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八百萬,利息三百萬。”張世東翻了翻眼皮,心中暗道這杜遠運氣真不錯。
女人眼皮都不眨一下,直接從隨身的小包內拿出支票簿,簽了一千一百萬的支票扔給病毒:“我可以帶他們走了嗎?”。
病毒接過支票,將杜遠解開,手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帥哥,以后我再找你哦。”
杜遠惡毒的回頭望著江雪羽,他希望發生的一切并沒有發生,心也在此刻徹底死掉,再不對江雪羽抱有任何的希望。
“他們呢?”
“免費送給你。”
病毒哀怨的望著張世東,一副我好可憐沒有收獲的模樣,張世東一瞪眼:“擦,我們身家十幾億的大唐總給你玩了一宿還不夠嗎?”。
病毒抿著嘴,換做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這模樣還讓人我見猶憐,一個摳腳大漢擺出這模樣,除了讓人惡心再不會有第二種反應。
女子攙扶起杜遠,惡狠狠的盯了張世東一眼,進入到電梯之中,那四個被病毒輕松制服的保鏢此刻一雙手臂脫臼,灰溜溜的跟著進入電梯,不敢出一點聲音。
江雪羽皺著眉頭:“那女人是永發地產董事長的獨女,驕橫慣了,很不好惹…”說到這,又想到眼前這位根本就不是懼怕有錢人的主,只能搖了搖頭:“你不把自己弄得四面楚歌,是不是覺得日子過得太輕松?”
張世東拿起一旁的濕毛巾擦了擦手,翹起二郎腿說道:“你覺得。我不干他,他會跟我做朋友,或是不在背后陰我嗎?”。
江雪羽言語一滯,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可主動出擊先出手那個總是給人感覺不地道,某種意義上也不在道德的制高點,五千年的文化就是如此,你不動手哪怕錯在你,動手那個也無法得到更多的支持,反而有被群起攻之或詬病為太過囂張的可能性。
“現在。有沒有覺得耳邊嗡嗡嗡的聲音沒有了。清凈了?”張世東又問了一句,江雪羽感同身受,只能暗自在心里跟杜遠道一聲歉,在自由面前。一點道義和愧疚就顯得不太重要了。
張世東把支票扔給病毒:“捐出去一半。剩下的放到訓練基地。那邊可以破土動工了。”
病毒哀怨的接過支票,在大家都惡心這個家伙從哪里來的時候,病毒環顧四周。開始尋找目標,男人開始覺得惡心,能忍住的躲避他的目光,忍不住的趕緊起身離開。有一少部分認識之前甩了一千一百萬支票女人的人,則等著看熱鬧,永發地產和市里很多領導的關系都不錯,一會一定有一場好戲。
注定他們要失望,因為就在樓下,停著北海省一號車,誰能想到病毒這個臨死司機敢將唐中樂就塞在后備箱里,敢在送艾躍進去參加調研后開著車子跑出來。
車子,是身份的象征。車牌號,是地位的象征。
兩輛警車剛開過來,車還沒聽,區里一位分管治安的中隊長馬上就揮手示意司機離開,心中暗罵算那小子運氣好,同時也有所疑惑艾書記的車子怎么會在這里?
答案在半個多小時之后解開,很快就有消息傳了出來,之前動手的那個死變態,開著的竟是圣位艾書記的車。
杜遠得到消息后,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整個人當是昏倒,怒火攻心實在忍不住,暈過去的那一剎那腦子里盤旋的都是一個念頭:“我早晚要弄死你,我早晚要弄死你。”
誠如張世東所言,既然早晚都要當敵人,哥可沒有那么多心思跟你在這閑扯皮,又是虛與委蛇又是勾心斗角的,直接告訴你,要來干,我歡迎,要不就給我滾遠點。
旋轉餐廳中,張世東打了個飽嗝,看著一旁乖乖站立的唐中樂,你難以想象幾個月前冰城唐總的風光形象,與眼前的他完全沒有辦法重疊,就連長相也因為氣場的變化而讓人產生幻覺,現在放一個冰城商界的活躍人士在這里,保證他認不出唐中樂。
拿出煙給唐中樂扔了一支,點燃后張世東說道:“我能讓你和你弟都活著,別覺得鄧久天能把你們怎么樣,他自身難保。我這個人吧,對待敵人是能有多卑鄙就多卑鄙,我也不怕你知道,昨天艾書記遭到襲擊,這件事我可以主導調查方向,這屎盆子我要是扣到鄧培民鄧久天父子的身上,你覺得他們會是什么下場?”
