那就起床吃點東西吧,我熬了點粥,還買了些點心,相信你會喜歡的…”
凌舒聞聲喜極而泣,就那么光著身子溜下床來想要不管不顧撲進費倫懷里,可惜她剛邁了一步就感到了胯間的不適:“嚶嚀…”
費倫趕緊推開門,一個箭步閃身到凌舒身前,軟玉溫香抱滿懷將她扶住,關心道:“舒舒,你沒事吧?”
凌舒羞赧不已,抬手在費倫的胸口上拍了一下,嗔怪道:“還不都怪你,折騰得人家那么狠…”
“行行行,都怪我,那我先抱你去洗白白,然后再吃東西好不好?”費倫壞笑道。
凌舒卻不中計:“你把我抱到浴室去,我自己洗!”
一個鐘頭后,終于沐完浴更完衣的凌舒才坐上了餐桌,吃著費倫熬的粥和買的點心,儼然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樣。
費倫只喝了幾口粥就再沒動過碗筷,反而饒有興趣地欣賞著凌舒吃東西的美態。凌舒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嬌嗔不已:“死相,你在看什么?”
“自然是看我們的凌大處啰!”費倫揶揄道,“我很好奇,她消失了整個下午,總部方面怎么會連一個查崗的電話都沒有?”
凌舒聞言哂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已經是五大高級助理處長之一,在沒有高層會議的時候,只要一哥和兩個副處長不問我的行蹤,誰敢過問?就算有人到辦公室找我,只要我的秘書說一句,處長出去了,誰還能深究不成?”
“這我當然知道!”費倫撇嘴道,“可你在總部停車場上了我的車,那么多監控攝像頭總不會看不到吧?”
“看到又怎樣?你好歹也是高級督察,我上你的車一塊外出辦事有問題嗎?”凌舒一本正經的反問道。
“當然沒問題!”費倫擺手回應了一句,接著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凌舒板起俏臉道。
“你剛才有個詞用錯了,不是辦事,而是干事,這才符合實際情況嘛!”說到這,費倫還沖凌舒擠了擠眼。
凌舒微怔了怔,旋即回過味來,頓時霞飛雙頰,忍不住啐道:“你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話還未完,費倫已然湊到她身邊,雙手捧起她的俏臉,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小嘴,“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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