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專門給張世東安排了一個醫療小組,帶著急救的常規藥箱,在不太舒適的環境中,給他進行檢查和護理,吊水中夾雜了一些相對昂貴的藥物。
張世東的身份,并不是全軍人盡皆知,除了一些接觸過的人,很多人并不知道他是誰,或許有聽說過華夏兵王這個稱呼,也沒有將他與眼前這個病秧子聯系在一起的想法。
黑虎小隊本來以為護送的是那些密封好的恒溫箱子,可看到它們被隨意的堆砌在一旁才知道有可能猜錯了,反而是這位年紀輕輕就病病殃殃的男人更像是目標人物,不僅有著專門的醫療小組,那些很多具有著營養效果的高級藥劑,就像是不要錢一樣注入到點滴瓶中。再者軍用飛機上的設施一般,為了他一個人,愣是鋪設了一個簡單固定的床,厚厚的墊子加上包裹嚴實的睡袋,還有人帶了保溫瓶,從里面飄出來的香氣可以聞出,高營養的人身烏雞湯。
這位是誰啊,這么牛叉,專機接送,專人護送,專人護理服侍,這要是身邊再有一兩個美女皺著眉頭滿是擔憂神色的侍奉著,那就比較符合情節了。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直接降落在燕京機場,這又讓護送的黑虎小隊大吃了一驚,這位是超級重要角色啊,一切都是加急,到了這邊又直接在民用機場快速就近降落。
很快,他們期待中的情節出現了。兩位絕世大美女出現在了機場的跑道旁,一輛小型的商務房車就停在飛機旁。外帶著一輛擋風玻璃上貼著一些特殊通行證的奧迪車和一輛箱貨。
黑虎小隊剛想要繼續執行護送任務,就見到有七個神色間透著隱隱煞氣的男人接管了一切,很鄭重其事的將那位病秧子接到了車上,小隊的隊長認識其中一個人,曾經在一次比武演習的交流上當過對手,事后接受過對方關于野外作戰的一些指導性課程,勉強算是教官的身份。
“這位…”
問了半句,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也不會顯得突兀,決定權留給了對方。
“我們老大。”
就這四個字,讓黑虎小隊在歸途中充斥著悔意,這位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男人,他是受傷了,這么好的機會,自己等人竟然沒有把握住。尤其是其中兩個還想要更近一步的年輕人,夢想著成為真正的兵王,想要踏上更高的舞臺,每年的選拔都會參加,一直希望能夠到更為強大的部隊去展示自己,與那位傳奇人物近距離接觸兩個多小時。竟然沒有給對方留下好的印象,悔不當初啊。
那邊黑虎小隊如何后悔不提,這邊張世東在蘇惜西和童千念的攙扶下靠坐在車中最舒服的沙發上,兩人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細的看了他半天,生恐有哪個地方沒弄好。直接從軍區總醫院拉來了兩位專家和一個特護,接替了之前的醫護小組。在車上又給進行了一番檢查。
張世東沒有抗拒自己作為弱勢一方接受別人照顧的狀態,任何一個人,總是在強勢的狀態,偶爾脆弱一點,感受著被別人擺弄的無微不至,說實話,感覺還挺好的,尤其是你看到一項情緒冰點的童千念對你噓寒問暖時,那種征服過后的成就感是難以想象的。
“我沒事,不必再檢查了,直接去吧。”
看到車子進入鬧市區,張世東扭了扭身子,將自己的要求跟蘇惜西提了提,這時候你不讓她們關心還會讓她們患得患失,不如直接不客氣的發號施令,讓對方準備一些補充的食材,找一些好的按摩師和推拿師。
在陽光普照下,新的一天來臨,張世東在早高峰到來之前,進入了大內,這一進去就足足呆了一天一夜,沒人知道他都見了什么人干了什么,直到第二天臨近中午,他才從大內出來,乘車到了一處四合院,是在燕京已經不多見的三進院子,在附近警衛森嚴的區域內也算是豪宅,居住在這附近的人也都是在華夏近幾十年的歷史上書寫了重重一筆的人。
院子不算大,但內部很別致,也都是近些年重新修葺過的,室內衛生間以及地暖,包括一些對蚊蟲的防御,這里甚至要超過普通的住宅樓,前面門旁是一個車庫,將前院的一側占據,三個房間一個小院,適合警衛和保姆居住,中院正廳客房院中石桌石椅秀氣小假山,規整中正,后院為主人區域,院中葡萄架爬滿,院墻高高將后院完全包裹起來,不是老式那種規格的院子,更符合現代人的眼光。
