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伙滿嘴胡話,而且的的確確騷擾了費倫的幾個女人,恐怕我們沒法藉此向費倫發難!”
菲碧聞言不以為然道:“把費倫和他那幾個女人一塊帶回來不就完了嘛!咱們完全可以說請受害者回警局協助調查!”
這想法有點簡單粗暴,卻得到了根克的贊同:“隊長,我覺得菲碧的想法不錯!”
阿梅納苦笑著擺手道:“沒那么簡單…一來,賭場攝像頭太多,前因后果拍得太清楚,這種小事兒,費倫持有的又是外交護照,不亮NSA的牌子根本帶不走他,可你們別忘了,如果我們真要表明身份抓人,必須得向上面請示,這跟殺人可不一樣!”
菲碧和根克均是一愣,旋即都泛起了苦笑。
“其二,費倫身邊那幾個女人的資料你倆并不完全了解,其中就有最高大法官奎斯特的女兒,目前是費倫的私人律師兼情婦,如果她不愿協助調查,不愿跟我們回警局,恐怕我們這頭帶走費倫,那頭司法、外交等部門的施壓電話就會打到局長那里…畢竟,局長早都吩咐過,我們現在的任務只是監視費倫,而非逮捕或格殺,換言之我們這樣做就是不聽上峰命令,你們覺得局長會滿意嗎?”
菲碧和根克的臉色更苦了,這不聽上司指揮在哪個政斧部門都是大忌,可如果他們仨沒了NSA這塊牌子庇護,又如何帶走費倫呢?又如何抵擋暗世界中那些與他們實力相當的仇人呢?所以,投鼠忌器,莫過于此。
“那現在怎么辦?”菲碧冷若冰霜的臉上更顯陰寒。
“只能暫時按兵不動。”阿梅納攤手道,“等CIA王牌特工的消息了!”
“CIA?”“王牌特工?!”菲碧和根克一頭霧水。
既已提及,阿梅納并不打算瞞二人:“就是纏在費倫身邊的那個女記者…雖然我不敢肯定她是否已被費倫覺察,但這有釘子跟沒釘子還是有所區別的。”
菲碧和根克聞言面面相覷,多少有點不適應。
與此同時,金殿賭場。
賭賽初選已接近尾聲,能在成績上接近費倫三人的一個也沒有。
“哇靠,98年賭賽的前三名,要不要這么厲害呀?”
“哼哼,真是不知收斂,槍打出頭鳥都不懂!”
“也許是怕大家成績太好,被排擠出前五百名,這仨才絕技盡出的。”
“就是,誰沒留幾手底牌啊!”
也就在不少處于總成績表末段的賭手滯留貴賓廳、不停發牢騷羨慕嫉妒恨的時候,一個年紀跟費倫相仿的拉美裔帥哥在倆隨從的陪同下推門而入,進了貴賓廳。
由于初選臨時改在貴賓廳這邊舉行的緣故,所以滯留在廳子里的貴賓并不太多,幾乎都是來了一批,看過幾次賭手抓牌后就有人會覺得無聊離開,如此往復循環。
也是,能進貴賓廳的家伙都是有錢人,而有錢人往往以己為尊居多,抓牌這種事看個新鮮也就夠了,不會過多關注,除非有富豪特愛賭博,這才會悉心了解抓牌中的各種手法和技巧。
至于滯留下來的貴賓當中,那些富婆居多,原因很簡單,“拳怕少壯”這句話在賭界同樣適用,來參加初選的賭手們平均年齡不會超過三十歲,其中不乏帥哥,而富婆們往往空閨寂寞,留下來勾搭賭手也就不足為奇了。
拉美裔帥哥進入貴賓廳后,立馬吸引了絕大多數富婆的眸光,不得不說,這家伙的確有使任何女性垂青的外形。他最著人注目的就是一身典型的古銅色皮膚,其像琥珀一樣漂亮的眼睛以及暗金色的小卷頭更是引得不少富婆發出尖叫。陽光帥氣的五官,配合著棱角分明的嘴旁那絲充滿對女性挑逗意味的懶洋洋笑意,更令富婆們一個二個恨不得沖上去啃上幾口。
甚至就連工作人員對上他時也有點結結巴巴:“先、先生你好,請問你、你也是來參加初、初選的么?”
“當然,我叫麥克.洛德!”拉美裔帥哥的聲音極富磁性,本還猶豫著遠觀的那些富婆頓時忍不住紛紛圍攏到了發牌機附近。
工作人員趕緊在電腦上查詢了一下報名單,很快檢索出拉美裔帥哥洛德的名字:“您好,洛德先生,發牌機規則您都清楚嗎?”
掃了眼總成績表的洛德點點頭,正想說“清楚”,沒曾想一個滿腮胡茬滿臉焦躁的家伙倏然排開圍觀的富婆,走進來插話道:“現在湊齊了兩人,可以開始了吧?”
