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雪席卷了整個北方地區,連續不斷的大雪將整個北方的華夏大地覆蓋。
被燕京內的人稱之為猛龍過江的張世東,一夜‘醉’酒之后就從公眾的視線內消失,第二天熊三就接到了學校的通知,慕容凱導演到學校內來選角。
熊三最初還不想去,昨夜的旖旎她不想與交易掛上任何的關系,被一個男人征服而主動獻身,享受兩性之間的歡愉,她不認為這里面要有利益,一旦有了關系也就變質了。
最后是被同寢室的姐妹拉去,一番演示,熊三才知道張世東真的只是提醒自己要來這里嘗試一下,從頭到尾并沒有對她有特殊的照顧,從小在江湖中歷練出來的閱歷,讓她能夠輕松駕馭各種人物之間的轉換,很快就從眾多女孩中脫穎而出,待到選定了之后的夜晚,慕容凱才接到了張世東的電話,對oss這種推薦人的方式,作為導演他只會舒服和感到幸運,真正是往劇組里推薦人才,而不是仗著投資人的身份強加干涉。
慕容凱知道張世東這個電話的意思,是要通過他向一些人傳達消息,這個新演員潛力不錯,出名是遲早的,他要讓一些人消除那些齷齪的想法,這個女演員背后是有人罩著的,別自找麻煩,到時候大家臉面上都不好看。
剛從溫柔鄉內鉆出來,張世東人就進了大山。
暴風雪覆蓋的山區,輕松的將上萬人吞沒。韋解放主導的演習進入了最后自由度極高的對抗之中,紅方為大部隊批量作戰,補給后勤給予正常支持,他們只需要適應在惡劣的環境中作戰即可;藍方為小股的精銳部隊,沒有后勤補給,要在紅方的大規模圍剿下生存下來并展開反擊。
鑒于目前華夏特種兵偵察兵的訓練級別,為保證雙方站立對等,給大部隊的紅方配備了各種高科技的裝備,給他們最好的后勤保障,以包餃子的方式吞噬掉藍方毫無后勤保障的潰兵。
一場演習。劃定了區域。自由模式能進行多場時間?
張世東帶著人給燕京軍區和來自其它各大軍區的觀摩團好好的上了一課,張世東離開部隊外出兩年歸來一年多,就不曾真正以一個軍人的身份好好展現給所有人看,都知道她的訓練營厲害。他的選拔出來的精英多。這位究竟強悍到了什么地步沒人知道。
軍區信息研究中心的熱成像技術失敗了。站在巨大的綜合指揮會議中心內,之前還信誓旦旦這是最先進敵我識別系統的科研軍官臉上還帶著不敢相信的色彩。
墻壁上巨大的投影儀上,覆蓋的山區內沒有敵人的痕跡。可就在幾分鐘之前,一個連隊在這里被人全部割喉,除了連長在最后時刻開了一槍之外,整個作戰過程靜默。
“這不可能,除非他們身體能不發熱,在這樣寒冷的天氣,改良過的熱成像技術專門針對,效果更佳,絕不可能逃脫得了,除非…”
“除非,人體沒有溫度吧?”一名少將背著手,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直愣愣的盯著屏幕,言語之中有著對精銳部隊的信任。
“正常的活人,怎么給沒有體溫,吹…”
那是誰?
“把全身裹滿泥巴,再給外面覆上雪,藏在山里面,他們就是一群來無影去無蹤的隱形人。”
“不可能,這時候溫度零下二十度,他們不要命了嗎?”
