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靠近之后,費倫立馬拽過太子手上的AK對著已經沉了一半的快艇瘋狂的掃射,打空彈夾之后又拿過喬冷蝶手上的AK進行了第二輪掃射。
等再次打空彈夾,喬妞等人定睛一看,發現艇上有架輪椅,坐在其中的人身體完完全全成了篩子,赫然正是那個老鬼子愛洲。
見整艘快艇一片尸骸,烈焰滾滾,妮露道:“阿倫,差不多了,走吧!”
費倫擺擺手,刻意放出模糊感知,罩向燃燒中的快艇,赫然發現艇上還有活人。
從隱戒中翻出枚手雷,隨手拔掉保險栓,費倫沖快艇喝道:“小鬼子,自己滾出來!”
等了兩秒沒人應,費倫彈掉保險握片,又隔了一秒,才猛然丟向了快艇。
手雷“嗖”一聲投進快艇,剛掉進去就發生了爆炸。
“轟!”
這下子,快艇本就燃燒的尾部與船頭徹底分開了,殘肢斷臂被炸得四分五裂,天女散花般掉在了浪里,整個世界一下子清靜了。
游艇上的喬冷蝶等人還親耳聽到有個女的發出慘叫,爆炸過后還有個黑咕隆咚的球狀物連著一小截柱狀體“嗖”一聲飛到了左舷附近的海面上,隨波逐流浮浮沉沉的。
妮露馬上利用狙擊鏡掃到目標,看清那是個女人頭。
喬冷蝶也抄起之前就備好的望遠鏡看去,訝道:“刁蠻東瀛女!?”
費倫聳肩道:“她這樣就死了倒也省事,至少不會再受我的折磨。”
太子聽到這話,心頭狂汗,嘴上卻建議道:“老大,既然把鬼子都干掉了,那咱們趕緊閃吧!”
“不錯,是該走了…”費倫說著話,正打算通知莊勝轉舵加速,就聽見右后舷隱隱有快艇的馬達聲傳來。
費倫忙移過去以狙擊鏡瞭望,卻只看到一個極小的快艇輪廓漸變為黑點,往波利略島方向開去。
妮露緊跟著費倫過來,也從狙擊鏡里看到了同樣的東西,遲疑道:“那艘快艇是不是發現我們的行動了?要不要追上去干掉他們?”
“是論武大會受邀武者所乘坐的快艇,他們著急忙慌地離開應該是聽到了槍聲,不想惹麻煩!”費倫雙眼微闔道,“那個方向應該是對光,我可以肯定艇上沒用望遠設備打望過我,不然反射的光線我一定可以察覺得到。”
妮露卻仍不放心,道:“阿倫,太子可沒你這么敏感!”言下之意,要是有人在快艇上用望遠鏡覷視齊垣太,他未必能發現。
費倫哂道:“放心,殺了幾個鬼子而已,沒那么嚴重!”頓了頓又道,“再說了,這里是公海,根本用不著擔心官面上的麻煩。”話雖如此,但事情沒辦得太干凈,他始終如鯁在喉。
不過快艇的速度(①)甚至比游艇還快那么一點點,當人家全速離去,費倫他們想追都沒得追,只能不了了之了。
隨后,費倫命莊勝把游艇提速到最大時速的百分之八十,全力返航。
當游艇開到波利略島附近海域時,菲律賓方面的海巡船多了起來,費倫他們接連遇上了三撥,但因為游艇的一應證件均由菲律賓軍方開具,所以每次的截停檢查都很快,而且相當馬虎。
對于這樣的檢查,費倫相當不感冒,其實之前出海時也遇到過巡邏船,只是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檢查這回事。當時聽艇仔說,菲律賓海巡方面最近半個月都這樣,只查開往菲律賓的船只,而從菲律賓沿岸各港口開出的船他們一律不過問,而具體的原因艇仔也不清楚。
穿過波利略島后,馬尼拉所在的呂宋大島近在咫尺,費倫便通過手機預訂了幾張回港的機票。不久,游艇在帕拉坎附近之前出海的碼頭拋了錨,費倫隨即帶喬冷蝶四人上了岸。
可惜太子和莊勝在附近找了一圈才發現,早上接他們過來的車全然不見了蹤影。
“,怪不得要給一萬塊路費了。”齊垣太罵道,“敢情回去這一路都要咱們自理。”
費倫站在碼頭上左右瞅了瞅,發現周圍倒是有不少摩的,三輪的兩輪的都有,他剛想說拿點錢買三輛兩輪的舊摩的下來,他們五個人騎也騎回馬尼拉了。也就在他話將要脫口而出之際,碼頭上傳來陣陣快艇的馬達聲,而且是非常熟悉的馬達聲。
見費倫愣住,喬冷蝶忙關心道:“阿倫,怎么了?”
