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過去身邊龐大的服務團隊重新出現在花非花的身邊,張世東用自己的行為證實了花非花投資的正確性,家族第一時間就解除了對她的禁錮,她也重新恢復了繼承人的身份,只是沒有了之前那第一順位繼承人的風光無限。
家族要求她做事。
這就是大家族成員的悲哀,你沒有權力去選擇愿意還是不愿意,哪怕你受了再大的委屈,當家族的利益站起來時,你必須遵守,除非你徹底不再需要來自家族的資源。
花非花亦是如此,你擁有多么大的權力,就要承受多么大的委屈,家族需要你付出的時候,你不能說不,家族需要你站出來的時候,你亦不能說不。
當她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被被扒掉時,她只能暗自委屈卻不能表面上說出來,人前顯赫背后遭罪,這或許也是大家族子弟的某種不成文悲哀,現在家族需要她站出來,無需跟她解釋當初為何那般,你就說你出來不吧,你如果不出來,那家族可就有了一個統一的意見將你徹底拿下。
優雅的吃了一頓頂級的西餐,更換好華麗的衣衫,花非花跟身邊的人下達了命令,所有與張世東交鋒的人,先將自己的名號喊出來,告知他自己已經出來了。
這是花非花針對張世東下達的唯一一道命令,緊接著,雷霆手段使用在了自家人的身上,先是將身邊那些背叛自己的人全部抓了起來,以最殘酷的手段進行刑罰,然后在家族直系子弟的晚宴上,當著所有人。給了花飛揚一個重重的耳光。
“別看我,也別恨我,你該想一想自己還有多少機會能夠在心里惦記著我。你逼著他做了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以我對他的了解,報復是一定會來的。是你扛著,還是我們那可愛的叔叔扛著,或者是你們將那個暗中戴著面具的小丑交出來?”
要當大人物,首選要學會心狠,別人對你心狠,你必須以怨抱怨。不然誰會怕你,誰會懼你,花非花出來第一件事就是立威,她也需要讓那些試圖對她動手的害怕,不會讓同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
山林之中,張世東和圖蹲在一處小溪邊。撕咬著一塊生豹子肉,未免生火造成被圍攻,一人一獸都吃著生肉,現在的圖嘴早已經被養刁了,在魔都每日烤肉燉肉吃著,甚至后來譚家私房菜每隔幾日都會專門派人大量的將腌好的臘肉和烤制八分熟的烤肉用大盆送過來,現在讓圖重新回歸吃生肉的日子。沒有不適應,就像是普通人突然改為了粗茶淡飯般,吃一頓兩頓還成,總吃就有些食不知味。
圖用大腦袋蹭了蹭張世東,那意思是,就算來了敵人又如何,我們一樣收拾掉,何必這樣謹慎,一群廢物而已,根本就不值得我們太過謹慎。
“花非花出來了。那又如何,我的氣還沒出,能這么算了?籌碼擺上了,當然是越來越多。”
身上武器裝備齊全,各種補給也十分齊全。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這里戰斗張世東如魚得水,他能在這里戰斗一年兩年都不缺補給,真要是沒有了彈藥補充,只要有一把匕首,石子和木枝都能形成戰斗力,原始人的戰斗方式他又不是沒有經歷過,單人在叢林中作戰,他能夠完全無視任何的困難,在南美這樣的復雜地形多族群部落的環境中,一個集團軍的兵力沖進來,根本對他無法產生威脅。
圖翻了翻大眼睛,懶得去思考問題,吃飽了身子一矮,直接趴在了溪邊,那意思是東哥你老大想明白了吩咐一聲,我只負責配合你戰斗,殺多少人你說的算。
“走,叢林內轉了個圈,該出去玩一玩了。”用獸皮結成了一個罩子將圖整個貼身罩起來,至少打眼不會讓人被它的兇殘外貌嚇到。一人一獸無視了外圍的包圍圈,悄無聲息的鉆出去之后,張世東帶著圖徒步轉移了三百公里,這三百公里沒有發生一場戰斗,沿著公路邊緣的復雜地形用了幾天時間到達一座不甚發達的內陸小城,靠近巴西,街道上愈發顯得貧窮,無數的孩子在街道上奔跑,穿著簡單破舊的衣服,街路狹窄,建筑低矮,整個城市都難看到七層以上的建筑,到處堆積著雜物垃圾,車子的水準也停留在二十多年前,摩托車和自行車還是這里的主力,一座沒有工業停留在小作坊農作物的城市,發展能到何種地步,多數人都安于現狀,街邊、商鋪、大樹下的閑散人員比比皆是,懶漢閑婦聚在一起玩著當地特有的娛樂項目。
