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追?
今天還在莽莽冰原,明日就到了氣候宜人的亞熱帶雨林。
張世東是故意的,就不給你們機會,就是要讓你們為此而焦頭爛額,就是要殺雞儆猴,我總是給你們臉,你們不要非得在我面前曬臉,這一回我可不客氣了,殺就殺一回狠的。
郭子羽直罵娘,蘇子睿是躲了,美其名曰幕后調度,實際上也是不想沾一身腥,宋慶明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嗡嗡亂轉,從上到下都迷迷糊糊各自擦著自己的屁股,我還要給他們安撫那幾個地產公司的老總。
郭子羽真想撂挑子跟大家一樣靜觀其變,可他不能,每時每刻都要靠王琳琳不斷的溫柔相勸才勉強能夠忍下來繼續當擦屁股的龜孫子,而他的父親魔都商會的副會長此時此刻也只能堅定不移的支持下去,幾次與兒子談話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他,當真正權與錢產生對抗時,錢完全連擂臺都上不去就會被打倒,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郭子羽看到宋慶明的模樣心里那口不順的氣才算是釋放出來,自己只是氣不順,還有一個時刻枕戈待旦的,估計這家伙已經幾夜沒睡好覺了,宋慶明的爺爺早已經退了下來,影響力還在但已經不足以推動他父親繼續扶搖直上,需要跟普通干部一樣拿出能力和政績,當你一切都優時,那些影響力才會發揮出錦上添花的作用。
老爺子據說被氣得血壓上升,宋慶明的父親更是直言不諱你要是觸犯了法律那就自己去承擔。絕不會對他有半點的偏袒。
宋慶明能不急嗎?
急歸急,找不到張世東啊。
此刻的張世東已經到了賭城拉斯維加斯。他的身影一出現在這座城市就被人盯上,世界級別最兇悍的幾個組織很客氣的將他請去喝咖啡,上了車就像是到自家的后花園逛一逛,絲毫沒有丁點的懼意,面對著那些強大的組織成員,他就只有一句話,如果我到了你敵人的麾下,你的賭場保得住嗎?
在擁有著數百條槍和無數高手所在的別墅內。張世東殺了十幾個人,被數百條槍無縫隙的射擊,連蒼蠅估計都被打死的狀態下卻沒看到他的尸體,發揮出真氣的狂暴力量,用金針搭配搶到的一把匕首,張世東在被射擊之前的幾秒鐘時間將地面刨開,刨出一個藏身的地方。待到對方停止射擊沖出來,殺人搶槍開始反擊。
服軟,兩億美金禮送出境,并奉送賠罪禮品嶄新的軍火武器一船,張世東打電話讓香江的蔣先生和駱先生派人接收,其中六成對半低于市場價兩成給他們。剩下四成讓他們想辦法送到葉霸天的手中。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他也是提早做一些提防,自己破壞了那個神秘組織幾回大事,對方偃旗息鼓一點動靜沒有,他不能將所有希望都放在官方。也需要在地下勢力中給自己那些屬下配備最強的輔助戰斗設備。
席卷半個世界,帶回來的數額讓所有知情人暗自咋舌。完全不敢相信竟然會有這么一大筆的數字。
接近四十億人民幣,這數字太恐怖了。
葉聞語在電話中當時就暈菜了:“我爸奮斗了一輩子,也沒比你這多多少,這要是再來幾回你豈不是要成為世界首富了。”
張世東略帶一點苦澀的搖頭笑道:“只有這一次,從今往后人鬼是不可能出現了,各大賭場的地盤我也不能踏入了。并且,這些錢我會在之后的日子里,分別償還一部分那些給面子主動交錢的。”
葉聞語不明白:“為什么?”
