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萬眾矚目’下,張以晴順利的產下一子,取名魯經修,小名然然,兩個家族幾十口人都歡欣雀躍,富在深山有遠親,張家現在正當紅,直系親屬也都愿意攀附上來。
與毛通約定了同學會聯系,張世東將自己那個雜亂的沒有任何特點的號碼留給他,實際上他的手機打另外一個很彰顯暴發戶品質的連號號碼也打得通,只是他已經過了炫耀的年紀,不再需要此類東西還彰顯身份地位。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內外井然有序的忙碌,有孔梅這個專業人士在,加上婦產科的醫生護士都全心全意的幫忙,整個病房很快就只剩下了孔梅和魯成的母親以及請來的專業護工月嫂,其他的親朋好友在張軍的帶領下,專門包了一個附近的農家院餐館,魯父很高興,平日里在張軍面前都會壓抑自己的存在,今天也不控制了,喝起酒來格外的豪爽,嗓音也比平日大了很多。
親戚朋友一大堆,張家和張以晴的家成了臨時的招待所,本來張世東準備給他們訂賓館,看到老人們都喜歡這種熱鬧也就沒有多事。孔老爺子和張軍已經回老家養老病情穩定的父母,也都專程趕到平江來祝賀。
對張家,經過一年多的接觸,張軍也散去了過去那種仇恨心理,包括養父一家,張軍也沒少照顧,馬二等人沒少跑過去送一些東西,包括今年的新年,張軍還專門和孔梅又回去了一趟。帶回了很多的年貨,也摒棄前嫌的去了一趟五虎張家。
有了一個讓人驕傲的兒子。張軍的名利心和仇恨心都淡了許多,人也更加寬容,在工作生活中都表現出來,工作中從嚴格嚴厲的書記到笑容多起來的書記,不僅沒有降低他的威信,反而更增添了幾分讓人尊重的長者形象。平江公檢法系統在他的管理下蒸蒸日上,其本人在市里也不爭權奪利,常委會上的很多提議都是一心為公,推薦下屬也都是舉賢不避親,有了張以晴結婚那樣的排場,包括寧九天在內都更愿意看到他這樣的人在常委中間起到正能量的作用,各方派系在面對張軍提出的人員安排時也都會顯得格外重視。鮮有反對掉的。最為關鍵的是張軍從來不會插手別人的事情,圓滑的至少做到了不是大是大非得過且過。誰還沒幾個親戚朋友,只要不是觸犯法律,一些擦邊球或是一些面子上的事情,張軍都能很好的籠絡關系,一直欠缺的人脈,在這一兩年慢慢的形成,在公安系統中也培養了一些嫡系,更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的就是。他將一直兼著的公安局長位置讓了出來,讓給了代市長詹佑智的嫡系。
這一舉動的出現,使得本來有些東風壓倒西風的格局立時來了一點偏移,詹佑智不再是完全弱勢的一方。寧九天多聰明個人,在上下全都配合你工作的情況下,平江只是一個跳板,他不會在這里經營太久,該給人留出來的空間也有那肚量,很難看到的一二把手和諧相處局面,再一次的出現在平江政壇上,如此也正應了當初張世東和趙美茹的想法,上下齊心為這座城市添磚加瓦,給這座城市的居民創造一個真正屬于他們自己的家園。
工作順心,家庭幸福,沒病沒災,張軍現在的日子過得是越來越有滋味,就覺得人生能如自己這樣就可以稱得上是圓滿了,一雙兒女不會給你帶來任何煩惱,整日想吃什么吃什么,喝點小酒一大幫親朋好友聚在一起聊到深夜,那種感覺是很難形容的,似乎自己前半輩子的奮斗一下子找到了價值,剩下的時光完全可以提前退休去享受生活,而不需要繼續奮斗來壓榨身體內的剩余價值。
大外孫子也抱上了,回到家里讓飯店送幾個菜過來,開兩瓶好酒,大家圍坐一團,小酒喝著,在家里慶祝著新生命的到來。
醫院里張以晴有兩個母親的照顧,有專業的護工和外面的護士幫著照料,除了刀口有些疼之外,并沒有遭太多的罪,下奶很好,從國外寄過來的最好奶粉屋內擺了一排,孩子能吃能睡,不哭不鬧,奶奶姥姥圍著孩子一夜都沒睡,高興的合不上眼,推著推車在客廳里開著柔光坐在沙發上看著孩子,聊了一夜,張以晴則是好好的睡了一夜,懷胎九個多月,總算是輕松了下來,身體內那幾斤肉徹底的離開了,負擔沒了,剛又做了手術,身體上下被照顧的很好,屋內的溫度也適中,空氣流通很好絲毫沒有雙人或是多人病房那種擁擠的狀態,一覺,就睡得沉沉的格外舒服。
夢想之館內,張世東摟著趙雅,享受難得的二人世界,同樣的一片夜空下,鬼牢內多數人還要為了明天的生計活著,而自己呢,躺在舒服的環境中,抬頭就能看到滿天的星斗,是什么造成了這么大的差距?
