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裝美女愕道:“非法交易?什么非法交易?”
費倫哂道:“一男一女,你說呢?”
“靠,別以為你是警察就可以亂說話,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晚裝美女一指李哲愷道:“那你怎么不查他的身份證?”
“廢話!警察做事還輪不到你教,我想先查誰的身份證是我的權力。”費倫不悅道,“我最后說一次,身份證!”
晚裝美女無奈,只能掏出身份證遞給了費倫。
費倫掃過一眼后,失笑道:“喬冷蝶,名兒起得不錯,我說你年紀輕輕的,還差幾天才滿二十歲,怎么就學會拽男人了呢?”
喬冷蝶顯然有點想岔了,不受激道:“你胡扯什么,誰拽男人了?”
費倫指著小李子,似笑非笑道:“難道你沒拽他嗎?我剛才明明看見的。再說了,這里前后都有監控鏡頭,之前是怎么樣的一目了然嘛!”
喬冷蝶無言以對。
費倫卻假裝正經,特意打電話去總臺查了查喬冷蝶的身份證號:“行了,鑒于你沒有前科,今次就放你一馬!”
喬冷蝶從費倫手上接過身份證,換上衣服笑臉道:“費sir,既然你連懷疑的事情都會認真查一查,想必是個好警察嘍?”
費倫警惕姓頗高,沒有隨口應是,淡淡道:“剛才只是例行公事,與是不是好警察沒有關系!”同時,接過李哲愷主動遞上來的身份也例行查詢了一下。
喬冷蝶道:“既然連查身份證這種小事也算公事,那逼良為娼你總得管吧?”
“逼良為娼?你說這家酒店嗎?”費倫反問。
“不是,我是說把我誆來吃飯那幾個男的。”說著,喬冷蝶指了指隙著門的包間。
費倫像看白癡一般看著她,道:“你說話也不打個草稿,既然有人想逼你為娼,怎會放你到走廊上來?”
喬冷蝶一怔,旋即也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他,撇嘴道:“sir,難道你不知道有一種叫事件姓脅迫嗎?就是拿某件事威逼某人做某事,我就屬于這一種。”
費倫不以為然道:“那他們拿什么事逼你呢?”說著又指了指小李子,“再說了,如果他們真有你的把柄,你拽這位先生進去有用嘛?”
喬冷蝶被問住了,沉默了幾秒才道:“總之這件事很復雜,我已經陷進了圈套當中,你就說你幫不幫吧?”
費倫攤手道:“我怎么幫?就算去警局報案,也總得有個來龍去脈吧?你這妞人品不咋地,又不把事情說明白,我沒法幫!”
“你…”喬冷蝶眼底劃過一絲決絕,嘴上卻不依不饒道:“你要是見死不救,我就去警察部投訴你!”
“你可以去投訴我。”費倫無所謂道,“但我決定跟你進包房見識見識到底是什么樣的男人才能把你這個無賴妞逼到這種地步。”
喬冷蝶微愕,旋即笑魘如花道:“算你識相,不然我真會去投訴你!”
剛想邁步進包間的費倫聽到這話,臉色倏沉,一本正經道:“我重申一遍,你投不投訴我,跟我進不進去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喬冷蝶被費倫的臉色嚇了一小跳,不敢再口沒遮攔:“行行行,你是好警察,這種可以了吧?”
費倫這才容色稍霽,扭頭對李哲愷道:“小李…”
李哲愷聞言色變,朝他急打眼色,費倫忙改口道:“…超人閣下,咱們一塊進去瞧瞧怎么樣?”
“既然是阿sir的請求,我卻之不恭!”李哲愷笑容可掬道。
喬冷蝶頓時目光怪怪地盯著他倆,愕道:“你剛才叫他什么?小李超人?!他、他是李、李…”
“你什么你,進去啦!”費倫懶得跟喬冷蝶多解釋,抓著她的胳膊推門而入。
“嗙——”
費倫推門的聲音忒大,把包間里的人都嚇了一跳,席間立刻有個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小平頭站起來喝道:“哪個混賬東西?這么大力拍門?”說著,就和另一個光頭雙雙掄拳朝費倫沖了過來。
“呀——”
見餐桌上的人真敢動手,喬冷蝶尖叫一聲,趕緊閃到了旁邊,嚷道:“他、他是阿sir!”
主位上的“莊先生”也喊道:“住手!”
“砰!”“砰!”