張世東:“我這也算是江湖救急的一種,給未來華夏出去在世界舞臺上混的人留一個方便之門,否則他們一出道就會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我也將成為華夏地下勢力江湖人士的永久仇敵,在國境線上給他們樹立了一個不可跨越的仇恨線。”
蔡司南和管管兩人從夢想之館運出了一大批的諾斯頓啟出的古錢幣,現在看起來因為數量的緣故這筆錢在古玩市場上的價格并不是很高,但也有專業人士從中看出了門道,這筆錢的皮毛好壞所造成的收藏觀賞把玩效果是完全不同的,目前流通在市面上的多是一些品相殘次品,除了代表了古錢幣的出身之外,并沒有多少討喜的地方。
張世東這批貨不同,他當時是在諾斯頓里挑選最好的,此刻拿出來的幾百枚金幣,由蔡司南和管管派人作為代表,除了態度實在惡劣打到最后還不服的賭場,剩下即便有過沖突也都無所謂,挨家送過去,將面子給送回去也等同于將自己的承諾告之,至于誰接受誰不接受,他沒有時間去管太多,臉是給你們了,別不要臉。
張世東回到魔都的時候,在他那個神秘的賬戶之中,已經擁有了四筆錢,賭場一筆、花非花一大筆、曹彼得一筆、南懷仁一筆,剩下籌措中的資金還都沒有到位,單是這四筆錢加上他自身目前能夠拿出的錢,已經接近百億,已經足以啟動任何項目并保證后續完全展開資金鏈不會斷裂。
東方伊人投資的股東所有人聯名給張世東一個承諾,東方伊人所有的利潤拿出一半無償投入到休閑廣場建設中,剩下一半的純利潤也以無息貸款的方式永久性借貸給張世東,等同于將整個東方伊人將要創造的巨額利潤全部給了張世東,將好兄弟共努力的姿態擺得十足。
對此張世東都沒有說什么,無論是花非花還是東方伊人漲幅起來前的那些利潤,他都記在心里,早晚會有償還的方式,至于南懷仁和曹彼得那些錢則是完全的隱性投資,也是他們應該拿出來的錢,收的問心無愧。休閑廣場張世東是喊出了口號一力承當,可這里面也要分清楚責任,將會在這里獲利或是已經獲利的人、以及投資在自己身上需要回報的人,拿出錢是應該的,無可厚非。
這又是一大筆帳,他又回到了那間臨時辦公室,坐在了屬于他的沙發內,開始敲打鍵盤,時不時用鋼筆在厚大的記事本上寫著一些什么東西。
時至今日,他沒給上面一位大領導打過電話。上面也沒有直接的開口詢問過他的事情。雙方有著讓外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的默契,或許這也是彼此之間各自立場想法不同的考驗。
一筆筆的帳,一筆筆的債。
張世東不喜歡欠債,他總是希望自己能夠是那個幫助別人的人,當然他也不是救世主,這個幫助是有前提的,是在他有絕對能力的前提下,助人為樂。
他有一百萬,當然不會吝嗇往乞討者的破碗中放上一百元。
曹彼得進來,以一種仰慕的眼神望著張世東,看著他在那里寫著畫著也沒敢如過去那樣隨意的打擾,這一次他算是真正看到了一個強人真正擁有的力度。
喊一句話,湊了幾十億,自己做得到嗎?整個香江估計也就只有那幾位商界扛鼎老人才能勉強做得到,所需要的時間和耗費的人際關系也絕對要遠遠超過眼前這個男人。
他太恐怖了,竟然能將一件原本沒有任何希望的事情短短時間內做成,從不能直接轉換到堅定不移的能,且是能做得很好的能。真難以想象還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這樣的人放在哪里都會是最亮的那一顆星,無人能夠遮掩。
曹彼得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與張世東的關系正在潛移默化的發生著變化,已經不再是單純過去那種好朋友的關系,慢慢開始有了高低從屬的關系,并且一項比較強勢和自我的曹彼得都沒有發現自己竟然對這種轉變是抱著一種欣喜的態度。
“千頭萬緒,亂啊。”張世東也沒有故意要晾對方的意思,只是專注沒有拿對方當外人沒有立時從沉思中轉醒過來,抻了個懶腰將桌上的煙拿出來遞給曹彼得一支,兩人吞煙吐霧。
“他們要見你。”
張世東瞇著眼睛:“你覺得,我有必要見嗎?”
曹彼得:“利弊各半,你得自己拿主意。”
張世東哼笑了一聲:“你別回絕他們,但也別來帶他們見我。”
曹彼得皺了下眉頭,一時之間沒明白這里面的彎彎繞,還給對方希望,還不見對方,這是什么意思?
張世東身子向后靠了靠,讓身體舒服的接觸到沙發內:“就像是斗地主一樣,現在我的手里兩王四個二四個a外帶出牌權,想怎么玩我就怎么玩,最后怎么都是贏,贏多贏少的問題。宋慶明算什么東西,小魚小蝦而已,拾掇他用這個機會豈不是浪費了,再者,他有資格就這件事跟我談嗎?”
曹彼得恍悟,是啊,現在不是衙內大少之間斗氣斗狠了,這是在做事業,是在給魔都百姓謀福利,是在做百年工程,你們胡打胡鬧的將工程提前量做了,誰給你們的權力,沒有按照我的設計方案弄亂了怎么辦,這中間產生的費用誰來出,一旦出現一些惡性拆遷事件誰來負責。
打板子,你宋慶明的屁股還不夠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