“這誰呀?真沒有禮貌!”
“就是,太粗暴了!”
“不是,我倒覺得他蠻有型的。”
“粗暴好,我喜歡!”
富婆們自然對突然闖入的胡茬男好一番評頭論足。
工作人員聽著那些議論,心底偷笑,嘴上卻道:“隨時可以開始,不過按照之前幾百人的規矩,發牌持續時間統一為三秒,兩位沒異議吧?”
“知道了,啰嗦!”胡茬男一臉的不耐。
“我沒有問題!”洛德也表示了然。
“OK,發牌倒計時三秒開始,三、二、一!”
話音才落,發牌機上左右兩個發牌口同時竄出牌串,洛德和胡茬男稍微瞄了眼牌串朝上令人眼花的紋路后,就齊齊出手,開始抓牌。
“嘀!”“嘀!”
一秒左右,兩人的手就已觸及了感應器。唯一不同的是,洛德是用空閑手摁的感應器,而胡茬男卻是用抓牌的右手按的。
也就在感應器“嘀”聲響起之后,洛德和胡茬男都不約而同地向對方的感應器顯示屏瞄去。
“一秒零五一!”這是胡茬男的成績。
“一秒零四四!”這是拉美裔帥哥洛德的成績。
兩人手中均抓了十張牌,也各都合計二十一點。不過有離得近的富婆把這一成績廣播開來后,富婆堆中爆出了驚天彩聲:“耶!!”看來帥哥始終比粗獷的胡茬男要吃香。
反倒是洛德和胡茬男兩個嘴角都泛起了苦笑。胡茬男率先道:“認識一下,我叫瑞奇.畢夏,我不如你!”
洛德也報了自己的名字,又指了指成績表上的前三,哂道:“還有更猛的呢,看來98年世界賭賽被稱為黃金賭賽不無道理!”
胡茬男畢夏撇撇嘴道:“賭博可不是單靠手速就行!”
“可手速慢了也不行!”洛德小小的反駁一句,轉而邀請道:“我想去喝一杯,要一起嗎?”
“求之不得!”
于是兩人聯袂離開,同時勾引走了七八個富婆。
晚上六點半,費倫剛用完晚餐就接到了何鴻生親自打來的電話:“費老弟呀,開幕儀式快要開始了,都準備好了嗎?”
費倫瞥了眼里間只著內褲胸罩還在選禮服的仨女,無奈道:“差不多吧!”
“那好,我在樓下宴會廳等你,呵呵!”何鴻生心照不宣地笑了兩聲,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說你們快點!”費倫不耐煩地嚷道,“吃飯之前你們就選了大半個鐘頭了,連吃飯的時間都在選,現在還選,要不要我給主辦方打電話,把開幕式改到明天早上啊!”
“行了行了,我們聽見了,你別催,越催我們越亂!”魚莎略顯不滿道。克麗絲汀娜也嗔怪地橫了費倫一眼。
唯獨蜜莉婭知費倫脾氣,終于下定決心,選了套淺色禮服,三下五除二套上,更來到費倫身邊,大方地把雪背亮給他,道:“幫我把后面的拉鏈弄上!”
費倫伸手在她的雪肌上搔了兩下,令蜜莉婭耳根發燙,正欲嬌嗔,他卻“呼”一下拉上了拉鏈。整個過程如蜻蜓點水,惹得蜜莉婭丟來好大一個衛生眼。
費倫見狀,正想在她白里透紅的臉蛋上啃上一口,孰料蜜莉婭輕輕避過,飄然而去道:“別鬧,我還得補下妝!”
好在蜜莉婭很快補完妝回來,主動在費倫臉上香了一個。與此同時,魚莎和克麗絲汀娜也換好了禮服,開始補妝。
等兩人從化妝間出來,看到費倫臉上的紅唇印時,都咯咯笑個不停,卻在蜜莉婭的眼色下,沒有叫破。
其實費倫哪會不知道她們笑什么,卻故意不去擦那紅唇印,只是向身邊蜜莉婭抬起了肘。
蜜莉婭櫻口微張,想說點什么,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沒說,粉臂輕舒,挽住了費倫的胳膊,一起走出了總統套房。
魚莎和克麗絲汀娜見狀雖略感哀怨,卻不顯露在俏臉上,伸手挽在一起,跟在費倫二人身后出了門。
到了電梯間,見費倫仍好像對臉上的紅唇印一無所覺,魚莎終忍不住提醒道:“阿倫,你臉上…”
“我的臉怎么了?”費倫假裝愕然,伸手摸向紅唇印的位置。
蜜莉婭和克麗絲汀娜見狀,在心底大呼失策。蜜莉婭更是連忙補救道:“沒事,就是我剛才用嘴給你印了個記號,挺性感的!”說著,伸出素手幫費倫把唇印抹掉了。
費倫掃了眼三女,玩味道:“既如此,你們仨一人再給我印個記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