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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5 第三個

  “是該好好驗驗,不然恐怕就沒機會了…啊對了,我量說一句,莫殘還有那個什么叫阿浩的,被人干掉了你知道嗎”

  蔣祺揚一聽,臉色頓時大變。

  費倫卻聳聳肩,道:“你知道的,關二哥在正興人緣還不錯,我想他那些兄弟知道你被放出去,一定很著急見你······”

  不等費倫說完,蔣祺揚大變的臉色中呈現出灰敗之色。

  邊上剛辦妥手續的趙進弘卻湊上來警告道:“這位阿sir,你剛才那番話已經構成了恐嚇,信不信我當事人告你”

  費倫哂笑道:“喲喲喲,這位大狀先生,你可要小心說話,不然我恐怕會反過來告你······剛才我只是說事實而已,恐嚇你別開玩笑啦!”

  “你······”趙進弘被氣得七竅生煙,正好這時馬浩生晃晃悠悠地從隔壁轉回來,他當即道:“馬警司,我要投訴你這個下屬。”說著,直指費倫。

  馬浩生愕了一下,旋即頷首一副贊同的樣子,道:“出門上樓,右轉就是投訴科。”

  這話一出,趙進弘本還略顯得意的臉色頓時變得比鍋底還黑,而蔡江組所有人都差點沒繃住臉笑噴出來。

  可惜對于馬浩生來講,他的話一點毛病沒有,就算趙進弘想找癩子擦癢也找不到地方,即便他真把費倫連著馬浩生一塊投訴了,也傷不到馬浩生這個總警司半根毛,畢竟老馬已過知天命之年,在警察部的職位也基本升到頭了,根本沒什么好怕的。

  倒是蔣祺揚知道奈何不得費倫,直接把趙進弘架走了。等進了電梯,見趙進弘還在聒噪,他終忍不住冷笑道:“趙大狀,剛才那個叫費倫的警察你千萬別以為他就是個警察。”

  趙進弘屑笑道:“他不是警察還能是什么”

  “他是什么我不知道,不過他的代表律師是威爾遜·家住淺水灣這我還是知道的…”

  趙進弘聞言徹底愕然了。

  與此同時,港島總區重案組b組大房,正帶著一幫手下分析案情的祁武陽突然接到電話。

  “什么!港島中心監控室又發生一起命案好,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見手底下的人都望著自己,祁武陽忙沖警長蒯毅道:“阿毅,你帶上所有人馬上趕去中心監控室,我隨后就到!”

  蒯毅隨即招呼上同僚呼呼啦啦走掉了。

  祁武陽掏出手機給曾曼撥了過去,響了四五聲才接通。

  “喂,dactar曾·那兩具尸體驗完了嗎”

  “原來是祁sir,驗尸倒驗得差不多了,不過具體的報告要明天才能給你。”

  祁武陽聽到這話也不惱·只是道:“你現在還在驗尸房那邊嗎我這邊又發生了一起命案,據先期到底現場的同僚描述,死者所遭遇的手法跟你驗那兩具尸體差不多。”

  “什么!”對面的曾曼也被嚇了一跳,“稍等一下祁sir,我這邊有電話切進來…”

  祁武陽聞言多少有些郁悶,只能邊抄家伙邊往外面走,等到了樓下車庫,曾曼的聲音才重又響起:“祁sir,多余的話不說了·剛接到上邊通知,讓我出中心監控室的現場,等到了那兒咱們再聊。”

  一刻鐘后·港島中心監控室,第十四號房。

  其實,監控中心的工作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不難,基本上就是負責監控各區各路口的交通情況,比如哪兒塞車膀是發生車禍這些…統統轉給999中心那邊,讓他們通知交通警去處理,而十四號房是負責監控深水灣、淺水灣以及大潭水塘這一帶港島偏東南區域各路口狀況的。

  今天是周休二日,所以每個監控房內只有三到五個人負責值班,而十四號房因為監控的地段車流量較小·因此只安排了兩個人。出事的時候正好是下午茶時間,其中一個監控人員去了外面買下午茶點·回來才發現同伴慘死在控制臺上,當場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撲到走廊上大叫救命,這才驚動了其他人。

  祁武陽與手下在廊道上匯合,進去案發現場所在的十四號房一看,頓時感覺壓力大增,因為慘死的監控人員趴在臺子上,后脖梗處有一塊明顯的缺失,從傷口邊緣能夠清晰地看出那應該是一個爪印。

  湊近一看,祁武陽和他身邊的蒯毅臉色劇變,只見豁大的傷口內,竟連頸椎骨都有一部份缺失了。看著那凝滿血的頸椎骨上隱隱有幾道指痕,兩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知道,脊椎骨乃人體關鍵之所在,其重要性不比頭骨差多少,強度也不比頭骨遜色多少,畢竟一個人的脊梁不夠硬,還能撐得住嗎可即便如此,兇手居然能在頸椎骨上留下手印,這指力得有多大想想都叫人不寒而栗。

