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費生沒生氣,不信你看他嘴角。”
在盧采珊的提醒下,威爾遜看將過去,果然發現了費倫唇角隱含著的一抹意色,終于大大的松了口氣。
看來馬屁還是拍對了地方的,剛才的斥罵只不過是費倫故作姿態罷了!
雷氏的人聽了威爾遜的話俱都一驚,雷天動更是和阿胥交換了一個眼色,也都發現了對方眼底的那抹隱憂。
要知道,他們查到的費倫底細,可是不包括快意集團股東這一項的,而快意集團的規模也注定了能在該集團內部擁有配額的股東決不是什么小股東。也就是說,費倫的真正資產恐怕遠非他們所查到的那一點。
只有雷震這白癡還懵懂問道:“德哥,港埠好像沒有一家集團公司名喚‘快意’的吧?”
雷誦德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卻不得不壓低聲音解釋道:“快意集團你都沒聽過嗎?就是意大利那家快意!”
雷震眨巴眨巴眼道:“不會就是那家把法拉利納入旗下的公司吧?”
雷誦德直點頭,道:“難怪費生說送我限量版法拉利時一點壓力都沒有,對他而言,只不過是向原廠增加幾輛車的訂單罷了。”
“不是吧?”雷震大驚小怪道,“法拉利公司每款限量版的生產量都是有數的,不會為了一個股東而破壞規矩吧?”
“屁!不破壞規矩那只是說給普通民眾聽的戲文而已!”雷誦德不屑道,“真正的寡頭公司制定出來的規矩那是讓別人遵守的,他們自己嘛,哼哼!”
事實上,雷誦德的牢騷的確是大實話,遠的不說,就拿平常較容易接觸的地圖來說,難道圖上印什么就是什么了么?其實不然。有的島嶼只在某些高精軍事地圖上顯現,這實際上就是一種“規矩”的體現,只不過更極端一些罷了。
值得一提的是,西方世界中的寡頭集團都是按此行事的,尋常民眾只能在他們設定好的框架中玩。不出圈可以隨便玩,一旦出了圈也就變成了寡頭集團打擊報復的對象。
可惜這些東西就算雷誦德解釋得再清楚,雷震這白癡二百五也不會鬧明白,所以他提了一嘴后,也就懶得再多說了。
反倒是費倫和雷天動在那里東拉西扯,好一通亂侃,直到西餐廳經理領著端菜的服務生進來,他們才收了聲。
之后,席上自是觥籌交錯,談笑風生,大家仿佛根本不記得剛才討論合作細節時的種種不愉快。
不得不說,西餐就是簡單,不像中餐那么多菜式和花樣,所以費倫等人半個來鐘頭就吃好了。
沒等費倫掏卡,雷天動就主動道:“付賬我來!”在他看來,反正討論好的合同事項都吃了那么大虧,也就不在乎吃飯這點小錢了。
不過在雷天動簽單的時候,無所事事的雷震又把目光瞄到了盧采珊臉上,嬉笑道:“盧小姐,既然你是律師,有沒有興趣接我的工作啊?”
盧采珊淡然道:“我在師父的事務所里只是一個小律師而已,上面派什么工作,我就會做什么工作,不會挑剔,也沒得挑…至于接工作的問題,在我沒獨立出來之前,是不會考慮的。”
這番話說得老練無比,一下就把雷震這難纏的家伙推給了威爾遜,還讓他挑不出什么刺兒來。因此,不止雷震有點傻眼,就連雷天動也對盧采珊刮目相看。
費倫卻清楚知道,盧采珊顯然是經過她妹妹那件事后,心中的幼稚想法已逐漸褪去,開始變得成熟起來。
回到淺水灣別墅,費倫愕然發現曾曼竟坐在家中客廳里。
“你怎么來了?”
曾曼橫了費倫一眼,嗔道:“我怎么就不能來?”又瞄了眼跟在后面的饒芷柔,“說,跟柔柔瘋到哪里去了?不止害我,還害冷蝶跟露露也一起等你!”
費倫掃了眼頗有幽怨的喬冷蝶和妮露,翻了個白眼道:“拜托,我只是帶柔柔去談唱片合同的事去了。”頓了頓又道,“再說就算要瘋,哪家時鐘酒店能比得上我家里這么寬敞啊?”說完,還沖三女擠了擠眼。
見狀,曾曼不禁啐了一口,喬冷蝶的臉更是紅得像蘋果,只有妮露這大膽洋妞居然主動靠過來,纏著費倫的手臂,嗲道:“阿倫,今晚我睡你房間好不好?”
費倫在她的香腮上親了一口,敷衍道:“等晚上睡覺的時候再說吧!”旋又看向曾曼道:“你過來我這邊,莫非也是想…”說著,用手比了比纏他更緊的妮露。
曾曼再啐了一口,嗔道:“你這死色狼,人家才沒有想你呢!我是想過來跟你說一說蠟尸尸檢報告的事!”