費倫瞬間回神,擺手道:“沒事!”說完從內衣(隱戒)里摸出一扎磚頭那么厚的菲律賓千元比索塞到莊勝的上衣兜里,“你們倆去買三輛兩輪的舊摩托回來,加滿油,在那邊花臺等!”說完,沖喬妞和妮露一招手,帶著她倆朝另一邊停快艇的碼頭走去。
齊垣太和莊勝雖不知費倫仨人干嘛去了,但識趣地沒有追上去,反而拿著比索找那些開摩的的家伙商量去了,總之費倫怎么吩咐他倆照辦就對了。
實際上,帕拉坎這里的碼頭非常的臟、亂、差,路邊棚戶林立,唯一一點好處就是,碼頭上各種類型的船只會扎堆停靠,不會攪混,興許是這里船行的俗規。
費倫剛剛在嘈雜的環境中聽到的那個馬達聲跟之前他們干掉兩艘鬼子快艇時,從現場附近離開的那個快艇聲一模一樣,所以費倫臨時起意,打算截殺艇上的人。
當然,碼頭這里人多眼雜,一旦動槍,會造成多大影響難以預計,因此費倫打算以無聲暗殺解決戰斗,說白了就是用冷兵器和拳頭解決問題。
費倫把心頭打算跟兩女一說,她們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贊同。于是,他邊往前奏邊放出模糊感知,隱約感到那快艇上的人已經下船,至于這些人具體什么模樣,模糊感知卻沒法“看見”。
早上出海的時候,費倫和喬冷蝶曾去過那邊的快艇碼頭,知道要穿過一段棚戶區,因此三人決定就在那兒設伏。
三人進入棚戶路段后,各找地點隱蔽,費倫趁兩女不注意,從隱戒內拿出一包暗殺裝和頭套讓她倆換上。
喬冷蝶和妮露雖也奇怪費倫哪兒找來的衣服,但值此關鍵時刻,她們都知趣地沒有多問,迅速脫下外套交給費倫,套上暗殺裝和頭套。
費倫將兩女的外套塞包里,道:“我先去前面偵察看看,等下耳機聯絡。”說完便拎著裝衣服的包消失在前面的棚戶叢中。
不一會,兩女耳機里響起了費倫略有點興奮的聲音:“原來快艇上是印度阿三,正好,省得我麻煩兩次。”頓了頓又道:“妮露,你身上帶槍了吧?”
“你不是說不動槍嘛?”
“我沒讓你開槍,只是等下你聽我命令,跳到路當間拿槍震懾他們一下,讓那群印度阿三在原地停留幾秒,這樣我和冷蝶才好突襲。”
“明白了,交給我吧!”妮露拍胸脯保證道。
“記住,有兩個印度阿三相當厲害,你別冒然攻擊他們,只需要拖住他們就夠了,明白嗎?”
“能有多厲害?”妮露有點不信邪。
“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費倫的聲音里透著不豫。
“安啦,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量力而行的道理我會不懂么?”妮露顯然是逗了費倫一把。說到底,她參加過的暗殺行動不比前“費倫”少,能夠活到今時今日,自有一套生存法則。
“…冷蝶,等下你看準時機,一旦我對那羅延暗施偷襲,你就殺出來對那些小魚小蝦動手,記住,如果有菲律賓猴子碰巧竄出來壞事,不必留手、一并干掉!”
“我知道了。”喬冷蝶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凝神靜氣待機出擊。
“至于妮露,我和冷蝶動手后,你見到有倒地的就上去補兩刀,決不能半死不活,一定要補死。”
“放心,實在有厲害的倒地,(怕他反撲)我會上消音器用手槍解決。”
“不行,我要把現場偽裝成仇殺模樣,你一用槍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費倫否道,“如果用手槍打死,菲律賓政.府一定會以武者的人身安全和不影響與各國的邦交為由,將今次參加了論武大會的武者全都扣留下來,到那個時候,咱們殺鬼子的事還能包得住嗎?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并不妨礙他們把我們交給東瀛方面。”
“那你偽裝成仇殺就不怕菲律賓政.府把所有武者扣下?”
“江湖恩怨,誰知道印度阿三們結了多少仇家?再說了,論武大會上有恩怨擂,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解決,何必暗殺呢?所以菲律賓政.府將沒有任何理由留難與會武者,如若不然,那才真的會影響菲律賓與東南亞諸國的邦交。”
“你這么說也有道理,但有個問題,這些阿三應該比我們早到岸才對,怎么反而落到了后面?”
“應該是海巡檢查的關系吧!”喬冷蝶插言道。
“噓,別說了,他們來了,妮露準備出去。”
“OK,我聽你的。”妮露回了一句,掏出手槍,打開了保險。
沒幾秒,棚戶叢中的小巷傳來紛亂的腳步聲,為首的那羅延卻倏然站定,喝道:“什么人?”
套著頭罩、籠著黑衣的妮露從距離那羅延三丈遠的一塊門板后跳了出來,舉著槍正對著一干印度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