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貪多鶩得的貪狼,永不回頭的貪狼。:
走的時候,留下一份法割舍的思念,卻依舊灑脫,驕傲,孤寂。
令驚云看著房門的方向:“你該主動點的,去追她,我知道你能的。”
張世東嘆了口氣說道:“她要是能夠被追回,她也就不是貪狼了,多少年了,她的想法都不曾被人改變過,從單純執行武力任務的戰士,到能夠化身為任何場合的百變女戰士,她在用自己的堅持告訴我,只要她想做的,就能做到。”
令驚云聳了聳鼻子,繼續貼在他的胸口聞著那過去覺得惡心的味道,靜靜聆聽著他的心跳。
“她很苦,看到她,我才發現自己是幸福的。”
張世東聞著令驚云發間的香味:“陪我洗個澡,陪我聊聊天,陪我睡一覺。”
“嗯。”
浴室之中,張世東坐在浴缸中,整個浴缸內的水面上漂浮著全都是泡沫,令驚云穿著一件絲綢的睡袍,手里拿著噴頭正在給他洗頭發,時不時濺水迸濺得令驚云一身都是,可雙方此刻誰也沒有那種玉望,只想靜靜享受這種有別于玉望的親密時刻。
本來是令驚云給張世東洗澡,鬧著鬧著就成了兩個人一起洗,并且在還算寬敞的衛生間內追逐打鬧,泡沫飛濺的四處都是,浴袍也成為了地上被水浸泡人問津的垃圾,牙刷牙膏洗發水沐浴露、木梳毛巾浴巾香皂盒,總之兩人就像是還不太懂事的幼童。在沒有大人監管下肆意釋放內心的調皮一樣,直到整個衛生間內再也沒有站腳的地方,兩人這一場戰役才宣告結束,在淋浴噴頭下,彼此給對方的身子沖干凈,然后一溜煙的跑出去,跳上床鉆進被中,調整好室內空調的溫度,彼此相擁,四目對視。依舊沒有肢體想觸碰的純粹玉望。
“我怎么也沒有想到。最后竟然跟你在一起了。剛開始在學校見到你的時候,挺討厭你的,后來也不怎么喜歡你,只是覺得你人還不錯。挺愿意幫助人的。可他們告訴我。你是因為看我長的漂亮才幫助我,從那時開始,我對你加防備了。生怕碰到壞小子。”令驚云喜歡這種涼中有熱的感覺,剛洗完澡身上皮膚很松弛,從內到外都舒服,躺在被窩里漸漸升起的溫度代替皮膚的清爽,讓人昏昏玉睡,正是睡覺的好節奏。
“那時哪懂得什么叫做喜歡,只是單純的懵懂,單純的想要與你多接近,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后來知道了你的一些事,想要保護你幫助你,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是真的什么都沒有想過。”張世東眼中露出回憶之色,這樣躺在床上共同追憶過往的時光,是一件比美好的事情。
“誰信你啊,當時怕死了,你還總在學校內外打架,我害怕。”
“其實心里還很嫉妒我吧?”
“嗯,你有一個那么好的家庭,你都不知道,班上當時有很多女生都暗戀你,覺得你能打架,家庭環境也好,平ri里零花錢也多,朋友也多,跟你在一起玩肯定會非常有樂趣。”
“還有人暗戀我,不可能吧,我都不知道,我就覺得每個女生看我都不順眼,上自習的時候我要在后面說說話,馬上就有人站出來對我一頓呵斥,下課了對我也都沒有好臉子,要不就是視,要不就是翻白眼,我整天逃學不愛在學校呆著,就是不愿意看到那種眼神。”
“不會吧。”令驚云撐起身子,從側上方看著張世東,滿臉都是哭笑不得:“那是她們在用這種方式引起你的注意,十四五,十五六的青c魂期,早戀這緊箍咒就在上空懸著,大家都想去嘗試一下懵懂的感覺,但又不敢明目張膽,當然要選擇一種方式引起你的注意啦。”
“啊,我的青c魂,就這么葬送了,有多少朵嬌艷的鮮花等著我去采摘啊,我卻把時間浪費在一大堆糙老爺們中間,罪過啊罪過…”
“臭色狼,就知道你當初沒安什么好心,虧得本姑娘小心謹慎,沒有著了你的道。”
“那現在是誰光著身子躺在我的懷中啊…”
“你還說,你還說…”
床上成為了兩人第二個戰場,這不是滾床單,只是單純的嬉鬧,直到兩人鬧累了,開始重回味青c魂,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長長久久綿綿,說著學習委員,談談班長,聊一聊打籃球很好的那個體育委員,追憶一下很搞笑的那個死胖子…
