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倫頭疼怎么讓合齊“合情合理”逃出軍營的wenti,但也知這事兒沒法急于一時,索性離了山區,改換成一般阿國人那種黑瘦黃種人形象,潛入了馬扎里城內。
在城里待了兩個多鐘頭,加上之前一路追蹤直升機編隊的時間,此時天已擦亮,而費倫已經基本摸清了美軍駐地的方位,這個時候,憑著奴仆與主人間遠距離的模糊感應,格蘭特馱著三只箱子已經到了馬扎里外圍。
自然而然地,兩人很快就靠心電感應聯系上了,隨后聚到當地最大也是最著名的一家餐館,點了些飯菜,湊在一塊商量。
“老板,我倒覺得要讓合齊逃出美軍軍營不難,只要您大開殺戒就成!”聽費倫說完難題后,格蘭特卻有不同意見。
“怎么大開殺戒?”
“很簡單,您只要把整個軍營里的美國士兵統統干掉,到時候合齊自然就能脫困了,而且那幫基地份子不傻,肯定zhidao怎么樣在拉燈面前自證清白…”
費倫一聽,頓時恍然大悟,拍了拍腦門道:“對哈,我他媽這算什么?算是替和尚擔憂人家會不會念經,實在有夠蠢!”
這時,幾盤難得的蔬菜被侍者端了上來,心情大haode費倫一揮手道:“吃飯!”
不過就在兩人往肚子里胡吃海塞東西時,馬扎里郊外隱隱傳來連續的爆炸聲,方向恰好在美軍軍營駐地的方向延長線上。
費倫細一聽聲,頓時判定這爆炸聲跟美軍截殺物資車隊時那種空中打擊的導彈是同一型號。旋即省起在前世這個時候美軍貌似已經開始對塔利班武裝實施第二輪空中打擊了吧?
事實上,這一世美軍對塔利班的打擊比前世更早更快更猛,第二輪打擊早在費倫過國慶節當天就已經開始了。而如今已是十月中旬,第二輪打擊早過了。
也正是因為第二輪打擊忒猛,所以美軍在馬扎里郊外的軍營才得以達到目前的規模,兩個特種先遣(加強)連外加近十名能力者。
值得一提的是,本來美軍在馬扎里的駐軍僅只幾十人的規模,是為軍事觀察(指導)團,不過那是多年前蘇聯剛解體那會兒的事了。畢竟當年蘇聯為了打通通向印度洋和波斯灣的通路,非逮著阿國狠揍,阿國的領導人也不蠢。當時就向美國老大靠攏了,總不能把“冷戰”的兩大超級集團都得罪了吧!
可是,隨著蘇聯解體,來自北邊的壓力不復存在。阿國當權者漸漸地與美國佬不對付起來。而那時候美國沒了蘇聯這個大敵,戰略目標逐漸西移到波斯灣,也懶得理會阿國領導人,索性就將美軍營地里的正規軍給撤了,而后偷梁換柱,派了些雇傭兵住到兵營內。什么意思呢?就是扎根釘子在這里,說放棄吧我還有人在這兒,說不放棄這塊雞肋吧。正規軍業已歸國!
如今,九幺幺事件一出。華府打算在塔利班頭上動土,這根釘子也就派上用場了,在第二輪打擊過后,兩個先遣連的兵力就被派駐了過來,看似很艱苦,實則穩如泰山,畢竟目前在世界各大媒體上,華府可沒宣稱對阿國開戰,只是以打擊來脅迫塔利班放棄基地組織、拋棄本.拉燈…
至于說美軍發言人常在媒體上叫囂什么“在沒有達到足夠力度的空中打擊之前,我們是不會考慮派遣地面部隊”之類的言論,若是信了你就輸了,畢竟美國雖沒有《孫子兵法》,但美軍的決策者們可并非蠢蛋,虛而實之實而虛之的道理他們當然明白。
不過,在判斷出是美軍在進行攻擊后,費倫拍了拍格蘭特帶來的那三只箱子,撇嘴道:“我還說把金條都存銀行呢,現在看來不大現實!”
格蘭特聞言道:“老板,不如咱們在城里的黑市將金條全兌換成美鈔怎么樣?”
“好啊,這事兒你去辦!”說著,費倫打開裝美金的箱子,將一沓一沓的富蘭克林塞進衣兜里,這讓附近臺子的食客和格蘭特都看呆了。
格蘭特看傻眼是因為費倫動作太快,不一會兒就塞了二十幾沓美金進兜里,可那衣兜居然不見絲毫鼓起,這…莫非是魔術?
