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費倫的冷哼,梁慕晴只覺車內的溫度都瞬間降低了好幾度,她知道費倫可能真的生氣了,雖然對象不是她,本該高興才對,但心里面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費大哥,其、其實我沒什么的,你別生景蓮姐的氣了,好不好?”
費倫聞言,見梁大美女似乎在瑟瑟發抖,忙灑然一笑,梁慕晴頓感車內的溫度回復正常。
“姜景蓮那般對你,你都不怨她么?”
梁慕晴撅著小嘴道:“怨,怎么不怨?可景蓮姐的做法也無可厚非,畢竟她在工作時間內安排工作給我這是誰都拿不住話柄的一件事。”
費倫哂道:“拿不住話柄不等于沒有錯,我只想弄清一件事,在姜景蓮派工作給你的時候,是否就只有你一人有空?”
聽到這話,梁慕晴沉默了兩秒才道:“對,對…就我有空!”
“呵呵,阿晴,你連說謊的樣子都這么可愛!”費倫笑著,伸出一手摩挲了幾下梁慕晴密質烏黑的秀發。
梁慕晴聞言,眼神生出幾許慌亂。她不是不會說謊,但卻不愿意在費倫面前說謊。可事關姜景蓮和費倫會否起正面沖突,梁慕晴到底還是猶猶豫豫地撒了個謊,沒曾想被費倫一語點破,這令她如何會不心慌?好在費倫連一點責怪她的意思都沒有。
“費大哥,我不、不是有意撒…”
“我知道,我明白你不是有意撒謊的。對不對?”費倫臉上滿布著和煦的微笑,“不過姜景蓮這女人心思深沉,慣會收買人心。我想她一定在工作上給予了阿晴你不少幫助,甚至教了你不少很實際很有用的東西,對不對?”
梁慕晴聞言一愣,旋即沖口而出道:“費大哥,你怎么知道…”
費倫也不解釋,哂笑道:“如果這就是你替姜景蓮說好話的原因,那么大可不必。她精明著呢!”
“費大哥,那你的意思是不會找景蓮姐麻煩嘍?”梁慕晴探問道,“其實告訴你景蓮姐針對我的事。只是想讓你跟她化干戈為玉帛,不然法證部的首席專家與神勇干探掐起來,難以想象會是什么場面!”
不得不說,在梁慕晴心里。費倫就是那種從天而降的超級英雄式的人物。幾年前馬路當間救險(詳見004)是如此,幾年后飛入火場助她脫困(詳見074)更是如此,厲害程度自然無以復加,在她想來,如果費倫真心對付姜景蓮的話,景蓮姐必定不是對手,所以才試探著問了問。
“阿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我想說的是,你真的想多了。”費倫啞然失笑道。“姜景蓮那個女人,單論智慧和言語的犀利程度,最多只比我遜色一點點,甚至可以說是伯仲之間,如果真要從她那里討點口舌便宜的話,是極為費力不討好的一件事。”
“那你剛才為什么那么生氣?”梁慕晴不解道。
“我是氣她沒本事找我茬就針對你,所以本人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費倫顯然早有腹案。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怎么個還治法?”梁慕晴愕道。
費倫哂笑道:“你難道不知道姜景蓮還有個妹妹的嗎?”
梁慕晴瞪大眼道:“有這種事?我怎么沒聽說?”頓了頓又道:“那費大哥…你想把景蓮姐的妹妹怎么樣啊?”
“呵呵,不巧得很,她妹妹是個警察,而且目前正好在我手下…接受訓練!對,就是接受訓練!”費倫把“訓練”二字強調了又強調,但卻不再往下說,只給了梁慕晴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梁慕晴聞言瞬間無語了,在心里為那個她素未謀面的姜妹妹默哀了三秒鐘。
與此同時,遠在粉嶺ptu總部餐廳吃飯的姜雪無緣無故地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古侯一見狀打趣道:“阿雪,莫不是有什么人在念你?”
“去去去,老娘沒空跟你擺活,你要是閑得慌的話,就再去給老娘打盤飯來!”
古侯一正想笑話姜雪是飯桶時,卻發現自己剛吃飽的肚子又開始“咕咕”地叫餓,而邊上的代力和辛宇也趁火打劫,異口同聲道:“對對,阿一,幫我也再打盤飯吧!”
聞言,古侯一無語凝噎,最終好漢架不住人多,只能無奈打飯去也!
沙田,沙角街。
老舊的公寓樓內,七樓某個空置單位。
幾天前被抓走的混混頭和周昌正被懸吊在天花板上。一高一矮、一壯一瘦兩個鬼佬正在隔壁房間小聲說著什么,此二人不是厄文跟佩茨還有誰?