唐中樂搖頭:“這不可能,沒人會相信的。”
張世東露出一抹邪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需要盡快將問題解決,上面需要一個平息的方式,鄧培民雖說位置高了點,可這對于我來說并不是難題。”
唐中樂狠狠的咬著煙頭抽了一大口:“既然你做得到,還需要我做什么,我這個廢物至多也就是幫你對付他們父子倆。”
張世東:“我就喜歡與聰明人聊天,那樣會督促我別掉隊,好好跟你們這些偽君子學習。”
唐中樂面對張世東的譏諷,毫無反應。
張世東繼續說:“有你,我輕松些,我不需要道德立場,可我爸那邊需要,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交換的條件是你們拿出藏著的資產,我允許你們留一些,去非洲生活吧,我允許你們留下的錢,足以保證你們在那里過上土皇帝的生活。”
唐中樂失笑:“我要是早認識你就好了,我最喜歡與真小人交朋友。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我們哥倆那些錢,其實你還是低估了我,死,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怕,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們哥倆沒少干,那些錢就讓它們在時間的長河中慢慢化為塵埃吧。打我侮辱我隨便,我們哥倆一直在你的面前都沒有還手之力,到最后了,也得讓你看看我們哥倆的能耐,別過了幾年你腦海里連我們存在過的記憶都沒有。”
張世東拍了拍手,真要是換個地方換個時間認識唐家這對兄弟,說不定還真能成為朋友,骨子里那彪悍是值得人敬佩的,害怕恐懼這都不是懦弱,懦弱的最根本解釋就是不能堅守住最后底線的行為。顯然,唐中樂是有底線的,而他也相信唐中宇是有底線的。
“挪威切斯特農莊。”
“法國曼德羅酒莊。”
“新加坡華威雜貨鋪。”
“澳大利亞卡特洛亞動植物園。”
隨著張世東口中吐出的幾個地址,唐中樂從最初還保持淡定到開始崩潰,臉上表情的變化很極限,眼神中盡是不相信,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絕不可能,小宇不可能說的。”
張世東手指輕輕在桌上敲著:“你有他不知道的,信不信我能讓你自己說出來。”
唐中樂眼神一沉,猛的一驚,眼中滿是驚駭之色:“催眠,你催眠了小宇!”
張世東手攤開,讓唐中樂看著自己的手掌,猛的一收,唐中樂額頭浮現冷汗,搖著頭,還是不肯相信。
“走吧。”對待冥頑不靈的人,張世東有的是辦法。
“對不起先生,按照規定,您剩下的食物太多了。”一個經理模樣的男人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帶著幾分忐忑的沖著張世東說道。
不算高檔卻也不算低檔的場合,已經被張世東鬧了兩場,這經理也是硬著頭皮過來,桌子上剩下的食物也太多了,否則他也就忍了。
張世東笑了笑:“哦,我知道了,沒有吃光你們這么怎么處理。”
經理猶豫了一下:“您剩的太多了,按照規定,需要進行一些懲罰,或者將食物都吃掉。”
張世東:“早這么說不就完了,多簡單的事。”
唐中樂腦袋被張世東按著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正好砸在沒有吃完的蜜汁豬蹄上,骨頭與臉對撞,油膩貼在臉上。
手一翻,唐中樂的臉朝上,鼻子里噴濺出的鮮血與湯汁油水混合在一起,張世東接過病毒遞過來的熱手巾,抓著豬蹄,塞入唐中樂的嘴。
從豬蹄到蛋糕再到小菜,不斷的塞入唐中樂的口中,壓著他的嘴,看著他不斷的硬吞咽下去各種食物。
唐中樂掙扎著,面紅耳赤,整個人噎得腳在下面直蹬。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可以,可以,請。”
“病毒,把桌子賠了,我們是文明人,不能做出任何不講理的事情。”
病毒扔在桌上一疊錢,有兩三千塊,周遭的顧客看到他們離開,趕緊回頭繼續吃自己的,聽到張世東最后一句話,暗自都鄙視了一下,哥們,你這樣要不算囂張,這世界還有囂張的人嗎?
病毒從張世東的手里接過唐中樂,徑直向樓梯走去,張世東則和江雪羽坐電梯到了下一層,推開樓梯的窗戶,狂風呼嘯的同時,江雪羽隱隱聽到病毒威脅唐中樂的聲音。
先是空中出現嘔吐物,然后是唐中樂嘶啞吼叫的聲音:“來啊,來啊!”
緊接著,江雪羽的眼睛直了,心跳嘭的一下停止跳動數秒,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手捂在胸口身子向后咧嗆了兩步,靠在樓梯欄桿上。
“啊!”
上面的病毒松手了,兩三米的距離這一聲啊還沒停下,張世東雙腳勾在窗口兩側的墻壁上,身子向外一探,右手探出,凌空抓住了唐中樂的腳踝。
尿了,屎了,唐中樂徹底屎尿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