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震驚之外,梁曉琳激動的小拳頭緊握,在心里邊叫好,特別剛被收了五十塊那男生就差沒鼓掌了,他恨不能把費倫換成自己,對沛老大一群人毫不留手,打它娘的!
梁曉琳的兩個閨蜜同學更在那兒小聲議論起來。
“哇靠,曉琳,你姐夫什么來路啊?太猛了吧?兩下就干翻了打遍全校無敵手的沛老大,真是太痛快啦!”
“曉琳,我就奇怪了,你姐夫的動作看上去既不凌厲也不太快,怎么就那么容易打暈人呢?”
梁曉琳早已看出費倫留了力,自不會透露她和費倫曾在海上遭遇食鯊怪的經歷,只揚起小下巴得意道:“怎么樣?我姐夫厲害吧?”
“我記得你爺爺不是挺勢利嘛,這么說你姐夫很有錢嘍?”
“他去哪兒都開法拉利,你說呢?”
“那我給你姐夫當情人怎么樣?”
梁曉琳聞言一愕,道:“想得美,我姐夫就算要找情人也輪不到你呀!”
“什么輪不到我,法律又沒規定男人只能有一個情人!”
“就是,也算我一個!”
“你們敢!”梁曉琳柳眉倒豎,和倆閨蜜當中嬉鬧起來。
也不去管梁曉琳她們在鬧哪般,費倫沖不良學生們淡淡道:“都滾,回家好好念書去!”
可不良學生們并沒有一哄而散,其中一個膽子較大的腦后染了撮白毛的不良學生指著地上昏厥過去的沛老大和阿健道:“那他們倆咋辦?”
費倫道:“那個誰,過來撒泡尿澆醒他們。”
眾學生聞言,俱是一愣,臉上都流露出奇異的表情,有想笑卻不敢笑的,也有想哭卻哭不出來的。那個一撮白旋即反應過來,立刻道:“我去買水!”
費倫哂道:“剛才還在討賬,你有錢嗎?”這話頂得一撮白胃疼,一時間僵在原地,進退兩難。
費倫卻不管他難不難,腳下輕移,在沛老大和阿健的小尾指上各踩了一下。
“啊——”“嗷——”
兩人雙雙呼痛,瞬間轉醒。不良學生們看到費倫如此叫人,心下爆汗,頓把他列為不可招惹之人。
費倫渾不在意別人怎么想,蹲下身來,拍著沛老大的臉道:“還要錢嗎?”
沛老大這時哪還不知道費倫的厲害,連連擺手道:“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
“不要什么啊?是不要一次呢?還是不要全部啊?”
“全都不要了!”
“ok,大家都聽見了吧?”費倫揚聲道,“他說以后都不要錢了。”
這話讓沛老大傻眼,讓梁曉琳等人雀躍,不過兩方還沒表達出自己的意思,街角就又竄出二十多個混子學生。說他們是學生,是因為他們都穿著校服,說他們是混子,是因為他們的校服不是洞洞裝就是口子裝。
費倫在第一時間發現了這些人,卻沒怎么在意,而等那幫人走近了,幾乎形成了合圍之勢,沛老大等人才發現。
沛老大看清對方領頭的家伙后,臉色大變,向費倫求助道:“大哥,老大…你不是有手機嗎?趕緊打999好吧?”
“你沒手機么?幾個混混而已,用得著這么害怕嘛?”費倫撇嘴道,“你不也是不良學生嗎?”
沛老大見那群人越逼越近,哭喪著道:“bp機我倒有,手機還真沒有…老大,他們是隔壁校真正的混混,帶頭那個叫何璧,已經入了社團,今天應該是來砍我的,求求你,趕緊報警吧?”
費倫依舊無動于衷,道:“人家不會無緣無故砍你吧?”
沛老大幾乎要聲淚俱下了:“也不怕跟你說,我跟何璧真沒什么過節,就是上過他妹妹幾次,可他非找我硬要一萬塊的補償費!我哪有那個錢,真要有那個錢的話,就不會上他妹那個豬扒了,他就揚言要砍我,沒想到今天真來了…”
話音未落,何璧已經帶人逼到了近前,喊道:“羅沛,不想你兄弟被砍死,就自己滾出來!”說著他手一揮,身后二十幾個混混學生紛紛祭出了鋼管和西瓜刀。
這下子羅沛的同伙和梁曉琳等人全都變了顏色。梁曉琳急切之間大喊道:“姐夫!”
費倫站起身來,亮出證件,喝道:“警察,放下武器!”
這話把在場的人都震得一愣。何璧隨即回過味來,哂笑道:“滾開,個死條子!老子們都未成年,就是砍死你,又能如何(1)?”
費倫聞言,眼神瞬間冷戾起來。何璧迎上費倫的眼神,心頭微顫,嘴上卻大聲叫囂道:“兄弟們,砍死這個條子!”
