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崔勇達咆哮著,怒指著胖男呵斥道:“我勸你最好馬上放了我,我是…”
胖男直接將雞屁股連帶著一大塊的骨頭肉塞進了他的口中:“閉嘴吧,呱躁男,真是讓人厭惡。”油乎乎的手扯開一截透明膠帶,直接繞著崔勇達的頭纏了兩圈,讓他沒有辦法將雞屁股吐出來。
胖大的手掌拍在了崔勇達的后腦勺上,巨大的力量讓其直接頭撞在了車的欄桿上,暈乎乎的癱坐在車中,劇烈的疼痛抹殺了他所有的情緒反應,只顧著雙手捂著頭試圖去消除疼痛。
溫晨升也在此列,看到崔勇達的下場,他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對著附近的監控設備說道:“張教官,我有先天性心臟病,你這樣搞是要出事的。”
張世東走出指揮所,沖著溫晨升笑道:“沒關系溫大夫,我們這里有強心針,我保證你死不了。”
溫晨升點指著張世東:“你…”
張世東負手冷哼:“怎么,忍了你們這么長時間了,嘰嘰喳喳,一直沒愿意搭理你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吧。”
溫晨升從車上跳了下來:“我要到上級部門去告你,你就是個暴徒,是個瘋狗,我才不會跟你這樣的人繼續合作。我要離開這里,我不干了,我現在不歸你管了,你沒有權力對我這樣。”
張世東嘆了口氣,看著向海灘停泊船只跑去的溫晨升:“原來這就是說與做的差別,我現在才算是了解。說的時候一套又一套,輪到你做的時候就成了軟腳蝦嗎?”晃著頭,從一旁戰士的手中接過槍支,很精準的一發麻醉子彈,打在了溫晨升的后背上。
廚子走過去拎著他的脖領子,拖著他上了車,另外幾個見到最刺頭的崔博士和溫醫生都老實了,也失去了反抗的勇氣,乖乖的被拉走,成為人間地獄內的一員。被特殊照顧著。
燒男看著欄桿后的崔勇達。笑的讓他后背冒冷汗,嗚嗚的想要說什么礙于口中被塞著東西,燒男將塑料膠布解開,看著他將口中的雞屁股嘔吐出來。連帶著早飯也隨之吐了出來。才上前抓著他的頭發。將他的頭壓進裝滿了海水的鐵桶之中,嗆得他連續喝了幾大口的海水,就感覺身體從上到下都格外的不舒服。
燒男蹲在他身邊笑道:“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張世東趁著強權壓得下面沒有反抗的聲音。開始了對所有受訓士兵更為殘酷的審訊過程,心理審訊、藥物審訊、器械審訊,各種上不得臺面的審訊方式全部搬了出來,而能夠承受這些的,都是被張世東選拔出來覺得能夠有更大進步的群體,超越了簡單的忠誠審訊范疇,以各種殘酷的方式激發她們的潛能,說白了前面是能夠公之于眾的,后面是不能夠公布給大眾的,有違人道主義。
與其說后面的是審訊,不如說是各種輔助設備對于戰士們心理素質的強化,常規的訓練是以身體、技巧為主,心理為輔,至多是增加一些讓人失望的小道具來磨煉心智,而很少會有這種完全轟炸式的心理素質強化,幾乎每一天,你腦袋里那根神經都在緊繃著,一點點被壓制,一點點延伸你的底線。
當這個訓練計劃出爐時,張世東就曾跟貪狼等人戲言,能從這個訓練營走出去的戰士,可以在技術上輸給別人,但在心理上,一定不會輸給任何人。
觀看廳內不再是過去的喧鬧,led的畫面中會時不時的切換給崔勇達和溫晨升等人,他們在里面盡管沒有遭受到特種兵級別的折磨,也沒少吃苦頭,身體素質還不如一個剛從新兵連出來的新兵,身上那點肌肉還是為了美觀從健身館內練出來的,面對著冰冷的噴水、面對著難以下咽的食物,他們真不知道別的人是怎么挺過來的,強度差了不知道多少層,同樣是人,同樣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他們怎么就能有勇氣去吃那些人讓人作嘔的東西,他們怎么就有那么強悍的堅韌大神經,去承受那么多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匪夷所思的磨難。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已經完全按照張世東的思路整體展開,成效也逐漸顯現出來,訓練營內的反對聲音也被壓制下去,孰料伴隨著一位真正意義上的大佬到來,一些事情被掀開了面紗,張世東拿出來的上級簽署文件,是假的,上級并沒有同意他的建議,也沒有讓他去訓練督察團隊、醫療團隊的人。
總政的一位大校帶著督察隊來到了島嶼之上,帶著尚方寶劍而來,來到這里徹查濫用職權的違規,船只還沒停靠下來,整個訓練營內已經傳開了,在監牢內的崔勇達等人也都先后得到了消息,徹底憤怒的他們叫嚷著要離開,要讓張世東親自來接他們離開,要讓張世東必須給他們一個說法。
結果呢?