“要命的兵,不是張世東帶出來的。”
韋解放陪同著軍委的幾個首長,看著實時的地圖和戰況監控視頻,一邊聽著下面參謀們各抒己見的爭吵,最后還是韋解放一錘定音:“現在演習還沒有結束,諸位別瞎猜了,看結果。”
一群被張世東灌輸了除了信仰之外必勝信念的戰士,在一次性搶奪行動中得到了大量物資,人又接著消失,到了晚上就能看到滿天的火焰,各處都會有被點燃的火堆,你分兵就容易被那些擅長野外作戰藍軍殺掉,不分兵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火堆燃燒下去,讓大批的熱量覆蓋住探測儀的范疇,讓這些每天在冰天雪地中作戰的戰士重新擁有持續戰斗的力量。
足足打了十天,最終藍軍被消耗的只剩下十一二個,而紅方的指揮部被滅掉了三回,三個師一級的領導干部全部被對方斬首,不少營連的干部也都成為了過去式,每天都有大批量的戰士從山林內走出來,唉聲嘆氣眼中卻散發著興奮的色彩,一個真正的職業軍人不怕輸,怕的是輸了以后沒的斗志,見識到了差距之后,一個個憋的嗷嗷叫。
當第一個衣服內真的抹了一層山地面下挖出來的泥土抹在身上的戰士走出演習區域時,專門被請到了指揮中心,在大家的關注下,講述了發生的事情,全身的暗傷需要在醫院內進行詳細的檢查才能處理,卻絲毫不掩飾自豪和興奮,原來還可以這樣戰斗,還能這樣輕易的完成任務。
張世東用了各種土方法,躲避開了諸多高科技的監控和尋找,愣是帶著人在深山內縮了十天,將紅軍也打崩潰了,雖說當下紅軍傷亡還沒有超過半數,指揮部還在,但能能夠組織起來的隊伍已經不足三分之一,指揮官死的太多,在這場戰斗中也只能淪為幽靈。
一名來自東北軍區的特種兵本來編入了張世東的小隊,他堅持到了最后的成績還算滿意,但這家伙不滿的是自己的成績竟然連那位神秘教官的一句贊揚都沒有得到,看著電腦上傳輸過來的數據,張世東對他只有一句祝福,好好練,我等著你們了。
張世東的身上配備了最新的獨立設備,太陽能蓄電池的單體視頻,當他走出來之后,這份視頻也被當作了教材播放,在現場直接播放,不僅有軍區的領導還有過程中被淘汰的軍人強兵,看著那只有兩種狀態的畫面切換,誰看到都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自己怎么與和這個大變態在一個時代。
要么靜止不動,像一根釘子,畫面幾乎都是一樣,眼睛不眨的盯在原地。
要么就是速度如風,畫面根本無法定格,晃動著,需要放慢速度調整情緒度,大家才勉強看到張世東行動的軌跡。
其中有一天的時間,畫面中什么都沒有,只有被雪覆蓋的隱秘地點內,張世東抱著臂膀顫抖一晚的畫面,畫面里的人不是張世東,而是跟著他一起行動的成員,除了緩緩的顫抖,一天時間悄無聲息,中途不到五句話的聲音還是來自外面的搜索隊伍,愣是沒有發現就在他們的身邊,就有他們搜尋的對象。
張世東出來的晚上,幾乎跟著他的戰士都不同程度凍傷進了醫院,有些軍官質疑他對于士兵的殘忍,坐在食堂喝著酒吃著飯的他只說了一句話:“你們練的是要命的兵,我練的是不要命的軍人。”
我練的是隨時隨地能夠拉上戰場為國血戰的鐵血軍人,而不是用來站崗演習訓練的普通士兵,在訓練場上你被擊斃了脫下演習的服裝去觀戰即可,在戰場上你被擊斃了那就真的死了,對比死,凍傷有什么,身體的損傷有什么?
韋解放帶著軍區的一些領導陪著張世東吃了一頓遲來的陽歷新年晚餐,能夠來的士兵都來了,在冰天雪地中凍了十天,看到酒格外的親,一口酒就是天堂。
一場本該在陽歷新年前結束的演習,由于張世東的加入足足延后了七八天,往年如果練的過猛會有一些展示有怨言,可今年不知怎么,沒有一個戰士有怨言,韋解放很不理解,待到張世東帶來的那些九十九處成員離開之后,才在下面的戰士口中得知原因,他們在演習期間暫時與一個連隊在一起吃飯使用設備,洗澡的時候,戰士們看到了這些人身上的疤痕,他們辨認不出某個疤痕是什么槍打的,某塊疤痕是什么物體造成的,但能從這些人的身上感受到一種力量,正是這股力量,在口口相傳之下,讓那些還覺得不該受這份苦的兵將,閉上了嘴。
在這個世界上,你永遠不是最苦最累的,你所經歷的也永遠不是最殘酷的。
韋解放就此專門向上級打了報告,鑒于張世東申請的《抉擇》內也會挑選一些鼓舞人心感染人的真實來拍攝,上級領導也同意了韋解放的請求,在一定范圍內,給一些官兵看一看現代戰爭的殘酷和真正屬于這個時代的英雄。
一直在軍區大院收發室收收報紙收收信件的楊大爺被請到了大禮堂,面對著莊嚴肅穆的大禮堂,面對著數以千計整齊坐在禮堂內的戰士官兵,瘸腿手也不太利索的楊大爺邁著顫顫巍巍的步伐,以所有想象不到的鎮定,走上了主席臺,面對著迎向他的某軍軍長,先敬禮的竟然是對方,而他的回禮則有著領導的派頭,落座之后,這位掛著少將軍銜的軍長略顯激動的說道:“很榮幸能請到我的老班長愿意坐下來跟我們大家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