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了,具體多久病毒記不住了,家里是農村的,為了讓哥哥繼續讀高中考大學,為了讓妹妹能夠繼續去喜歡的學校讀喜愛的書,十六歲的他就在村長的安排下當兵,將每個月的津貼都寄回家里,腦子里想的都是提干,提干了就能留在部隊,就會有工資,他不要當了兩年兵就回家,如村里那些人一樣,背著行囊到南方打工,真到了部隊才知道提干對于他來說絕無可能。
來到部隊,病毒就喜歡上了部隊,在這里有白面饅頭,有肉,這在家是吃不到的,國家還給發衣服和被褥,這里對于病毒來說就是天堂,他努力,很努力的訓練,將每一個機會都當作最后的救命稻草,就像是他在部隊看到的電視劇《士兵許三多》那樣,他覺得自己跟許三多很像,除了沒有許三多那么二之外,一切都很像,單純,一根筋要在部隊干出個人樣。
新兵連出來,三個月后被調入偵察連,在偵察連一干兩年,進入華南軍區特種大隊選拔,通過,進入特種大隊服役,這時的工資已經足夠供給哥哥大學費用和妹妹的初中費用。
在特種大隊,一干就是八年,病毒是最強的軍事骨干,卻在一次軍區的對抗演習中,已經認為自己是兵王的病毒被完全的刺激到,整個大隊在演習區域內被全殲,這對于擁有著無數榮譽的特種大隊來說是恥辱,是不能原諒的恥辱,當演習結束后,得知對方不過十個人后,演習總指揮軍區的副司令員當場拍了桌子,指著那個滿臉油彩的指揮官說道:“你們這是在欺負人,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直至今日,病毒還記得那年輕聲音的回答:“首長,要不,給你們一個參加選拔的機會?”
病毒沒見過那么大的首長,不知道副司令平日里該是什么樣子,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知道,原來大首長也有調皮老頑童的一面,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指示下面的人趕緊準備飯菜和酒,拍著桌子直喊好。
那年輕的聲音又開口:“只是選拔,說淘汰就會淘汰的,你可別高興太早。”
副司令員當時怒了:“你是不是也答應了別的軍區。”
“把人家打的夠慘,總要給人點機會反抗一下吧,去我們那里感受一下,說實話,我這一次沒打算招人,計劃是把你們所有參加選拔的人都淘汰掉,也算是我們進行一次季度考核。”
病毒猶記得當時副司令員和大隊長當時憤怒的表情,他告訴自己一定要爭氣,一定成功,一定要給部隊增光。
他拼了,成為了全國所有軍區選送士兵中唯一一個入選的,當肩膀上扛上了上尉肩章時,病毒哭了,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走到了軍人的巔峰。
幾年的時間一晃而過,他不后悔自己的選擇,因為他回家探親的時候看著自己不敢想象的工資給家里帶來的改變,大哥在城里結婚了,買了房子,家里蓋了二層小樓,妹妹正在攻讀博士,盡管病毒從沒有自己享用過那些錢,可看到家人能夠幸福的生活,他認為一切都是值得的。
當父母張羅著為家里付出了最璀璨年歲的二兒子找對象時,病毒跑了,在這支特殊部隊的幾年,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農村出來的土老冒,輾轉整個世界做任務,見識得太多了,為了化解遠比戰場老兵綜合癥嚴重多的病癥,病毒成了病毒,不再是家鄉那個質樸的小男孩。
“我要個包廂。”
當張世東帶著他進入了一家火鍋店時,病毒才回過神來,看著大堂經理為難中隱藏的不愿,再看著火鍋店內比較火熱的生意。
“不好意思先生,包廂都已經預訂出去了,在大廳行嗎?”
