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這個就說喬剛是殺人犯,我不服。”馬臉女子阿翠搖頭,技術要靠骨骼來確認這是一個人,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要是還不知道那身影是誰的反到奇怪。
阿東什么都沒說,只是一副靜待下文的模樣。
老鬼又將這量多年以來關于喬剛的生活狀態整理資料放了出來,尤其是最近十幾天的,幾乎密集到他每天幾點上廁所都全部記錄在案。
“兩年多,喬剛沒有做過一份正經工作,可他卻租住著高檔公寓,每天吃飯店,出門就打車,最近這十幾天你們看,出入高檔的娛樂場所,剩下的時間不是睡覺就是在家里看電視打游戲,餓了叫外賣要么就到大飯店吃飯,晚上固定會前往市里有名的娛樂場所,有時花錢有時靠大方消費來套取女孩的靠近。”
老鬼從不會去輕易下結論,他只會把該擺出來的東西都擺出來,剩下靠你自己去判斷。
阿翠剛要說什么,阿東提前開口:"有確鑿證據,我們清理門戶。”
張世東就一個字:"等。”
老鬼將二十八起案子的發案周期做了一個判斷,看似沒有規律,實際上卻與被搶的金額有著直接的關系,被搶的多,再次發案的時間就延長,被搶的少,很有可能一兩個月就再次發案。
距離上次的案子,過去了三個多月。按照被搶金額和喬剛消費的速度,近期,他很有可能再次犯案,再多的證據都不如當場抓個現行,阿翠盡管一直維護喬剛,到了真正論理的時候,她心里裝著的是公理,不是私情。從小到大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他們這一群人沒有走向歧路,而是憤世嫉俗的自我修身。決不允許內部出現罪惡的蹤影。
喬剛如果真的犯罪了。無疑是他們自己打自己的耳光,本來就已經被點燃了來到外面功成名就的火種,差的就是一個下臺階的理由,沒想到張世東給他們找的這個理由是這么的深刻。
曾經害怕出來是擔心管束不住自己。是擔心自己成為實驗室的白老鼠。是擔心不能夠被這個社會所接納。現在不怕了,三個最難的問題有一個為人民效力就盡數迎刃而解,隱隱還帶著一點脅迫。懷璧其罪,你擁有強大的實力就別想真的置身事外,如果沒人知道你還好一些,當你的世外桃源被人發現后,你覺得自己還可以如之前那般超然嗎?
阿母走了,精神支柱沒有了,出來之后還能追隨阿母,出來嗎?
類似的問題在每一個人心中流轉,當張世東等人離開時,在那山谷中剩下的人都悄悄的開始收拾行囊,從心里已經認可了回歸社會,隱居多年,也不是完全的與世隔絕,每年都會出去想辦法賺一些錢,也不乏一些違法的手段,賺回一些在山谷生活所需的必需品,他們不是居士,不是必須粗茶淡飯,能夠擁有一些好的生活,為什么不呢?
有些人心里有想法沒說,尹秀秀和喬剛是開先河的兩個人,也正因為大家心里都有類似的想法,才會同意他們兩個外出,才會同意他們兩個離開山谷,現在,機會迫使他們必須離開,抗拒和興奮并存,外面的花花世界如果說對一群二三十歲的年輕人沒有吸引力,那只能說明這群年輕人不正常。
在老鬼的協調下,在當地找了一個公安系統的下屬產業,是一個小型的工廠,有一個小院和一個小廠房,為了能讓圖和雪有地方住,沒有選擇高檔的酒店。
幾天的時間里,張世東經驗有多豐富,不斷的好吃好喝招待著,阿東等人從小到大就虧嘴,這些年也一直只是青菜豆腐和烤肉燒肉,真正的頂級大廚做出來的飯菜他們哪里知道那味道有多么誘人,第一天,包括最為冷靜的阿東都有些失態,一桌子真正的頂級山林食材飯菜,都是他們能在山林中弄到的食材,有獵物也有野菜,經過五星級飯店大廚的加工,那味道吃得他們差點合不上嘴,就覺得自己之前的人生都白活了,連肚子和味蕾都沒有讓它們好好享受一回。
每一頓都變著花樣,味覺享受了,男人需要女人,女人需要男人,男人需要地位,女人需要裝扮,在變通方面張世東從來就不會遵守法理,怎么地,我帶他們享受享受不行?