相反,在這家號稱馬扎里最大的餐館里,連吃盤青葉子菜都算奢侈,所以附近臺子的食客看到費倫轉移如此多的美金時,個個眼睛都在放綠光,可等眾食客回神時,費倫已把箱中的美鈔往兜里塞得差不多了…
終于,離費倫和格蘭特最近一張桌子有幾個滿臉橫肉的彪漢忍不住起身圍了攏來,其中一個更是抄著當地俚語陰笑道:“嘿小子,我們這里的規矩,錢都是見者有…”
“噠噠噠…”
他話還未說完,費倫已倏然從后腰上拔出把格洛克幺八,沖著這貨就是一梭子火星噴了過去。帶頭說話的彪漢頓時全身亂抖,好像發羊癲瘋似的,待槍聲一歇,他便如被抽了骨頭,一下栽倒在地。費倫看也沒看這家伙,只朝其他看向這邊的食客淡淡道:“還有人想分錢嗎?”說話間,他另一只手未停,把最后幾沓美鈔也塞進了兜里。
此時,終于又有個不怕死的家伙跳了出來,端著桿有些老舊的ak比著費倫道:“嘿小子,放下槍,然后把你剛才裝兜里的錢都交出來,否則我一定會把你打成篩子!”
費倫聞言不禁搖頭失笑,隨手將格洛克擱在了餐桌上,站起身,平舉雙臂,哂笑道:“你眼睛有毛病吧?你看我身上的衣兜哪有像塞滿了一箱美鈔的樣子?”
拿ak的家伙定睛一瞧,果然如此,費倫身上的衣兜癟癟的,莫說一箱子錢了,就是一沓錢也未必有裝,也就在這貨納悶之余,突覺額頭一痛,隱約聽到“砰”地一聲,他便徹底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眾食客驚恐地望著費倫,特別注目他手上那把不知什么時候出現的槍口正冒煙的黃金沙鷹,再心有余悸地瞄了瞄連扳機都來不及扣天靈蓋就被轟飛的ak貨,頓時無語凝噎。
“還有誰?”費倫又極為輕蔑地朝周遭眾人吼了一聲,見食客們都噤若寒蟬,只好頗感無趣地沖格蘭特道:“把剩下的兩只箱子拿上,咱們走!”
此話一出,見財起意的食客們這才注意到在格蘭特腳邊還有兩只與美鈔箱一模一樣的箱子。不過在費倫干脆利落連斃兩人的情況下,食客中的某些人即使有那個心也未敢輕舉妄動。
出了餐館后,費倫和格蘭特迅速上了街對面的一輛皮卡,等車起步了,尾隨出來的某個食客才嚷了起來:“誒誒我的車!”
對于在餐館露財,費倫自有考慮,從他連殺兩人,警察和餐館店員都沒出面這點看來,如今馬扎里的治安狀況已然到了崩潰的邊緣,甚至于已經崩壞了。換言之,在這樣一座無序之城內,武力是唯一可以保證自身安全的東西。
七拐八繞逛了幾圈花園后,費倫終于將車停在了一家仍在營業的用品店門前,進去買了兩個登上用的耐磨迷彩背包,回到車內,將箱子里的壓縮餅干和金條都倒騰到了包里,道:“二號,照你說的,去把這包金子換成美鈔吧!”
“沒wenti,您就放心交給我吧!”格蘭特拍胸脯保證道。
“完事之后,你就去美軍軍營附近埋伏,我不給信號你就別現身!”費倫吩咐完這句,就將格蘭特轟下了車。
實際上,對于費倫和格蘭特而言,有沒有車代步區別不大,所以格蘭特下車后,很快閃進了街邊的橫巷,消失無蹤了。當然,費倫如果仔細感應,格蘭特的方位仍是一清二楚,不過旁人卻難以發現他罷了。
當格蘭特去找黑市時,費倫已然換了身衣服換了個樣貌,更換了輛車,開到了郊外美軍軍營附近。
對于他而言,眼下屠殺整個軍營士兵的難度在于那些個能力者,畢竟能力者的能力千變萬化,萬一有人有什么出乎意料的能力躲過了襲殺然后逃之夭夭,那費倫一個人,面對著偌大的軍營,追還是不追,這是個wenti!
有鑒于此,費倫打算等天黑再潛入軍營,悄然刺殺掉營中的能力者,這才好辦事!打定主意后,他將新搞來的車隨意丟棄在路邊,背著那包壓縮餅干潛進了附近的山坳。
不是費倫不想將壓縮餅干收進隱戒內,而是隱戒就那么點空間,裝了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后,再加上那一箱子美鈔,已經沒地方放壓縮餅干了。
轉進山坳后,費倫找了個下風口的地方,收斂了身上的熱量,這才以心電感應聯系上了一號螞蟻。
呼…還好,一號螞蟻傳回的消息不算太糟,合齊還沒死,甚至于他都沒遭到美軍的刑訊逼供,不過比刑訊更惡心的是,他被美軍中的幾個黑鬼徹夜爆菊,如今已被玩得虛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