不知道聊了多久,也忘記聊了多久,只知道很開心很放松,完全沒有了長大后的一切煩惱,彼此都忘了已經多久沒有這么放松過,都說青梅竹馬好,共同擁有交織在一起的記憶,就能成為彼此永不分離的紐扣,那些記憶,充斥著美好,充斥著對于青c魂的記憶。
兩人在笑聲中進入睡眠,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手挽手,躺在已經比凌亂的床上,枕著一個枕頭,頭與頭靠在一起,就像是一面鏡子的兩面。
還是那家鬧市街區的破舊音像店,還是那幾個沒事到這里求老板介紹幾個好片子的學生,偶爾有一兩個想要追憶過去的人,到這里享受一下墨并不香的書,帶回去躺在床上翻兩頁,享受一下脫離電腦的人生。
胖鬼看著身后兩個箱子里的東西,撇撇嘴將吃飯的盒飯盒子扔進垃圾桶,從一個箱子里抽出一條煙,打開拿出一盒,拆開拿出一根,剛吃飽飯,滿嘴都是飯菜的香氣,這時候抽一根煙,樂似神仙。
“還算那小子有良心,知道用好貨來供奉供奉我。”晃悠著椅子,也不知那三百斤左右的身軀什么時候能將這椅子摧殘的徹底零碎。
抽完一根煙,才用還帶有油膩的胖手敲打出那一百二十八位的密碼,進入那站,將本就置頂的信息了一下,重敲入了后續文件。
“人鬼不曾與諸位爭搶過生意,還望諸位能賣一個面子,還是那句話,一個月內,別來香江。給面子的是朋友ri后相見好酒好雪茄招待,不給面子的,手中刀,目前還在饑渴的狀態。”
人鬼沒有服軟,人鬼只是給大家臺階下,別來了,就當賣我個面子,別來了。來到這里,我人鬼陪著,三個傭兵團寸草不生全部被殺,這就是人鬼的威力,再來,繼續殺之,繼續寸草不生。別讓我從說好話變成用武力解決問題。
搞定之后,胖鬼等了幾分鐘,刷了一下頁面,在短短幾分鐘內,有三百多的點擊量,這里的點擊量可是實打實的真實數據,整個站的會員也不過幾千個,每一個點擊量都意味著一個會員觀看了這帖子。
播放著狂放的音樂,胖鬼站起身,在狂野的音樂中搖晃著身體,打開另一個箱子,拿出一瓶酒,啟開,醇香的白酒味道飄滿整個音像店,喝上一口,從抽屜里拿出一袋牛肉干,哼唱著誰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東西,吃著喝著,享受著。
在午后,在聲音慘淡到電費都供應不起的午后,已經心死的胖鬼,用他自己喜歡的方式,享受著自己喜歡的人生。
至于錢,他只需要保證肚子能夠填飽,電腦能夠跟得上,剩下一切都不重要。
這,也是一種人生,屬于胖鬼的人生。
距離胖鬼音像店和令驚云居住酒店各有五公里的三角形另一個點上,一棟老式的住宅樓中,侯維凱被捆綁在廁所的馬桶上,手背在身后最高點,正好能夠按動馬桶的沖水按鈕,褲子被脫了,想要解決生理問題隨時都可以。
在他的身前,是一個被吊在棚頂的巨大面包,也不知貪狼是怎么做的,在他的頭頂,滴答滴答滴著水滴,平時會滴到他的身上,真到渴的不行,張開嘴等著,不至于讓你死。
侯維凱不敢嘗試那就在自己身前不到一米處的手雷是否會因為自己掙脫而爆炸,他愿意相信那是真的,三天了,他只見到過那個女人一次,是進來重捆綁一個足夠成年人飽餐一天的巨大面包,省著點吃,三天侯維凱還能有力氣說話。
他不敢喊,也不敢叫,在門上有一個分貝測試器,同樣綁著一顆手雷,所有的布置他都不敢去嘗試,在確定了對方沒有殺意之后,他選擇了沉默,老老實實的沉默,直到對方從自己的家中得到他們想到的一切。
膽小怕死有時候也能成為一種特殊的優點,他想的很對。此時他的父親,就站在南家的別墅前,整理了一下衣衫,抖了抖龍頭拐,沒有讓司機去按門鈴,而是自己走上前,按動了那個他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觸碰的門鈴。
“我是侯潤生,想要見一下南懷仁南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兒子如今生死未卜,三個傭兵團在國外的根基都被斷掉,對方抓走侯維凱,除非自己不要這個兒子了,否則靠香江精察,絕沒有可能找得到。
要么,為了兒子,踏進這扇門,彎下這腰。
要么,傾其所有,全面開戰,放棄一切,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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