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
楊鑫愣了下,他與石研接觸的時間不短,盡管不曾更為深入的彼此了解,也能看出對方身體內那股子高傲,能讓她以尊稱的人至少不是楊鑫能夠接觸的層面。
“這地方不錯,就是太吵了點。”
張世東隨便回應了一句話,現場很多人都明白,這時候需要一個棄子,因為楊鑫的存在才有這樣一個繼續在這里喝酒的機會,但那些制造噪音的人,注定要被清除。
葉聞語看著裴象龍,滿是挑釁的眼神,如果是過往她早就一句騷貨扔過去,隨著張世東在她心中地位的改變,她強迫自己因為喜歡而改變。
那奶油小生又給了榮韻一個小小的驚喜,面對著被清理出去后果,表現的很淡然,沒有大喊大叫,因為他見多了,也知道自己這樣的小人物得罪了人,你老老實實的被拾掇,人家或許還會將你的當個屁給放了你的恩主還會給你美言幾句,如果你想著我沒錯我沒錯,那你就真的錯了。
在被邀請到一個豪華古樸的會客廳路上,張世東也不去掩飾,拍了拍楊鑫的肩膀:“老楊,愛了就愛了,總考慮那么遠干什么,先轟轟烈烈的愛著,至于結果,別想太多,別委屈自己也別讓對方委屈,順其自然。”
石研突的淚水流下,楊鑫低著頭抽煙,此時此刻他的心很亂,也沒有心情去了解自己身邊這位到底是何等大角色。
“這地方我很喜歡。”裴象龍摟著歡歡很有派頭的坐在了會客廳的二號位置,在榮韻的好奇神色下,一旁的葉聞語撇了撇嘴:“你是喜歡這里,還是喜歡這里的女人。”
裴象龍笑著沖葉聞語勾了勾手指:“我更喜歡你,拿下你上百億的資產就隨意揮霍。”
葉聞語毫不示弱:“你還缺錢嗎?你想要這里的卡,還需要用錢嗎?榮姐,裴陽將軍的掌上明珠,你愿意送上一張至尊的vip卡嗎?”
榮韻倒吸一口冷氣,說是最近一年多以來燕京最火的外來人是誰。一直持續被人羨慕嫉妒恨的是張世東,短短時間就在燕京擁有了足夠強悍地位的當屬裴陽,不接受任何一方的拉攏,手里握著槍桿子,面對任何麻煩態度都很強硬,沒人敢跟他到首長面前打官司,人家首長最信任的高級將領,誰沒事招惹他干什么。
類似裴陽這種人風光就風光無限,十幾年后就會退出歷史舞臺,會隨著他的恩主徹底消失在下一屆政府。任何一個位置繼任者都能允許前任保留,唯獨這最核心的幾個位置是必須牢牢握在手中。
新一屆的領導班子剛剛上任一年多,裴陽正是人生最為風光無限的時刻,他的女兒自然也水漲船高。哪怕是燕京比榮韻家族高很多的頂級一線家族,也不會輕易招惹裴陽,他的女兒也直接坐火箭似的成為燕京一線的衙內。
“裴小姐如果喜歡,當然沒有問題。”榮韻將尷尬收起,面對著這樣兩位,面子里子都是王八蛋。機會難得,就算不能結交也切莫得罪。
“一段時間不見,在燕京也耍得開了?”張世東開聲,打斷了二女爭鋒的氣氛。
“在哪怎樣?我就是個消費者。沒人會不喜歡花錢的人吧。”葉聞語的三觀非常簡單,我是花錢的,你要是不喜歡花錢的,我還不愛來,你要喜歡,看我心情在你這里消費多少。
“去給我找找門路,我要全套正宗的滿漢全席,我要請人吃飯。”
“嗯。”葉聞語馬上打電話聯系。絲毫沒有因為別人命令而不高興。也理所當然的將自己當作了那個掏錢的人。
榮韻看至此,還是覺得自己沒有一點看透這個風頭正勁的男人,或許是自己層次不夠吧。這個男人身上有著太多的謎,轉而還是將所有注意力放在葉聞語身上,準備還是將她牢牢抓住鞏固已經發展出來的友誼:“小語,這事交給我吧。”
葉聞語笑著掛斷電話,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那就榮姐你來安排,地方環境搭配的煙酒茶我跟你說一下,酒我們自己拿,茶多準備幾樣,煙…”
張世東:“都教給榮女士去辦吧,我要宴請的客人是一群老大粗的軍人。”對于有能力的人他總是欣賞的,見到榮韻將對自己身上的好奇收起重新踏實的鞏固與葉聞語的關系,對她的印象就很不錯,也樂得將這樣一個機會給她。
榮韻臉上露出笑容:“多謝張先生賞識。”
張世東擺擺手:“如果我是你,拒絕更好一些。”
榮韻面色一變,旋即恢復:“我只是幫好姐妹準備一餐飯,榮家這點擔當還是有的。”
張世東笑了笑,沖著裴象龍揚了揚下巴:“回頭辦一張卡給她,錢一分不少的收。”
榮韻心思一轉就明白了張世東的意思,這是給自己找了一個不遠不近卻在關鍵時刻能夠用得上的靠山,最重要是表現出來的一種態度,他與會所與自己關系不遠不近,需要幫忙卻也能夠說得上話,如此就減免了給自己樹敵的可能性。
裴象龍一旁插口:“我家老裴的事,老子可懶得管,你別往我身上插雷。”
張世東:“你給老裴打電話,說我請他吃飯。”
裴象龍撇撇嘴,說歸說卻聽話的將手機拿出現場撥給父親:“你這頓飯,也挺貴。”
張世東在葉聞語的屁股上捏了捏:“操,滿漢全席欸,不愛吃就別來。”
裴象龍在等待電話接通時白了他一眼:“你就土老冒吧,那玩意就名氣大,有什么吃的,暴發戶土鱉!喂,老裴,我不是說你,是有一個土鱉要請你吃滿漢全席…”
張世東撓撓頭,看向榮韻和葉聞語:“真的很土鱉?”