當所有人都認為訓練營即將偃旗息鼓老老實實接受調查時,張世東終于拿出了他最為強勢的一面,拿出了一個真正強勢指揮官的霸氣,直接將調查組攔在了訓練營以外,不允許他們的船只靠岸,只身一人開著快艇到對方的船只上接受調查。
“張處長,請你給我們一個解釋。”
房間中,并沒有很友好的氣氛,卻也沒敢動用審訊那一套,簡單的桌椅擺放,突出了調查組的高高在上,而張世東所坐的椅子孤單單位于一方,與對面的調查組的椅子形成了對比。
張世東從衣服兜內掏出煙,點燃,站起身走到窗戶旁,隨著船只的蕩漾看著外面的景色。
“張處長,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就像我很配合你一樣,我并沒有強行登陸訓練營所在的島嶼,已經給足了你的面子。”
張世東從容的在上衣兜內拿出了折疊的文件,正是那上級領導部門簽署的文件,同意訓練基地內的文職人員參加訓練的文件:“你們好好看看,我這人嘴笨,不會解釋,這個就是最好的解釋。”
調查組的成員仔細觀看了文件之后,完全被弄得哭笑不得,這張世東還真敢糊弄人,文件的官方鋼印竟然是九十九處的,也就是說,他這個九十九處的處長,給基地總教官的自己下達了一個命令,命令自己對基地的文職人員進行特訓。
“張處長,你這是拿軍令當兒戲,領導賦予你的權力是讓你對部隊建設作出貢獻,而不是讓你假公濟私,以此來打擊報復戰友!”拍了一下茶幾,大校站起了身,臉上帶著忿忿不平的怒意,本來就是來找毛病的,東方不亮西方亮,用這種方式來迫使自己擁有處置戰友的權力,這本身就是一種瀆職。
張世東一直表現的很隨和,此時猛的睜開眼睛,眼神中充斥著讓人恐懼的暴虐:“請注意你們的措詞,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游回去,我是訓練特種兵的,在我的眼里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特種兵,一種是普通人,而這兩種人既然都曾經在我的治下服役,他們就必須能夠承受這所有的一切,否則,他們不配在我的訓練營。”
我的訓練營!這小輩到底有多狂妄,以此可見一斑。
大校打斷了大家的沉思,“張處長,看來我們沒什么可談的了,關于你所說的話都可以簽字了吧,證明我們的記錄沒有錯誤。”
看著張世東簽完字,大校接著說道:“下面請你開通航線通道,我必須要進去,我要見到里面的人。”
張世東平靜而又淡然的回道:“不行,我那里吃閑飯的已經夠多了,再多一雙碗筷我就要喝西北風了,你還是在海上飄著吧,早點回陸地去,享受你的文章發表樂趣,這里,不適合你們。”
大校皺了皺眉頭:“張處長,我希望你做事之前請三思而后行,切莫不要因小失大。”
張世東猛的拍了下茶幾,聲音要超過對面的三人,也不顧形象,指著大校的鼻子開罵:“尼瑪,我是不是給你臉了,讓你滾蛋就滾蛋,少在這里唧唧歪歪,信不信我把你這艘破船給你炸了。”
大校也不甘示弱:“張處長,我是奉了上級的命令而來,你最好配合我的工作,不然我將會暫時終止你的權限,接手你的權限,成為這里的負責人。”
張世東嘴一撇:“終止我的權限?這句話我當你是開一個善意的玩笑,就不予追究了,再有下一次,別怪我不客氣。”
大校拿起電話就要往外撥,一格信號都沒有。
張世東搖了搖頭:“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把這些人都抓起來,聽說最近有人冒充軍官四處騙吃騙喝,我這就算是百忙之中替上面做事了,將他們送交當地派出所或是公安分局。”
貪狼一腳踹開門進來,一人一記手刀全部敲暈,迅速的捆綁上,在大校還有意識的情況下說道:“我親自押著他們進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