  “呀~~這…”

  前后腳趕來的曾曼也看到了死者的傷口模樣,頓時驚訝出聲。

  聽到驚聲,祁武陽和一幫手下齊刷刷看向曾曼,祁武陽更道:“dactar曾有何高見”

  曾曼擺手道:“高見倒沒有,不過我想祁si你的小組今次有得忙了。”

  祁武陽挑了挑眉:“喔”

  曾曼卻沒有馬上答他,反而道:“讓你的手下都站開一點,我需要先測量一下再答你的問題。”

  祁武陽聞言,二話不說向蒯毅擺了擺手,警長蒯隨即吩咐各個同事到處看看,進行現場搜證。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曾曼在費倫的幫助下,即使殮房那兩具尸體被狗啃過,她也成功得出了兇手的手掌大小及指寬。

  眼下有個完整的傷口,曾曼從工具箱內拿出卡尺比劃了幾下后就已經得出了結論,殺害監控人員的兇手與殺害那倆偷下水道蓋的兇手應該是同一個人。

  這倒不是她武斷,單憑手型大小就下了定論,而是她驗尸無數,只見過這么前后三個類似的傷口。

  見曾曼直起身,仿佛在運氣的模樣,祁武陽忍不住問道:“dactar曾,怎么樣”

  曾曼略略苦笑了一下,道:“如果我推測沒錯的話,這具尸體與我那兒的兩具尸體應該是同一個兇手的手筆。”

  祁武陽怔了怔,皺眉道:“你的意思是,那倆偷井蓋的人不是被狗咬死的,而是與這人一樣,被同一個兇手所殺”

  曾曼嘆了口氣,攤手道:“不然你以為呢兩個以偷下水道蓋為生的人會懼怕街邊的流浪狗么更談何被其咬死就算犯了狂犬病的狗也不至于吧”

  聽完這席話,祁武陽的臉色前所未有地凝重起來:“可這也說不通啊,兇手為什么要殺兩個偷井蓋的,又要殺一個監控人員呢”

  蒯毅插言道:“我倒覺得說得通…頭兒,那倆偷下水道蓋的人是在柴灣附近被發現的,據周邊的市民交代,那兩人經常往大潭水塘、赤柱等方向偷下水道蓋,而這間房里的監控錄像也正好是那個方向上的,說不定那倆人不經意間看到了什么,兇手才會殺他們滅口!”

  祁武陽點頭道:“說得有幾分道理,dactar曾,你看呢”

  曾曼撇了撇小嘴,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擺手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個法醫,分析案情這種事情應該由兩位阿sir來做吧”說著,她自顧自地擺弄器械,開始進行一些必要的現場工作。

  祁武陽見曾曼不欲多說,也不強求,反而掏出小本,將剛才三人所聊到的一些關鍵信息記錄下來。

  不多時,曾曼做完必要的處理,便讓人把尸體小心挪到了隨行而來的運尸車上。跟車回殮房的曾曼在路上給費倫打了個電話。

  “喂,曼曼,房子看得怎么樣了還好吧”

  “嗯,還行,不過宅子里的物件我還沒來得及看,這不…又出了一起命案,我正剛出完現場!”

  “哎呀呀,看來我的曼兒真是辛苦命嘍!”費倫揶揄道。

  “我倒不會很辛苦,倒是你的同事祁sir有得忙了。”

  費倫一聽這話馬上聯想到什么:“怎么不會又出了一起脖子少掉一塊的命案吧”

  “咦你怎么猜到的,該不會······”

  “瞎想什么呢快說說到底怎么回事”費倫微斥了一句。

  曾曼忙描述了一下第三名受害者傷口的狀況,費倫聽完后當即沉默了,他十分清楚,如果三個受害者真是同一兇手所殺,就算b組的祁武陽千辛萬苦地鎖定了兇手,也是沒辦法拿住人的。

  “阿倫,你怎么不說話我剛剛只是跟你開玩笑呢!”

  “哈哈哈······”費倫隨即朗笑出聲,“我也在跟你開玩笑!”

  “你······不理你了!”說著,曾曼就想掛電話。

  “慢慢慢······曼兒,晚上來我家吃飯怎么樣”

  “不好!”曾曼口是心非地回了一句,其實心里還是愿意的,不過喬冷蝶幾女的存在,著實令她有幾分不爽。

  “那算了,改天吧,反正咱們中午在一起吃過飯了。”費倫沒心沒肺道。

  這話把曾曼噎了個半死,還發不出火來。(/無,彈.窗,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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