可惜兩人的話音剛落,小平頭和光頭的面門就各挨了費倫一拳,臉上頓如開了個染坊鋪,紅的、黑的、紫的都綻將出來。
費倫打完人后,先是惡瞪了一眼主位上的“莊先生”,隨即走到小平頭和光頭身邊,拍著二人的臉謔笑道:“我打你們不是因為你們罵我混賬,而是因為你們意圖襲擊我這個阿sir!襲警是重罪,知道嗎?”說完,踱步到了桌邊,大刺刺地坐到了噤若寒蟬的“莊先生”對面。
所謂的“莊先生”正是莊臣,他見費倫陰著個臉子,忙向李哲愷連打眼色,希望他看在遠親的份上解解圍。
李哲愷對莊臣的眼色視而不見,費倫更是毫不在意,森然道:“莊臣,說說吧,這喬冷蝶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她說你們想脅迫她?”
“這、這…”莊臣結巴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個字。
喬冷蝶也有點懵,呆怔了好一會兒,才指著莊臣道:“費sir,你認識這個道貌岸然的家伙嗎?”
“有過一面之緣。”費倫斜視著喬冷蝶道,“既然他不說,你自己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喬冷蝶此時已看出莊臣好像很怕費倫,當即控訴道:“他誆我簽了份藝人合約,說什么拍電影可以賺快錢,結果他想我陪睡,還想我拍三級。”
費倫聞言,扭頭正眼打量了一番喬冷蝶,心下暗忖其實莊臣的眼光挺不錯,嘴上卻道:“莊臣,合同呢?”
莊臣忙不迭打開桌上的公文包,翻出合同道:“在這兒、在這兒!”
費倫勾了勾指頭,莊臣二話不說,馬上把合同乖乖地扔了過來。費倫拿起來略略瀏覽了一遍,隨手遞給喬冷蝶,問道:“是這份嗎?”
“對,就是這份。”
費倫沖喬冷蝶抬手道:“ok,既然屬實,那你提要求吧!”
喬冷蝶愕道:“提什么要求?”
“當然是賠償要求嘍!”費倫淡淡道,“你簽的合同上違約金是六百萬港幣,我可以做主給你三百萬港幣,如果你對這個金額不滿意,可以拿著合約書去告狀。”
“三百萬!?告什么狀?!”喬冷蝶的腦子被費倫的話說成了漿糊,一時沒明白過味兒來。
費倫見狀,喝斥道:“你豬腦子?這合同是違法的,告狀就是打索賠官司,勝訴的話,可能賠償金不止三百萬!”
莊臣聽著費倫教唆喬冷蝶打官司,白眼連翻,卻不敢說什么。
此時,喬冷蝶回過神來,反沖費倫吼道:“你才是豬腦子!官司是那么好打的么?打官司要花錢的,像我這種窮人哪有錢?”
費倫再度教唆道:“你有合同在手,這種官司很容易勝訴的。”
喬冷蝶搖頭道:“不行,官司還要排期,我爸可等不了那么久,我想要那三百萬!”
“你爸?”費倫奇道。
喬冷蝶已然打定主意,道:“我懶得跟你解釋,總之我要盡快拿到那三百萬,你不是說能做主賠三百萬給我嗎?”
“這確定?”費倫問。
“廢話!”
費倫當下劈手奪過喬冷蝶手上的合同,唰唰唰撕得粉碎。
喬冷蝶頓時急了:“你干嘛?你毀滅證據!”
“閉嘴!”費倫喝斥了一句,隨手掏出支票本,簽了張三十萬英鎊的支票,遞到喬冷蝶面前。
喬冷蝶接過一看:“怎么才三十萬?”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拜托,請你看清楚一點,貨幣單位是英鎊好不好!”
“喔,不過這支票能兌現嘛?”喬冷蝶又開始懷疑其他。
費倫撇嘴道:“你是不是在懷疑我這個阿sir的信譽啊?”
“沒有沒有!”喬冷蝶連連擺手道,“不過…錢不應該是莊先生的電影公司賠給我嗎?”
“拜托,莊臣就是個打工的,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要怕我?”
喬冷蝶聞言怔了怔,爆粗口道:“靠,原來是你這個臭警察在誆我!不行,三百萬太少了,我要五百萬!”
費倫都懶得理她,自顧自撿起那些合同碎屑團在手里,一拍手,掌中頓時空空如也,碎屑全進了隱戒之中:“五百萬?剛才我讓你去告狀,你又不愿意,現在后悔啦?可合同已經沒有了,后悔藥沒地兒買去!”
“總之我不管,三百萬不夠。”喬冷蝶的無賴屬姓又發作了,“你還得補償我點別的才行!”
費倫哂道:“你再鬧,信不信我打電話去銀行讓你的支票兌不了現。”
喬冷蝶立馬不鬧了,揣好支票就打算走人。
這時,門口來了一堆人,莊勝、tina,還有劉瑋強等等,總之費倫都認識。
看到地上躺著兩人,莊勝連忙來到費倫身邊,關心道:“師父,這是怎么回事?”
“兩個不開眼的東西,敢襲警,我打的。”
莊勝聞言,毫不猶豫走過去,又給了小平頭和光頭一人兩腳狠的。這倆貨本被費倫打昏過去,眼下又被痛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