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修是誰。
張世東覺得自己這一次像是個木偶,如果沒有逆反的戰斗,完全就在花家的擺弄之,成了雙方布局的一枚被掣肘只能在小范圍內移動的棋,這會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我在用生命捍衛的東西你們就這么輕易的踐踏?誠然,我所捍衛的不過是滄海一束,你們所圖的碧海藍天,但我不羨慕海天一色的美麗,只期待眼前深邃海藍的獨特。
關閉了通訊設備,張世東人間蒸發,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在上面已經完成了大規劃之后,他告訴自己你要允許自己使小性滿足內心怒火的釋放。
花家的內亂會動蕩一陣,但主題構架已經形成,以花家老太太的權威和暗的留手,加上花孤城家主位置的牢固,接下來的事情只是時間問題,時間到了自然水到渠成一切都會被解決。
追查叛亂,追查修,成了當務之急,張世東不想與花家的事情再糾葛在一起,離經叛道使小性總好過功高蓋主盛氣凌人,犯錯是對自己的保護,違令是讓自己處于隨時進可攻退可守的位置,而非故意給自己找不自在。
這個修的存在,直讓張世東毛骨悚然,后面總有這么一個人在不斷的給你添堵,偏偏你還不知道他是誰,人家卻對你了若指掌,想想能不害怕嗎?從到達巴拿馬開始,如果不是花飛揚和花神通驕傲自大,如果是按照修的方式戰斗,早就將自己牢牢困住,設計好的陷阱也定然能夠將自己徹底解決掉。
后怕啊,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個人是誰必須查出來,張世東告訴自己絕不能有半點的留情,寧殺錯不放過,在死貧道還是死道友這個問題上。他從來都是傾向于后者,有這么一個家伙在,無論他是誰,無論他在國內的身份是什么,都必須鏟除,哪怕是上面并不贊同或是證據并不足夠,也一定要將對方徹底的從自己生命滅除。
追尋的過程。他也發現了來自國內的特勤,那些人的普遍招式他都精通,真到了同一個情景模式執行任務,很容易就發現彼此的存在,只不過張世東的水平更高一些,他能發現對方而對方沒有發現他。
面對這些同僚。他并沒有打算現身,選擇繼續躲在暗,追尋著那個神秘面具男修的線索,花神通死了,花飛揚躺在病床上被問了個底掉,問完之后才知道這就是個傻袍,驕傲的沒邊。能力也算是強,奈何一被人戴高帽就完全忘了自我,腦袋瓜當時就麻木的不好用,完全被花神通和修編織的美夢給套牢,竟然都不曾好好調查一下修的身份,就完全相信了花神通的話,事到最后才知道一切禍亂于這個神秘的面具男身上。
身高,體態。說話的語調和速度…
花飛揚為了活著,只能將仇恨掩藏起來,為了下半輩的還能夠吃香的喝辣的,為了還能夠在舒適的病房養好傷,為了還能得到的富貴生活,他不敢有仇恨,不敢有半點的忤逆。只能將所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道出來。
這是一個華夏人,一個有著極高學識和素養的華夏人,除此之外,你完全在花飛揚的描述找不到一點這個面具男的特殊習慣、特征乃至于口頭語和小動作。
追蹤到了十幾個花家的人。全部都是云里霧里要奪權的,他們多數人根本就不知道還有修這個人,就算是知道的,也只是模棱兩可的來一句,這個人好像見過,就在花神通的身邊,不常見到,偶爾能看到他來。
越查,線索越少,誰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么冒出來,像是突然間就出現在了花神通的身邊成為他身邊的智囊,并且受信任的程度似乎從來就沒有經受過考驗,花神通一個得到家族認可的女兒透露出一個消息,似乎很早之前,父親就與一個神秘人有著聯系,從那之后一步步掌握家族權柄才地位越來越牢固,手的權力才越來越多,據她觀察似乎就是這個修,否則第一次修到了莊園時,不可能受到父親禮遇如上賓的對待,那種招待方式,已經完全超出了一個朋友或是軍師的待遇,在莊園內,擁有著隨時調整保鏢布防的權力,每年出現不了幾次,每一次呆的時間也都不長。
