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懷疑,你們兩個怎么會扯上關系,不過她面子夠大,能讓你來跑腿。”張世東看著文星婆羅門的背影,腦海中浮現的卻不是她如何圣潔的畫面,而是曾經彼此零距離接觸時圣潔的淪陷。
“你說如果我和一個實力只比我高并且時至今日我依舊無法窺其深淺的人,共同對你展開攻擊,有幾分把握。”文星回轉身,星眸中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明亮,不沾染塵埃就能真正擁有純凈,文星的凈不是拜出來的也不是求出來的,是真正從自己內心深處獲得的。
“要抓我,我束手就擒好了,根本不用你們動手。”
“要殺你呢?”文星眼中精光一閃,顯然這幾個字不是說笑,而是真的有這個打算。
“再多十個,也是枉然。”張世東一字一句,強大的氣場將文星完全籠罩,與此同時,目光掃向一個角落。
角落的陰影中,本來已經打算將狂妄兩個字吐出來的身影,收斂因為對方輕視而憤怒的面孔,瘦小的身體內蘊含著巨大的能量,張世東絲毫不懷疑,她能在瞬間爆發出全部的戰斗力。
“有殺招,沒殺氣,廢物一個。”
張世東從不會在任何人面前掩飾自己本來的性格,除非是他故意的虛與委蛇,否則絕不會在這方面委屈自己。
一個對自己滿是敵意的人,還需要你去故意客氣的與對方交流,告訴她。你別對我有敵意,我對你是友善的,我們之間是朋友。
瘦小枯干皮膚黝黑的女子一瞪眼,長相勉強與丑不搭邊過了花季雨季的她,身體內迸發出來的是讓人覺得有些駭人的沖動,不顧一切的沖上來對著張世東飛起一腿。
花哨,有招法,一出手張世東就知道眼前這位是出自名門,也就是江湖人士中少有的傳承有序,是那種真正有著戰斗能力的少數個體。不是花架子。但即便如此,她循規蹈矩或者說沒能多次在生死線上磨練的招式,在張世東眼中還是略顯花哨,身子向后一閃:"別鬧。我真揍你。回家可是要跪洗衣板的。”
“你!”
張世東指了指對方的衣袖。在那里,掛著一根銀針,黑瘦女子冷哼一聲。拔掉銀針轉身就走,眼神中依舊滿是對他的不滿。
文星搖著頭,離開這宮殿,張世東無所謂的攤攤手嘴上叼著一支煙,出來時揮手暗中的病毒等人可以散去,而之前還覺得神不知鬼不覺的文星和那黑瘦女子臉色一變。
“一對一,甚至一對二,他們都不是你們的對手,術業有專攻,你們這點道行跟專業保鏢出身的他們比起來,還差得遠,之前沒對你們動手只是因為他們要釣魚,看看你們目的到底是什么,防患總不如一次性掘根。”
文星垂下眼皮,低聲喃語著一些什么。
黑瘦女子還是有著幾分不服,勁兒勁兒的始終保持著一種怒看張世東,就像是隨時抽刀能砍了他一樣。
張世東仰望著夜空,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暖笑,在那黑色的夜空中,有著一抹淡淡的黑影,正隨著幾人移動著,很高很遠,似怕被文星察覺一樣。
在奇跡之城,茶樓獨一份,在這里的市場沒有多大,花大價錢在這里開一間茶樓想要賺錢是絕無可能。
茶香飄溢,古箏瑟瑟,悠然的環境以隔音裝置將外面的喧囂熱鬧與這里的幽雅清靜分開,生意不錯,但一杯清茶聚不來一擲千金的客人,昂貴價格的茶餅和新茶的價格適中突破不了奢華的界限,來的客人占用一個房間又不會很短時間離開,效率低下想要在這里賺取千金勢必登天還難。
黑瘦女子臉上還帶著之前的不忿,文星到是若有所思時不時的透過可以看向外面的窗戶向外面望著,時不時會有皺起眉頭思索的狀態,偶有一兩次轉向張世東,眼神中帶著幾許的詢問。
“當…”
一聲具有著十足殺氣的古箏弦聲從黑瘦女子開啟的房間中傳來,一聲就將茶樓內原本在大廳演奏的古箏聲音蓋過,之后的十幾秒鐘房間內的古箏就成為了茶樓的主角,黑瘦女子抱著臂膀走出來背對著房門而立,顯然是想要擋住接下來的不速之客。
一個個房間門開啟,一個個探出頭思索的客人,這古箏的銳氣太重,似有它在的場合所有人都要退避三舍,無論任何的人都不能與之抗衡必須臣服在其之下。
文星推門而入,張世東緊隨其后。