“上面來了命令,叫我們趕去美國。”厄文道。
佩茨聞言掀了掀眉:“噢?什么時候集合?”
“三天后,不過左耳大人想提前半天見到我們。”厄文略感不爽道,“那老家伙還以為我們在英國,索性我就沒告訴他咱倆現在在哪兒!”
佩茨撇嘴道:“你以為你不告訴他,他就查不出來了么?”
“至少他不會那么容易查出來,何況我還動了點小手腳。”厄文看似憨厚的臉上竟難得出現了一絲狡黠,“只要我們替右手墨斯克報了仇,那他的分配額我倆就會各占四分之一,這當間可有不少好東西啊!”
佩茨聽到這話也笑了:“呵呵,正因為如此我才會跟你一塊來hk,不然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大熱天跑這兒來受罪?”
厄文附和著笑了兩聲,旋即正色道:“咱倆后天就得啟程赴美,眼下最重要是找到殺墨斯克的人,可外面那兩個家伙這兩天帶著咱們把整個港九新界都兜遍了,楞是沒找到那個叫阿貼的。”
佩茨聞言臉色陰了下來,冷笑道:“我看他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不定干掉一個另一個就會想起阿貼到底在哪兒了!”
“不就殺雞儆猴嘛,這好辦!”厄文擼了擼袖子,就打算到客廳殺人。
“慢,我這人喜歡給人機會,他們倆誰的腳趾頭比較少一點?”佩茨問。
厄文想了想,道:“那個叫周昌的少一點,還有六個。”
“既然如此,那就拿另一個開刀吧!”佩茨陰惻惻道,“十秒鐘再給不出地址,就斬他一只腳板,要再答不出,就直接扔下樓!”
“得嘞,你就瞧好吧!”厄文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客廳。很快,客廳里就響起了他的盤問聲。
“兩個兔崽子,想好了沒有,阿貼到底在哪兒?”
被堵著嘴巴的混混頭和周昌被非人地折磨了兩天后,眼下已是精疲力盡萎靡不振,聽到厄文的問話,只是略微搖了搖腦袋,便再無其他回應了。
厄文見狀心知佩茨說得對,酷刑受久了也會漸漸產生抗性,看來不給點狠的是沒法刺激兩人的記憶了。
“ok,都不說是吧?現在我給你們每人兩次機會,要是兩次都還憋不出個屁來,后果就只有你們自己負責了。”說到這,厄文一指混混頭,“就從你開始吧,每次機會十秒鐘,第一次計時開始,我想重復重復再重復的問你一遍,阿貼還有沒有其他的窩?能響起一個算一個,有地址就行!”
“時間到,有沒有?”
被堵著嘴的混混頭直搖頭,表示沒有,同時眼里全是哀求之色,恐懼地看著厄文。
“沒有那就對不起了,必須得給你長點記性!”說著,厄文來到混混頭身邊,托起他懸空的右腳,“嘖嘖嘖,你這腳只少了個小腳趾,并不算殘廢咧!”
“唔、唔…”被吊著的混混頭拼命掙扎,可惜嘴被堵住了開不了口,否則他早罵翻厄文的祖宗十八代了。
厄文顯然做慣整人殺人的事,哂道:“別掙扎了,有這個力氣不如好好回憶回憶阿貼到底還有窩沒有…”
“咔!”
話到這,只聽一聲干脆的骨折聲,鬼佬厄文雙手倏然發力,竟生生將混混頭的整個右腳底板齊踝掰斷。
簡單、粗暴的酷刑劇痛難當,混混頭瞬間揚起脖子向后,翻了兩下白眼,人就昏了過去,頭跟著耷拉下來,全身濕漉漉的,模樣比街邊的死狗還不如。
更恐怖的是,混混頭的斷腳處筋肉、血管、骨頭參差不齊,還不停滴淌著鮮艷的血水,落在周昌眼里,直嚇得他心膽俱裂,腦子開始瘋狂運轉,開始思索著還有哪些地方是阿貼提到過而他自己卻沒有去過的。
老天保佑,哪怕找到一個也好啊!周昌在心底歇斯底里地大叫著…
不過厄文才不關心周昌在祈禱些什么,拎來桶涼水往混混頭身上一潑,把他澆醒,漠然道:“你還有次機會,仍是十秒鐘,問題你已經再清楚不過,給我個答案,不然后果會很嚴重!”
已經受夠了被鬼佬酷刑折磨的混混頭終于硬氣了一把,聞言把頭扭向一邊,根本不甩厄文。
“時間到!”
厄文冷冰冰地宣布完這話后,一把扣住了混混頭另一只完成的腳踝。
“嘣!”
正當混混頭以為要再受一次斷踝之刑時,厄文居然硬生生將他扯落地面,本來吊著他的、有小尾指粗的麻繩竟攔腰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