戰場上的病毒,摳腳大漢搞基男,戰場下的病毒,更像是一個沉默的莊稼漢。
“我說,我要個包廂。”張世東直接甩出了一疊足夠三千多塊錢:“給我上八個人的餐食,兩千塊的標準,剩下的,來兩瓶純正的二鍋頭。”
有錢能使鬼推磨,很快,兩人坐在了包廂之中。
“東哥,你要跟我搞基嗎?外面也能吃的。”
“你可拉倒吧,看你剛才那樣子,就差沒把JB都縮肚子里去了,還在外面吃,別人看你一眼你都不知道怎么辦好。”
一盤盤的肥牛肥羊端上來,老式的銅鍋內熱氣騰騰,手把瓶二鍋頭的兩人搖舉一下,對瓶吹了一大口,辛辣的感覺沖襲整個身體,相視一笑,過往的點滴都在酒中。
上菜的服務員一路小跑,本以為看管兩個人的包廂會很容易,真的進去送菜送肉的時候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這兩個根本就是兩個餓死鬼,怪不得將火鍋內的配料老湯燒得滾燙,這兩位是涮一涮就吃,也不等熟,這邊先將幾盤子的肉均勻的倒入火鍋中,然后筷子夾起一片生肉,在熱水中一過,半身不熟的就開始吃,幾口后鍋內的肉好了,大盤子的蔬菜、魚丸、午餐肉亂七八糟不好熟的都往里倒,筷子精準的在半鍋大雜燴中找到熟透的肉片,夾起,一大碗的配料兩人混著辣料塊一人半碗,倒入到裝肉的盤子當中,流淌在盤子中的配料,迅速的被一塊塊的肉吸收。
十二盤肉,四個蔬菜大拼,兩盤子魚丸,兩盤子的午餐肉,什么海帶,哪是蝦滑,兩個人就像是無底洞,一壺的老湯都加了進去,桌子上的盤子足有數十個,兩人又分別要了半斤的手搟面,這才將最后一口酒喝掉。
吃飽喝足的兩人,翹著二郎腿,點燃一支煙,享受著難得的飽餐時光。曾經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個月的時間只靠著隨身攜帶的一點壓縮餅干和叢林中找到的可食物,對于美食的需求,從來都是不壓抑食量,一次性吃個夠,以他們的身體素質暴飲暴食的影響并不大。
病毒唯愛火鍋,用他的話說,小時候又一次殺豬吃的燴菜是這輩子最香的一次,長大了就夢想著生肉在自己面前變成美食然后吃下去,火鍋完美的達成了他的夢想,百吃不厭。
“這里面的兩個人吃完了。”包廂門被從外面推開,兩個完全有著東北大漢形態的男人向內看了一眼,然后轉頭在走廊內喊了一嗓子,見到張世東和病毒貌不驚人,剃著炮頭帶著金鏈子,鎖骨處能見到一點紋身穿著貂皮的大漢沖著二人喊了一嗓子:“兄弟,吃完了趕緊買單走人,這包廂我們之前訂的,到點了你們趕緊走。”
進入到挑釁狀態的病毒不是那個懼怕人的病毒,翻了翻眼皮,摳腳大漢狀態的他眼中露出淡淡的殺意:“呦,真壯,來嘛,一起吃。”
兩人以怪異的目光看著病毒,一個在他們眼中土鱉賴漢的男人突然給你來了個蘭花指,語氣語調嫵媚異常,干嘔,惡心,想要揍他。
“閉嘴,操。”
“真JB惡心,尼瑪。”
兩人氣得直接走了進來,抓著病毒的脖領子就要嚇唬嚇唬他。
病毒嗯了一聲,殺氣驟然從身體內涌出,探出手,猛的抓住兩人胯下:“呦呦呦,不錯哦,晚上跟我走吧。”
“啊!”
兩人嚎叫一聲,弓起身子,也顧不得再去抓病毒的脖領子,疼的兩人滿頭是汗。
門外走進來幾個相同打扮的男子,看到這樣的情形二話不說就往前沖,抓凳子的抓凳子,揮拳頭的揮拳頭,還有兩個直接從腰間抽出了卡簧刀。
“操,你,媽!”
幾分鐘后,張世東和病毒走出了飯店,所有人都驚異的看著病毒,就在剛剛的幾分鐘內,包廂內慘叫連連,沖進包廂去看的服務員服務生都尖叫著跑出來,
所有人都被扒得精光捆在屋子里,最開始找事的那兩位被捆在了一起,兩只手能活動的區域只能端著那依舊滾熱的火鍋,只能小范圍的移動還不敢扔,怕力道沒有用好里面的湯汁灑在自己身上,也不敢松開,松開那火鍋內湯汁就將兩人的下半身燙開鍋。
火鍋的距離,正好讓下面的兩個小JJ面對面,距離,很微妙。
人在害怕的狀態下,不一定是萎,也有可能…
PS2:我求你們了,投一下票吧!最近苦逼的一塌糊涂…算了,有機會再說吧,唉呀媽呀腦瓜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