“誒打住!”費倫連忙叫停,“我不是這起案件的負責人,如果被人發現我先于唐添耀知道實踐報告的內容,你和我肯定都會被請去喝茶的。”
曾曼聞言不快道:“那算我自作多情好了,我走了!”說著,站起身就朝費倫而來。當然,目標并非費倫,而是他身后的大門。
費倫似笑非笑地看著曾曼,跟她擦身而過時,卻并沒有伸手攔住她。
曾曼身子頓了頓,顯然沒料到費倫如此絕情,連拽一下她的手都不肯,再起步時,已有點搖搖欲墜的意味。
也就在曾曼美眸中飽含淚光、有點心灰意冷、打算不顧一切沖出費倫家的時候,身子卻倏然離地而起。原來她竟被費倫攔腰抱了起來!
曾曼回眸而望,正瞅見費倫沖她邪笑道:“既然喜羊羊自動送上門了,灰太狼沒有不吃的道理!”說著,不理其他幾女的灼灼目光,他抱著曾曼就上了二樓。
喜羊羊和灰太狼什么的,曾曼確實不懂,但一想到狼跟羊的關系,她就俏臉緋紅,渾身燥熱,嘴里卻負隅頑抗道:“柔柔她們都看著呢,快放我下來,個死色狼!”
性致上來的費倫哪里肯聽,再說了,一個女人稱一個男人“死鬼”、“死相”、“死色狼”什么的,多半心里已是千肯萬肯了,這一點費倫自然清楚,又怎會輕松放過她呢?
不多時,費倫的主臥內就充斥著低婉誘人的呻吟聲…到了極致處,又變為了曾曼發自于內心卻又毫無意義的叫喊聲。
饒是女人的耐力一向要強于男人,但在費倫身下,個半鐘頭的抵死纏綿仍讓曾曼不堪撻伐,沉沉睡去。
費倫倒仍龍精虎猛,轉去練功房打了幾趟星拳。
今天基本上把饒芷柔的唱片事宜搞定了,只等明天雷氏的人到威爾遜的律師樓一簽約,那費倫就算是還上了饒芷柔“寒霜冰露”的人情。也許這個周末,他就可以集中全副精力突破二階基因鎖了。
在練習星拳的過程中,費倫驚奇的發現,即使沒有所謂的“熱流”加以配合,星拳術的格斗殺傷力依然不小,遠大于泰拳。至于那些用來表演或推廣大眾的跆拳和空手道更是比都沒法比。
換言之,可以在去除燈陣的情況下將星拳推廣,不過這件事得利不多,需要投入的精力和人力卻不小,費倫是不會去干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的。
練完功后,費倫轉到樓下,發現其余幾女都已休息去了,只有喬冷蝶還枯坐在沙發上等他。
見喬冷蝶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費倫不禁關心道:“冷蝶,怎么了?”
“你、那個女醫生…”喬冷蝶語無倫次地說了兩個詞就說不下去了,美眸中更是盈盈欲泣。
費倫能夠明白喬冷蝶的心思,摩挲著她的秀發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嘛…”
“可我不想等那么久!”喬冷蝶倔道,眼淚也跟著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費倫忙把她的眼淚拭掉,難得輕聲道:“不哭、不哭了,OK?”
可是喬冷蝶的眼淚仍拼命往下掉,同時哽咽道:“阿倫,我好想罵人,好想痛罵你一頓!”
費倫愕了一下,他的確好長時間沒聽到過喬冷蝶爆粗口了,當下捉住她的手道:“罵解什么氣?你應該打我一頓才對!”說著,就拽著她的玉手往自己臉上拍。
“啪!”
一聲脆響過后,喬冷蝶先是一呆,旋即反應過來,死命掙扎的同時也攥緊了小拳頭。
費倫再拖著她手往臉上杵時,喬冷蝶的手死命繃著,就是不愿再打他的臉,即使偶有觸碰,也是極輕的。
“不哭了好不好?”費倫又安慰道,“你沒有錯,所以不該哭,該痛哭流涕的是我才對!”
“阿倫…”喬冷蝶聞言,期期艾艾地嘶叫一聲,撲進費倫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費倫輕撫著她的背,悄然道:“冷蝶,不哭了,聽我說可以嗎?”
喬冷蝶在費倫的懷里點點頭,哭聲漸漸小了下去,變成了嚶嚶抽泣。
“這周末我會進行一場生死突破,成則一步登天,敗則殞落身死,所以我需要你幫我…”說著,費倫把住喬冷蝶的手臂,將她隔開一點點,注視著她梨花帶雨的嬌魘道,“你能幫我嗎?”
喬冷蝶沒有絲毫遲疑,目光堅定不移道:“我不會讓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