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江一樣,也留下兩個人在組里守著,以防突發事件。
http:!過為了抓捕順利,他還是向馬浩生申請了GwnrTeam支援。
一行人內穿避彈衣、外套便衣來到蔣家大宅外,蔡江顯然早就做過功課,當即統一部署。
“胡jǐng長,你帶你的人從這里過去,守住蔣家后門。”蔡江的手指在地圖上畫了一條線。
jǐng長胡忠看了會圖,將線路默下,帶著一班“手槍隊”隊員立刻到預定地點埋伏。
這時,費倫插言道:“蔡SIR,你帶你的人正面進去抓人,我讓我手下守住大門。”
“我正有此意。”蔡江心有靈犀地點點頭,“方能,你們幾個跟我走。”說著,當先向蔣家大門靠去。
同時,費倫也吩咐道:“玳瑁,強子,你們倆迂回一下,分別從左右繞過去,就埋伏在兩個攝像頭底下,守住大門,wnderstand”
“YES,SIR!”兩人齊應一聲,趕緊去了。
“阿東,你負責掩護我。”費倫又道。
李立東愕道:“SIR,你打算干嘛?”
費倫聞言笑笑,不緊不慢地從屁兜里摸出幾截中空的銅管。一番組合后,所有銅管接成了一根米半長的管子,費倫隨即找了處土制松軟處,將管子插入地下。
“SIR,你這是…”
費倫沖李立東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安靜點,我聽音!”
所謂聽音,就是監聽地下是否有動靜,古代為了防騎兵偷襲和敵方挖掘地道都會用這種方法。當然,所采用的道具不一而足,有用竹管的,也有用鐵管的。
費倫目前采用的這套銅管是他在國外特制后帶回來的,一直沒怎么用過,今次終于有了用武之地·以他的耳力不止能聽到地下有沒有挖掘的情況,也能聽出地底除了蛇蟲鼠蟻經過外還有沒有別的聲音,比如腳步聲。
換言之,就算蔣家挖有地道之類的后路·費倫也能聽出來,甚至能根據腳步聲的遠近默算出整個地道的走向。
可惜,費倫這一番保險措施正應了那句老話,“晴帶雨傘飽帶饑糧”,可雨到底沒下成,所以沒能用上。
蔡江一行人被迎進客廳后,直接道明了來意。
蔣祺揚正好斜倚在沙發上跟阿牢聊天打屁·見傭人帶了一票便衣jǐng察進來,臉色當即就有點微變,等看清領頭的是蔡江后·旋又笑了起來:“唷,蔡SIR,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蔡江根本沒答他話,反而一味打量廳中的擺設及周邊的安保情況。同時,方能開腔道:“蔣祺揚先生,現在我們jǐng方懷疑你涉嫌一宗綁票及謀殺案,想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阿牢聞言,眼底精光一閃而過,連忙溜向后進。蔣祺揚卻怔了怔·旋即暴跳如雷道:“蔡SIR,你們這些條子在胡扯什么?我哪有綁架,哪有殺人?”
“你嚷什么?”jǐng長羅志飛(詳見399)斥道·“有沒有我們會調查,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蔣祺揚很想招呼客廳周圍的保衛過來對抗蔡江等人,但見蔡江胸口似露非露的避彈衣·心知jǐng察是有備而來,若公然對抗,只怕這一條罪名就夠他坐幾年牢的了,最后只能忍住,打算束手就擒。
也就在老jǐng員晏向山(詳見399)上前準備給蔣祺揚上銬子的當口,蔣洪頗具威勢的聲音從后進傳來:“幾位長官,你們隨隨便便幾句話就想把阿揚帶走·也太兒戲了吧?”
接著,蔣洪在阿牢和另一位心腹馬仔的攙扶下轉進了客廳·把正興龍頭的氣魄體現得淋漓盡致,而蔣洪仨人身后還跟著五六個馬仔,全都眼神不善地盯著蔡江等人。
看到這樣的情況,蔡江手下的人俱都把手伸向了腰間。蔣洪見狀臉色微變,雖然他家里也有槍,而且還不少,但在jǐng察面前是沒法亮出來的,不然后果會很嚴重:“蔡SIR是吧?你們抓人總得有個程序吧?不管是逮捕還是拘留,總得有一紙的書面命令吧?”
“這個當然有。”說著,蔡江從上衣兜內不情不愿地掏出了馬浩生簽發的手令,“都看清楚了吧?現在我們能帶人走了?”
話音剛落,晏向山就配合著給蔣祺揚拷上了銬子。蔣祺揚心有不甘,扭頭向蔣洪看去。
蔣洪沉吟半秒,道:“蔡SIR,你說我兒子綁架殺人,他到底綁了誰又殺了誰,剛才你的同事只字未提啊,就算要抓人,也得讓我們這些普通市民鬧個明白吧?”