這里,從此刻起屬于了張世東,也意味著他對羅開復的行徑得到了上面的認可,羅開復的雙重身份也得到了印證,從上到下將他查了一個底掉,沒有任何信息顯示,也沒有一點證據指向,正當人準備對張世東進行著質疑時,他在大內提出了一個指向性的意見:“再徹查,從細節生活點滴開查,方向別去找他會不會露出破綻,你們去找他與常人不同的地方,所有找到的信息,你們不覺得太過干凈了嗎?干凈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得到上面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也是張世東需要爭取的,現在上面愿意相信他,別的不說,單單是羅開復隱瞞的這些,就已經值得被好好調查一下。
命運充斥著各種想象不到的巧合,如果張世東不是回到老部隊去看一看,如果不是羅開復百般阻擾,或許他還發現不了隱藏這么深的一個人物,說實話,按照正常流程,張世東相信自己絕對無法拿羅開復怎樣,他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破綻,說到底不過是性格中的劣根性驅使自己寧殺錯不放過,才逼得羅開復最終沒得辦法露出了破綻。
從內到外,驚險而過,在大內的近三十個小時,張世東捫心自問,一個微小的差池就能讓事件來一個巨大的調轉,從抓隱藏頗深的叛徒到殘殺軍中棟梁,真正就在一念之間,后想想其中的兇險就不說了,單是自己性格的暴露,說白了就是雙刃劍,好壞未來尚且不知無法判斷,總體來講不太像是好事,但不管怎么說將羅開復這樣一個巨大的毒瘤除掉,從那九個手下的身上也摸到了一些線索,他們與羅開復的關系沒有證據,但他們的身份還是有跡可循可查,哪怕他們是全世界都沒有身份的人,也能夠找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在職業的九處和行動組身上,這點蛛絲馬跡就足夠用了。
諾斯頓這個神秘組織橫空出世,成為全世界的目標,都在找尋他們的蹤跡,表面上是懲處這個恐怖組織,內地里都想著這個組織對基因藥物的研究進程,通過大家判斷這個組織該有國家在后面支持,在全世界的范圍內斂財,誰都想要先行找到將其搗毀,其斂到大批錢財將會成為囊中之物。
靠躺在正廳童千念非常惡趣味給他準備的巨大虎皮靠椅內,張世東身旁的茶幾上,放著幾種高檔的補品湯羹,這一次的事件太過突然,回來后他也想了很長時間,就連蘇惜西和童千念幫著分析都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無法對此事給一個蓋棺論定的答案。
中午時分,燕京飄下了大片的雪花,落在霧霾的天空中,落在鋼鐵城市中。
雪不似雨,大雨來臨會將城市的行人拍散,雪來了則不一樣,不少行人都停下了腳步,張開雙臂仰頭望著天空,迎接著一場瑞雪的到來,感受著冰冷雪片落在臉上的冰爽感覺。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發酵,燕京足夠臺面的人都知曉了發生的大事件,一個個都被驚得目瞪口呆,所有家族的長者、當位者都下達了禁足令,家中那些平日里在京城里玩得開小家伙們,都必須老實在家呆著,當下燕京的氣氛就像是高層的心情一樣,這時候誰要是在外面惹事,小心給你來一個底掉的掀開,誰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去踩雷,都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所有處在一定位置的人,都會選擇對此事進行深入的了解,羅開復是誰?就在幾個月前,是跟著納蘭破虜、云戈以、寧九天一群人開啟大時代的強人,是曾經的天才,是蟄伏已久一朝得以化龍的大牛人,現在突然間成為了叛徒,怎么可能接受?
不是接受不了這個人,而是接受不了以他當下的身份做出這種事,那就意味著從上到下將會有很多人都受到牽連,至少也要被進行調查以證清白,沒有人能夠逃得掉,這事可太大了,軍的一把手啊,是當下華夏軍隊精銳中的精銳指揮官,深層意味著什么大家都不敢深去想,不用想都覺得可怕。
趴在溫暖的房間按摩床上,張世東享受著按摩師的大力按摩,每二十分鐘換一個人,技術好的技師也受不了大力的二十分鐘按摩。
蘇惜西拿著張世東的電話走進來,示意所有的按摩師出去,面色凝重的說道:“上面有新的意向,準備讓你到紀委部門去兼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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