香味很淡,卻能夠第一時間穿透你的心肺,不自覺的會聳起鼻子再次吸允,想要將這股香味留在身體內,舒服、通透、香而不膩,就覺得要是這樣一股幽香時刻伴隨在身體左右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渴望得到且這股欲望會越來越強烈。
張世東坐下來就將視線集中在古箏前的香爐上,甚至為此忽略掉了坐在古箏之后專注彈奏的女子。一個你注定要忽略掉她的年紀卻又忍不住對她年紀進行猜測的女人,比起文星的出塵她則沒有一點不染塵埃的意思,渾身上下都是市井的味道,偏偏那些市井的味道在她身上沒有一點多余之處,完全融入她的身體之內,讓你不會因為她怎么打扮怎么化妝穿什么來衡量她是什么人,你無法界定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眉宇之間除了淡淡的冷傲之外,是那種聰明男人絕對不想接近的女人類型。因為,她給你的感覺太無趣了,會是那種閉上燈依舊是死尸一具的類型。
張世東不太喜歡木制的家具,盡管他看出了屁股下所坐著的木制沙發椅的材質在現今市場價格不菲,身子縮了縮,找了一個讓自己最為舒服的位置,也不管現在的場合適合不適合,直接點燃一支煙,將這里的氛圍徹底破壞掉。
古箏聲音驟然停滯,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之前關閉房門后茶樓內其他顧客的感覺是一樣的,就覺得自己的思維中突然少了一些什么,好似之前古箏的存在才是自己所需要的,現在空落落的。
張世東用手指扣了扣耳朵,向一旁的文星木楞的詢問道:"好聽嗎?”不跳字。
如果有古箏愛好者或者是剛剛覺得這聲音好聽的人看到張世東現在的狀態,很有可能會想上前將他的耳朵揪住,怒罵一聲:"你丫到底有沒有一點藝術細胞。”
文星給他倒了一杯茶:"好聽不好聽,你在聽,不是嗎?”不跳字。
張世東莞爾:"好好好,算我問錯了,跟你們這類人說話很累,你們說我錯了也就錯了。”
那女子抬起頭,冷冰冰的說道:"錯了,就改。”
張世東正襟而坐,給了對方一個非常嚴肅正式的表情,煙掐滅,雙手放在膝蓋處,一字一句很有禮貌的說道:"對不起,阿姨,有些事情你也不必說了,我是不會離開童千念,也不會讓她離開我的,多余的試探和嘗試分開的手腕就別用了,基本上你沒機會用死來威脅我離開,所以還請你不要浪費口舌。”
這份禮貌,是給予童千念這份感情的尊重,對面這個女人是她的母親,無論她做什么自己看不慣的事情,看在童千念的面子上,這一次,他能忍,這忍,是源于尊重和珍惜,不參雜任何其他因素。
“我們三個,夠嗎?”不跳字。女子依舊是冷冰冰的,看似是雙眸盯著張世東,實際上聚焦根本不在他的身上。
張世東笑了笑,答非所問,且這答足以讓任何的問話之人瘋狂:"我真懷疑以童鼎那種性格,跟你是怎么相處的,想想就覺得好笑。”
“張世東,以為我不敢?”那女人橫眉一立。
張世東依舊是笑著,站起身走到窗口,拉開紗簾看著外面燈火璀璨的城市,打開窗戶讓一股炎熱的海風氣息吹進來,伴隨著這股風進來的,還有一個空降而落的身影,翅膀煽動著,一只纖纖玉手抓著展翅巨鷹的利爪,在靠近窗口區域松開手,身體以不規則的姿態橫向飄移了數米,在窗口鉆了進來,手腕上翠綠之色一閃,嘶嘶的聲音從手腕上傳來,碧綠的蛇身纏在手腕和小臂之上,給人感覺非常的詭異。
三個本該都非常適合古裝的女人,也就唯有這最后一人,給人山林之間的古樸感覺最為強烈。
出世,入世,再出世,太叔琉璃在沙漠牢房和外出歷練中,終于再一次的突破自己,重新擁有了那讓普通人位置驚心動魄的氣質,不同的是而今的她即便是張世東看過去都會有一種別樣的驚艷。
“北冥師姐,好久不見。”“婆羅門先知,你好。”
太叔琉璃躬身對著那俗卻不落俗套的女子施禮,言語中無喜無悲,不參雜任何的個人情緒。
“這情關,我看你如何過。”復姓北冥的女子掃了一眼太叔琉璃,驚艷被掩藏在冰冷的態度之中。
“恭喜。”文星盯著太叔琉璃,以一個古怪的禮節手勢回應了她的問候。
這本是很具有氣場的一幕,卻被接下來張世東很隨意的一個動作全部破壞。
就見張世東抬手摟住了太叔琉璃的腰肢,將她摟入了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