風格,很似諾斯頓出現的那個組織,往往都是單線聯系,一旦出事馬上切斷聯系,譬如這修,只有花神通了解他的一些信息,出了問題之后,花神通以自殺的方式解決問題,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會對面具男修有所了解,如果修出了問題,他也會馬上自我切斷與上面的聯系,保證整個鏈條產業不會受到影響,就如同在鬼牢內的侏儒高手貝里克所言,他不想加入這個神秘的組織,概因進入這里的代價太高,不暴露的時候怎么都可以,一旦暴露最快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自我仲裁,他親眼看到與自己聯系過的人當著自己的面自殺,之后就是在鬼牢內只有管道字聯系的指示,他從沒有想過去探究這個神秘的組織,擔心一旦自己知道的多了,可被對方利用的價值降低,對方必然會將自己鏟除。
張世東不肯輕易放棄,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可以追尋的線索,管它到底是不是一個組織,找到那個面具男修問題也就迎刃而解,總好過留下來幫著花家擔任一個棋去解決叛亂,那邊自然會有人接替自己,拉虎皮扯大旗的事情也會有人做,滅了一個港口,足以震懾花家所有的分支和下面附屬。
開著一輛經過了改裝的極限越野車,張世東從巴西一路南下穿過玻利維亞以及巴拉圭,最終進入到阿根廷,自然風光保留程度遠遠超過亞洲的風貌,盡管旅途開車辛苦一些,追蹤敵人勞心一些,但欣賞到的美景是值回票價的。
車上準備了足夠三天荒無人煙區域所需的一應用品,喜歡充滿安全感的人都有這樣的毛病,每到一個地方喜歡將自己周圍被絕對的安全所包圍。
食物,水源,汽油,應急商品以及輪胎,這些東西的充足使得車內的空間就如同在國內當驢友一樣,除了留下駕駛員座椅向后放倒的空間之外,其他地方都裝上了外出的必需品。圖在山林奔跑,偶爾擠在后座蜷縮一段時間。
花非花不僅讓人送來了車,還送來了一張能夠在這塊大陸上八成區域通行使用的特殊通行證,它的存在也讓張世東車內放置的霰彈槍合理合法,在接受任何關卡檢查的時候都不會成為違禁品。
不得不說,花家的人傲氣歸傲氣,本事還是有的,當日從花家堡壘出來的這群反叛者,第一時間選擇的不是倉惶安排身邊的人拿著錢財跑路,根本就不與外界聯系,該轉移的財產早就留有后手,每一個人離開時只是撥打一個電話或是發一條短信,時間都不超過半分鐘,之后你在任何的機場和大型公眾交通設施環境都看不到他們的身影,知道家族勢力龐大,每一個人早就安排好了多種應急方案,乘船的進山的開車的隱匿的,每一個人的身邊都有專業的反追蹤高手,或許他們在挑選貼身保鏢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這一點,出來后就四散各自選擇逃命的方式,大浪淘沙,一半的人被抓到,一半的人還在逃竄,有張世東這位超專業的追蹤高手在,被抓的一半之有大半都是被他追上暴露行蹤。
抓到最后一個人到此刻,五天多的時間,張世東認準了一條線死追下來,途碰到了其他人近在咫尺的痕跡也沒有去追蹤,從上一個人的口他了解到,花神通在花家有個同父同母的兄弟,平日里關系一般看上去與其他兄弟沒什么兩樣,實際上兩兄弟的感情非常深,他就親眼目睹過一次花神通急病入院即將被推入手術室時忍著劇痛給兄弟打一個電話談了兩分鐘,如果花神通有什么秘密,他這個兄弟要是不知道,別人也就不可能知道了。
花晨儒,花神通同父同母的弟弟,一個在花家不算太重要的人物,有著自己的莊園土地和足夠安穩瀟灑過一生的花家分紅,不做任何實體,手的錢只投資家族其他人的產業,當一個閑散的股東,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一個不算發達的小地方當一個土皇帝,我可以不擁有全世界最好的,但我一定要在自己擁有的環境做真正的王。
張世東追了他五天,沿著痕跡一點點的靠近對方,看得出來對方很急迫,幾乎是全天候在偏僻路段開車逃竄,每天大概只休息最讓人困乏的凌晨兩點到五點階段,一天加起來的休息上廁所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車速始終保持在十到八十之間,這從一些偏僻區域留下的車輪胎痕跡能夠判斷出來。
距離對方越來越近,張世東將一瓶溫度已經接近十度的熱酒灌進嗓眼,幾天的追蹤想要享受一點冰爽的東西唯有進村鎮補給的時候,多數時候都只能忍受炎熱對車和人的侵襲,空調不能全天開,長時間開車始終開空調不僅會犯困還會讓人頭腦也跟著偷懶,為了追到這條大魚,他寧可自己遭點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