老子有錢,老子在金融市場每天被一群王八蛋阻擊損失的錢足夠讓他們每天享受一千次。
腐蝕的同時,老鬼還給他們樹立起正確的價值觀,不止給他們上課,還要他們通過視頻訊息進行學習,了解九十九處,了解那些無名英雄為民族做出的貢獻。不光是精神食糧,物質食糧也是必不可少,成為九十九處的一員后,除了身份不能暴露,國家給予你的待遇也是頂級的,只要你入了九十九處的門,你從現在到死所有的一切國家都管,你的孩子從小到上完大學國家也都管,在燕京這座高消費的城市,保證你有車有房三天下一次館子,生活水平超過白領接近金領。
這點時間絲毫不算是浪費,一個人接受了新的思維就等于所有人接受了,圖和雪恩愛整日黏在一起,十幾天過后,眼看著就快要過陽歷新年了,工作辛苦了一年的人們開啟期待著冬季的第一波熱浪——年終獎,每天上班的人群臉上也少了一些苦逼。多了一些向往和期待。
阿東等人,已經以九十九處成員身份自居,阿南和阿翠也沒有不好意思,返回到山谷將所有人都接了出來,與此同時孔雀和病毒帶著專業的科研人員進入到山谷之中,迷迷糊糊也認不準路,他們去就是將那些菌——類研究出來,是否能夠移植,是否能夠量產,移植量產之后的效用是否會打折扣。這些就不是張世東關心的。蘇惜西和童千念大包大攬,這件事這么大的功勞,任誰都不會輕易讓出來,童家艾家是全面發力。第一次以半公開的方式支持張世東。換言之就是這兩家要將所有的力量推到張世東身上。將兩家未來三十年甚至四十年的希望都捆綁在他一人的身上。
還有三天就是陽歷新年,一直每天享樂的喬剛終于動了,實際上就算他不動。大家也都愿意相信張世東的話,你能看到一個人整日什么都不干,日平均消費過千元嗎?他憑什么?
或許是要過年了,喬剛準備干一票大的,退掉了租住的公寓,他選擇了整日去嗨皮的娛樂場所,那里一天的流水達到了幾十萬,他是準備一次到年后了,這座城市也不呆了,渾身上下除了幾張假身份證就只有一個小包,是一些隨身物品,衣服褲子等物他都不在意,穿夠了就扔,保持有個兩三套就可以。
以他的身手,潛入到娛樂場所的財務室輕而易舉,抓著老板和財務,抬手就準備財務的手砍下來嚇唬兩人將保險柜打開,他是沒打算留活口,東西拿到手必然滅口,之前的嚇唬比起之后的殘忍,完全就不在一個等級。
“喬剛,你還真是個混蛋,我們小時候曾經發過什么樣的誓言你忘記了嗎?”不跳字。尹秀秀推開門走了進來,喬剛的眼神一凜,眼中流轉精光:"秀秀,我們有這個能耐,為什么不讓自己活得好一點,你跟著我吧,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大不了我們去國外,我一樣能讓你過上公主般的生活。”
“閉嘴!”尹秀秀怒道。喬剛也沒有多少耐心,這正在做事呢,哪有耐心跟尹秀秀繼續磨嘰下去:"尹秀秀,念在我們一起長大,你別逼我殺你,你那兩下子從小就偷懶不善斗,殺你,我不出三招。”
“那我呢。”阿南從尹秀秀身后走出來。
喬剛臉色劇變,一個尹秀秀出現他不害怕,阿南的出現就意味著自己的行為要被山谷內知道,以那些家伙的刻板,自己以后豈不是…
喬剛掐著娛樂場所老板和財務的手就要發力,弄死他們然后跑路,只要跑了天大地大任由自己隨便翱翔。
咔吧!
劇烈的疼痛讓喬剛第一時間松開了雙手,緊接著就感覺到雙手徹底失去知覺,面前一下子出現了三個人,阿東阿西阿北,他們怎么都來了?
“秀秀是不忍殺生的弱,那你以為自己有多強,從小就偷奸耍滑,你太讓我們失望了,今天,我們就代表阿母清理門戶。”阿東冷冷言道,喬剛搖著頭不服氣,掐著他脖頸的手松開讓他有說話的機會:"我不服,你們憑什么審判我,你們有什么資格,我這一身本領是阿母給的,你們沒有權力對我怎么樣,要懲罰我,也是阿母來懲罰我。”
“那就讓你見見阿母。”
阿東手中多了一段藤條,帶著細微的尖刺,捆上了喬剛他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微弱的疼痛集中起來要比一次的劇烈疼痛更加的折磨人。
“報警吧,這個人是窮兇極惡的匪徒,是罪犯,是犯下殺人罪的嫌疑人。”阿東臨走前,給嚇壞的娛樂城老板留下一句話,他們,也不是什么好餅,這娛樂場各種烏煙瘴氣的事情多了,態度能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