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兒只有一個,她是女的也行,是男的也罷,沒人會在乎的。這是曹敬忠斷指的模具,真指頭我就不給你了,那家伙是兵王,我不希望留下一點線索給他,沿著這山,以你的身手小心一點能夠不留下痕跡,十幾公里外有個小鎮,在那里我留了一輛車。這邊我引開他,各安天命吧。”
哥哥對妹妹的舔犢之情讓人感動不已。
“這就是你執意要我穿這身衣服的原因?你早就打算好了是不是,早就想要幫助我逃脫了是不是?不,哥,我跟你一起,我們兄妹倆雙劍合璧才能天下無敵。”
蕭雨兒試圖阻攔哥哥打扮成自己,迎接她的是哥哥那張與自己完全一樣的笑臉:“怕什么,他還不一定能追到我,放心吧,我會好好活著的,我們一定逃得出去,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這樣的小陰溝我們兄妹倆翻不了,走了,馬來西亞的老地方見。”
兩個蕭雨兒,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就分不出他們的區別,如果你喝醉酒了,哪怕是赤誠相見你也分辨不出來,一個專門代替妹妹來玩弄男人的男人,他在床上的功夫定然要超過女人十幾倍,才能彌補某些真正的缺失,偶爾蕭雨兒真身上陣,用手用大腿根的摩擦甚至都能抵抗一陣子,兄妹倆的變陣讓蕭雨兒這多名媛多年來游走在男人之間,那些以為得到他的人都沒有得到,至于其中有誰是蕭雨兒真正看得上眼愿意獻身的。則只有她自己知道。
摩托車沿著荒地土路一路向著遠處奔馳,蕭雨兒淚雨梨花的狀態頃刻間收起來,在原地繞了一圈,在不遠處爬上了一棵樹,沿著樹枝樹干,那些看似禁不住一個大活人的細枝,卻承載住了蕭雨兒的空中作業,人就像是飛舞在天空的柳絮,一蕩一蕩,迅速的向著山頂蕩去。空中除了幾片枯黃的落葉。地面除了毫無踩踏痕跡的葉層,似乎在向所有人宣告,從地下通道出來的人,騎著摩托車跑了。
蕭雨兒站在山頂的一棵樹上。看著遠處飛奔的摩托車。嘴角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譏諷之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想要害我,還是算了吧,我先把你扔出去吧。蕭雨兒,從始至終就是個男扮女裝的家伙,從今天開始世界上再沒有蕭雨兒這個人。”
同樣的,假的蕭雨兒在摩托車行駛出十幾公里后,嘴角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我告誡過你無數次,切莫小看華夏,既然不能收場了,我們兄妹倆存款,我這個當哥哥的就不客氣了。”
誰也不相信誰,誰也沒有將性命真正的交托給對方,哪怕是親兄妹,哪怕是彼此感動的痛哭流涕,實則上還是各人顧各人,對方的死是自己的生路,自己的生路是對方的死路。
一個如同放屁聲大小的輕微爆破聲音在兩人取出摩托車的附近響起,緊接著就看到連串的爆破,現場的痕跡環境發生了變化,很難以輕松判斷出離開的方向,如此一來最顯眼看似為了妹妹而放棄了生路的摩托車,反而成了大家最不會去想的區域。
黑衣人用一連串的定時爆破抹掉了自己的痕跡,卻不知作為妹妹,也從未相信過他,在摩托車的車輪上,嵌有一些細碎的星星點點,離得近了根本看不出來,但若是站在高處或是遠處,在陽光的映照下就能看到遠處星星點點的反光。
地下通道內,張世東看著地面的尸體,看著暈厥掉的曹敬忠,搖了搖頭:“這么一件小事,你們弄的土崩瓦解,看來我還真沒有做壞人的潛質,最起碼不夠卑鄙。”
拎著曹敬忠,張世東離開了地下通道,來到藏著摩托車的現場,一分鐘后抬起頭看著地面滿是落葉的山頂,計算了一下時間,想到自己手機內的一條短信,嘆了口氣,轉身追向那摩托車潛逃的方向。
病毒和孔雀開著一輛吉普車從遠處兜了過來,看到曹敬忠眼中都露出仇恨的目光,至少在臺面上,令驚云差點被辱、老鬼身受重傷都是出自這個男人,他們已經想到了無數種折磨這個家伙的方式。
“看著他,別讓他死了,公的私的,都得拿這個家伙做個招牌給全世界看。”張世東坐在副駕駛上,點燃一支煙,車輛的顛簸并沒有對他產生任何的影響。