蔡江聞言冷笑道:“關利!這個人名應該能讓兩位蔣先生明白個中原因了吧?”!
蔣祺揚聞言心頭一顫,看向蔣洪的眼神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雖然關利怎么死的蔣洪不太清楚,但他一看兒子眼神中的變化就知道jǐng察說得沒錯,心氣頓時就有點泄了:“幾位SIR,關利是我們正興的成員沒錯,也跟阿揚起過一些小沖突,但光憑這個似乎不足以定罪吧?”
蔡江哂笑道:“蔣先生,你可真會說笑,皇朝大酒樓門口鬧出六國大封相的戲碼,這也叫小矛盾?至于能不能定罪,那要看證據,況且也不光是我們jǐng方說了就算的,還得看法官怎么判!”頓了頓又道:“蔣先生,你不是認識律政司的高官么?到時候完全可以請他幫忙通融嘛!”
蔣洪聞言氣得雙眼直冒火,嘴上卻道:“既然蔡SIR都這么說了,那你們jǐng方可要好好的調查,不然就算我不吭聲,阿揚的皇家大狀也會幫他說話的。”
蔡江撇嘴道:“蔣先生,我們jǐng察部已經去掉‘皇家,二字很久了,不知這皇家大狀從何而來呢?”言罷,不再看蔣洪陰鷙的臉色,打了個手勢,讓羅志飛和晏向山把蔣祺揚押了出去。
在蔡江費倫等人順利收隊的同時,蔣洪卻在家里連砸了好幾個青花瓷。
等火氣過去,蔣洪叫來他最信任的一個人——莫殘。
莫殘,人如其名,天生殘疾,他的右眼一生下來視力就不足零點一,左手更是只有大拇指,食指和無名指這三指,因而一出生就被狠心且無知的父母所拋棄,幸好被當年的蔣洪所收養。
有道是,上天在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也會為你打開了一扇窗。莫殘還真就是這樣,他左眼視力奇佳,稱之為鷹眼也不為過,同時他的細胞恢復能力和右手的力量也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在急智方面更比尋常人高出一大截,所以在成年后,他很快就成了正興的紅棍之一。
別看蔣洪溺愛阿貢,那是因為阿貢是他死去把兄弟的親兒子·而莫殘不一樣,還在襁褓之時就被他一手帶大,所以不僅對蔣洪忠心,更對蔣家死心塌地,從未有一點跟蔣祺揚爭權的想法,進而獲得蔣洪的信任也就不足為奇了。
“阿殘,你知不知全港九有哪些律師一旦上庭,就算法官也會怕三分?”
莫殘聽到蔣洪的問話,天殘的右眼泛起異色,沉默了幾秒才答道:“高森、威爾遜,還有一個叫什么名字,我一下想不起了,總之這幾個都是英國大狀,而且目前仍在HK這邊開有律師樓,如果義父真想請律師的話,不如就請高森!”
“唔······”蔣洪聞言微微頷首,卻并沒有馬上做決定,反而看向旁邊的阿牢:“你有什么好建議沒有?”
阿牢聳肩道:“建議我就沒有,不過我有一點小小的看法,殘哥說的幾個前皇家大狀的名字我也聽過,但這些律師都是鬼佬,就算洪爺出再多錢,他們也未必肯參與進揚哥的官司里,這不是他們看不起我們這些矮騾子,也不是看不上那些錢,畢竟錢是沒有香臭之分的,但是…···HangKang已回歸好幾年了,英國人恐怕不愿意被大陸政斧抓住痛腳,說他們妨礙HK的司法公正。”
這話聽得蔣洪一愣,莫殘不豫道:“阿牢,你這話就有點危言聳聽了吧?阿揚的案子不過是一件小案子,怎會引起京城那些高官的注意?”
阿牢一點不懼莫殘陰郁的眼神,淡然道:“殘哥,那些高官自然不會注意揚哥,他們在意的是整個正興社,或者說是蔣家······再往深一層我就不多說了,相信洪爺應該懂我的意思。”
蔣洪很顯然聽懂了,當下拍板道:“阿殘,馬上幫我聯系趙進弘律師,讓他跟阿揚的案子。”
“義父!!”莫殘叫了一聲,蔣洪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
見狀,莫殘嘴巴微動了動,沒再多說什么,瞪了阿牢一眼,辦事去了。
“阿牢,你的見地不錯,以后就跟著我如何?”蔣洪適時發出邀請。
阿牢訕笑道:“呵呵,洪爺,不好意思,在揚哥來找我的時候,我已經接受了他的邀請…”
“跟我和跟阿揚有什么不一樣么?”蔣洪愕道。
阿牢不著痕跡地拍馬道:“當然不一樣,您就像皇帝,揚哥是太子,這中間的區別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