費倫嘴角掛著冷笑,暗忖剛才何璧叫得有夠大聲,想必那句“砍死條子”已被攝影機錄下了,這樣一來,不管他正當防衛成啥樣,也頂多不過是防衛過當。
此時,何璧帶來的二十幾個小弟手里拎著鋼管砍刀就往上沖,氣勢之盛,差點沒嚇尿梁曉琳的幾個同學。
不良學生就是不良學生,羅沛聽費倫表明了警察身份,當下不再信他會救命,沖身邊的一幫小弟吼道:“媽的,拼了!抄板磚!”
阿健等人馬上跑到墻角的碎磚頭堆,撿起碎磚就朝何璧等人雨點般扔去。
霎時間,何璧等人被漫天的碎磚塊砸得雞飛狗跳,發出陣陣慘叫。
“叼你老母,敢丟磚!”何璧頂著被扔得滿頭包的危險,提著砍刀沖到了扔磚扔得最兇的阿健面前,根本沒有猶豫,照著腦袋當頭劈下。
阿健嚇得魂飛魄散,甚至碎磚捏在手里都忘了扔。
“鐺!”
費倫隨意踢起地上的細磚塊,準確命中西瓜刀面,何璧只感手腕一震一痛,刀就被他扔到了一邊。
何璧捂著手腕,倒吸一口冷氣,看向費倫的眼神帶著深深的忌憚,大喊道:“先別管別的,砍死條子再說!”
話音剛落,費倫的劈腿就到了,由上至下,正正劈中了何璧左肩和左顎之間的頸部。何璧如遭雷殛,白眼一翻,就昏死過去。
費倫卻沒有停,腿一抻,在何璧身上借了下力,就橫跨過幾米遠,在所有人感覺眼前一花時,直接當胸一腿踹飛了沖在最前面的一個混子學生。
只聽一聲慘叫,混子學生倒跌出五六米遠,還絆翻了好幾個同伙。
兩邊的混混學生在見識了費倫如此兇狠兩記腿法后,都不禁打起了寒顫,脊背上涼颼颼的,一時間囂張的氣焰弱了大半。
梁曉琳的倆閨蜜又咋呼開了:“哇靠,曉琳,剛才你的姐夫sir凌空飛了起碼有七米遠吧?”
“不止七米不止七米,最少八米!剛剛他飛的那一下不會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吧?””
梁曉琳不滿道:“你們倆瞎扯什么呢?躲后一點,別被誤傷到!”說著扯了她倆往后退,結果把腳膈了一下。
“哎喲!”
梁曉琳痛叫了一下,扭頭一看,發現同級的倆男生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躲到了她仨身后。
“沒膽鬼!”
三女都嚴重鄙視這倆貨,就差沒豎中指了。
此時場中,費倫殺入何璧的一干小弟中,拳起腿落,每一擊必有混子學生倒地慘嚎,得虧他們都是未成年人,費倫礙于警察的身份,沒下陰手也沒下死手,不然就算好了也殘廢。不過即便這樣,傷得最輕的人至少也得休養一個月才能痊愈。
羅沛等人被費倫的雷霆手段給嚇住了,竟連磚塊也忘了扔了。阿健和羅沛更是深感后怕,心知費倫之前對他們算是輕的了,不然就是一塊上也不夠他打的。
不過這邊又是刀又是磚的,終于有路人注意到,報了警。等巡邏警過來時,何璧的一幫小弟就剩倆杵在場中,正面面相覷,想上又不敢,想逃又猶豫,看來何璧平時在這幫人積威甚重。
費倫遠遠瞧見同事過來,索姓就放過了最后兩人,走到廣告牌旁收回了攝影機,沖在場的混混學生們、包括羅沛等人,戲謔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下次再敢尋釁滋事、勒索同學,老子見一次打一次!”
剛借著費倫逃過了何璧圍殺的羅沛立馬不樂意了,語帶威脅道:“梁曉琳的姐夫,你可是警察,信不信我投訴你?”
費倫拍拍手中的攝影機,陰惻惻道:“盡管去投訴好了,你今天的一言一行我全都錄了下來,勒索來的那五十塊應該還在你兜里吧?”說著,更走到羅沛身邊,小聲道:“我這人最討厭別人威脅了,近幾天出門的時候,過馬路看車!”
本身打算中五畢業就出去混的羅沛聽完費倫的話起初還不甚在意,可越想越不對味,近幾天到底是多少天呢?越想他就越怕,最后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阿健等人并沒在意費倫跟羅沛談了什么,反而趁著費倫不在意,巡邏警還沒跑過來的當口,開始翻找起何璧一幫人的衣兜來,打算找倆小錢花花。
一撮白最先搶到昏迷的何璧身邊,掏出他的錢夾打開一看,立刻驚呼起來:“哇靠,何璧兜里好多錢,全是一千塊的!”
費倫聞言霍然回頭,一個箭步就到了一撮白跟前,劈手奪過他手里的一沓千元港幣,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假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