張世東喜歡用自我激勵的方式讓自己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和奮斗的源動力,摟著趙雅,沉沉入睡,兩個小時后,生物鐘叫醒了他,看著懷中酣睡的女子輕輕親吻她的臉頰,套上一條睡褲,張世東離開了平臺下到樓下,柔和的暖光下,馬二叼著煙翹著二郎腿靠躺在電腦前的單人沙發內,觀看著電視劇,身邊擺放著一個小桌,上面有一瓶酒和兩道小菜,小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舒坦。
“就這么不喜歡結婚?”
張世東拿起桌上的煙點了一支。
“得了吧東哥,你看我現在,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舒坦,結婚還要買房子裝修買車,百八十萬砸下去,我一年出去玩一百五十天,天天晚上當新郎,這些錢能玩到我玩不動,到時你這邊也不用我了,我就回村里一呆,就挨著我哥家弄個院子,平日里也有個照應,給侄子留點錢讓他給我養老送終,輕松,我討厭麻煩。”馬二坐直了身子將電腦的音量壓低。
“碰到順眼的,找一個過日子的婆娘,生個娃,早早晚晚身邊還是要有個娃比較好,你結婚,我全包了,喜歡在市區就在市區,喜歡在村里就在村里。”張世東拍拍馬二的肩膀,轉身走向了后面館藏區。
“東哥,里面有幾個你吩咐買賣的賬單,關小姐已經放在了你倉庫的門口,東哥,不差關小姐一個了,還是你老同學,該出手時就出手。”
面對著馬二的調侃,張世東將煙用兩根手指掐滅,一彈,直直的飛出來砸在馬二的腦門上,哎呦一聲他才笑著向內走。
置身在屬于自己的王國之中,張世東張開雙臂,感受著一股濃郁的財富氣息籠罩全身,他此刻的心情如果被那些考古學家和學者們知道,肯定要指著他的鼻子痛罵,知不知道這些古董是什么,是文化,是屬于華夏五千年的文化,你竟然只當它們是財富,可恥,你不配擁有它們。
張世東喜歡古董,但沒有到癡迷的地步,他喜歡的是古董歷史的韻味和其身上的故事,也喜歡拿在手里把玩時感受到的沉淀,所以他不太喜歡那些銹跡斑斑和有損傷的藏品,哪怕價值再高,他也會物換物或是出售掉,收藏是收己所好,總要是自己喜歡的才會有價值,譬如他曾經連看都沒看讓人出手的一個寶貝,是真正的元青花,只是一直被放在農村被孩子當玩具玩,孩子小時候還當過尿瓶,表面損傷比較大,可即便如此也價值數千萬,這東西你就算再值錢,張世東也不喜歡。
喜歡實打實的東西,要比喜歡字畫更甚,很多人都知道了他這個喜好,真有他喜歡的東西就是不賣他,要跟他換他館中的藏畫,只要價值上不吃虧張世東也都樂得交換。
犀角杯,牙雕,紫檀木雕,這些都是他所喜歡的,包括一些玉,能在手里把玩的都是他所喜歡的。
利用眼膜指紋關掉了防御系統,張世東一個個的把玩著自己的藏品,眼中滿是喜愛之色,最后走到倉庫門前,將那里一個特殊展柜中懸掛的打狗棍拿了出來之前進入鬼牢之前就讓蘇惜西把這東西運了回來,握在手里舒服的拿起關冉留下的交割單,隨意的看了幾眼放在一旁,推開門走進了專屬于他一個人的倉庫,錢池中的錢幣多了一些,關冉換了一些美元英鎊澳元扔進去。
展架上的金條金元寶、玉、珠寶散發著更為強烈的財富光芒,張世東打開一個裝著金條的展柜,一斤重的金條握在手里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想想街上那些喜歡金鏈子的人,他就不自覺的顛了顛手里的金條。
趙雅穿著睡衣靠在門邊,望著財迷模樣的張世東笑道:“張大財主,咱好歹也是身價過億,哦,不,過十億的大財主,能不能有點大財主的架勢,別像個守財奴似的,大半夜不睡覺跑進來看自己的儲藏一看看到大天亮。”
“靠,哥這叫懂得持家,看看,這么大一份家業,我都舍不得出去。”
“小家子氣。”
“臭丫頭,你說什么?沒有在價值百萬的紫檀木床上享受過吧,我現在就成全你。”
“啊,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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