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龍
“讓它…上來。”
被衛兵攔住的琳的間諜…這時聽到了上方傳來的聲音。
這是塔克的聲音。
這讓琳覺得有些奇妙，似乎塔克…認識琳的樣子，不過現在琳是間諜的形態。
衛兵聞言便讓開到了兩邊，而琳則走進了這座半球形的城堡大門中。
推開沉重的石門，琳可以看城堡里面…像是個叢林一般。
雖然外面看起來像是很華麗的刻著各種絨球浮雕的建筑物，而進入內部卻可以看到大量的…植物。
各種各樣的樹藤與樹干充滿了整個建筑的內部，這里也持續回響著各種小動物的叫聲。
比較有趣的是叢林里還有很多的發光物飛來飛去，看上去像是一些長了蜻蜓翅膀的結晶。
因為這個建筑完全密封，所以似乎是這些結晶為植物帶來光照。
同時琳也注意到林地的中心有一潭湖水。
水非常的淺，只有一米左右，雖然各種植物圍繞著湖水叢生，但水里沒有任何的植物或是落葉什么的。
水非常的干凈…清澈。
琳覺得這可能是塔克用來…紀念的？
當琳接近湖水的時候，琳忽然發現上方的樹藤上落下了一個身影。
它直接從上面跳到了湖中，濺起了無數水花的同時，琳也看清楚了它的樣子。
它就是…塔克。
“你…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塔克看起來和真正的塔克幾乎一模一樣，幾乎沒任何的…變化。
“你認識我嗎？”琳覺得它挺有意思，它似乎能直接從琳的間諜身上感覺到什么。
雖然說它并不是真正的塔克，而是一個有著塔克記憶數據的…夢境生物。
“我一直都在等待著。”塔克轉身看向周圍的池子道：“這是我記憶中很深刻的一個地方。”
“我每次都…試著把這個地方造出來，就是等待著它的到來，每次都是如此…”
塔克說著，它告訴了琳一些事情。
它實際上是直到…它正在不斷重溫回憶數據的。
不過這倒不是它自己發現的，而是某個游蕩者告訴它的。
通常游蕩者不會打擾這些重溫記憶的生物，也許是有什么特別的目的。
在那之后，塔克就知道自己是被困在回憶中…不過實際上只有第一次，它遇到了絨球。
第一次的記憶，和正常虛空里的情況是一模一樣的，它遇到琳之后經歷了各種事情…到最后老去，死亡。
第一次可以說非常地…正常。
從第二次開始，就不正常了。
塔克告訴琳，從第二次開始…它就是自己一個。
準確的說是并沒有遇到絨球，它自己和族群面對著各種恐龍大陸上危險的生物。
而對它們造成最大威脅的主要是白骸龍。
很奇妙的是，雖然在第二次的記憶里沒有絨球的出現，它也不知道什么重溫記憶的事，但是在它的意識中，卻一直記得…絨球的事。
也可以說，它一直都覺得有一顆絨毛之球在關注著它。
第二次它的生命比第一次短很多，不過它英勇作戰到了最后一刻。
接下來就是第三次。
第三次也沒有絨球出現，不過和之前一樣，雖然沒有絨球，但是它還是有著關于絨球的…記憶。
記憶并不算非常清晰，但塔克總覺得絨球是一個非常偉大的存在。
于是塔克便開始在族群中開始宣傳有關于絨球的信仰。
接著…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絨球再也沒有出現，但信仰卻從未減弱過，在一次次的輪回中，塔克總是記得絨球。
它也一次次地在戰斗中喊著為了絨球而死。
骸龍走出當時的困境是很艱難的…不過，塔克遇到的環境也不是一成不變。
在某次的輪回中，它就沒有遇到白骸龍。
還有一些時候，它對絨球的記憶更為清晰，甚至想起了絨球教過的一些內容，制造出了一些比較…先進的武器之類的。
總之，在多次的輪回中，塔克的生命總是有著絨球帶給它的希望。
但也許是時間不算很長，所以這個空間沒有變得太大。
實際上琳也不知道有多大，因為暫時沒辦法檢測到這個希望空間的真實大小。
在比較后期的幾次輪回中，塔克成功地將骸龍種群發展壯大，而這也是因為這里生物有一些有益于它們的‘變異’。
像是龍棲木本來是琳的影響讓它適合骸龍種群居住，而在這里，龍棲木自己發生了一些可以讓骸龍受益的變化。
后來，塔克甚至建立起了龐大的城市，就像現在這樣。
只要是在輪回中發展成功的話，它總會試著建立起像是現在這個這樣的小湖來紀念絨球。
同時它也有一種感覺，也就是期待著…絨球能夠在池里出現。
當然它也曾經懷疑過，它有很多次輪回里都很奇怪對絨球的記憶是從哪來的。
但它并沒有放棄過，無論再怎么懷疑，信仰還是沒有中斷。
對于絨球的信仰，也是它每次戰勝對手的主要‘武器’。
因為輪回中出現的對手是不同的，前幾次和真實很像，后面就開始出現許多奇妙的情況。
甚至它遇到過瘟疫真菌肆虐和創造者出現的情況。
創造者也只在它的回憶中出現過一次，無論遇到什么情況，對于絨球的記憶總是讓它活的…更久一些。
最后…游蕩者告訴了它有關于重溫記憶的事情。
也就是這一次的輪回。
得知這些事情后，塔克對于絨球的記憶就變得完全清晰了起來，它也回憶起了過去每次的輪回。
但它同時也變得很迷惘。
它一直被困在這種持續的輪回中，這一切的意義到底是什么呢？
很顯然游蕩者沒有告訴它有關希望空間或是正常虛空的事情，
而塔克自己產生了一個想法，也許它能再次見到絨球，絨球會告訴它這一切。
在看到琳的間諜時，它忽然產生了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一種…對絨球那種熟悉的感覺。
所以它才告訴琳這一切。
并期望間諜就是它所期望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