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林廳長,又有件小事要麻煩你了。”
“教官,您好,張局長給你打電話了吧?”
當張世東的電話打進來時,林子強正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眼神中即有期待又懷有忐忑,電話接通,兩人同時開口,同時愣住。
“教官你先說。”林子強很高興,人情這東西,越多越好。
“炫酷手機公司,剛剛被砸了,麻煩林廳長幫個小忙,照顧一二。”
“我這就打電話。”
對于林子強來說,這件事太小了,無論主持砸炫酷的人是誰,都不可能過得了他這一關,縱然是省內的大衙內也不會不給他這個面子,可以說,只要林子強過問了,這件事也就算畫上了句號。
“是這樣的,最近省廳組織了一次全省范圍內的技能培訓,現在的罪犯越來越狡猾,高科技我們跟得上,可一些純粹經驗的東西,省廳在這方面很匱乏,我本想親自擔任這次培訓的老師,可我那點水平,教官你也知道,我這才想通過張局長請…”
“時間你定,地點放在平江吧,那里的山水和城市地形都比較有特點。”
“好好。”
人情債,總歸是要還的,林子強夠意思,張世東也不會吝嗇還債的態度。
掛斷電話后,張世東又給管窺豹打了個電話,管家的勢力滲透到臨湖,要一些人幫忙連夜將這里收拾妥當,無疑找他們是最合適的,同時他也讓管窺豹打聽一下關于炫酷被砸的事情,黑白兩條腿走路更穩妥。不到半個小時時間,一輛半截子卡車和幾輛面包車就來到了炫酷北海分公司的院門口,在管家別墅見到過的一個大哥級別人物親自帶隊,愣是在接近午夜時分將一個專門在各個樓盤安裝鋁合金玻璃工廠‘連窩端’,連人帶設備都拉了過來,面包車內拉了數名中年婦女,穿著工作服拿著工具下車后開始進行清掃。
“屋內的東西都必須保持原樣,明天我要是聽到有人說少了一根筆一張紙,你們也就都別干了。”
路遠平帶來了五六個職業打手,在現場幫幫忙指揮一下,他則來到了張世東的身邊,看到車內有個女子熟睡,給手下示意聲音輕一些,轉而對張世東說:“東哥,炫酷的事,不太好弄。”
這位沒有脫離管家卻獨自臨湖打拼出一片天下的路遠平路大哥,皮膚黝黑個子不高,穿著打扮很低調,一副眼鏡擋住了那雙銳利的眼睛,見識過張世東的‘神仙級別’實力,能讓他說出一句不好弄,這件事絕不是靠武力能解決。
張世東側頭:“你知道這件事?”
路遠平掏出煙,給張世東點燃:“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可我聽說是某個在省內手眼通天的人物發的話,才由道上的人來執行,有更多直接有效的方法,選擇用暴力的方式,對方并沒有存著要將炫酷一棍子打死的意思,我還聽說…”言至此路遠平不再往下說了,視線的余光在張世東的車上掃了一眼。
張世東笑道:“美女,禍水。”
路遠平扶了扶眼鏡不再繼續糾結這個話題,只是給了專門給他開車的司機兼保鏢比劃了一個手勢,返中的司機連著撥打了幾個電話,內容大同小異,帶上家伙,到炫酷公司這附近集結。
江雪羽是真的累了,借著酒勁,在空調開啟的車中沉睡。
而在外面的張世東,看著一輛輛車從路口轉過來停到街道對面,二十多人拎著刀棒向著炫酷公司的院子沖了過來,罵罵咧咧:“我靠,還敢收拾,六爺說你們公司可以開業了嗎?兄弟們,繼續砸。”
呼嘯而來的一群人是風,那么從四周沖出來同樣彪悍渾身戾氣的人就是狂風,在炫酷公司的門口,就似收緊的口袋將這二十多人包圍,也不廢話,圍起來等待老大的命令。
沒到一分鐘,路遠平的手機響起。
“路平子,你什么意思,這件事你也敢插手。”對面咆哮的聲音中充斥著憤怒和狂躁。路遠平顯得很平靜:“六老炮,我朋友在這里。”
“你是一定要管了?”對面也隨之平靜了下來,等了十幾秒鐘,沒有聽到路遠平說話,對方也掛斷了電話。話,有用才會說,無用,也就不必說了,直接付諸于行動,更為行之有效。
張世東拍了拍路遠平的肩膀,沒說什么,管家的門人始終將自身視為江湖人而非‘黑’社會,做事會將應該做和是否符合利益區分開。
“讓你的人走吧,今天這件事,會有人管。”
路遠平是見識過張世東身手的,該做的他做了,吩咐手下人離開,張世東則從一個人手中接過了一根兩指粗細的鋼管,隨意的叼著煙倚著大門而立,看著二十多個蠢蠢欲動的打手,給了對方一個被藐視額憤怒的理由。
“操,裝逼,干他。”
有了一個喊出來沖上來的,都是敢玩命的主兒,二十多人向著張世東就沖了過來。
路遠平搖了搖頭,一群傻×,也該讓他們見識見識什么叫做世外高人武林高手了。
痛苦的嚎叫聲響徹夜幕下的街道,出租車私家車都遠遠繞行,附近居民樓的燈光亮起又迅速熄滅,若是用強光打過去,該可看到多數人家都有人在看熱鬧。張世東這回出手沒有留情,手中的鋼管敲斷了二十多人的左腿,即便是治好這輩子也難以繼續在這行廝混。二十多人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嚎叫,驚醒了沉睡中的江雪羽,猛的一起身,首先手在胸口處捂了一下,確認身上的衣服還都在,然后左顧右盼的看了看,確認所處的環境,用手捋了捋頭發,才開始望向車窗外。
燈光的照射下,二樓位置在月光和燈光中更換玻璃的,一樓家政打掃對面的,一幅幅畫面,讓她突然覺得無比的輕松,本該由她來扛起的事情,突然間有人給做了…
是誰?
是他嗎?
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