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擁擠和嘈雜的環境下吃一頓快餐,四個人是邊吃邊笑,尤其是青春,她覺得這樣真挺有意思的,為了將四人共同擁有的笑話保留下來,大家是化笑意為食量,足足去買了四次,餐盤往下拿了三次,薯條雞翅雞柳冰激凌,誰也沒慣著,胡吃海塞,讓旁邊的人看得是目瞪口大,不知道這幾位是跟吃的有仇還是怎么樣,如此大吃特吃。
吃得肚子鼓起來之后,四人出來kfc,相視一笑,覺得太過癮了,青春甚至還邀請大家晚上一起玩,張世東是看著鄧寶暗中一臉菜色求饒表情拒絕的,四人在街口分道揚鑣。
趙雅選擇了離開,在離開前,輕輕親吻著張世東的額頭臉頰,心疼的摸著他的臉說道:“真的難為你了,我們痛一回,你要一直痛下去,堅強些我的英雄,你是永遠不可被摧毀的鋼鐵城堡。”
張世東自嘲的笑了笑:“我自找的,誰叫我貪心呢。”
趙雅捂住了他的嘴:“不許你這么說,你不貪心,你真的不貪心,是我們奢求太多了。”
張世東搖搖頭,在車中摟過趙雅,讓她趴在自己的懷中,車子的隔音效果很好,靜靜的空間內傾聽著彼此的心跳。
誰是對的,誰是錯的,再去討論真的沒有任何意義。
為了未來,都在堅持著,努力的堅持著,試圖找到一個能夠平衡的點,而不是現在這種在忙碌中奮斗。
說的好聽點,年輕的時候奮斗,老了不愁。
他們,需要這樣奮斗嗎?如果只是為了不愁,隨便一個人都能夠養活一群人。
趙雅去魔都一家醫院交流經驗,對于平江幾例臨床效果非常好的骨瘤治愈,全國各地都很重視,作為平江中心醫院重點培養的后備力量。趙雅擔負起長三角地區的經驗交流,帶著足夠多的數據和現場演講,將平江的經驗傳遍全國。
明天一早還有一場研討會,帶著禮物,她走進了醫院安排的賓館。
每一個人,都將自己的日程安排得滿滿的,不想因此刺激到張世東。讓每一次的離別都變成自然,大家都忙,偶爾相聚該是快樂的。
“上我的車。”
張世東將牧馬人停在路邊半個小時后,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停在了他的車旁,米糯糯按開車窗,沖著他喊了一聲。
米糯糯的車技。在女人當中是張世東迄今為止見到最好的,要比軍隊中訓練出來的貪狼都要好,那股子瘋狂勁頭沒有些膽量根本就不敢靠前。在城市的街道中依舊不減瘋狂本色。
“今天給我當幾個小時的保鏢,在海上我有筆交易。”
車子離開魔都之后,停在了一個沿海的小漁村,一艘快艇等候在岸邊,米糯糯一身黑色的皮裝。皮褲加上黑色皮束胸,外面趁著一件網狀的黑色皮衣,張世東在車內狹窄的空間內換上一身彈性很強的衣服,黑色的休閑裝與路邊攤販賣的衣服沒有多大差別,穿在他的身上才真正應了那句話:人與衣服的氣質百搭,說白了就是你沒有氣質,穿沒有氣質的衣服正合適。
戰熊背著一個巨大的旅行背包,等候在岸邊。看到米糯糯帶著張世東過來,本來不太平靜的心一下子平復了下來,到海上對方的地盤上去交易,我方不僅人數上吃虧就連基本的武器也帶不上去,這樣的交易九成九會轉變成為黑吃黑。
快艇上站著一個黝黑肌膚的男子,看到米糯糯登船,又盯著張世東和戰熊看了看。啟動快艇破浪而去,一路向著大海的深處行去。
遠遠的,快艇打了信號,百米外也回饋了信號。男子轉回頭:“不好意思諸位,規矩,希望理解。”手中拿著一個金屬探測棒,在三人的身上轉了一圈,看到戰熊身上有兩把加長的匕首,并沒有說什么,以快艇的閃燈信號向對面匯報。
離得近了,張世東暗中一驚,他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性,就是沒想到在魔都宣傳很瘋狂,具有著一定官方性質的游輪,此刻竟然是米糯糯不知什么交易的現場,完全不合理的設置,除非米糯糯事先也一點不知道。
在米糯糯的眼中他找到了答案,果不其然,米糯糯只知道在海上交易,卻不知這交易的地點對方能夠有如此大的能量。看到這艘游輪的同時,米糯糯暗自慶幸帶的是張世東過來,如果不是考慮他需要發泄才帶著他走一遭黑暗的地下世界,或許今天自己連登上游輪的勇氣都沒有,沒有十成的把握,對方敢這么明目張膽嗎?