開車的孔雀忍不住問了一句:“東哥,這一次的你,不像是你。”
張世東深吸了一口煙,嘆道:“一力降十會,人家會以柔克剛,我們遠沒有我們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在一些東西面前,我們堅守的那些東西都可以被放棄,哎…”
后面的話張世東沒說,孔雀和病毒都懂,我們是這個國家的守護神,這是不可否認的,可這并不是不可被放棄的,也不是想象中那么重要,當你們的影響力開始讓一些人忌憚,進而逼迫得一些遠比你們實力強大的人聯起手來時,守護神,一樣會被拋棄掉。
這一次的燕京,有一股力量匯聚起來,壓在魔都的上空,讓魔都的大佬們都不得已站在遠處觀望,一旦張世東還如過去那般橫沖直撞不顧一切的瘋狂為令驚云展開行動,這一次迎接他的將會是摧枯拉朽的摧毀打擊。
逼迫那位燕京大少主動自己撤退,張世東就成功了,接下來無論對劉家兄弟、龔胖子亦或是曹敬忠再殘忍,也都在上面能夠承受的底限內。
退半步,海闊天空。
這半步,退掉了張世東內心某種純潔的堅持,這一切都印證了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你也沒有成為天下之王,當利益的紛爭達到了極限大的時候,你所認為的那片清空,也不再清澈。
“我們,都太天真了,這樣也挺好,累點也自由點灑脫點放松點。”病毒手里拿著一把泛著油光的鋼釘,很隨意的一根根插入到曹敬忠的身體內,在他的慘叫聲中,用最好的外傷藥灑在鋼釘扎透的傷口外圍。
孔雀見到話題有些沉重,望著前方的城市邊緣地帶:“東哥,我們…”
張世東:“那個小丑一號不簡單,他身邊的人也不會簡單,我們拭目以待吧?”
在魔都這座大都市的城市邊緣,被城市‘驅趕’出來的臟污,匯聚在此地,黑旅店黑飯店黑車,地下的小賭場,地下的黃賭毒聚集地,在這里只要你有些門路都能玩到,而如果你是個外來客,不管你兜里放著多少錢你有多么的謹慎,最后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身上的所有都被清掃一空,帶多少錢消費多少錢。
一家洗頭房外,那輛被稱之為逃生工具的摩托車停放在一旁,并沒有窗明幾亮的門臉,唯一能夠看清的就是玻璃窗內,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正坐在沙發旁各自把玩著手機,修長的大腿故意展現出來,對來往的產生致命的誘惑力。
每一家小小的洗頭房后面都別有洞天,張世東邁步走進了洗頭房,幾個女人剛要站起身就看到了他身上還沒有完全干涸的血跡和衣服褲子的破裂之處,重新縮回到沙發之中,指著后面的通道,示意張世東要找的人在后面。
繞過了幾道彎,就聽到一種男人女人都懂的澎湃聲音,裝修用木板隔成的一個個單間,狹窄不隔音,一個單間中只有一張床和勉強站人的狹窄區域。
就這樣一個房間,兩個人站進去都閑擁擠,此刻卻堆積著四個人,其中還有一個超過三百斤的大胖子,可以想象里面是什么畫面,門虧了是向外拉,如果是向內推,估計門都推不開。
一個大胖娘們,屁股大胸大,此刻發出的聲音絲毫也不性感,有些類似母豬叫,整個人處于云里霧里的癲狂狀態,癡癲的在床上左滾右滾,在她的身后有一個褲子只脫掉一半的男人,身材勻稱適中,對他的評價除了這四個字之外就只剩下脫了褲子是王者,除此之外,長相相貌氣質等等所有的詞匯都不需要,也沒有辦法放置在他的身上。
渾身上下,盡都是火燒之后的痕跡,從頭到腳,全身除了胯部那地方之外,百分之九十的高度燒傷,眼睛鼻子和嘴都已經被燒得扭曲,看上去無比的恐怖,但不管多么恐怖,一個男人在性能力方面的強勢,依舊能夠抹掉外表的缺漏。
黑衣人蕭雨兒的雙胞胎哥哥褲子也被扒掉,胸前那制作的人皮假胸也被拽掉,趴在床上,被那大胖娘們摸著小臉,沖著門的屁股上帶著一點血跡。
除了這三個正在澎湃熱情的人之外,還有一個將二十一寸電視放在地上,端坐在上面的超級大胖子,個子看不出來有多高,橫向擠得一側的木板墻壁變型,整個人卡在床和墻壁之間,手里拿著一個油乎乎的燒雞,正大口的啃著。
看到張世東,舉著啃了大半的燒雞:“還有個雞屁股,你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