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組員受了氣,蔡江不免幫腔道:“費SIR,高學歷造就高眼界,畢業于史丹福的女孩子說不定哪天就對我們這些差佬膩味了。”
費倫啞然失笑道:“高學歷高眼界,不代表高人一等,就拿我來說吧,畢業于哈佛,還不是照樣當了差佬。”
這話一出,蔡江組眾人大感愕然,而戴巖等人卻毫不意外,反倒還笑意盈盈,與有榮焉。
方能見氣氛有點尷尬,忙打圓場道:“菜夠不夠啊?要不我再去叫兩個菜!”
蔡江組另一個老警員晏向山也配合著岔開話題道:“對了蔡SIR,嫂子最近還抄你的小金庫嗎?”
蔡江聞言一愕,隨即狠狠點頭道:“抄,怎么不抄······就上個禮拜,我放在水箱里的私房錢都被她翻了出來,三萬多塊,足足攢了我半年!”
邊上戴巖一聽,也加入道:“我那婆娘也是,搜查得相當嚴格,每天我口袋里不會超過兩百塊零用錢…”
施毅然怔了怔,道:“那你還跟嫂子這么恩愛?”
“你小孩子不懂啦,這是兩碼事!”戴巖一副“你不懂我的心”的模樣,“恩愛歸恩愛,但小金庫的主權,咱們身為男人,一定得捍衛!”
聽到這話,費倫不禁翻了個白眼,暗忖:老子要是結了婚,誰他媽要是敢抄俺們荷包里的錢,看我不捅得她屁股開花!
正想著,那邊晏向山接茬道:“玳瑁說得對,雖然我老婆跟緝毒犬似的,每個月發薪日都要搜一搜我有沒有藏錢,但每到發薪日,我還是老藏不誤!”
“苦自家老婆久矣”的蔡江撇嘴問了一句:“能藏多少?”
晏向山比出一個巴掌,蔡江一臉驚訝地接茬道:“五千?!”
“NONONO······五百!”晏向山很是得意道,“一般來說,我每月的特別補助就這么多!”
“呃才五百…”蔡江頓時無語了。
此時,蔡江組另一位結婚還不到兩年的警長羅志飛淡笑道:“我的私房錢都存銀行。”
這話一出,蔡江戴巖等有婦之夫俱是一呆,晏向山更是追問道:“那銀行卡怎么藏?”
羅志飛露出個“神”微笑道:“先燒掉,等用的時候拿身份證去補就行了。”
眾人又是一呆,旋即齊齊向羅志飛豎起了大拇指,贊道:“高!”
“切——”莫婉寧呂芹等三位女同事卻異口同聲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就差沒豎中指了。
費倫也不禁搖了搖頭,拍著羅志飛的肩膀道:“阿飛,你傳授斗爭經驗沒問題但你別當著女同事的面傳授好不好?”
配合著費倫的說詞,呂芹等女又重重“哼”了一聲,更以同仇敵愾的目光瞪向羅志飛這個階級敵人把他的小心肝嚇得撲通撲通的跳。
吃過午飯,費倫照舊去了粉嶺PTU總部督促應急小組眾人作運動戰斗速射和格斗的練習。
讓組員們慶幸的是,費倫在整個下午難得沒有刁難他們,只是讓他們按部就班的練習,就算是殺狼,也仍是兩只。
古侯一以只受了點輕傷的代價就干掉了兩只餓狼,他從酒精池里泡完出來就開始胡吹大氣了:“師父,眼下徒手對付兩只狼也太沒挑戰性了,你看是不是給加點難度…啊!!”
說還未完費倫就突兀蹬出一腳,直接踹中了古侯一的小腹,令他倒飛而出在地上摔了個結結實實的大馬趴。
其余組員都被費倫突如其來的打擊動作嚇了一跳,這倒不是他們嫌費倫亂打人,而是因為他們完全沒看清費倫究竟是怎么出腿和收腳的。
“三只狼······”費倫臉上盡是冷笑“古侯一,你知道三只狼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它們可以形成一個真正的小團體,可以真正有效地進行合擊,戰斗力豈止是兩只狼的數倍,不知死的蠢貨!”
這話不僅把古侯一罵了個狗血淋頭,其余組員聽后心里面也大受震動。其實不止古侯一覺得殺兩只狼已經沒啥難度了,他們這些人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
池問寒趕緊來到費倫身邊勸道:“費SIR你消消氣、消消氣!”
費倫同樣惡瞪了他一眼,揚聲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明天你們還有最后一次面對雙狼的機會,如果在對陣中受傷,得牌!”
眾組員聞言,個個面色凜然。他們目前單人殺雙狼是很輕松,但沒人可以做到點傷不受,偏偏費倫就出了這么個難題,讓他們如何不緊張?