“米小姐,還敢上嗎?大哥說了,只要米小姐敢上去交易,在原有的份額上再給你讓一成。”
米糯糯臉上帶著放蕩的嬌笑:“我討厭你說話的聲音。”
戰熊一個熊抱,就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不太明亮的光亮下黝黑皮膚男子面色醬紫,本還青筋暴跳的掙扎在十幾秒鐘之后消失,戰熊一松開懷抱,尸體掉落到快艇上。
當三人的腳踩踏在游輪的甲板上時,這里正在舉行著甲板上的露天party,泳裝美女和禮服美女成為上面最靚麗的風景線,肌肉男和紳士男也映襯著女人們的裝束,激烈的音樂刺激著大家對酒精產生依賴情緒,不斷的喝酒努力使自己的情緒與音樂的節拍相吻合,喝多了,也就合上拍了。
前半截的甲板上熱鬧非凡燈光閃耀,后半截的甲板上漆黑一片,偶有激烈熱吻的男女也不會在這里停留太久,相擁進入下面的房間繼續澎湃。唯有背著男(女)伴的,偶有在欄桿邊緣野戰的,速戰速決的澎湃正好被張世東三人碰到,或許是酒精的刺激,對方也不害怕繼續前后移動著屁股猛烈的進出。
新的引領者是一個穿著服務生衣服的年輕人,完全無視了下面沒有上來的快艇駕駛員,似乎那位的死活完全與他沒有關系一樣,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
“米小姐,請這邊走。”
在服務生的引領下,一路向下,通過了酒吧餐廳居住區域,一路來到了禁止普通游客進入的區域,張世東計算著,這里距離最下面的機器運轉工作區域僅有一層。
推開一扇看似很普通的房間門,入眼是明亮刺眼的燈光,旋即燈光熄滅,整個環境漆黑一片,戰熊第一時間用身體擋住米糯糯,一道道紅外線從四面八方投射過來,微弱的一點紅外線光亮全部指在了三人的要害部位上。
戰熊和米糯糯的狀態就屬于人的范疇,下意識以為這是紅外線瞄準器放射出來的光芒,移動身體來保證要害不會被追蹤,因此而忽略了陌生環境下身體移動可能打來的巨大危險。
張世東先是沒動,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故弄玄虛,然后身子跟著米糯糯,握著她的手用手指在她的掌心點了幾下,就聽到戰熊一聲悶哼,中招了。
紅外線開始不規則混亂的在空曠障礙物居多的環境中快速的移動起來,戰熊怒吼一聲在黑暗中還擊,卻接連半分鐘沒有碰到對方的衣角,自己反倒撞到了好幾處堅硬的地方。
嘭嘭嘭,連續的擊打聲音中夾雜著戰熊憤怒的悶哼,在視線模糊的環境中他失去了先手只能被迫的遭受打擊。
“哼!”戰熊冷哼一聲,不動了,任由混亂的紅外線四處亂飄,直接閉上了眼睛,用耳朵來感受周遭的變化。
猛的,嘈雜的dj舞曲響起,戰熊眉頭一皺,右腿的膝蓋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身子一矮,單膝跪地,嘭的一聲下巴又遭重擊,身子向后仰去。
就在身子向后仰的同時,戰熊上下齒咬住,憋了一口鮮血沒有往外噴出,雙手猛的在身前一抓,你再有環境的配合,打人的時候總歸是用身體接觸對方,回撤的時候也需要時間。
一直以來,對方的擊打位置都是能讓戰熊至少一秒鐘反應不過來的區域,方便他后撤保護自己,下巴是人體相對脆弱的區域,被擊打后不止一秒鐘沒有反應,暗中動手的人也可從容撤退。
戰熊能夠在南方黑道擁有相當高的名氣,不是靠在龔家吹噓出來的,也不是因米糯糯強勢崛起附帶出來的,他的兇狠也曾經讓無數的孩童夜晚停止啼哭,遭受到如此打擊,戰熊以最為狠辣的兩敗俱傷方式,猛的抓住了對方的胳膊,進而以對方胳膊的拉扯力將自身向后倒下去的慣性力量抹平,頭猛的向前一砸,就聽得嘭的一聲,面前位置響起了悶哼聲音。
戰熊的后背被一刀劃過,他猙獰著面孔不為所動,雙手用力往懷中一帶,咔嚓一聲對方的手臂被掰折,戰熊的身子一轉用手臂勒住偷襲者的脖頸。
張世東出手了,選擇低調不代表他可以裝死狗,該出手的時候充當一個戰熊的輔助跟班,他也很‘準確’的抓準了時機,對那個在戰熊身后持刀的人展開了攻擊,手里抓著一個類似酒瓶的物體,與對方手中刀碰撞,酒瓶被削掉,瓶內的酒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