城市中,有幾處大宅子,張世東和圖的目標就是其中一個宅子的主人,被花飛揚安排在這座小城市的情婦,儼然是這座城市里的土皇帝之一,花飛揚的幾個私生子在這里享受著最為豪華的生活。
張世東站在宅子的后門,靠著墻叼著煙,手里拿著一個扁酒壺,最烈的伏特加在這邊很受歡迎,越是熱越要喝烈酒,渾身熱的舒服,圖則進了宅子去搗亂,擊殺這個宅子的主人。
一陣吵鬧聲之后,在后門不遠處對面街道的雜貨鋪側門內,一輛破舊的吉普車從側門內開了出來,趁著夜色向著遠處行駛去,張世東嘴角微微抽動,幾個跨步沖到了吉普車旁,掛著消音器的槍對著里面射擊,包括司機全部射殺,控制著方向盤停到了不遠處的路旁,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等待著,時間不長,側門內簇擁著走出四五個人,其中有兩個拽著大人衣服的七八歲孩子,還有一個被人抱在襁褓中的孩子。
禍不及妻兒,張世東沒殺她們,在圖出來確認里面沒有了主人之后,將這些人趕到了吉普車上,將里面用來充作障眼法的尸體都拽出去扔到一旁,開著車子離開了城市,待到他們離開之后,整個城市內的警察系統才反應過來,再到那大宅,里面死了十幾個保鏢全部沒有全尸,主人家一個不見,只剩下一個被放在米缸里的小女孩,打通了這個宅子的緊急電話,遠在數百公里之外的巴西境內,花飛揚接到電話后憤怒異常:“張世東,我一定要宰了你。”
口號喊得是響當當,下一步卻不是安排抓捕,而是迅速的通知自己在外面的產業迅速關門、外面的情婦趕緊攜帶金銀細軟和孩子迅速到指定地點集結。
命令發出兩天后,花飛揚后悔了,那早已經悄然離開面具男修打來了電話,告知花飛揚這是一招錯招,以他對張世東的了解對方不是禍及妻兒無辜的人,這么做的目的該只有一個,就是找到花飛揚在外面的所有產業聚集點,你認為自己所擁有的武裝力量能夠擋得住那個瘋子嗎?
花飛揚倉促之間又下令趕緊轉移,電話就已經打不通了,待到他安排人過去查看時,三輛巴士車將花飛揚在外面的情婦和私生子送到了圣保羅,那個屬于他自己的大本營則被人從內到外掏空,所有的東西都被銷毀,一場大火,給花飛揚剩下的是一堆廢墟。
有了錢,輾轉幾座城市,張世東購買了大量的手雷重武器,圖的身上背負著近千斤的裝備,張世東身上扛著一挺重機槍,身上的子彈鏈繞了三圈,掛著武器裝備也超過了三百公斤,如今的他完全就是一個人形坦克,火箭筒和二十顆火箭彈足以保證他面對重火力的時候有反擊之力。
以花家的能量,很容易就查到了大量黑市武器買賣的消息,花神通直接找到了悠然自得喝著紅酒品著極品鵝肝的花非花:“看來你在他的心中也不是太重要,幾天了,人家理都沒有理你。”
花非花晃動著酒杯,舉起在酒的后面望著窗外的天空,細聲喃語道:“我出來不是替你們擦屁股的,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我只是讓花家不在這次事件中受到太大的影響,至于你們,自求多福吧,如果我是你們,我會選擇借他來的機會好好的談一談,看看能用什么樣的代價換取他不將你們趕盡殺絕。”
花神通哼了一聲:“黃口小兒,能如何,我不信他還能打上門來不成。”
花非花輕輕笑了笑:“他上門不會帶一兵一卒不會拿一槍一彈,只是你們,等得到他來嗎?”
花神通很火,氣得渾身發抖,身為花家實權大握的一方諸侯,何時受過這種氣,他都是站在高處俯視眾生,背靠花家這棵大樹,還不曾有人能對他如何,今日卻被一個人逼到了這種地步,內心的怒火燃燒到何種程度可想而知。
花非花不介意添上一把火,這叔叔可要比花飛揚那個家伙難對付多了,至始至終在臺前被張世東窮追猛打的都是花飛揚,他一直在幕后除了損失一個莊園外,并沒有損失任何東西,此時此刻在自己面前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可笑。
“神通叔叔,裝可憐不是這種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