榮韻忍不住笑了,這一笑,雙方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葉聞語點點頭:“是很土鱉。”
那邊只是默默對視的楊鑫被石研的眼神打動,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坐了回來,手握得很緊。
張世東:“土鱉就土鱉吧,反正我請的也都不是什么高雅人,到時候弄幾個幾尺長的大龍蝦最新鮮的大閘蟹,所有人魚翅燕窩漱口,咱就將土鱉進行到底。”
楊鑫不解的看向石研,自己這位新認識的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
榮韻白了楊鑫一眼:“以后要敢對小研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張先生你都不認識就敢請人家出來喝酒,我真是服你了。”
張世東看著楊鑫,并沒有怎樣的改變態度,指了指裴象龍:“這娘們的父親是軍長,部隊就駐扎在京郊。”
楊鑫再不懂,也知道拱衛京畿這個軍的軍長是什么角色,震驚之余更加好奇張世東的身份,那樣的女人憑什么會在他的面前展現出弱勢的一面。
張世東:“我啊,混吃等死的一個人,有點能耐都用到泡女人身上了,還好,泡的這些女人都有點能耐,我也就水漲船高算個人物,喝酒吧,今日有酒今日醉。”
見張世東不想多談,大家也就順勢遮了過去,只是石研在趁著楊鑫上衛生間的時候跟他說了說這年輕男子的幾個身份之一,一個就足以將楊鑫震的是暈頭轉向,要不是喝多酒又經過石研的勸阻,回來后肯定露怯,不過心里也暗自輾轉,或許自己要是真跟石研有未來,在那個對他來說高門大戶的家族面前,這個新交的朋友就會是關鍵。
幾杯酒過后,石研的手機響了起來,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帶著幾分凝重,沒想到自己不經意間就進入了某些漩渦的中心,來電話這個人算是她的遠房親戚,可在平日里自己只能遠遠的觀望對方,在對方施舍之下偶爾能聊上一兩句,沒想到今日能夠接到對方親自打來的電話。
“張先生,我表哥想請您宵夜…”
張世東瞇著眼睛:“讓我猜猜,誰這么有魄力呢?呃,告訴云大少,要是開那輛破捷達,就別來請我吃飯,好不容易土包子來一回首都,我要吃就吃最好的。”
二十分鐘之后,英俊的一塌糊涂讓外面那些熟女差點誤認為是小鴨鴨的笑面虎云戈以云大少在石研的引領下進入了會客廳,臉上永遠洋溢著淡淡的笑容將淺酒窩展現出來,讓人心生好感。
“張將軍可是讓我很為難,我一個年薪幾十萬的企業干部,那些最好的我可請不起。”
“少扯,你別讓我一會看到你那輛破捷達,否則我一定砸了它,低調是好事,過份低調就是為了裝逼而裝逼,看得我很不爽。”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兩位是不錯的朋友,諸如楊鑫。知道的后背全都是白毛汗,諸如榮韻和石研,在她們眼里云戈以那是高不可攀的對象,人家動動小指不要說自己,就算是自己倚仗的父輩都會為之色變,也不知這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就成為了兩位頂級人物斗法的圍觀者,圍觀還是其次,偏偏還提供了場地。
“榮韻是吧,你這里不錯,回頭讓人給我送張會員卡過去。”
一句話,讓榮韻長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