“今天到此為止,提前解散吧!”費倫說完這句,率先離開了訓練場,駕車回家了。
池問寒等人卻沒有馬上離開,反而聚在一起,俱都愁眉苦臉的。
“池隊,是我不好,惹毛了師父,又讓他找到借口拿我們開練!”古侯一主動承認錯誤道。
池問寒擺!道“這件事不是你的錯,師父顯然早有打算,你是剛巧搪了槍口上。”
“我覺得也是!”姜雪附和道,“我們一人殺雙狼,一次就是十二只狼,這一百只狼經不住我們殺幾回的,要是不省著點用,恐怕很容易就殺光掉了,所以師父已經早就有了一系列的訓練計劃,而阿一卻在他面前指手畫腳,這不是作死嘛!”
古侯一聞言呆了一呆,旋即重重地扇了自己兩耳光。
“師父以前貌似跟我提過,咱們只要能夠殺仨狼,格斗就算出師了。”計莫知陷入回憶道,“照這么看來,我想我們很快就會進入實戰!”
“實戰!?”代力愕道,“每天中區那邊的監控信息我們都有篩選,最近HK好像沒什么嚴重的罪案吧?”
辛宇搖頭道:“師父為人謹慎你還不清楚么?真要有他所說的恐怖活動,他一定不會讓我們出動的,因為我們的訓練仍未完成。不過出一出常規的任務,找找感覺,還是很有可能的。”
姜雪頷首道:“阿宇分析得很對,別看費SIR規定的訓練好像都不可能完成似的,但實際上只要我們把自身實力發揮到極致·再突破一點點就能夠完成。”
“對,這也正是我們接受特訓的目的之所在!”池問寒高聲道,“所以,諸位·請加油吧!明天一定不要得牌!”說著,他伸出了右 其余組員見狀,紛紛仲出右手與他相疊,齊聲道:“加油加油加油!”
翌日,蔡江對鮑聞的審問果然沒什么進展,雖然心有不服,但他仍按照馬浩生的指示·將阿聞移交給了費倫。
審訊室。
面對費倫,鮑聞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揚著下巴相當囂張道:“阿SIR·有什么屁就快放吧!”
費倫啞然失笑,道:“阿聞是吧?你就不想說點什么?讓我幫你跟法官求情,爭取減刑?”
鮑聞滿不在乎地聳聳肩,道:“有什么好說的,反正被你們抓了現行,少判幾年多判幾年我真的無所謂,就當進去度假了。”
“噢,是嗎?希望你在號子你不會像阿鳥那樣被某人殺人滅口才好!”
鮑聞眉頭微蹙,道:“阿SIR·你這話什么意思?”
費倫攤手道:“沒什么意思,隨便說說而已!”言罷站起身,不再理會欲言又止的鮑聞·吩咐邊上的仇兆強道:“帶他去電梯房,好吃好喝招待著。”
對于費倫而言,今次的時間寬裕得很·想把鮑聞關在電梯房多久都可以,不怕他心理不崩潰。
下午,費倫又來到了PTU總部,見應急小組組員們一個二個嚴陣以待的樣子,心底就覺得好笑,旋即宣布道:“今天下午的訓練科目是···…拆裝雷!”
“啊?不是說訓練格斗嗎?怎么又玩雷了?”代力愕然。
其實不止他愕然,池問寒等人也都感到意外·個個眉頭大皺,議論紛紛。
費倫補充道:“今次是真雷!”
這一下·全場安靜了。
費倫卻不管他們是怎么想的,揮手道:“都跟我來吧!”說著,就往飛虎隊那邊的訓練場而去。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SDU日常訓練攀爬和游繩的空置大樓樓下。
“給你們半分鐘,爬上樓頂!”費倫說完這句,徑直進了大門,拾階而上。
兩手空空如也的應急小組組員們互相看了一下,頓時齊齊大吼一聲,猛沖向樓下的各個窗戶,抓住鏤空的地方,攀爬而上。
等他們到了樓頂時,費倫早已等在那里,瞄了眼手表道:“嗯,還不錯,全部完成只花了二十八秒!”他嘴上這么說著,人卻繞到了六人隊列的背后,目光掃了一下各人的雙手。
繞回隊列正面后,費倫道:“OK現在拆裝雷的測試正式開始,我腳下這一層,有三個單位都安放有雷,你們可以自由搭配,每兩人一組,隨便選擇一個單位的雷進行拆卸和重裝!”
“記住,雷是真的,所以千萬別把人家SDU的樓給炸飛了,要賠的。”
眾組員聞言,小心肝驟然縮緊。
“還有,各組之間不得幫忙、不得交流!如果你們覺得完不成任務,可以及時提醒其他組,同時轍出大樓!當然,那樣的話,你們之中至少有兩個人會獲得一張黃牌!”
這話讓緊張得要死的組員們心頭狂震。
“好了,我的話就到這里,你們可以自由組合了。”
六個組員互相看了看,拆雷最強的組員計莫知主動帶上了拆雷最弱的代力。池問寒這個第二強人帶上了辛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