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痛苦的極致,它一直在追求這種極致。”
“它一直都在追求著…直到…忽然停止追求。”
在通紅的,廣闊的地下洞穴里…
琳正在檢測著痛苦巴士的神經結構。
而當琳檢測的時候,琳發現之前個…自稱是痛苦巴士意識殘片的幼蟲出現在了這個…紅色的‘地獄’里。
它現在正在挪動著看似肥胖的身軀,擠開路上的殘缺生物緩慢前進著。
一邊前進,它也一邊說著一些…事情。
…它告訴了琳,巴士過去的一些事情。
據說,痛苦巴士一直都在追尋著制造痛苦能量的方法,但它總是沒辦法造出這種‘生物’。
不斷的測試,不斷的嘗試…長久的時間里,痛苦巴士從未放棄過,但它也從未成功。
它的情緒也因此變得越來越…執著,它非常渴望著能制造出痛苦能量。
最后,它這種強烈的渴望也變為了…痛苦。
它發現自己也陷入了痛苦中,只要它這個渴望不被滿足,它就會覺得痛苦而難受。
再加上它這個渴望似乎很難被滿足,因為它一直都沒辦法制造痛苦能量。
于是它的情緒也就越為強烈。
但在某個時候,它忽然接收到了一些特別的感覺。
似乎它的思維…連接上了遙遠虛空中的某個地方,它感知到那個地方有強烈的痛苦。
巴士最初感覺到時是很震驚的,它認為那個地方就是它一直以來的追求。
它發現,痛苦能量這種‘生物’原來一開始就存在,并不需要它制造。
至少它自己是這么認為的,它認為那個地方就活動著痛苦能量這種生物。
于是,痛苦巴士改變了它的做法,從一開始試圖制造痛苦能量,改變成了連接上那里。
那里就先稱之為痛苦之地好了。
最初,巴士對那里的感覺是非常模糊的,不知道它距離有多遠,也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
它只是能勉強地感覺到那里活動著一種強大的…夢境生物。
這種夢境生物就是它一直想要制造的痛苦能量,它包含著劇烈的痛苦。
任何有‘痛苦’這種概念的生物接觸到它時,肯定都會感受到無以倫比的痛苦。
巴士決定找到那個地方…那里就暫時稱之為‘痛苦之地’好了。
巴士發現有一種方法能讓它對痛苦之地的感覺更為清晰。
那就是進行‘痛苦同步’。
從痛苦之地那里感覺到的痛苦是一種很復雜的痛苦,里面包含了很多種虛空生物不同的…痛苦情緒。
虛空生物所遇到的各種艱難的困境,所遇到的各種難受的事情所產生的痛苦情緒似乎都在里面包含著。
而巴士要做的就是模擬出這種痛苦情緒。
用自己的生物進行模擬。
痛苦巴士發現…自己的生物經歷某種痛苦的話,它會對痛苦之地的感覺更清晰。
前提是它需要把這個生物‘接’上自己的神經結構。
雖然不知道痛苦巴士是怎么發現這點的,總之它很快就開始這么做了。
結果就像是現在琳看到的這樣。
大量的生物…在這個地方。
每個生物都在做著夢,在夢里它們則經歷著不同的痛苦。
這些痛苦經歷都不斷地被傳入巴士的神經中,這會讓巴士對痛苦之地的感覺更清晰。
也就是感覺的出那里距離這里有多遠,還有那的一些詳細情況。
痛苦巴士實際上很早就完成了。
在它讓足夠多的生物沉浸在痛苦的夢境中,并將它們連接上自己后,它就發現了痛苦之地的位置。
隨之巴士便展開了向往那邊的旅途。
在經歷了一段時間的旅途后,痛苦巴士感覺到自己距離目標處越來越近。
而巴士也不是一直在旅途中無所事事等著抵達目標地,它在這段時間一直研究著最大的…難題。
那就是它要如何控制目標地的痛苦能量。
它雖然非常有信心能控制自己造的痛苦能量…如果造的出來的話。
但現在那個痛苦能量是‘野生’的,如果直接就去接觸它顯然不可能讓它聽話。
于是,巴士一直都在研究…如何控制對方。
因為巴士能清晰地感覺到痛苦之地里的情況,它一直都在針對這點做仔細的研究。
最后巴士接近痛苦之地時,它也研究完成了,它已經擁有一套控制痛苦能量的方法。
至少它自己覺得自己有方法了。
但在接近目標的時候,痛苦巴士發現了異常情況。
因為它一直都感知著痛苦之地確認目標的位置,在接近目標時…它忽然感覺到從那里…傳來了大量的痛苦。
這種強烈的痛苦情緒直接傳入了巴士的思維中,讓它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在這之后巴士就停止了繼續飛往痛苦之地。
而是就這么漂泊在虛空中。
沒有誰知道它發生了什么,沒有誰知道它到底怎么想…
不過巴士還是在維持著‘痛苦’。
也就是它依舊在地表上創造著痛苦生物,依舊在地下維持著大量陷于痛苦夢中的生物。
幼蟲認為,巴士可能是被那些痛苦能量給‘污染’了。
也就是在那之后,它變得完全不正常。
準確的說是幼蟲感覺不到巴士的思維了。
同時幼蟲表示,它實際上在巴士制造出它的時候它是不能活動的。
但是它能感覺到巴士的意識。
而巴士…變得異常之后,它就不能感覺到巴士的意識,但卻能自由活動了。
而且它剛剛才發現…這個地方好像沒有那么的‘恐怖’了。
幼蟲說它之前完全沒辦法接近這里,但是現在能接近了。
這樣的話…它就有可能修復巴士的神經了。
琳有點想知道它的體型是如何鉆到這里來的…不過琳并沒問這個。
那就先看看它到底要怎么修復這個巴士神經。
琳從里面只能感覺到巨量的痛苦情緒,而且也能感覺到它連接著某個地方。
不過主要痛苦的還是這個巴士本身。